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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此物最相思》之三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凌菲莞爾一笑,三年的時間,他幾乎沒怎麼變化,心裡藏的那個女子以及是依然吧!這也無所謂了,當決定放手的時候,他的一切都已經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於琰,我想我已經不再愛你了,三年的時間足已經讓我徹底忘記你,不管是那些時候發生的事情,還是我自己心裡的所想的,我覺得沒有必須繼續堅持下去,不都說女人這輩子早晚都要結婚的,與其嫁給一個自己愛的男人,不如嫁給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我想我會試著去愛那個男人,他等了我三年了。」

    於琰微微一怔,隨即笑著說道:「我應該恭喜你,不是麼?至少你已經走出了你自己的執念。」

    「是啊!我也覺得應該慶祝一番。」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只是突然,那一抹笑容卻硬生生地僵在那裡。

    不遠處,那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時地朝著坐在他對面的年輕女子溫柔地微笑,一如很多的時候他對她的笑,心,莫名的有一絲疼痛,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她甚至忘記了喬茜茜跟她說過的話,曾少啊!很多名媛都喜歡他,一派溫文儒雅的模樣,就會從來都不會發怒,是整個圈子公認的好脾氣男人……

    她跟曾季辰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的,一個是商業巨賈,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一個是單身白領,傳說中的灰姑娘,童話故事裡說王子和灰姑娘生活在一起了,可是有沒有誰想過,他們在一起之後會過上什麼也的生活?真的會很幸福麼?嘴角不由得翹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有一首歌說: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童話故事的結尾,事實上,灰姑娘並不適用那樣爾虞我詐的生活,王子一時的興起愛上她,可是愛情有多少是天長地久的,不都說,愛情在歲月面前簡直不堪一擊麼?

    「你怎麼了?剛才還鬥志昂揚的,怎麼突然就萎靡不振了?」於琰半開玩笑地說道。

    「沒什麼。」側過臉,眼睛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

    於琰哪裡肯相信她的話,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心裡頓時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無奈了。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

    「不是,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彷彿剛才的那一幕只是幻覺而已,「一個朋友而已,只是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這裡遇上他。」

    「不打算過去打一聲招呼?」於琰似笑非笑。

    凌菲淡然一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己應該早就明白的,這世上有誰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三年,「還是不去了,免得招惹人家的誤會,看她女子倒是跟他門當戶對的。」

    「凌菲,我記得你一向挺有自信的,怎麼突然就打起退堂鼓了?」於琰揚唇淺笑,依舊是那一副淡漠和不以為然的模樣,他的眼裡除了那個女子,似乎誰都進不去。

    「不是退堂鼓,只是不想讓人家厭惡而已。」凌菲無奈地笑了笑,不經意地抬眸,那一雙幽深的眸子也正好望見她,微微一怔,似是不相信會在這裡遇上她。

    隔著一段的距離,甚至有些模糊不清,他朝著她微微而笑,她也回以微笑,只是彼此之間似乎都明白什麼,誰也沒有走過去。

    「我突然不餓了,想回去休息。」

    於琰頗有些無奈,卻也沒有揭穿她,「那我送你。」

    「不用了,點了那麼多吃的,要是不吃的話豈不是浪費了,浪費是很可恥的行為。」凌菲淡淡地笑著說道,也不等他答應下來,拎起放在旁邊的小包已經站了起來,單薄的背影落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腳步卻是那樣的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手也人麼。

    看著眼前的連動都沒動過的美食,嘴角勾起一絲淡然的笑意,似是突然輕鬆了很多。於琰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決定,對他來說,愛上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即使遠遠地看著,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凌菲站在門口,看著傾盆而下的大雨,一陣微涼的夜風吹過,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雙手抱在胸前,如果就這樣衝進去的話,一定會淋得一身濕透,說不定明天就得進醫院了。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一腳跨了出去,也許就該淋一淋雨,將自己澆得清醒一些……

    突然自己的一隻手被人用力一拽,下一刻的時候,整個人向後跌去,落進一個結實而又溫暖的懷抱,只有些許的雨霧沾在裙擺上,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怎麼也忘記不掉。緩緩地睜開眸子,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龐硬生生地闖入她的眸子,冷不丁地想起在西餐廳裡看到的那一幕,伸手就要推開他,卻不想腰身被他緊緊地箍著,怎麼都掙不開。

    「放開我!」微喘著氣,臉上明顯的露出一絲憤怒。

    「如果我不放呢?」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心裡一陣陣的悸動,就像是無數只的小蟲子在身體裡緩緩地蠕動著,又似電流竄過。

    清冷的眸色靜靜地凝著他,凌菲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和下來,聲音幾乎沒有任何的起伏,只是做著簡單的陳述:「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為什麼還要抓著我不放手?曾季辰,我們不合適,你是眾星捧月的曾少,我不過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影的小白領,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曾季辰忽地勾唇一笑,只要她不說她討厭他就行,「菲菲,我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的陽光,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跟其他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我在意,我不想讓人在背後說我閒話,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不時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的世界觀、價值觀都存在著太大的差異,我不想到時候我們結婚之後又第二次去民政局,我想我自己的婚姻是一輩子的……」她沒有說,她不想步自己父母的後路,一旦選擇了愛,她就會如飛蛾撲火一般。

    「我說過,我不在意,你也不許在意。」他望著她寵溺地笑了笑,有時候,他總是問自己,到底該拿這樣的女子怎麼辦?她是驕傲的,卻也是自卑的,在她的心底深處極度的叛逆。這三年的時間他暗地裡找人調查了她的一切,對她從小到大的事情有了更多的瞭解,心裡越發的想要保護她。

    心裡莫名的憤怒,憑什麼他說她也不許在意,猛地用力一推,他踉蹌一步整個人站在了雨中,一瞬間,從頭到腳幾乎濕透了。隔著雨霧,他看到她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和不忍,緊緊地抿著唇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線,她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唇角泛起一絲清淺的笑容。

    「菲菲,你要相信我才是。」男子揚唇,就連眉眼裡都是淺淺的笑意。

    雨水打在裸露著的肌膚上,有些許的涼意,幾縷髮絲落在額前,緊緊地貼著耳際,那樣的她孱弱的幾乎立刻要倒下似的。他伸手天地為她拭去眼角的雨水,卻怎麼都擦不幹,下一秒鐘的時候,她的手緊緊地被他攢在掌心裡,拉著她朝著車的方向跑過去。

    從她掌心傳來的一絲絲的暖意瞬間席捲了她身體的每一處,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可是她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你真傻,我的身體比你好很多,淋點小雨根本不算什麼。」曾季辰忍不住地責備她,拿起車裡乾淨的毛巾輕輕地為她擦拭。

    「季辰,如果我現在答應你的話,會不會太晚了一些?」她的掌心撫上他的手背,眸中點綴著一絲微笑,她在期待著他的答案,不管接過怎麼樣,她想,她都已經努力過了,鼓起最大的勇氣問出這樣的一句話。

    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子裡一閃而逝的詫異,卻又想起什麼,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發的濃郁起來。雙手輕輕地捧著她的臉龐,認真地說道:「當然——不晚。」

    「那,跟你一起吃飯的女孩子呢?你打算把她怎麼辦?」微翹起唇角,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曾季辰淡然一笑,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柔聲說道:「傻丫頭,我跟她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也知道,我家老太太早就想抱孫子了,這三年我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她最後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逼著我去相親。這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你要是能早些答應我的話,也就不會弄出這麼一出ど蛾子的事情了。」

    「噗——」凌菲忍不住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真切的感覺到,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如果這一次錯過的話,也許再也遇不上這樣一個對她好的人。

    「季辰,謝謝你給了我希望。」

    她的話剛說完,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落了下來,熾熱的唇瓣與她糾纏著,那樣的渴望,彷彿是期待了很久,望穿秋月,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小腹緩緩地流竄至四肢百骸。他的吻是溫柔的,卻又不失霸道,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緊緊地圈著她的纖細的腰身,吻,越發的深沉起來。

    靈巧的舌一寸寸地攻城掠地,嚮往著最美好的深處,掌心裡的溫度也變得滾燙,緊緊貼在她的腰際,緩緩地摩挲著。她的身子一陣陣的戰慄著,渾身柔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有些青澀地回應著他的吻,卻依舊是他佔了主導。

    狹小的車廂裡,一股子的溫暖緩緩地瀰漫著,同時還有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息。

    凌菲只覺得這一個吻幾乎要將她徹底的淹沒,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不捨地放開了她,眼底深處壓抑著一抹濃重的**,溫熱的指肚輕輕地在她的唇畔上摩挲著,幾乎是沙啞著嗓音對她說——

    「菲菲,以後再也不離開了,好不好?」

    心,微微一顫,再也不離開了麼?眸光落在他的臉上,靜靜地凝視著,好一會兒,這才緩緩地點點頭,「季辰,我會試著去愛你,即使是飛蛾撲火一般的結局,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他微笑,寵溺地將她擁在懷裡,「回我家還是回你家?要是再不把這身濕衣服換下來的話,我擔心你會生病。」

    「你家吧!我住的地方還沒有完全收拾好。」唇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一絲絲的溫暖包裹著她的心臟,有時候,一旦勇敢地跨出那一步,就會收穫你意想不到的幸福。

    雨,依舊在下,只是比起最初小了很多,淅淅瀝瀝的雨絲將整個城市籠罩在黑幕下。

    凌菲洗了一個澡,身上穿著的是曾季辰的白色襯衫,露出白皙的長腿,看著坐在沙發上穿著睡衣的男子,臉頰刷地一片緋紅,一直蔓延至耳後根,幾乎能滴出血來。

    「洗好了?」曾季辰回過頭,唇角銜著一抹寵溺的笑。

    「嗯。」凌菲微微頷首,總覺得臉頰燙的慌,恨不得找個地洞立刻鑽進去。

    看著她如此般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裡,柔聲說道:「菲菲,這套別墅是三年前的時候我買下來準備做我們的婚房,它可是等了足足有三年的時間才等回來了女主人。」

    呃……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凌菲有些詫異地打量著房間的裝飾和格局,都是她喜歡的風格,鼻子一算,似是有淚水要奪眶而出。

    「菲菲,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把證領了。」他繼續施展自己的溫柔手段,這樣的女子,一旦投入一段感情,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寧願飛蛾撲火。他附到她的耳畔,用極低的聲音告訴她,「菲菲,我不會讓你有飛蛾的結局。」

    徹底的放下了那一段單戀,眼前的男子是愛她的,這一次,她再也不願意懷疑。vfhe。

    忽地,揚唇一笑,「曾少,你要是結婚的話,豈不是讓很多人為你落淚?」

    「我寧願讓別人落淚也不願意讓你落淚。」他摟著她,笑得如狐狸一般狡猾,「菲菲,這三年來我可從來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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