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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1 聽,那幸福在唱歌(五)+6000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錦繡大廈頂層辦公室。

    透過玻璃窗,一片水霧濛濛的世界,高聳的樓層在細密的雨中靜靜地佇立著,就像鋼鐵一般的存在。

    潮濕的空氣裡瀰漫著一絲靜默的氣息,窗前的一盆文竹依舊翠綠。

    「阿錦,你總算是把事情都辦妥當了,許媛媛的死不是你的錯,你也無須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因為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無法改變她的世界,又何必自尋煩惱呢!我要是你的話,根本不會做這麼多。」

    席宇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看他默不作聲,繼續他的長篇大論,「十年前,她可是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你,你倒是癡心一片,等了人家九年半的時間,那時候我就想,你要是不結婚的話,她是不是還不會回來?阿錦,你現在是有老婆的人了,而且這都快當孩子他爸了,有些事情該忘掉的就要忘掉,記著那麼多做什麼?要是的話……」

    「宇冰,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更年期了?」於錦抬起頭,有些哭笑不得地睨了他一眼,他很好奇,明明他在看關於慈善基金會的資料,偏就有人扭曲事實,。

    席宇冰哼唧一聲,沒好氣地i瞪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更年期?我這可是在陳述事實,我這是在開導你,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煩惱了?」雙手擺在辦公桌上,十指交叉著,一臉無奈地瞅著他。

    「我說,你也別不好意思,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在咱們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有時間的時候你帶咱哥們幾個去見見嫂子,這是大半年的時間了,你也不讓咱跟嫂子溝通溝通感情,對了,還有未來的小侄子。」席宇冰依舊笑瞇瞇地說道,直接將他的表情忽略掉。

    「就你這樣,我哪敢讓你們見她,我怕會嚇著她。」於錦扯了扯嘴角,故意說道。

    「咚咚咚……」突然響起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下意識地皺眉,揚聲說道:「請進!」

    單秘書推門而進,手上拿著一疊文件,連看都沒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席宇冰,直接走到於錦的辦公桌前,將文件放在左上角,「於總,這些文件都是需要您親筆簽字的。」又拿出其中的兩份文件分開擺放,「這兩份是比較著急的,下午就要送過去。」

    「我知道了,下午的時候你過來取就行。」於錦淡淡地應道,又突然想起什麼,「下午三點讓負責慈善基金會的幾個職員在會議室等我。」

    「好,我一會就通知他們。」單婉婷低眉斂首地應承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嗎?」於錦皺眉問道。

    眼角的餘光瞥一眼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席宇冰,定了定神,她決定豁出去了,「於總,以後您要是再請假的話,能不能給席懂重新配個臨時秘書?」

    於錦微微一愣,不解地望著她,又看了一眼低頭沉默的當事人,最後唇角斜斜地勾起,問她:「能給我一個適當的理由嗎?」

    「單秘書,我就這麼讓你不待見?好歹我也算得上a市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而且未婚,難不成單秘書的性取向有待考究?」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則驚人,這就是典型的例子,席宇冰笑瞇瞇地斜睨著她,誓要她將其中的曲折說個明白。

    單婉婷咬咬牙,雙頰早已經一片緋色,燙的就像是火燒一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吧!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宇冰,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跟她說清楚,要是錯過了到時候可別後悔。」於錦一臉幸災樂禍地瞅著他。

    「我喜歡她?於大公子,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想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席宇冰收斂了唇畔的那一抹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是慈善基金會正式啟動的日子,你打算以什麼樣的方式讓你的依然慈善基金會出現在社會眾人面前?」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於錦神秘地笑了笑說道。

    席宇冰有些詫異,沒想到他竟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說來聽聽,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關於單秘書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現在要工作了,你,請便吧!」於錦一副無可奉告的模樣,顧不得席宇冰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

    「看你幸災樂禍的樣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只得起身離開了。

    手邊放著一份mg時報,刊在頭版的依舊是冷氏集團,最近這段日子冷氏集團已經被媒體推到了刀尖浪口上,更是披露冷氏集團與兩年前的一宗重大洗錢案有脫不開的關係,如今所有的銀行都已經拒絕給冷氏集團伸出援手,同時有些銀行甚至落井下石找冷氏集團追債,否則將其告上法庭。

    三個月多前發生的那一起車禍,真相也徹底地被揭露出來,車禍系人為,是有人指使犯罪嫌疑人開大卡車去撞受害者,但是犯罪嫌疑人並沒有指認幕後的指使人。

    一直快到傍晚的時候,雨才漸漸地停了下來,一抹晚霞將天邊暈染成一片橘紅色,遠處的連綿起伏的山脈在晚霞的映襯下就好像是一副出自大師手中的水墨畫,乾淨而又利落。

    依然靜靜地站在窗邊,卻不知何時於錦已經走了過來,從她的身後輕輕地抱住她,厚實的掌心撫上她的小腹,淺笑:「依然,想什麼呢?」

    「沒什麼。」抿了抿唇角,一絲微笑緩緩地漾開。

    她只是在想那天風揚和風小野的對話,她只聽到簡短的幾句話,卻已然明白他們當年的離婚有隱情,可是看著他們兩人平靜的臉色,她想問什麼,終究是沒有問出口。那些年的事情,與他們而言,都已經是過去式,他們都能用如此平靜的心態去面對彼此,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該不會是產前憂鬱症吧?」於錦半開玩笑地說道,

    轉過身,微揚起下頜,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眉目如畫,溫文爾雅,他是要跟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忽又想到許媛媛的離世,心裡莫名的生出幾分悲傷來,「阿錦,其實我剛才是在給我們的寶寶想名字呢!醫生都說極有可能是龍鳳胎了,我當然要給他們取好聽的名字。」

    「那你想到什麼了?」他微微一笑,蹲下來,耳朵貼著她的小腹,「寶寶們,媽媽正在給你們想名字呢!」

    看著他臉上堆滿了的笑容,依然不由得有些動容,也學著他的樣子,「寶寶們,媽媽給你們取名雅致,一個叫於雅,一個於致,好不好?」

    他那般虔誠的模樣,緊緊貼在她的小腹上,幾乎能感覺到他皮膚的溫度,好一會兒,便聽到他欣喜的聲音,「寶寶動了,寶寶動了,一定是很喜歡這個的名字。」

    「說不定是不喜歡呢?」唇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才不會,這麼好聽的名字,寶寶高興還來不及呢!」於錦微笑,輕輕地擁著她,「依然,我一直還欠你一個蜜月旅行,等寶寶出生之後……」他說什麼的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不由得皺了皺眉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那頭傳來虞琴嬌笑的聲音:「阿錦,今晚上我做東,賞個臉過來吃一頓飯。」

    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依然,淡淡地笑著說道:「今晚上恐怕不行,不如過兩天等我閒下來的時候回請你。」

    虞琴微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樣子,「阿錦,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其實,是冷少求到我這裡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而且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你一定會對那件事情感興趣的。」

    「又是他?」於錦皺眉,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個……難道他還托別人約過你嗎?」虞琴微微詫異,不解地問道。

    於錦將手機的話筒掩上,朝著依然露出一絲微笑,「我去接個電話。」

    他只是不想讓她替自己擔心而已,唯一慶幸的是自從年後整個市的警力都在圍剿黑社會勢力,若不然的話他還真的不敢直接跟冷雲揚硬碰硬的強來,圈內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冷氏集團之所以發展的這麼迅速,那是有黑社會勢力的支持,更是有可能牽扯到洗黑錢的案件,只不過警方想要找到證據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去吧!我正好去廚房看看阿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依然微微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直看到她將房門關上,他才放心下來,走到陽台上,眸光落在朦朧的遠處,細密的雨絲將天和地連在了一起,分不清哪裡才是天,哪裡才是地。

    「琴姐,前幾天他讓宇冰將我約在藍調酒吧,後來被我揍了一頓,我原以為他不敢再找我,沒想到他又將主意打到你頭上了。」

    「不如你就見他一面,看他到底有什麼說的,這樣也好讓他死心。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你會動手打人,席宇冰他就沒拉著你?」虞琴覺得好笑,從她認識於錦開始,就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溫潤的君子,卻忘記了君子只是相對,而不是絕對的。

    於錦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那好吧!我答應你見他一面。」

    「七點之前到我的飯店,我等你。」虞琴淺笑,忽又想起什麼,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誚,「阿錦,大年三十那晚是你爸爸要求我送他回你那的,我並不知道你媽媽也在。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打算移民加拿大,大概一個月之後就離開這裡了,我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爸,我總是想,有些事情該是有個了結的時候了……」

    於錦什麼也沒有說,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從來都沒有忘記在父母之後的婚姻裡,他只是幫兇。

    「阿錦,你爸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你最好抽時間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虞琴又說道,似是有些感歎,「其實,我不管你是怎麼看我的,畢竟我的身份一點也不光彩,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聽完她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掛了線,眉心不由得微皺起來,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明明知道,卻一直縱容,每一次李敏痛苦的神情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那是一種痛苦的煎熬。在他的記憶裡,李敏的竭斯底裡,於浩楠的冷漠不屑,幾乎成為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他不知道該同情誰,也不知道該站在誰的那一邊,一直到他長大的時候,漸漸地,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個星期於浩楠都會回來三次,然後聽著李敏發洩,吃完一頓飯之後又離開,幾乎不在家裡過夜……uwjo。

    讓他永遠都忘不掉的一句話,是李敏在最衝動的時候說出來的,她說,於浩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麼可能坐在輪椅上。

    良久,他才從回憶中醒過來,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記憶缺失了一塊,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樣。

    他走到客廳,看到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的依然,朝著她微微而笑,「晚上我不在家裡吃飯了,現在就得出去,琴姐在等我。」

    「好。」她笑著應道,什麼也沒有過問。

    「回來之後我跟你解釋,最遲九點,我跟你保證。」於錦將她擁在懷裡,貪婪地吮吸著屬於她的味道,「依然,等我回來。」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寧,似是有什麼東西想要衝破身體一樣。

    「路上注意安全。」她微笑,一直將他送到門口才折回去

    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微風輕拂,輕柔的雨霧從門裡飄進來,沾在她的皮膚上,濕濕的,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子泥土的清新味兒,還有薔薇腐爛的凋零的氣息。

    她站在窗前,一直看到他的車子駛出了院子,才轉過身,卻不想正好對上風揚慈愛的眸子,她走到輪椅後面,朝著餐廳推過去,「爸,吃飯的時間還沒到呢!你怎麼就從書房裡出來了?」

    「我聞到香味了,你阿姨一定做了我最喜歡吃的東坡肉。」風揚笑呵呵地說道。

    文瀾端著菜從廚房裡走出來,笑吟吟地說道:「老風,你這鼻子可真靈!隔這麼遠都讓你給聞到了。」

    「這哪是我的鼻子靈,分明是你的廚藝又精進了一步。」風揚朝著滿滿一盤子的東坡肉嗅了嗅,一臉陶醉的樣子,「我都快流口水了。」

    「阿姨,你看我爸越來越會說話了。」一旁的依然笑得合不攏嘴,卻又不得不認真地說道,「爸,醫生說您不能吃太多油膩的食物,所以最多只能吃兩塊。」

    「三塊。」風揚忙討價還價。

    「兩塊。」依然不讓步。

    「然然,你就忍心讓爸爸看著你吃?」軟硬都不行,只能打起親情口號。

    依然無奈,只得沉下臉來,「爸,這可是醫生千叮萬囑過的,您怎麼能不聽呢?分明就是想讓我們替你擔心。」

    「好,好,爸爸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你說兩塊就兩塊,爸爸絕對不會都看一眼。」就好像是回到了她小時候的樣子,每次風揚抽煙的時候,她都會去阻止,然後一番討價還價,最後她嘟著小嘴控訴,爸爸,你說過在這些小事情上都會聽我的,為什麼又說話不算數呢?那我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最後,他不得不得向她做出妥協。

    依然抿唇淺笑,心裡卻突然沒由來的有些不安,這頓飯吃的更是如嚼蠟一般,匆匆放下碗,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就回房間去了。連忙翻出手機來,按下一連串的數字,「嘟——嘟——嘟——」那頭傳來的卻是移動小秘書甜美而又冷漠的聲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您撥打的用法暫時無法接聽……」

    掛了線,一陣陣的慌亂,眉心緊緊地蹙起,在一起這麼久,他從來都不會不接她的電話。

    一定是吃飯的地方太吵鬧了,他根本就沒有聽見,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阿錦一定不會有事的,他說過晚上九點鐘之前一定會趕回來的。

    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忍不住地又拿起手機,微微顫抖著一個一個數字地按下去。

    手機裡不厭其煩地響起「嘟——嘟——嘟——」的聲音,阿錦,你接電話啊!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一直到最後,依舊是移動小秘書甜美而又冷漠的聲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

    「然然,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晚上就吃了那麼點東西?」文瀾站在房間的門口,關心地問道。

    抬起頭,斂下眼底的擔憂,唇角流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阿姨,我就是不太餓,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你這孩子,如今有身孕就應該多吃一些,一會兒你要是餓了的話,就跟我說一聲,我還留了一些吃的給你,到時候只要熱一下就好了。」文瀾笑著說道。

    「謝謝阿姨。」依然微笑,目光落在牆壁的掛鐘上,時鐘已經爬上了九點的刻度。

    文瀾似是注意到她的異樣,連忙問道:「然然,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候爸然又。「沒事,阿姨,我真的沒事,你去照顧爸爸吧!」她努力地讓自己微笑起來,不想給他們再添任何的麻煩。

    她想,也許是路上塞車,所以回來的呃才會晚一些,再等一會兒,要是再不回來的話,就去琴姐的飯店找他,那樣的話也算是找來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依然想了想,這個時候唯一能幫得上她忙的人也只有陸羽連了,從通訊錄裡翻出他的手機號碼,連忙撥了過去,在響到第三下的時候,那頭終於接了起來。

    「依然,找我有什麼事嗎?」陸羽連好奇地問道。

    「學長,有件事情我想找你幫忙,事情是這樣的……」她大略地將事情跟他描述了一遍,又將自己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在他通話的時候,她隱約聽到冷雲揚的名字,這個名字就像是惡魔一般的存在,曾經差一點,她就被他活活地掐死,那一幕她至今都記得一清二楚,那一種瀕臨死亡的恐懼她永遠都忘不了。

    陸羽連沉默了一會兒,立刻答應了下來,原本說是要去別墅接她,可是被她拒絕了。為了節省時間,他們在去往虞琴飯店的路見面。

    掛斷電話,心裡的那一種隱隱不安更加的強烈起來,換了一套保暖一些的衣服,跟風揚和文瀾打了一聲招呼,就將一輛城市越野車從車庫裡開了出來。她必須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她將速度加上了最快。

    從郊區通往市區的路上,幾乎很少的車,偶爾一輛都是呼嘯而過。

    夜裡,有風,道旁全都是柳樹,垂直的柳條在風中肆無忌憚地搖曳著。

    就在她的車快要駛進城區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的地方似乎有個黑影出現,確切的說應該更像是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因為著急著趕路,她並沒有注意看那個身影,只是一晃眼,便從那個身影的旁邊掠過去。依然到達跟陸羽連約好的地點的時候,他已經在站在路燈下等她了,她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由他負責開車。

    「從這個路口進去,然後左拐,一直往前走就是了。」依然依著自己的記憶將路線指出來,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了,又擔心他已經回家,在她來的路上2錯過了,連忙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得到的結果卻是於錦依舊就沒有回去,也不曾打過電話回去。

    ps:妞們,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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