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誠,一個普通人而已。
狗急跳牆之下用刀挾持姜可宜,但是這種情況落到陳樂眼前,他還不如直接逃跑來得好。
否則你老母!
這就是陳樂此時的心情,這姜誠竟然妄想傷害姜可宜,他當然很不爽。
「按照我說的去做!」姜誠用刀比劃了一下,神色猙獰的說道。
做你妹!
陳樂這次都懶得罵出口,直接閃身來到了姜誠的身邊,奪過水果刀直接插在了姜誠的大腿上!
緊接著拉開姜可宜,冷聲道:「就這麼一點出息!」
就在這時候,警察已經來了。
事後當然就簡單了。姜誠被警察帶走,之後的事情就不用去關注了。以姜誠的罪行,不是死刑也會是終身監禁,一輩子算是完了。
於是,明海集團將會迎來一次新生,重新形成以姜可宜為中心的集體。
試問手上握著各大股東的把柄,誰還不服?
不服,姜誠的結局就是一個例子。
今夜,陳樂跟著姜可宜一起回到了姜明曾經置辦的豪華別墅。
別墅裡有不少的傭人,都是姜明在時就在的。姜可宜不喜歡這些,但是也沒有趕走這些人。
龐炳是家裡的老管家,姜可宜此時的起居生活都是他在負責。
公司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耳裡,心裡也是替姜可宜高興。
「老薑啊,你總算可以安心了!」
陳樂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這裡傭人們也都知道,這個長相一般的男子就是這件別墅女主人的男朋友。
所以,大家對陳樂也是十分的客氣。
陳樂也不怎麼適應這種氣氛,吃過飯之後就與姜可宜上了樓。
姜可宜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心情有些不舒服,神色也是有點憔悴。
「怎麼了?」陳樂問道。
姜可宜搖了搖腦袋,歎道:「沒什麼,就是感覺挺累。」
陳樂攬住姜可宜,兩人依偎在一起靠在露天陽台上,他揉了揉姜可宜的肩膀,說道:「真正的老闆都是在度假,做事兒的都是員工。等你把集團的事情都理順之後,接下來就好許多了。」
「要是沒有你和二狗師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姜可宜很清楚,她能夠這麼快的坐穩這個位置,完全都是因為陳樂和二狗。否則面對姜誠的欺壓,姜可宜肯定要完敗。
兩人就這麼靠著,過了許久之後,姜可宜突然間說道:「今晚,留下來吧。」
陳樂在京城有住所,雖然比不上姜可宜這裡,但也是小洋樓。
留下來?
陳樂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姜可宜可從來沒有讓自己留下來過夜的習慣!
突然之間,陳樂心裡升起了一團火。
「留下來陪我,好嗎?」姜可宜又說道:「雖然這裡人不少,但我總覺得很孤獨,想找人說說話都好難。」
聽著姜可宜這話,不知為何陳樂心裡的火又滅了。
「好,我留下來。好好陪你說說話。」
於是,兩人就在陽台上坐著,說著。
直到姜可宜睡著,陳樂才把姜可宜抱回了臥室。看著姜可宜甜甜的模樣,陳樂在她嘴唇上點了一下,和衣一起躺在了床上。
望著天花板,陳樂也覺得有些累。
報仇,就像是一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有時候都喘不過氣來。有時候陳樂在想要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該有多好。或許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活著,快樂逍遙。
但他知道了身世。死去的父親,囚禁的母親。
如果要陳樂說此時最大的心願是什麼,那麼必然是見到自己的母親。
不過這還很難。
但是陳樂相信,這一定不會太久。
*******
董家。
那位從領導位置上退下來的老人,他此時正在自己的書房。
他叫董碧學,已經八十一歲。
早年戎馬一生,跟著太祖打江山鬧革命。憑著那時積累下來的底蘊,加上出色的政治才華,讓他走上了人生的制高點。
他有八個兒女,五個兒子,三個女兒。
虎父無犬子,在他的影響下,子孫三代都有著不俗的發展。
董家,一個龐大的家族,它就由董碧學帶領著。
有了董碧學,才有這個家族。
此時此刻,這位老人正在練字。旁邊,是他的老伴,在研磨。
「老八的兒子回京城了。」老太太一邊研磨,一邊小聲的說道。
老人沒有被這話打斷思路,落筆如風,虯龍飛舞,一氣呵成。
「大殺四方,方成梟雄!」
八個字潦草至極,難以辨認。
老人收筆,這才說道:「回來就好。」
老太太聽到這麼簡單的話,當即就不樂意了,扔掉了磨,怒道:「你還要讓他們母子倆分開多久?二十多年了!」
老人再次提筆,沾了墨,想了想後並沒有落下,反而重新放下了毛筆。老人咳嗽了一聲,老太太連忙上前幫襯著安撫老人的胸口。
「轉眼二十多年了。」老人歎了一聲,說道:「老伴兒,你說當年是不是我們做錯了?」
老太太回道:「從你的角度出發,從董家的角度來看,你們是對的。但老八是我們的女兒,你做錯了。」
「那臭小子,肯定恨我吧。」老人笑了笑,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
老太太責怪道:「反正我是好久沒看到我外孫照片了,我想他了。」
「很久沒看了?」老人笑道:「前段時間你才到老八那裡去了吧!」
老太太怒道:「我想看真人!」
老人繼續提筆,說道:「放心吧,這小子肯定會親自找上門來!」
「就怕那時候不認我這個外婆了!」
******
兩位老人的談話,在深夜裡沒有任何人知曉。
就在裡兩位老人所住不遠的一座寺廟裡。
木魚聲迴響在廟宇裡。
「這傢伙厲害著呢,剛來京城就開了武館,還叫什麼天極武館。另外,他還幫他女朋友姜可宜搞定了公司的事情,就是那個研究所的事兒。不過姑姑,我聽說前些天董天琪的人還在他手上吃了虧呢!」
說話的是一個梳著兩鞭子的女孩,臉頰上有兩淺淺的酒窩,說話的時候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看模樣,頂多也就十五六歲。
當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她面前跪伏在桌案錢敲擊木魚的中年婦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道:「丫頭,這幾天我心緒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不會吧姑姑。你肯定是太想念那個傢伙了。哼哼,每天我都來陪你,你還不知足啊!」丫頭撅著嘴,不樂意的說道。
中年婦女搖頭苦笑道:「哪有,這些年多虧了你這妮子陪著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才能熬過這麼多年。」
「哎呀呀,真是煩死了。姑姑,要不我們離開這裡得了!」丫頭突然站了起來,很認真的說道。
「不行,要走我早走了。」
「你想見你那寶貝兒子啊。」
「還是不行。」
「真是服了你們這些大人,你慢慢敲木魚吧,我睡覺去了!」
******
翌日。
姜可宜在陳樂的懷裡醒來,頓時張大了嘴巴。
她快速的檢查自己的衣裳,再看陳樂也是衣裳完整,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啊,還怕我趁你睡著的時候對你圖謀不軌啊?」陳樂早就醒了,只不過姜可宜在他懷裡,看她睡的那麼甜美,也就沒有起床,保持著固定的姿勢。
姜可宜白了他一眼,哼道:「誰知道,我可是做夢被某個傢伙親了一下!」
外面有人敲門,是龐炳來叫姜可宜起床吃早餐。
「就來了!」
當兩人一起走出房間的時候,龐炳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笑意,點了點頭就下樓去了。
姜可宜臉色頓時就紅了。
「就怪你!」她回頭瞪了陳樂一眼。
陳樂很無辜,自己倒是抱著一個美女睡了一晚上。可這一晚上真是清清白白,兩人什麼都沒有做!
飯後。
陳樂送姜可宜去了公司之後,直接就上了胡一刀的車。
胡一刀早就開車在名海大廈樓底等著陳樂,因為今天就是週五,武術學會商定的比武之日。
「教官,你說那些武術協會裡邊的人,有沒有高手?」車上,胡一刀無聊就問起了這個。
對於武道高手,如果真要是高手的話,恐怕也不會進什麼武術協會吧?其實陳樂也不知道,於是說道:「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對了,教官。這幾天那個安東尼天天在問你,說要找你教功夫呢。」胡一刀又說道。
安東尼?
陳樂倒是差點忘了這個傢伙,回道:「管他作甚,只要他交了學費,你就把天極拳教給他,等他學會了就讓他滾唄。」
「教官,外國人的功夫,和我們的不一樣嗎?為什麼上次我輸的那麼慘?「」一刀對那天對戰安東尼的事情可是念念不忘,安東尼的強大也讓他很疑惑。
陳樂摸著鼻子,笑著說道:「你打不過很正常,不過要是用刀法的話,還有幾分可能。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安東尼絕對力量上應該和胡悅不相上下。但是在技巧上,安東尼就跟笨熊一樣……」
在陳樂的講解中,兩人前行著,目的地是武術協會的一個會館。
會館的位置比較偏,是百多年前的老宅子。途中會經過一個山洞,這個山洞也是幾十年前所修,近些年來這條路已經很少有人從這裡經過。
山洞並不長,只有三十米不到。
胡一刀本來也不會走這條路的,只不過另外一條路發生了車禍,因此才走了這條路。
剛入洞口,陳樂就沉聲道:「不對勁,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