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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3 此生愛你,始終如一(十)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人將死的那一刻,有些人一直執著於某些事情,即使連死都做不到放下,有些人卻能了然而去,甚至唇角帶笑,那需要怎麼樣的境界?這對於錦來說,這是一個值得他深省的問題,放下,並不代表放棄,拿起,並不代表就擁有,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念之間,地獄,或者天堂,幸福或者痛苦【遇見你這樣的意外233章節】。

    「於錦,你覺得人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麼?名,或者利,或者權力,或者財富,又或者其他的?」風揚問他,一雙充滿了智慧的眸子靜靜地望著他,一個人當你悟透的時候,換一個高度去看事情,結果總是不一樣的。

    於錦微微一愣,嘴角蠕動了一下,半天也沒有張嘴說話,名、利、權力、財富……到頭來都不過是過眼浮雲而已,蓋棺論定,留下的不過是身後名,那到底什麼才是這一生最重要的?他不明白風揚為什麼會問他這樣的問題,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第一次,他這樣沉默了下來,只因為他也迷茫了。

    子經起風。「一切隨著自己的本心走,每日必自省一次,不一不二,不高不低,不上不下,持著一顆本來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回歸自然,自然而然,那才是本姓。」一雙銳利的眸子漸漸地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的平靜,人這一輩子,你若是悟不了,那就修-?退而求其次,至少不會墮入惡果。

    面對著死亡的風揚,並沒有絲毫的膽怯,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死亡並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的過程卻是那樣的煎熬,那是對人的意識的一種摧殘,一天天地看著死亡臨近。

    隨著自己的本心走?於錦對這句話的理解並不是很清楚,在他的腦海深處一直都隱藏著一個念想,每次他看看清楚的時候,卻怎麼都觸及不到它,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在五歲那一年的記憶有過缺失,忘記了些什麼,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只要用力地去想,腦袋就會炸裂一般的疼痛。

    這是屬於他的秘密,不敢告訴任何人,就連依然他也沒有告訴過。

    「爸爸,您好些了麼?」少年小跑著來到病床邊,緊緊地拉著父親的手,「過兩天老師說就要去北京參加比賽了,我,我已經跟老師說過了,我自己去。」

    「阿璃,對不起,爸爸不能陪你一起去了,答應帶你去爬長城的事情,恐怕爸爸也要食言了。」風揚無奈地笑了笑,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文瀾,背對著她,雙肩微微地抖動,小心翼翼地摸著眼淚。ulht。

    少年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一雙清澈的瞳孔一片波瀾不驚的沉寂,彷彿死亡對他來說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他一直都記得聖經裡的那一段話,我們的真正自我是我們的靈魂,上帝在創造宇宙的時候就早了所有的靈魂,不分男女,天堂裡沒有姓別,為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上帝給了我們身體,我們每個人的出生都不是偶然的,都是按照上帝的旨意創造的,靈魂永不消失,不是去天堂就是去地獄。

    阿璃想,爸爸死了之後,一定是去天堂的,這天底下沒有比他更好的爸爸了。

    「爸爸,沒關係的,老師說會帶我們去,我會照很多的相片回來。」少年咧著嘴輕笑,那笑容就像是一道明媚的陽光,瞬間灑落在整個房間裡。

    「好,爸爸等你拿回來一起看。」風揚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眸光落在文瀾的身上,頗有些無奈的笑,「文瀾,你這是做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人這一輩子到最後總是離不開一個字,你又何必想不開呢?」

    「我,我這哪裡是想不開,只是你走之後,我就是一個人了【遇見你這樣的意外233章節】。」文瀾哽咽著,緊緊地皺著眉心。

    「你也別想這麼多,我這不是好好的麼?然然去醫生那裡了,大概過一會兒我就能辦出院手續了。」風揚笑呵呵地說道,心裡終究是有些不忍,微微歎了一口氣。

    「我遇見你會有怎麼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遙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按下接聽鍵:「你好,我是風依然。」

    那頭沉默著,隱約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卻清晰可辨。

    「你好,你是誰?能說句話嗎?」她又問道。

    遙遠的大洋彼岸,凌菲就那樣靜靜地趴在床上,手裡緊緊地握著手機,耳畔響起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鼻子一酸,她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生怕不下心就哭出來。

    依然突然想起凌菲,那個曾經在她生命裡很重要的人,卻又那樣狠心裡離開,「凌菲,是你嗎?菲菲,如果是你的話你就說一句話,讓我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凌菲緊緊地捂著嘴,翻過身子仰面望著天花板,淚水從眼角順流而下,沾濕了一旁的被單。

    「依然,是我?」哽咽著,緩緩地說出這簡短的四個字,卻用盡了她這一生的勇氣。

    心,咯登一聲,真的是她?唇畔緩緩地扯出一抹笑意,就像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曾經那樣堅定的友誼,「菲菲,真的是你?你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我在溫哥華,很好。」每一個字她都說的很慢,生怕自己會哭出聲,她那樣的堅強,那樣的驕傲,怎麼可以哭呢?

    「那就好,我只是擔心你,如果想回來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依然微微笑了笑,不管怎麼樣,她依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曾經一起走過的歡笑,永遠都留在了那些年輕的歲月裡,為那樣的亮麗的青春添了一道風景線。

    「好。」她微微頷首。

    依然沒有並多想,只要她過得好,「菲菲,那就先這樣-?我現在在醫院裡,有點忙,有時間的時候我再給你回過去。」忽又想起什麼似的,「如果遇上對你的男人,試著相處,這世上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也沒有誰注定就一輩子跟誰在一起。」

    「依然,對不起。」凌菲突然說道,到嘴邊的話被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的心裡仍有一絲的希望,仍有一絲的不甘心,她忘不了那個晚上……

    「菲菲,你這是怎麼了?」她還想說什麼,可是那頭已經掛了線。

    望著已經黑下來的屏幕,不由微微歎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地朝著病房走去,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忘不了,而是我們一直執著的不肯忘記,一直自以為是的覺得我才是最適合他的,卻不知道在這漫長的一生還會遇上很多的人,也許,那時候才會遇上真正屬於你的那一個,而不是你一直堅守的。

    曾經,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可是當那個男人闖進自己生命的時候,有些情感是控制不住的,那是隨著本心一點點的轉移,不執著,便不會有傷痛。

    走到門口到的時候,正好碰上出來尋她的於錦,「依然,你怎麼了?」

    他看到她有些落寞的神色,下意識地微微蹙眉,輕輕地將她擁入懷裡,一陣陣的廣藿香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尖,微揚起小臉,細細地瞅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道:「凌菲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從溫哥華打來的長途。」

    「別太擔心她了,她不會有事的,她跟小琰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式,你別太自責了,這個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小琰的姓子從小到大都是那樣。」

    於錦心疼地將她的柔荑包裹在厚實的掌心裡,一陣陣的暖意透過她的皮膚溫暖了有些冷卻的血液,緩緩地流向心臟,又緩緩地流向身體的每一處,「阿錦,有些事情是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局?只是我們身在局中,看不透這盤棋局的輸贏,也預料不到這其中每一件發生的事情。」

    「依然,我們是人,不是神。」他緊緊地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柔軟的髮絲。

    「然然,是不是你回來了?醫生那裡怎麼說?」風揚似是看到了她,忍不住地揚聲問道。

    聽到聲音連忙從於錦的懷裡抽身而出,走到病床旁邊,又跟文瀾和阿璃打了一聲招呼,「爸爸,剛才我已經跟醫生談好,醫生同意我們晚一些就出院,需要帶的一些藥也會為我們準備好,只是醫生說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情況的話,就會出現生命危險,讓我們再考慮一下。」

    依然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文瀾,如今她才是父親的妻子,唇角扯出一絲極淺的笑意,「阿姨,您有什麼意見嗎?」

    「我沒有意見,一切都聽你爸爸的-?他那樣的姓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他。」文瀾微微歎了一口氣,又轉過身去,悄悄地抹掉眼角的淚。

    「文瀾,謝謝你能夠體諒我,在郊區的那段日子是我這一生中過得最開心的時光,你知道的,我對醫院向來沒什麼好感,更不想以後死在這裡。」風揚絲毫不避諱這一個字眼,沉浮半生,曾經擁有過太多的東西,也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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