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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51 我們的故事,未完待續(二)接番外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依然笑著搖搖頭,神色說不出的疲倦,「我沒事的。」

    她並沒有告訴他,其實,她夢到了韓林,夢到了關於那個男子很多很多的事情,這是他離開之後,她第一次夢到他。他們之間,孰是孰非,已經不再重要了,那些事情早該放下了,不是麼?抬眸,靜靜地凝著眼前的男子,唇畔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問道:「阿錦,你一直都在守著我?」

    「風依然,小爺擔心你,再說了,你是小爺的孩子他媽。」於錦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這輩子他都不會放手的。

    「好吧!這理由的確很充分。」依然無奈地笑了笑,「扶我坐起來,好不好?」

    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又幫她掖了掖被子,認真地說道:「你還是乖乖地躺著吧!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一定不能累著,也不能受涼了。」

    看著他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好,我聽你的,繼續睡覺。」

    「依然。」他的神情莫名的有幾分低落。

    「怎麼了?」揚唇淺笑,溫熱的指肚撫上他微皺的眉心,半開玩笑地說道,「你要是再皺眉的話,這臉上很快就會爬滿皺紋了。」

    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精神異常的這個月裡發生的事情,他多少記得一些,可是大多數的事情他還是忘記了,只知道,她頂著很大的壓力,她一直都在保護他,若不然的話,也許早就被送去了精神病醫院。

    「這幾個月讓你受累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依然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地望著他,一抹清淺的笑容緩緩地從唇畔漾開,「沒什麼的。」有想起什麼似的,淡淡地說道,「阿錦,如今冷氏集團已經被收購了,冷忠國是被他的兒子殺死的,也許連你都沒有想到的,冷雲揚竟然不是冷忠國的親生兒子,他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當年他妻子跟外人勾搭生下冷雲揚,因著冷忠國也有幾分喜歡孩子,就將他留在身邊,而冷雲揚的親生父母已經被冷忠國害死了……」

    她緩緩地說著,於錦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是開不了口。

    「幾天之後冷雲揚就執行了死刑,我想,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是絕望的吧!這倒是應了古時候的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頓了頓,又說道,「在你出事的第二天,於琰就趕回來了,一直到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他才回了巴黎。」

    正當於錦想說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已經被推開了,兩人同時聞聲望過去,張媽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李敏走了進來,手上提了一個保溫瓶。

    「媽,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於錦有些驚訝,他想過怎麼也應該晚上再過來吧!

    「我是來給依然送魚湯的,聽醫生說這種湯可以催奶,咱家可是兩個小孩子,要是不多喝一點魚湯,這孩子吃什麼?現如今這市面上的奶粉不安全,就算是國外進口的也沒有什麼保證,我覺得還是母乳好。」李敏一臉慈愛的樣子,恨不得將依然當菩薩供起來,「小錦,你小時候也是吃母乳長大了,所以,我的孫子和孫女兒也必須喝母乳,我可不敢拿兩個小寶貝的安全開玩笑。」

    呃……依然有些無奈,雖然她也主張小孩子喝母乳,但是這魚湯真有這麼好的效果?她有狐疑地瞅了一眼於錦,卻見他也是一臉的茫然。

    「媽,您先別忙了,放這裡吧!我一會兒再喝。」

    「這怎麼行呢!這魚湯涼了可就不好喝了,然然,你還是趁熱喝了吧!為了孩子好。」李敏一邊說,一邊讓張媽將保溫瓶裡的魚湯盛出來。

    李敏又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看過的法制新聞,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緊張,連忙地說道:「小錦,然然,咱的孩子被醫生放在恆溫育嬰室,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安全,這萬一要是被人掉了包,又或者是被那些個護士虐待了……」

    「媽,您想多了,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呢!」依然乾笑兩聲,聽她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隱約有些擔心起來。

    李敏立刻反駁了她,鄭重其事地說道:「怎麼就不會?前兩天我還看新聞了,有一家的孩子被人掉換了,後來那孩子生病住院需要輸血,這下可好了,這孩子的血跟父親竟然不一樣,那男人就以為是他妻子背叛了他,說什麼都要離婚,連孩子也不想要了,後來,這女人氣不過就也跟孩子驗了血,結果顯示,她也不是孩子的母親,這下他們一家人可就傻眼了,他們想到肯定是醫院把他們的孩子掉包了,那一家的孩子也是早產兒,在育嬰室觀察過幾天……」

    「那後來呢?」依然忍不住問道。

    「後來經過多方面的調查,才知道是有個護士不小心把他家的孩子跟別人家調換了,不過,那對夫妻最終還是離婚了,只是可憐了孩子。」李敏突然若有所思地說道。

    於錦詫異,問道:「媽,您的意思是讓我們跟孩子做個親子鑒定?」

    「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決定權還是在你們的手裡。」李敏也不著急,將盛好的魚湯遞給依然,「趕緊趁熱喝了它。」又想起什麼,看了一眼於錦,「如果放在育嬰室的話,這還是前三天豈不是得喝牛奶了?不行,一會兒我必須跟醫生交涉,咱家的孩子要是有有個好歹……」

    「然然,你先喝湯,我這就去找醫生。」李敏說著,就讓張媽推她離開病房。

    病房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

    「依然,你覺得媽說的話可不可信?」於錦皺眉道。

    依然微抿著唇角,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沉默了良久,這才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有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電視劇裡倒是演過這樣的情景,我記得是很久以前看過的,不過裡面的劇情不是醫院掉了包,而是那個窮人家的母親把自己的孩子給富裕的人家,後來就過上了千金小姐的生活,原本的千金小姐就落魄成草根了,過程很悲劇的,結局也挺悲劇的,當時要不是被同學拉著,我想我是不會去看的。」

    「難道護士將孩子交還給我們的時候,真的要去做親子鑒定?」心裡有些不忍,畢竟還是那麼小的孩子。

    忽然想起什麼,原本凝重的神色突然緩和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過來,我告訴你。」

    於錦不解地睨了她一眼,卻還是依言湊過去,聽到她附在他的耳畔說:「我看到過我們的孩子,他們的臀部都有一塊橢圓形的紅色胎記……」

    「真的?」這樣說的話,到時候直接認胎記,根本就不用做親自鑒定。

    「我騙你做什麼,在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我還看過一眼,他們都跟你很像。」依然微微一笑,其實她很想說,孩子剛生下來真的好醜,皮膚有些皺,就像是小猴子一樣。

    「我是孩子他爸,孩子不像我像誰!」眉梢透著說不出的欣喜,於錦端起擺在小桌上的魚湯,「趁熱喝了吧!要是老太太回來見這碗裡還滿著,倒還是又該嘮叨個沒完。」

    依然無奈地笑了笑,只得捏著鼻子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美其名曰:為了孩子,克服萬難。

    三天之後,兩個孩子被送了回來,醫生告知結果:孩子很健康,發育也很正常。

    於錦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兩個孩子的褲子扒下來,果然在臀部有一塊紅色的橢圓形胎記,「依然,這孩子是我們的,跟你說的一樣。」

    「看把你著急的。」依然無奈地抿唇淺笑。

    病房裡早就準備好了一張雙人的嬰兒搖籃床,兩個嬰兒安靜地躺在那裡,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處打量著,一雙小手不時伸出來揮舞著。

    「你看,這孩子的眼睛跟小錦多像,這小嘴兒像依然……」李敏笑吟吟地說個不停。

    風小野也圍在搖籃床的旁邊,不時逗一下他們,「這兩孩子長大了以後肯定漂亮,你看你看,笑起來了,才幾天就會笑了。」看有樣也。

    李敏一臉的驕傲,臉上的笑容一堆一堆的,「這可是我們於家的孩子,當然與別的孩子不一樣,小錦剛幾天的時候也會笑,沒事就咧著個嘴,那時候浩楠很喜歡小錦,一回家就把他抱在懷裡捨不得放下……」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微微一僵,沒有再說下去,「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大姐,不管怎麼樣,我欠你一句對不起,當年的事情我沒有想到會變成那樣。」風小野扯了扯嘴角,無奈地說道。

    那一年,在下鄉的時候遇上於浩楠,她不過才二十歲,正是情竇初開,溫文儒雅,風度翩翩,更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有共同語言,能夠一起談談詩詞歌賦。可是她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早已經有妻兒,在知道這一事實的那一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在對的地點遇上錯的人,那不過是一場遺憾而已。

    「都過去了,如今咱兩家可是親家,浩楠如今也收了性子回到我身邊,我已經很知足了。」李敏淡淡地笑著說道。

    風小野沒有再說什麼,微歎了一口氣,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離開了病房。

    休息了三天的時間,依然的身體也早就恢復了過來,看著風小野離開緊跟著就追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連忙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媽,您等一會兒再走,我有話要跟您說。」

    那個背影微微一僵,停住了腳步,轉過身望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風依然,眉宇間透著一抹慈愛的笑意,「然然,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依然淺淺一笑,走到風小野的面前,拉著她在走廊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凝著她,將自己心裡藏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其實你對爸爸是有感情的,可是,你是那樣的驕傲,根本不容許自己的婚姻攙和一絲的雜質,於是你選擇了離婚,可是爸爸卻以為你心裡沒有放下於浩楠……」

    風小野有些怔怔地望著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依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神色卻莫名的有些哀傷,「然然,當初你爺爺主張將我嫁給你爸爸,其實就是看中了你爸爸有責任心,的確,在一起十年的時間,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這個家,他盡了最大的責任,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找到了發洩的突破口,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那一張相片,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留下那樣一張相片,可是他看到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似有些無奈,又似感慨,「離婚,未嘗不是解脫的辦法,我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也許,對他,我心裡終究是有些怨恨的,畢竟他不願意相信我。」

    「有一樣東西,是爸爸留下來讓我交給你的,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不該給你,之前也抽不出適合的時間。」依然無奈地抿了抿唇角,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錦盒,很精緻的模樣,「爸爸說,這是他很早的時候就答應過你的,可是後來你們離婚了,即使他掙了很多錢,能夠買得起這份禮物,卻已經沒有資格送給你。」

    緩緩地打開,裡面靜靜地躺著的是一枚鑽戒,映襯著柔和的白熾燈光,鑽石的每一個稜角都折射出奪目的光芒。

    「一開始,我一直都很猶豫,畢竟你現在已經有季叔叔了,可是這是爸爸的遺願……」

    「爸爸還說,文瀾阿姨對他很好,也為他吃了很多的苦,他不能辜負她,他還說,這一生最對不起的那個人其實是你。」依然緩緩地說著,不時看一眼臉色沉寂的風小野,自始至終她都望著那一枚鑽戒,一句話也沒有說,「風小野同志,你好歹吭一聲啊!要,或者不要,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風小野輕輕地摩挲著戒指的每一個角落,眸中點綴著從未有過的溫柔。良久,她將戒指放回了原處,淡淡地說道:「你們不是成立了一個依然慈善基金會嗎?把這枚鑽戒捐出去吧!留給我也沒什麼用處。」

    「媽,這可是爸爸給你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依然錯愕。

    「然然,你季叔叔做了飯在家裡等著,我得回去了,明天的時候再來看你。」風小野淺淺笑道。

    分明看到她的眼角有些濕潤,可是她還是決定放棄。依然忽然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世上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眼前,是當下。

    「好。」她微微頷首,看著那個挺直的背影淺淺地離她遠去。

    一滴淚,從風小野的眼角悄然滑落,有些人即使已經不存在了,可是他卻活在了別人的心裡。

    於錦走到她的身後,輕輕地將她攬入水中,勾唇淺笑,「依然,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小心受風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他們上一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到了如今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地了。」依然莞爾一笑,忽又想起什麼,「前幾天琴姐給我打來電話,她說,她在那邊過得很好,jose的家人都喜歡她,她還說,她現在已經懷孕了,簡直就成了整個家庭的重點保護對象,她說讓我跟你說一句話謝謝,這些年,她一直都虧欠你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了一句話,「其實,琴姐是好人。」

    「我知道,琴姐是好人,在你第一次帶我去見她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我了。」依然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唇畔的梨渦盛滿了清淺的笑意,「回去吧!一會兒該給小雅和小致餵奶了。」

    深秋的陽光依舊明媚,卻多了一份憂愁的意味兒,幾株紅楓凋零了落葉,一樹細小的橘黃色的桂花也落了一地,微風再起,那些死去的又或者即將死去的,紛紛捲入了半空中,打著旋兒,風停,又悉數落了下來,與泥土混在一起。

    那些曾經的記憶,似乎越來越遙遠,穿過歲月那一條河流,沉澱下來的都是那些回憶,若干年以後,也許會變成化石,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然沒有了心痛的感覺。

    人的一生,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在你的生命裡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成為你青春的祭奠品。

    三年以後的初夏。

    別墅的花園裡,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手牽著手跌跌撞撞地朝著幾米之外的年輕女子走過去,兩個小孩的模樣極其相似,都是一雙烏溜溜充滿靈氣的大眼睛,微卷的長睫毛,粉嫩的小嘴唇,說起話來更是奶聲奶氣的,任誰都會對這樣的孩子愛不釋手。

    「弟弟,你說媽咪會不會生氣?」小女孩兒穿著洋娃娃的公主裙,有些害怕地問道。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等媽咪發現的時候,你就趕緊跑。」小男孩挺身而出,一副義氣凜然的樣子,只是他忘記了自己昨天跌倒還大哭了一場,可是絲毫沒有得到媽媽的同情,反倒是被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嘁——弟弟,你昨天才哭鼻子了,羞羞!」小女孩兒做出擦眼淚的模樣,笑得前俯後仰的。

    小男孩一臉不滿的樣子,「姐姐,我跟你是同一戰線的,你怎麼能笑我的!而且要不是我的話,跌倒的那個人可就是你了。」

    「哦!mygod!」小女孩兒撫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那也是因為你,誰讓你故意擺陷阱的。」

    正當小男孩想要反駁的時候,一個氣憤卻又無奈的聲音傳來——

    「小雅,小致,你們能不能不要亂跑?回客廳待著去。」

    依然忽又想到什麼,連忙問道:「你們老爸呢?」

    兩小孩同時伸手指著客廳的方向,一臉笑瞇瞇的樣子,「親愛的依然小姐,家裡來貴客了。」

    「是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叔叔,真的很漂亮,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媽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男孩子。」小女孩兒一本正經地說道。

    「比你們老爸還漂亮?」依然皺眉。

    「嗯嗯,比老爸還漂亮。」小女孩兒忙不迭地點頭。

    「小雅,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叔叔了?他哪有老爸漂亮,老爸才是這個世上最影迷該神物的男人,前提是在我還沒有長大的時候。」小男孩笑瞇瞇地說道,一雙如墨般的眸子似是天池的泉水,「依然小姐,那一位該不會是你年輕時候的追求者吧!」

    依然沉默,她覺得自己生下了兩個怪胎,小小年紀也不知道腦子裡都裝了一些什麼東西。

    「小雅,你是姐姐,好好看著弟弟,媽咪回去瞅一眼到底是誰比你老爸還要漂亮。」

    「媽咪,我也想去。」小女孩兒仰著頭央求她。

    依然怎麼也沒有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於琰回來了,小雅的確沒有說錯,與阿錦相比於琰的確是多了一份出塵的氣質,宛如謫仙一般。

    這幾年一直都聯繫的很少,她打理著mg傳媒,也算是沒有辜負風揚的期望,mg傳媒在整個傳媒界依舊是一個不敗的神話,她偶爾會登陸自己的微博,每次都會受到那個叫稻草人的留言,有時候她曾一度懷疑,那個暱稱叫稻草人博友會不會就是於琰,他們的思想和覺悟幾乎同出一轍,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問過。

    「漂亮叔叔,你叫什麼名字?是我爸爸的朋友嗎?」小女孩兒見到於琰,連忙撲了過去。

    呃……於琰有些詫異,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於雅,可是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這麼熱情,「我是你爸爸的兄弟,你應該叫我叔叔。」

    「我知道,你是漂亮叔叔,可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小女孩兒揚起精緻的小臉,一臉稚氣的望著他,那一雙眸子像極了他很久之前見到的那個女子。

    恍惚間,有些失神,卻又輕輕地笑了起來。

    「小雅,怎麼一點都不懂禮貌呢?」依然無奈地歎氣,這地上要是突然裂出一個縫來,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冷不丁地,她突然想到某個電視劇裡,楊逍和紀曉芙的女兒楊不悔,她也是一門心思地愛上了那股殷六俠……

    於琰微微一怔,朝著依然莞爾一笑,三年多沒有見面了,她幾乎沒怎麼變,歲月在她的身上幾乎不曾留下半點的痕跡,一如最初他在畫展上遇見她。

    「媽咪,我喜歡漂亮叔叔。」小女孩兒儼然想要將某男據為已有,爬呀爬呀,一雙手已經圈住了他的頸子,然後在他的臉上「吧唧」一聲,「這是我蓋的章子,從今以後漂亮叔叔就是我的人了。」

    「小雅,別鬧了,跟弟弟去花園玩。」於錦無奈地笑了笑。

    小女孩兒壓根充耳不聞。

    「小雅,媽咪平時都是怎麼教育你的?」依然微微皺眉,又給小男孩兒使了一個眼色。

    媽咪,明白!小男孩立刻就跑了過去,笑瞇瞇地說道:「姐姐,我們出去玩吧!隔壁的小哥哥要過來。」

    「真的?」小女孩兒瞪大眼睛望著他。

    「嗯。」小男孩兒點點頭,依舊笑得天真,「小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漂亮叔叔,你是我的。」說完,小女孩兒就邁開了小腿朝著花園跑去。

    「咳咳……」於錦輕咳兩聲,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小琰,你別太在意,小雅那孩子就是喜歡美男,呃……我的意思是說,這幾年你都沒什麼變化,還是這麼年輕……」

    「是啊!你真是一點也沒變。」依然微微一笑,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三年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卻足以讓一個人遺忘很多,「你回國的事情其他媒體應該都不知道吧!我作為mg傳媒的執行董事,邀請你參加這一期的名人採訪節目。」v9oq。

    「沒問題,我會跟我經紀人說一聲。」於琰淡淡地笑著說道。

    莫名的,突然想起四年前,那一次,就他們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裡,那一刻的他是欣喜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的雀躍,至少那樣可以讓她瞭解自己,不求同行,只求在人生的旅途中曾有過自己摯愛的女子,孤獨一生,這又算得了什麼。

    那一天,她問:「莫先生,我可是聽說你還從來都沒有正式教過女朋友呢!有人說你的擇偶標準一定很高,不知道莫先生能不能在這裡透露一些?」

    他笑,眸中帶著一抹戲謔,「這個,你不是都知道的麼?」

    她拒絕的徹底,其實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心裡起了貪慾,想要更多一些,至少讓她知道,這個世上除了於錦,還有一個男子會一直守護著她。

    這一個初夏的午後,空氣裡似是瀰漫著淡淡的柚子茶的香味兒,天空藍的就像是一片澄澈的翡翠,不含一絲的雜質,風中沾染了些許的花粉的香味兒,醉了整個午後。

    ps:親愛的們,《遇見》正文部分終於結束了,明天開始上傳番外,謝謝幾個月來妞們對小魚的支持,小魚真心感激。接下來會是番外,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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