時間:2012-06-07
女人的尖叫聲從醫院樓裡響起,頓時像炸彈爆炸引無數醬油黨以米衝刺的速跑去圍觀。監獄醫院破例讓兩名死囚做駐院醫生,本來就爭議不小,這一聲女人尖叫讓醬油黨們很自然的想歪了。
大約是女人尖叫聲響過之後的二分鐘,一聲暴怒的男人吼聲也響起來:「該死的,你敢對我老婆下手!」
只是想歪的醬油黨們把事件定性了。
被暴怒的獄警徐朋揪住的甘霖醬油黨們的眼,直接被定性為被判死緩心懷不滿欲借做醫生的便利強j獄警徐朋的妻子。
獄警徐朋的吼叫證實了甘霖的犯罪事實清楚罪證確鑿,醬油黨不管有沒老婆的男人都興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大家顯然都想到同一點上:這個死囚是報復,報復的對象不是徐朋的妻子,也會是我們的妻女姐妹。
「這個死囚犯應該槍斃!」長著一部絡腮鬍子的獄警朱良順吼聲比徐朋還高亢,他也是跑得快的醬油黨。
被徐朋揪住領口的甘霖沒好氣的吼回去:「這有你什麼事!」
「服刑期間強j婦女還這麼猖狂,誰給你的膽量!」朱良順抬腳就踹,結果被甘霖輕易伸腳拔開,他自己站立不穩倒了下去還把辦公桌上的東西都給掃落,一陣唏哩嘩啦的響聲之他吼聲震天:「死囚犯竟敢襲警,簡直無法無天了!」
太具煽動力了,後面趕到的醬油黨們聽到朱良順的吼聲義憤填膺,集體爆出憤怒的吼聲,那叫個驚天動地啊!
「應該槍斃!」
「死刑立即執行!」
「先揍這丫的死囚強j犯!」
「打他!」
老獄警們原則性還挺強沒怎麼動手,年輕氣盛的獄警和其他工作人員衝上去拳打腳踢,都跟吃了雞血似的拳來腳往打得那叫個酣暢。
「打錯了!」
「誰打我,長眼睛沒!」
「擦!誰趁機打擊報復勞資!」
「死眼鏡蛇,你踢我幹嘛!」
很快,屋情形混亂了。
於琳裡面檢查室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診室外面擠著看熱鬧的女人與老人們表情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都住手!徐朋你放開甘霖!」老方的吼聲診室外響起。身大力不虧的他也是很費了些氣力從圍得水洩不通的診室外擠進來。
屋的混亂因為這聲吼靜止了三秒鐘,直到老方擠過去從徐朋手裡奪過甘霖,朱良順憤慨的質問:「老方你幹什麼!」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斥問。
本來讓這場面給嚇得不敢說話的於琳看到自家老公,頓時來了勇氣,比朱良順大聲的吼了回去:「是你們要幹什麼!瘋了一樣衝進來就打人,甘霖幹什麼了,你們要打他?」
甘霖倒意外了,沒想到於琳有這氣魄這種時候來維護自己。
徐朋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錯,總算是鬆開了揪住甘霖領口的手。其實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剛才那陣混亂之,並不是甘霖掙脫不開,而是甘霖拖著他當擋箭牌。兩人脫掉衣服檢查,他身上的於青絕對比甘霖要多得多。
朱良順比自己老婆被強j還要氣憤:「甘霖幹什麼,你不知道?」
家屬間向來有潑悍之名的於琳氣場這時候足到爆了,當場飆:「甘霖規規矩矩給我們看病,老娘當然知道。老娘不懂的你們集體什麼瘋!徐朋,你還有閒心這瘋,還不趕緊去安慰你老婆!」
徐朋一聽,火氣又上來了,紅著眼就像一頭瘋牛盯著甘霖吼道:「於霖你跟這死囚什麼關係,到現還維護他!」說著又要打人,卻被老方制止。
老方絕對相信自己的老婆,大聲說:「老婆,你說清楚這裡頭有什麼誤會。」
「我哪知道有什麼誤會啊!」帶點撒嬌的意味嚷完,於琳又解釋「甘霖剛給我們做完檢查要出來開處方,徐朋就像得了瘋牛病的衝進來揪住甘霖要打,如果不是甘霖把他推出去,我們連衣服都沒時間穿。」
好,這解釋讓人誤會了!甘霖無奈的撫額低歎。
醬油黨們臉上的表情豐富多採了。
本來臉紅脖子粗的徐朋現臉漲得紫了。
「連衣服都沒時間穿,你們裡面幹什麼?」朱良順不懷好意的說。
還虧得是老方表現出絕對相信自己老婆的態,比老婆快的吼出來:「靠!姓朱的,你什麼意思?來醫院當然是看病,你老婆上醫院檢查都是從頭包到腳裹一層屍布,醫生就隔著屍布檢查?」
屍布?
這詞有些嚴重了,恰好朱良順的老婆也門口圍觀,聞言不樂意了:「老方,你們有事說事扯我身上幹嘛!」
「朱嫂子,這事不怪我們老方扯你,是你們家老朱往我跟小梅身上潑污水。說真的,你們家老朱今天表現很不對勁,你得好好管一下了。」
「我們家老朱怎麼了?」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看我跟小梅的笑話你很得意是不,行啊,以後你看病的時候,我讓我們家老方也像今天這樣鬧。都什麼人吶!還獄警呢,覺悟比我們家屬還低。」
於琳的話打擊面廣了,當時有獄警責問:「於琳,你把話說清楚!」
「好啊!你們不怕丟人,我也沒什麼不敢說的。說真的,你們那點齷齪心思我說出來都替你們臉紅。」
「於琳有什麼說什麼,別扯那些淡話。」
「是他們太可氣了嘛!你昨天說讓我來檢查,我想著小梅也跟我差不多的毛病,就叫上她一起來了。我才檢查完,甘霖說是乳腺纖維瘤——」
沒等於琳說完,老方就激動的問:「啥?真是瘤?」說著就要來掀她的衣服。
捉住老公的手,於琳嬌羞無限的嗔道:「甘霖說是良性的可能性大。」
「也有可能是惡性的不?」難得看到老婆露出嬌羞的表情,老方卻沒心情看,回頭看著甘霖問。挺大的個子卻一臉的怯意,看著有些滑稽卻讓人感動。
「嫂子還好,腫塊是惡生的可能性極小。」甘霖平靜的說。
徐朋心裡一喀登:「我老婆呢?」
嬌羞的神情頓時化為兩簇憤怒的火焰眼跳躍,於琳凶巴巴的教訓道:「現想到問你老婆的病情了?平時都幹什麼去了?徐朋你是不是外面養了小三,小梅病成這樣你做老公的都不聞不問。虧她還給你們老徐家養了個兒子,這要是養的丫頭片子不早被你掃地出門了啊!」
慌得跟什麼似的,徐朋也顧不上計較別的,挺壯實的爺們衝著於琳央求:「嫂子你先說清楚,小梅怎麼了?」
「讓甘霖跟你講,他專業些。」於琳臉圈紅了,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身為女人,她知道女人的苦。小梅的病有什麼後果,她想著都替小梅揪心。
扭頭衝進裡屋,「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小梅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來,其夾著於琳帶著哭腔的勸慰聲。
「甘霖,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啊。」老方也猜到小梅的情況不好,替徐朋催問。
沒有詳細的解說,甘霖簡潔的說:「晚期了,這裡沒有設備,趕緊帶她去省腫瘤醫院做手術。」
徐朋不明白:「什麼晚期?」
老方搶著答道:「肯定是乳腺癌晚期啊。於琳說的沒錯,你做老公的平時應該能注意到的啊,怎麼就拖到晚期了呢?」
這打擊可不輕,徐朋臉「刷」的白了。
「行了,你們都不要這裡瞎鬧了,該幹嘛幹嘛去!」老方沖同事們揮揮手,再對甘霖說:「都怪我讓你嫂子來看病結果引出這場亂子,讓你受委屈了。」
「跟你沒關係,是有人故意挑事想整我。」甘霖淡淡的說,視線鎖定了朱良順,微揚的唇角帶著很明顯的嘲弄意味。
「你想說是我整你?」朱良順冷笑道。
「你心虛了,不是嗎?去告訴紀威,他想整死我甘霖沒那麼容易。」甘霖毫不留情的反擊回去。
城府實不夠深,被甘霖一激,朱良順就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甘霖,不要以為有人包庇,你這死囚就能把監獄當渡假山莊。別扯那麼多沒用的,有人濫用職權特殊照顧你這死囚犯已經被報到監獄管理局了。」
「濫用職權是指我嗎?」監獄長的聲音門外響起,門口擠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自動分開,監獄長背著手踱了進來。
「我可沒說是您。」朱良順氣焰頓時弱了。
「這是怎麼回事!」提高音量吼一嗓子,監獄長又看到臉色慘白的徐朋,問道:「徐朋你怎麼了?」
徐朋真是慌得神無主了,脫口答道:「我不知道。早上我媽打電話讓我趕緊到醫院來。我一來,就看到我老婆沒穿衣服躺裡面床上,然後,就,就這樣了。」
「就哪樣了?沒穿衣服?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監獄長也沒聽明白,眉頭擰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