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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那山那水那人 第四十章 :因果 文 / 四個火槍手

    更新時間:2012-09-20

    趙平安身體離開貝藍的身上,拍拍身上剛被空調的冷氣從煙灰缸吹到衣服上的煙灰,整了一下有點發白的衣領。

    「今天是有一位同學生日,我才來這裡的,現在我要過去一下,就不陪你了。」趙平安淡淡的說道,聲音沒有一點感情,「你應該也是和朋友來的吧,坐一會就過去,不能讓人擔心。」

    貝藍明亮而好看的眸子望著趙平安,嘴唇微動想說話。

    「剛才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你也不用問我為什麼會猜到你和譚豐年是認識」,趙平安擺擺手阻止準備說話的貝藍,「瘋子叔剛才那句話說得很對,『人生就是一個渣渣,遇上一群渣渣,最後過著一種渣查的生活』,如果白天在辦公室有冒犯的地方,我道歉。你是一個很誘人的人,關注你的目光只會多絕不會少,所以不需要刻意製造一些事情來引起我這個窮**絲注意。不瞞你說,這麼多年來,我什麼都丟棄過,唯獨還剩一個尊嚴。我知道尊嚴不值錢,可這是我僅有的,我不想被人玩弄。」

    說完這句話,趙平安走到門口時停了一下,轉過頭又說道:「剛才瘋子叔的話你也聽到了,從下個星期起我應該也沒什麼時間,這課我就不去上了。」

    在關上門那瞬間,趙平安聽到後面傳來一陣抽泣聲,他沒有轉回頭,因為那根本與他無關。

    從房間經過舞池時,喧囂的音樂聲再次傳過來,大家並沒有因剛才發生的插曲而影響到他們今夜來這裡狂歡的心情。

    騷動的夜晚,dj透過擴音器喊出的聲音,舞池裡扭動的人們,大家都在盡情的揮霍,彷彿不珍惜一秒,當黎明到來之時,會是一場世界末日的浩劫在等著。

    回到包廂後,白蓮花等人見到他都停下手裡的動作。

    「怎樣?」白蓮花走到趙平安身邊問道。

    「只是和一個長輩聚舊,能有什麼事。」趙平安笑著說。

    「靠,擔心死我們了。」白蓮花一拳捶在他的胸前,「不錯,這肌肉是有點結實,之前沒看出來,比我家那木頭的壯多的。」

    「蓮花同學,你這一拳是有了多大的功力,還不快快散力,我胸口快要承受不住了。」趙平安摀住白蓮花捶中的那部分,臉上表情裝著很痛苦。

    「滾!老娘才只是用了一層功力,你就裝吧。」白蓮花笑罵道,隨後眼睛往後面瞅了瞅,「貝老師呢?」

    「她有朋友在那邊,不過來了。」趙平安說道,「不說那事了,今天難道蓮花同學又老一歲,距離更年期又接近一年,必須得慶賀。」

    「更你妹,老娘年年起來都是十八歲。」白蓮花啐了他一口,「剛才害老娘小心臟擔心得撲通撲通得跳像見到初戀情人一樣,必須得罰,大家說是不是?」

    「必須的!」包廂裡的人附近叫嚷著。

    「行,誰怕誰,就是你這對姦夫淫婦聯手上場,咱也不怕。」

    「靠,木頭,既然趙同學都這麼說了,今晚你負責將他灌醉,他是不醉得像爛泥一樣,你就等著跪鍵盤。」

    柳文傑苦笑一下,他這也是躺著也中槍。不過白蓮花這性子,大家在一起這麼多時日了,也瞭解。說話,做事大咧,而且經常滿口髒字,可他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不然,當初他也不會上了她的賊船。

    就是現在,柳文傑還是覺得,這一躺賊船上得不虧。

    由於剛才那一幕,白蓮花的那幫二世祖朋友,沒再看輕趙平安,就算他此時所穿的衣服,與他們身上穿得,在價格上是一個天一個地。

    一個能和李汝藏有說有笑的人,恐怕沒幾個人敢看輕。

    在趙平安坐下來後,之前在包廂裡頂撞譚豐年那個染著黃頭髮的男青年挽著他的肩說道:「兄弟,有練過?剛才看你在舞池與李汝藏的表現,當真是讓人覺得刺激又緊張。李汝藏的身手,大家都聽過,今晚托你的福,飽了一下眼福。」

    「李叔以前和我是同一個村子的,剛才那三腳貓的身手,都是他在小時候教我的。只是很多年沒見了,一開始他也沒認出我來。後來認出是我,就只是出了一成實力,若是他真出手,恐怕我現在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趙平安笑著說道。

    在場的人都輕笑著,也不當他剛才的話是謙虛的表現。在他們看來,剛才的對決,李汝藏明顯是保留不少實力。

    「不管怎樣,能跟好悅迪大名鼎鼎的李爺交過手,這點都該值得我們敬你一杯。」黃毛男青年舉著杯子說道,「我前幾年也跟著家裡的老頭子練過幾手,有機會我們切磋一下。」

    趙平安端起酒杯,嘴裡應著。

    一旁的白蓮花倒是不客氣,白了黃毛男青年一眼說道:「王狗剩,就你跟王爺爺學的那幾手也好意思說切磋,連老娘都打不過,就不要丟人現眼,到時別跟人說認識我。」

    「姐,你這話忒不厚道了,我這不是見你一女孩子,讓著你唄。」黃毛男青年甩了一下那特意留著的一攝頭髮,「再說,我這幾年讓老頭子緊盯著,實力是大大增加了。」

    白蓮花做出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過兩天我去問一下王爺爺就知道。不說這個了,來,難道老娘又過了一年十八歲,今晚必須不醉無歸。」

    「好!」

    酒過三巡,一幫人喝得也七七八八,就算剛才在舞池跳了一會熱出一身汗,讓體內的酒精散發了不少,這會又接著喝,也沒幾個撐得住了。白蓮花雖是女孩子,不過在經常出入酒吧這類娛樂場所,酒量絕不會差的。

    這時她躺在同樣有幾分醉意的柳文傑身上,在酒精的作用下,臉上泛著紅潤,誘惑性挺大。

    趙平安看了看地上丟著的一大堆灌子以及桌面上擺著的幾個軒尼詩與威士忌的空瓶,搖搖頭,心裡這次柳文傑真是要大出血了。

    站起來走到包廂門口,點了一根煙,剛抽了一口,看見白梅花也從裡面出來。剛才大家拼酒時,她在一旁坐著。對於酒,她還是不喜歡,在這種地方,也就融不進來。

    「有沒有覺得很無聊?」趙平安問道。

    白梅花用手在面前揮了揮,舒出一口氣,沒有說話,眼睛落在趙平安手裡夾著的那支煙上。

    白梅花長著是妹妹臉,可長相,身材不比其他女孩子遜色。胸部不是很大,在趙平安目測的估算中,應該是c罩杯,不過在她現在穿的這件t恤的效果下,顯得有些堅挺。牛仔褲包裹住的臀部,比不上成熟女性的挺翹,也不會很差。

    一副娃娃臉,加上這身材,就算不是童顏巨-乳,也是很多宅男看著口水流一地的萌蘿莉。

    「煙給我抽一口。」白梅花突然說道。

    趙平安沒說什麼,將手裡夾著的那支煙遞給她。

    白梅花小心的接過後,吸了一口,隨後嗆了一口,激烈的咳嗽起來。好一會,她將煙給回趙平安,撫著胸口說道:「這煙也沒什麼好,和酒一個樣,就有這麼多人喜歡。」

    「女孩子抽淡一點的煙比較好,這種男士煙,一般比較濃,你沒抽過煙,肯定覺得嗆。」趙平安夾著煙放到嘴邊,看到煙頭處有點濕,是白梅花留下來的,並不去在意,吸了一口,「不過,既然一直不抽,也不建議抽。這抽的確沒什麼用,別人都說抽得不是煙,而是寂寞。不知說這句話的人有沒有抽出來,反正我是抽不出來。」

    白梅花吐了吐舌頭,抬頭望著趙平安的臉龐,剛才在包廂裡,因為燈光的緣故她沒過多去留意,現在在過道上,光線有點亮,她發現,原來這張長著很普通的臉,也是這般耐看。

    「今晚在舞池那個女的你認識的?」

    「學校裡的一名老師,教西班牙語,我的選修課程就是這一門。」

    「你會西班牙語?」白梅花臉上有些詫異,「在我們國家,懂外語的,一般都是英語比較擅長,西班牙語是比較少。」

    「這西班牙語也是只懂皮毛。」趙平安一隻腳放在牆上,說道,「其實我是因為英語爛得很,又不想當別人問起會哪一門外語答不出來,才選西班牙語的。」

    「這個理由的確不錯。」白落梅抿嘴笑著,右手食指放在唇邊,想了一下,說道,「要不你教我西班牙語?」

    趙平安停下吸煙的動作,望著白梅花,看她一臉認真,沉吟著道:「我這半桶水都不夠的水平,怕誤人子弟,這個再說吧。」

    停了會,趙平安問道:「你姐是不是和譚豐年有什麼過節?」

    「其實不是我姐和他有什麼過節,而過我們白家和譚家有點過節。」白梅花眼眸子稍稍抬了一下,「我們兩家以前是世交,後來因為生意上一些事務,最後分道揚鑣。我姐以前在兩家關係要好時,我伯父和譚豐年的家人在他們小時候,訂了娃娃親。」

    這樣一說,趙平安倒是明白過來了。

    不管多好的交情,當錢在作怪時,一切都會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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