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與陳樂親近的人之外,還有許多人不相信他就死了。
程誠接到電話的時候,完全將這件事情當成了笑話。雖然在親耳從家裡聽來這個消息之後,確認了此事,他依然不相信。如果不瞭解陳樂,或許程誠還會以為是真實的。但程誠自認為比較瞭解陳樂,雖然陳樂有著許多的敵人,但他不可能死。
可以這樣說,這個世界能夠殺死陳樂的人,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樣的人可能有,但不是現在。
類似與程誠的人,還有許多許多。他們都不認為陳樂死了!
時間流逝,很多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下的手。儘管有些人不認為陳樂已經死了,但是就算沒有死恐怕也不會安然無恙,否則定然不會這麼久都還沒有出現。
難道是受傷了?
又或者是借此逃避?
畢竟有那麼多敵人,而且這些敵人在常人看來都是一些高不可攀的人物。
「他不是這樣的人!」
反對的人,是花蝴蝶。
陳樂自己都說過,如果說這個世界誰最瞭解自己,她不是姜可宜,而是花蝴蝶。
所以花蝴蝶在聽到這種傳聞的時候,她第一個就站出來反對。
陳樂不可能這麼軟弱,不會因為一些困難或者挫折就這樣逃避。如果逃避的話,那麼陳樂所做的那些努力豈不是都成了無所謂的事情,以陳樂的性格,完全不可能會這樣做。
對於一個性格要強,做事只求結果的人來說。過程如何都不重要,他看重的只是事件最後的結果。
種種猜測和傳聞,讓所有人都陷入了疑團當中。
只要陳樂沒有出現,這些疑惑都會悄然傳播,人云亦云。
那麼,陳樂此時到底在哪裡?
他死了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在一個月後,一個將自己裹在黑色風衣中的男人出現在了名海大廈,被二狗秘密的帶進了辦公室。
不過此人並非陳樂,但是二狗在見到這人之後,心口懸著的巨石也終於掉了下來。
因為這人,他是胡一刀。
然而胡一刀已經留起了鬍渣,看起來滄桑了許多。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胡一刀那空蕩蕩的右臂,他沒了右臂。
胡一刀只停留了幾分鐘便離開了名海集團大廈。
二狗見到胡一刀,問過陳樂此時到底是在哪裡,但是胡一刀只搖頭。因為陳樂囑咐過他,只要他出現就夠了。而且,就算是現在,他胡一刀也不知道陳樂到底在哪裡。
二狗無奈,但只要陳樂沒有死,這就足夠了。
胡一刀離開,二狗也沒有讓人跟蹤。因為陳樂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在哪裡,那麼自己就算使勁手段也不可能知道。
隨後,二狗找來了姜可宜,他準備將此事告訴姜可宜。但是最後,二狗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陳樂讓胡一刀來聯繫自己而不是姜可宜,那麼這件事情就是一個秘密。
因此,在安慰了一番姜可宜之後,二狗一個人依靠著窗戶,摸著自己尖下巴,尋思著這陳樂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能夠讓陳樂不敢出來見人,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
……
酒吧,陳樂曾經的最愛,如今也是最愛。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他獨自一人,而是和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很驚艷,不管是從五官還是其他方面都是如此。只不過在這個女人身上也散發著男人一般的氣息,因為她穿著迷彩服和靴子。
陳樂不認識這個女人,儘管已經相處一個多月,但現在他依然不認識此人。
但這個女人卻可以說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她,那麼陳樂就可能真的被埋在了山底。
那天,隧道爆炸,眼看就要將他和胡一刀掩埋,這個女人就出現了。
然後這個女人就像是拎小雞一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將他和胡一刀在爆炸之際帶出了隧道。只不過胡一刀卻是付出了右臂的代價。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啞巴,一直都沒有說過話。不管陳樂說什麼做什麼,她就只有一雙精靈般的眸子,毫無生氣卻又有著難以捉摸的靈動感。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這個女人不讓陳樂離開。只要陳樂表現除了要離開的意思,這個女人就會爆發出強悍的一面,反掌之間將他鎮壓。
女人很強,比陳樂遇上的任何人都要強。
幾乎每時每刻,陳樂都在想,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又為什麼不讓自己離開!
「我突然發覺,你有點混血兒的模樣,你看你鼻子比咱們都要高一些……」陳樂又再嘗試讓這個女人說話,不過效果幾乎沒有。因為女人面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看也沒看陳樂一眼。
陳樂很少佩服人,但眼前這個女人算是一個。實力強,這點毋庸置疑,能夠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簡直令人駭然,這自然是值得陳樂佩服的。至於另外一點,那就是不說話了。不管陳樂說笑也好,講淒涼故事也好,就算是陳樂調戲也好,這女人都不為所動。
如果不是因為女人的一些其他表現,陳樂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一個聾啞人。
完全沒法溝通!
然而陳餓了卻是完全沒有辦法。
此次來酒吧,也不是陳樂主動的要求,而是這個女人帶來的。
陳樂不說話了,因為一個人唱獨角戲一個多月,總會倦的。
再次打量這女人,陳樂苦笑著搖了搖頭。
女人年紀不小,或許應該稱之為婦人,四十歲左右。一身彪悍的氣息,讓陳樂都是很心驚。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弟子胡悅,加入胡悅成長起來,說不定也是這麼一副樣子。
當然,胡悅沒有這個女人漂亮。
年紀大,但有味道,脾氣也大。
這就是陳樂對這個不知姓不知名女人的評價。
因為怕自己的親人朋友擔心,所以他才讓胡一刀回去報信。而且如今這個樣子也好,外界都在傳聞自己的生死,完全可以借此模糊眾人的視線。
一想到這裡,陳樂眼中一寒。
他在想,到底是誰在害自己,是自己敵人中的哪一位!
陳樂很無奈,自己敵人太多,以至於連他自己都摸不準到底是誰在朝自己下手。
「都說英雄總是被天妒的,難道我陳樂真要聚世皆敵,天下人都要負我不成?」陳樂苦笑了一聲,將自己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等待著。
女人帶自己到這裡又不說話,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無聊,二就是等人。
不管是哪一個可能,陳樂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那麼,只能等。
在某些小電影當中,有一種特別的情節,被人追捧令無數男人羨慕。在工作了一天之後,回家洗了一個澡踩著拖鞋來到臥室,自家的女人穿著一套護士裝或者異**服,擺出各種讓人噴血的姿勢挑逗自己的神經,順其自然的洗去一天的疲憊。
這種軼事爽事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那就是制服誘惑。
陳樂眼前就有那麼一個,活生生的制服誘惑的一個女人。
酒吧這種場所,混亂都難以形容。這種地方,什麼人都有。這什麼人當中自然包括有那種家裡女人無法滿足但有四處尋找滿足的人出現。
陳樂眼前就有那麼一個,活生生的被制服誘惑的一個男人。
陳樂皺著眉頭看著端著酒杯而來的這個中年男人。他在想接下來自己要怎麼做。
他心想,如果這個男人是因為喝醉了酒而想要做點什麼讓人不舒坦的事情,那麼他就不做什麼,趕走就行了。
但結果呢?
「這位小姐,我關注你很久了,能不能賞臉與在下喝一杯?」
衣冠楚楚,彬彬有禮。這是一個紳士,陳樂心裡還點了點頭。酒味也不重,看來並沒有喝太多酒。也就是說,這個男人還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也就是搭訕而已。
不過自己一男一女,來搭訕作甚?
紳士男子微微彎著腰,目光一直落在女人身上,注視著她雙眼,等待著答覆。至於陳樂的存在,就像是一團透明的空氣,被他直接忽略掉了。
陳樂也很自覺的沒有說話,他覺得此事說話對這個男人很不禮貌。畢竟人家這樣一幅姿態,也讓陳樂無話可說。難道就是因為對方來請人喝酒,自己就要站出來說什麼?這完全沒道理。
再說,這女人只是她救命恩人而已,又不是他女朋友!
所以,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關注著女人。其實他也在想,這女人面對這種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想,這女人肯定會跟揍自己一樣,一巴掌拍飛這個男人。
然而,結果卻讓他很失望。
就像是這男人把自己當空氣一樣,這女人也把搭訕的男人當成了空氣。
男人就那麼彎著腰,尷尬寫在了臉上。
不過好在這男人好像也看見了陳樂,所以他準備從陳樂下手,他帶著無可挑剔的笑容看向陳樂,問道:「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陳樂左右看了幾眼,這才看著男子指著自己回答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男人微微皺眉,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不成!當然,這只能在心裡說,表面上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就是跟你在說話。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笑笑,陳樂刻意挪了挪位置,指了指自己旁邊回道:「當然可以,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