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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4 一世歡顏,幾許笑(一)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人的一生裡,總會有一些不能承受之輕,而在我的生命裡,就只有你,從少年時候遇見你,便就注定了一切,只是緣淺。只希望在很久以後,你在某一瞬間,偶爾想起我的時候,臉上會浮現一絲笑容——許媛媛

    「是啊!他真的很關心我。」許媛媛笑了笑,轉過身,又從垃圾桶裡將音樂盒撿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乾淨,放進了自己隨身的包裡,「讓你看笑話了。」

    單婉婷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時間,離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又將放在椅子上的真絲圍巾拿了起來,「把這個圍上。」

    不僅可以擋風,而且還能遮擋臉上的疤痕,至少不會唐突了其他人。許媛媛抿唇,勾出一抹譏誚,一聲不響地將圍巾繫好,故意擋住了自己的一半的臉,又帶了一副超大的墨鏡。

    「走吧!」她輕聲說道,語氣裡有說不出的失望。卻又有莫名的慶幸。他那們凌。

    單婉婷拿著行李箱跟在她的身後,她望著走在自己不遠處的那個身影,有些無可奈何,有些人,有些事,一個轉身,便是錯過了一生。

    許媛媛一直低著頭走,她能夠感受到從旁邊的人眼裡露出來的詫異的目光,於是,一路都走得很快,幾乎是小跑的速度,潮濕的風將她耳邊的髮絲勾起,輕輕地撩動著她的鼻尖。突然,有個少年飛快地朝著她跑過來,她想要躲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被那個少年撞了一個趔趄,頭頂上的鴨舌帽滾落在一旁——

    那一瞬間,空氣幾乎凝住了,誰都不敢大聲地呼吸,她的那張滿是傷疤的臉就那樣暴露在眾人的目光裡,時間似乎就此靜止了。

    「哇——」地一聲,有孩子嚇得哭了出來,立刻將這一刻的寂靜打破了,徹底的打破了。

    有人嫌惡地別開頭去,小聲地說道:「還以為是大美女呢!沒想到竟然是醜八怪。」

    「說的就是,看身材,前凸後翹的,沒想到竟然這麼醜,一看見就像作嘔。」有人接著附和。

    「就是,就是,趕緊滾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說你呢!還不趕緊走,看什麼看!你把我兒子都嚇哭了。」

    ……

    各種難聽的話像是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洪水一樣,將她整個兒淹沒了,混身冰冷的難受,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會哭出來。單婉婷想要扶她,卻被她用力推開了,然後掙扎地站起來,連鴨舌帽也忘了撿,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單婉婷微微皺眉,俯身將帽子撿了起來,顧不得身後嘲諷的目光,連忙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以最快的速度進了車裡,然後用力將門關上,阻隔了那些冷嘲熱諷的笑聲,還有令人難以接受的目光。

    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肩,從未有過的難受,即使當年她離開他的身邊,也不曾感到這般的絕望。都說人的目光可以殺死人,那一刻她真的想一頭撞死在門口,然後結束年輕的生命,再也不用承受那些譏諷的目光。

    「你,還好吧?」單婉婷柔聲問道,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緩緩地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的。」然後又從她的手裡將鴨舌帽接過去,戴著自己的頭上,低頭,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那些人的嘲笑和譏諷,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紮在她的心口,狠狠地將她原本已經癒合的傷疤割開,然後又掃上一把鹽。這就是自作自受吧!她在心裡自嘲地笑著,目光望著車窗外,一幕幕向後移動的高樓大廈,她沒有勇氣在離開之後給他打一個電話。

    這個冬季對她來說,從未有過的寒冷,從外到裡,冷得足可以將她身體裡的血液凝固住。

    「許小姐,你妹妹許童童打來的電話,接嗎?」單婉婷問道。

    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一點都不怪童童沒來醫院看她,畢竟她做出那樣令人不恥的事情來,而她的事業正在最高峰,如果讓那些娛記知道了,肯定會大肆渲染,她不想連累她。

    幾乎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又將臉側過去,與其說是臉,不如說只是一雙眼睛,臉幾乎都被絲巾遮住了。

    三千米的高空,比陸地上還要寒冷,透過飛機上的玻璃窗,能看到潔白的雲朵,大片大片的。

    *****

    不是我要離開,只是不想繼續留下,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始終都無法坦然面對,於是,我只能選擇逃避。也許,很多年之後再回來的時候,我是真的已經徹底的放下了——凌菲

    暖氣十足的餐廳,優雅而又安靜。

    在靠窗的一個角落的餐桌邊上坐了四個人,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還有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子。

    秦沫緊緊地挽著李海洋的手臂,笑吟吟地向依然和凌菲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李海洋。」又說道,「這是我的好朋友,凌菲和風依然。」

    「你們好,你們好。」微胖的臉,眼睛很小,笑起來幾乎瞇成了一條線,用凌菲的話來說,這個男人長得很有喜感。

    凌菲笑瞇瞇地瞅了一眼秦沫,斂了斂神色,說道:「李先生長了一張很有福氣的臉,以後可就好好照顧沫沫,你要是敢欺負她的話……」

    「呵呵,哪裡敢啊!我一向是聽她的指揮,她說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李海洋笑著說道,似是有些尷尬。

    「少聽他瞎說。」秦沫白了他一眼,卻是一臉說不出的幸福。

    「秦沫,你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一臉的歡喜,偏偏還要裝出羞澀的樣子。」依然半開玩笑地說道,她想要看到自己的朋友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如果花素還在的話,她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李海洋的笑一直都很憨厚,模樣也挺沉穩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從認識小秦的第一天,我就聽她說起你們,說你們是她最好的朋友。」

    依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凌菲,然後又很快移開了目光,她與凌菲之間終究是存在了一道裂縫,因為一個男人,她們之間七年的友誼有了嫌隙。

    「喂,你們倆這是怎麼了?別彆扭扭的,我記得以前你們可不是這樣的。」秦沫皺了皺眉說道,也不再去管他們,「想吃什麼儘管點,我男朋友請客。」

    凌菲揚唇一笑,將她前面的問題直接忽略掉,招呼一聲服務生,立刻就有俊俏小生拿著菜單走了過來,「小姐,這是菜單,您可以參考這裡點菜。」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對了,還有這個……」她指著菜單上的圖樣,不時又看一眼秦沫,笑得狡猾,「好了,我就點這些,再讓他們看看。」

    「這些,應該差不多夠了。」依然笑著笑道。

    「你們倆不用給他省錢,想吃什麼儘管點。」秦沫又加了一句,她的手指與身邊的男人緊緊相扣,「海洋,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瞧你說的,我的就是你的,還分什麼彼此。」男人笑得寵溺。

    「如果素素還在的話……」秦沫不經意地提到這個名字,頓時,依然和凌菲都僵在那裡,誰都沒有再說話,她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引起了她們的傷感,只得勉強地乾笑兩聲,「都是我不好,一時嘴快,不過,也許她真的已經解脫了。」

    凌菲也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幾分牽強,「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我們誰也幫不上忙。」

    一旁的男人看了一眼沉默著的秦沫,心裡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曾經聽秦沫提起過她的一個好朋友,因為感情的事情在不久之前自殺了。那一刻,他對她發誓,這輩子,一定不會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情來。

    這頓飯吃的有些沉悶,但也總算是其樂融融,秦沫說,她結婚的時候讓凌菲給她當伴娘,正好也能在婚禮上勾搭幾位年輕有為的男人,卻被凌菲笑著拒絕了,她只說年後她會離開,時間正好訂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天。

    離開餐廳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天空依舊陰沉,冷冽潮濕的風穿梭在城市高樓大廈之間,道邊的行人緊緊地裹著衣服,那些透明的櫥窗貼了新年喜慶的圖樣。

    秦沫拉著依然和凌菲陪她一起去選婚紗,訂的是市最好的婚紗影樓。

    一件件設計優雅的婚紗,凌菲站在一件奢華的婚紗面前,她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夠穿上,然後挽著他的手臂,一步步地踏在紅毯上,步入殿堂,只可惜,她一心念著的男子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菲菲,你真的決定離開了?」風依然站在她的身後,聲音有一絲的顫抖。

    轉過身,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微微地揚起下頜,她是驕傲的凌菲,從來都不願意服輸的凌菲,可是在感情面前,她卻敗得一塌糊塗。

    「嗯,公司總部已經批下來,年初八那天的飛機,直飛加拿大。」

    「那什麼時候回來?」她又問道。

    「五年之後吧!至少也要等我在那裡找到一個愛我的男人,要不然的話,我還真是沒臉回來見你們呢!」凌菲笑吟吟地說道,幾乎看不出一絲的憂傷。

    抿了抿唇,有些話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比如,菲菲,我不希望你離開這裡,我們在一起七年的時間,你要是真的走了,我還真會有些不習慣的,比如,菲菲,那我祝你早日找到一個黃頭髮藍眼睛的洋人老公,又比如,菲菲,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幸福,如果,如果你還是放不下的話,不如回來……

    她輕輕地笑了笑,素手搭在凌菲的肩上,「那,我祝你一路順風。」

    「嗯,謝謝。」很客氣的語氣,讓她有些不習慣。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快來看看我這套婚紗怎麼樣?」耳邊響起秦沫清脆的笑聲,幾乎是同時,她們轉過身去。

    深「v」領的設計,將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裙紗上有手工縫製的細小的鑽石,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影樓的導購員更是熱情地為她們介紹,將這套婚紗吹捧的煙花亂墜,秦沫更是喜上眉梢,於是,最後經過一番對比,選定了這套婚紗。

    她們誰都沒有去問秦沫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的,也沒有去問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閃婚,更沒有去打聽這個男人的底細。只希望秦沫能夠一輩子幸福,一段愛情,在某個特定的階段總是會出現一些瑕疵,如果能夠包容,將瑕疵無極限的縮小,而將其他的無極限的放大,你會發現,其實那些瑕疵對於你們之間難得的愛情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三個人分開的時候,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只是當依然才走出幾步的時候,身後突然想起凌菲的聲音——

    「依然,你等等。」

    下意識地停住腳步,轉過身,隔著不遠的距離,看到她眼睛裡湧出來的一抹淡淡的憂傷,然後她朝著自己走過來,一步,一步……緊緊只是七八米的距離,卻感覺那樣的遙遠,像是跨越了一光年的距離。

    凌菲走到她的身前,伸開自己的雙臂,輕輕地抱著她,「依然,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明明那只是你追求的愛情,從頭至尾,我都只想要祝福你。」深鎖著眉心,輕輕地將她推開,心裡一陣陣的難過。

    「以前我一直都以為,愛情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一直到遇上他,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我對他一見鍾情,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如果,那一天在我初次遇上他的時候,就鼓起勇氣走過去,對他說一句,我想要認識你,不知道那樣的話,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凌菲揚起唇角,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風依然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依然,我一直都記得你的好,可是我沒有辦法面對你,也沒有勇氣面對你,是我的錯。」凌菲微笑,那樣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黯然失色。

    「菲菲。」依然緊緊地握著凌菲的手,也許再也不會相見了,此生,便是永別。

    「如果重新來過的話,我一定不會選擇在那個午後去——,那樣的話,我就不會遇上他,也不會那麼傻兮兮地就對著他一見鍾情。」嘴角綻放出一抹笑顏,她說,依然,可是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的不只是我們之間的友誼,還有我自己的那顆心。

    依然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進車裡,然後看著她的車絕塵而去,那樣的決絕,不曾有一絲的悔意。

    轉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她沒有開車,擔心自己在開車的途中又出現短暫性的失明。裹緊了自己的外套,她抬頭仰望著灰白色的天空,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淌下來,一直落入白皙的頸子,濕濕的,涼涼的……

    那一年初見的時候,凌菲說,風依然,你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原來很多的事情都在我們的意料之外,原來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對選擇的時候,多了一分躊躇和猶豫。

    鏗鏘的革命歌曲突然想起,那樣的突兀,讓她有一霎那的驚詫,連忙從自己的包裡將手機翻出來,按下接聽鍵,耳機那頭傳來凌菲清脆的笑聲,「依然,把這首歌曲改了吧!以後,我會換號碼的。」

    心,咯登一聲,不由自主地回過頭,身後有一輛車一直跟著她,車窗戶一直都開著,她看到凌菲朝著自己搖晃著手機,臉上一直都浮現著燦爛的笑容。

    「好,我會換的。」她微微一笑,對著手機的話筒輕聲說道。

    「依然,記得要幸福,狠狠地幸福,連我的那一份幸福一起。」

    ……

    她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從她的身邊經過,然後匯入了車流中,再也找不到它的蹤跡。

    凌菲說,依然,也許很久很久以後,我覺得自己能夠放下了,我想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一定會去找你。

    凌菲還說,依然,我真的很嫉妒你。

    她一直都在點頭,可是她覺得凌菲一定是沒有看到,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什麼都不說直接掛了電話。只是當她在撥她的手機號的時候,手機裡傳來移動小秘書機械般的聲音:「您撥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您撥的號碼已經關機……」

    依然,你的眼睛,一定不會失明的對不對?凌菲在心裡對自己說,不敢將這句話說給她聽。

    因為太瞭解,所以才一直沒有說出口,依然是那樣驕傲的女子,她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她的眼睛患上了疾病,有可能會失明,再也看不到這樣美好的世界。那是一種煎熬,一種考驗,凌菲記得那天韓林將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心裡突然湧出一絲不好的感覺來,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大學的時候,韓林曾經對依然那樣的好。

    她什麼也沒有說,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忽又兀自地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國家的法律早有規定,眼角膜的捐獻僅限於死者。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耳邊響起的是冰冷的聲音,迷離的目光環顧四周,遠處的高樓大廈變得光怪陸離,從她身邊走過的那些人也變得模糊起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黯淡了下來,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黑白色。緊緊地閉上眸子,雙手撫上自己的眼睛,強迫自己鎮定起來,沒關係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短暫性的失明而已。

    她聽到有腳步聲響起,只是辨不清方向,她不敢隨意移動自己的位置,生怕撞在別人的身上,又或者被別人撞上,如今的她早已經不是一個人,還有肚子裡的孩子。ucfq。

    好一會兒,眼前才緩緩地清明起來,一個個的身影漸漸地變得清晰,也變成了多姿多彩的顏色,馬路對面的櫥窗裡擺著顏色鮮艷的服裝。

    她不敢繼續在大街上逗留,她在害怕,害怕萬一再也看不見了,那麼她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將自家的地址告訴了司機師傅,然後靜靜地坐在後排座椅上。

    窗外的天,依舊灰白的滄桑,偶爾有白鴿從天空掠過,不曾留下一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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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依然,太太問你晚上想吃什麼?」房間的門口,李媽站在那裡,一臉淡漠的樣子,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依然原本在看書,聽到聲音連忙抬起頭來,抿了抿唇角,淡淡地笑著說道:「只要口味不重,什麼都行。」

    「要求真多!」李媽冷不丁地哼道。

    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卻沒有再說什麼,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到頭來錯的全都是她一個人。想了想,不再開口,李媽似是意識到自己多了句嘴,臉色有些尷尬之色,連忙下了樓去。

    依然並不知道那天晚上於錦跟李敏談了一些什麼,只是第二天的時候,李敏對她的態度突然有了很大的改觀,雖然不是什麼噓寒問暖,至少不會再對著她挑三揀四的,那些難聽的話似乎也收了起來,至少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她都沒有說過一句。

    「太太找你,她有話對你說。」正當她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李媽又一次如幽靈般地出現在門口。

    「我知道了。」無奈地抿抿唇。

    站在樓上,就看到裡面低沉著臉坐在輪椅上,彷彿有暴風雨即將來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自己是小輩,只要不觸及自己的原則,一切她就當什麼都沒聽見。

    「李敏女士,找我有事嗎?」她說的很認真,也極有禮貌,卻是不苟言笑,免得又落下個不懂得尊老的美好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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