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7
趕到屏風會所時,趙平安看到他那輛「奔馳」安然無恙的停在鐵架棚上,心裡鬆了一口氣。
走到單車前,將鎖打開準備騎回去。這時從鐵棚另一處的小屋子裡走出一個大嬸,40來歲,穿得很普通,與所有勞動人民的大嬸一樣。身體有些發福,頭毛後面紮了一部分,不過還有很多散落開來,有些卷。
「小伙子,這是你的自行車?」大嬸手裡拿著一雙筷子,看樣子是正在吃午飯。
趙平安點點頭,說道:「昨天過來這邊辦事,後來沒往這邊回來,就放在這裡大嬸,正出午飯呀。」這時他要套下近乎,不能讓人把他當成是偷車賊。
大嬸唔了一聲,說道:「既然是你的車就好辦了,我正愁找不到車主。你的車昨天停在這裡,現在幫你保管一天,保管費2塊錢。」
趙平安愣了一下,他這輛自行車當初入手才不過30塊,現在收2塊錢保管費,佔了總額的1/15,這比例高了點。
趙平安一手扶著自行車,望著中年發福,肚腩有些突出的大嬸,雖非是長得虎背熊腰,只是這個噸位要是碾過來,他還是有點怕的。
「大嬸,你看我這自行車這麼破了,這2塊錢的保管費忒貴了點,之前停在這裡時,也不知道這要收保管費,你看能不能減少一點。」
大嬸一手摻著腰,往自行車上看了一眼,說道:「不能少,都是這樣的價格。換作是別人,這過夜費就要收了。」
「少一點,你看我還是個學生,這兩塊錢可是能夠頂一餐飯的。」
「小伙子,當老娘對於現在這物價不知道呀,兩塊錢,現在就是丟地上都沒人撿。」大嬸眉頭挑了挑,摻著腰,一雙筷子在手裡晃了晃,「沒得商量,兩塊鐵價,再討價,連過夜錢都算。」
聽到眼前這位大嬸語氣有些不耐煩,趙平安還真怕她又算過夜費,也不再討價,掏出兩塊錢給她就推著自行車走人了。
回到學校後,趙平安想想還是有點虧。心裡歎了一下,對此也表示無耐。
經過門衛室時,看見門鎖著,不知方老頭又跑去哪,他也沒理會。
將自行車鎖到車房後,剛好碰到正往這邊走過來的柳文傑和白蓮花。
白蓮花挽著柳文傑的手,兩人臉正湊在一塊說著話,看樣子是聊得很開心。
「這一大中午的,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跑哪去廝混了?」在這兩人門前,趙平安說話沒什麼顧忌。白蓮花是外表柔順內心粗狂獷的人,加上早之前一直走性感路線,夜場酒吧混過不少,平時三字經各種經典國罵一直掛在嘴邊,就算她穿著很淑女,看起來很小清新范,依然也無法掩飾她內心的狂野。
她對於趙平安的話,更不會有什麼在意,笑著說道:「剛出去打了一炮,不過柳文傑這傢伙持久力太差,前後都不到半個小時,太讓老娘失望了。」
趙平安雖然知道從她口中說出的話都不會是什麼淑女話,不過這話讓他聽著還是忍不住想噴。看了一眼柳文,見他臉上帶著尷尬的表情,在猜測白蓮花剛才那句話是真是假。
柳文傑有些不自然的拉了拉白蓮花的衣袖,不過她顯然沒理會,接著說道:「老娘是準備兩個鐘的,看他能否顯示一下男人的雄風,連套都準備了三個,沒想到,這前-戲剛來,後戲還沒有開始,這傢伙就蔫了。老娘還想來一次**,呻吟一下,這下好了,搞得老娘心裡不上不下的,回去不知要不要自己搞一下。」
縱是趙平安算是與這他們比較熟,聽了她這話,臉上都有些不自然。而柳文傑這時臉憋得有點紅,樣子看起來的確是他理虧似的。
趙平安輕咳了一下,說道:「這事也不好說,男人在那方面,有時候戰鬥力會強一點,有時候就會差一點的你下次再讓他表現好一點。」
「這木頭恐怕下次還是那樣子。」白蓮花搖搖頭,「要不下次我們做時,你在旁觀看,恐怕連你也看不下去。」
「我在旁觀看?」趙平安平時很淡定的人,這時都顯得不淡定,這也太開放了吧。白蓮花的確長得不差,不過他們倆在做那事時,他在一旁觀看,柳文傑都有殺死他的心。
「為什麼不可能,這木頭,當時上了他的賊船時,一張嘴說得倒是順溜,看樣子不像這麼笨,沒想到看走眼了,虧大發了。」白蓮花一臉懊悔的模樣,抬頭看著趙平安說道,「聽說你在那方面很不錯,要不下次讓他在旁諒著,我們做。」
「嚇!」趙平安這是嚇得不輕了,想了想,不確定的問道:「白同學,你確定這樣做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木頭平時對於股票這些玩意記得滾瓜爛熟,哪支股票漲,哪支跌,隨口說得出來,偏偏這麼一個簡單的遊戲都玩得亂七八糟的,氣死老娘了。」
「原來你在說玩遊戲呀!」趙平安舒了一口氣。
「我一直都是在說遊戲呀,不然你以為我在說什麼?」白蓮花那塗著淺淺淡墨的眸子望著他,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趙同學,難道你剛才想歪了?」
「沒」趙平安慌忙解釋道,「怎麼可能,像我這麼純良的人,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那種想法是哪種想法?」白蓮花又問道。
趙平安忽然覺得這白蓮花是不是上天派出來專門克他的,平時這種情況應該是他將別人問得口啞啞的,現在倒過來了。這有點像終日打雁,反被雁啄。
吱唔了一下,趙平安最後拋下一句「想起還有事要做」,落荒而逃。
白蓮花看著他逃似的背影,笑得花枝亂顫。她挽著柳文傑的手臂很愉悅的說道:「木頭,你宿友比你有趣多了,哪像你,滿腦子都是公式和數字,太沒情趣了。」
「有嗎,我明明很有情趣,要不今晚咱們再去來一發?」
「滾!你們男人滿腦子都是想著這些東西,上一次把老娘疼死了,這一次老娘要讓你憋久一點,就讓你看得到,吃不著。」
「最毒婦人心!」柳文傑喃咕一句。
「你說什麼?」白蓮花語調提高了起來,「看來老娘對你太仁慈了,晚上提前半個小時到宿舍門口等我,遲一分鐘就閹了你。記得叫上趙同學,我看看紅磚去不去。」
「遵命,老婆大人,我一定準時到底!」柳文傑信誓旦旦的說道。
把白蓮花送回去後,柳文傑回到宿舍裡,看到趙平安正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道德情操論》。
「蓮花說晚上想去好悅迪,你去不去?」柳文傑放下手中的東西道。
趙平安合上書,坐直說道:「你們兩口子去不就行了嗎,我去湊這個熱鬧幹嘛,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今天是蓮花生日,怎樣也要去慶賀一下。」
「哦」,趙平安抬起頭說道:「既然是白同學的生日,你們新婚夫婦更應該享受一下才對,我去湊什麼熱鬧。」
「我倒是想,可蓮花吩咐下來,不從也得從。」柳文傑有些無耐,「蓮花家境不差,我還不知明白該怎麼應付她那些豬朋狗友。」
從平時白蓮花穿的衣服和所用的物品,趙平安就知道她有一定的家庭背景。
「貌似你是個官二代,比家境的話,除非她老爸是市長,若是商業,你底氣還足點,再者你不是還有一個身家過億的老哥嗎,隨便開個口,一百幾十萬,總能搞得出來吧。」
「滾!」柳文傑沒好氣的說道,「要是讓我爸知道我借他的身份在外面和人比攀,非打斷我的腿。我老哥那邊就不說了,他那麼摳門,一萬八千都有難度,更別提一百幾十萬了。」
「那今晚你準備怎麼辦,白同學第一次生日,你總要表示一下才行。好悅迪比不上金碧輝煌的消費,不過也不會便宜到哪去。」
「我也有些煩惱,又不能全部讓蓮花埋單。」柳文傑一臉苦惱,「算了,我還是找我那摳門老哥想下辦法,多煩他幾下,應該也摳出一點來吧。」
趙平安搖搖頭,對於這錢的事情,他是愛莫難助。他也明白,這個時代,不單單只有愛情就行的,很多時候,麵包才是最關鍵的。
沉吟了一會,趙平安拿起床頭的手機,走出宿舍門口。
在通訊錄上面翻了幾下,找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過了一會,趙平安開口說道:「瘋子叔,我是無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