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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8 我在時光深處愛你(五)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如果有一天你丟失了,全世界都阻擋不了他去尋找你的腳步。——風依然

    「那明年等熏衣草開花的時候,我帶你去普羅旺斯吧!」於錦認真地說道。

    「於大公子,那是人家瓊瑤阿姨玩的套路,在《又見一簾幽夢》裡,費雲帆給紫菱的驚喜就是在普羅旺斯,我不是紫菱,你也不是費雲帆,所以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那種暈乎乎的感覺不適合我這種奔三的女人。」依然半開玩笑地說道,當年她也跟很多的女生一樣,迷死了瓊瑤阿姨的電視劇,現在回過頭一看,那樣的童話故事真的只能存在於童話裡,現實中跟本就不可能存在,有愛情,就會有柴米油鹽醬醋茶,落實在生活裡的愛情,才能夠經得住考驗,才能夠更加的長久。

    於錦一聽,立刻就笑了起來,寵溺地捏著她的鼻尖,笑瞇瞇地打趣:「你也知道自己奔三了,要是再不給我生個孩子,你就快要當大齡產婦了。」

    孩子麼?依然抿了抿唇角,她也想要一個孩子,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會不一樣,如果前段時間有人問她想不想要孩子,她一定會搖頭,一段不穩定的感情對孩子來說是一種傷害,她可以給孩子生命,可以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來,可是之後呢?她不想做那種沒有責任感的父母。

    提到孩子,她突然想起自己這個月的例假已經推遲五天了,以前一直都是很準,最多前後也就差個兩三天,可是這一次時間卻讓她有些忐忑不安,依據科學上來說,如果按照正常時間推遲五天之後,依舊沒有來例假,那懷孕的幾率幾乎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明天要去醫院檢查眼睛,是不是也應該去一趟婦產科?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哪裡不舒服?」他皺了皺眉,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額角,之前碰的傷口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害怕傷口受了風寒,仍舊貼著紗布。

    她微抿淺笑,不著痕跡地將他的手拿下來,然後扣在自己的手指裡,「我沒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吧!」

    「把工作辭了,小爺養你,保證你跟著小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於錦笑瞇瞇地瞅著她,頗有一種大款養小蜜的架勢,逗得她笑得煙花亂墜,前俯後仰的。

    依然但笑不語,早已經辭職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眼睛的事情讓她生出了膽怯之心,那是一種害怕失去的膽怯。

    夜色深沉,天邊的那一彎月牙兒依舊孤零零留在那裡,似是在等待著誰。

    那是一個有關於承諾的故事,很多年之後,當曾經心愛的人提出見面,於是,果斷的拒絕,只是因為今生已不想見你,再見的已不是你,心中的你已經不會再現,再現的,只是滄桑的歲月和流年。

    「於琰,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確定對於今晚上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你不會有悔意?」凌菲微瞇著眸子,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求之而不得,卻又愛如骨髓的男人。她一直都相信,有一種愛情叫做一見鍾情,就如她對他,而他對風依然……

    「應該後悔的是你,難道不是嗎?」於琰勾唇一笑,蠱惑人心。

    「我,絕不後悔。」她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的顫抖,這不是自己一直都期待的嗎?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上他的唇,細細地啃咬著,那是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渴望擁有這個男人,她的手撫上他的線條勻稱的背脊,緩緩地游離著,帶著一絲的莫名的戰慄。

    於琰微微蹙眉,將她抵在牆壁上,一隻手扣上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攬著她的纖細的腰身,俯身由被動變為主動。他的吻熾熱而又霸道,啃咬,吮吸,糾纏……快速地攻池掠地,一步步地將她逼入絕境,她的連衣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在了地上,黑色的蕾絲貼身內衣,大片大片的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他將她半壓在柔軟的大床上,眼底充滿了慾望和激情,似要立刻將她佔為己有,只是,他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嗓音沙啞而又壓抑著的衝動:

    「凌菲,算了吧!遊戲到此結束。」

    他起身,卻被她緊緊地拉住,一雙璀璨的眸子噙滿了淚水,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去,就那樣決然地望著他。

    「與你而言,這是一種傷害,凌菲,放手吧!我可以再一次肯定地告訴你,除了她,我寧願百年孤獨……」

    緩緩地鬆開他的衣袖,那是一種自己給自己的恥辱,那種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她如此般,卻仍舊抵不過依然在他心裡的十分之一。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揚起小臉,又恢復了驕傲如昔的笑容,她是打不到的小強,不過是一次感情的失敗而已,不過是自己倒貼都沒有人要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走吧!讓我休息一會兒。」她喃喃地開口,卻沒有忘記留給他最燦爛的笑容。

    「凌菲,我不值得你如此。」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坐在車廂裡,點燃了一支香煙,忽明忽滅的輝芒在黑暗裡猶如一顆最亮的星子,他沒有再遲疑下去,啟動車,然後一腳油門離開了酒店。他並不知道,在不遠處的窗口站著一個人影,她靜靜地望著他,看著他的車子絕塵而去。

    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上天讓她毫無預兆的遇上他,然後愛上他,成為她一生的遺憾,卻也是最幸的事情。他沒有要她,這足以讓她對他心心唸唸一輩子。

    得不到,求不得,不如放下。

    這一夜,凌菲失眠了,她一直都在想,如今發生一些什麼,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灰暗,一片朦朧之色,似乎又要下雪了,積壓的雲彩像是吸足了濕氣的棉花。再有十來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大街上熱鬧非凡,除了匆匆忙忙的上班族,就是一身輕鬆愉快的老人和孩子們。

    風依然開著車緩慢地行駛在車流中,她先去看阿璃,然後再去市人民醫院找李醫生檢查眼睛。此時此刻的她,一點也不想去猜結局如何。

    將車子停在醫院的大門口,剛下車,她的目光就被圍牆腳的那位老者吸引了過去,依舊如初次見他的模樣,低著頭,似是在閉目眼神,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塵世的污濁,沒有塵世的喧鬧,隨心,心自在,道法自然。

    腦海裡不由得想起那天於琰跟她說的話,他一開始有想法將這位老者送去老人院,只是幾句話的交談,他已然覺得自己若是那樣的做的話,這位老者定是不會接受的,於是,他從錢包裡拿出所有的現金,可是老者卻只從他的那一疊鈔票裡抽出一張面額最小的「10元」扔進自己的搪瓷碗裡……

    今天的陽光正好,不遺餘力地穿過大氣層灑落下來,柔和地將老者包裹起來,乾淨而又佈滿滄桑和皺紋的臉,就好使粗糙的樹皮一樣,衣衫襤褸,卻很乾淨。她看到老者緩緩地睜開眸子,似是朝著她望過來,他的眼眸不是渾濁的,而是帶著一種足夠包容世間所有的寬容。塵世中的喧鬧,如今道德的淪喪,他只是淡笑而過,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來去自如。

    依然走過去,露出一家早餐店的時候,在裡面買了一杯豆漿和兩根油條,她遞給老者,一雙清澈至極的瞳孔一瞬不瞬地望著他,「老先生,喝杯熱豆漿暖暖身子。」

    緩緩地抬起眼眸,眸光掠過她的臉頰,手指干如枯枝,從她的手裡接過豆漿,「姑娘,我見過你很多次。」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淺淺地笑了笑,又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十元的紙幣放在老者前面的搪瓷碗裡,一直等到他吃完,有異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甚至還有人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褒貶不一,但是說的最多的卻是「這人怕是想出名吧!以給乞丐送吃的博取眼球。」

    自始至終,風依然都不曾開口叱責那些謠言,與她而言,不過是謠言而已,落在她的耳裡傷害不了她分毫,更是對她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謠言止於智者,雖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但總也有明眼之人,總也會出現智者。

    「老人家,您慢慢吃,我還有事情要趕著辦。」她淡淡地笑著說道。

    然後,在眾人異樣的目光裡,她大步朝著醫院裡走去。老者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又掃視了一眼看熱鬧的人群,那一抹笑意越發的濃郁起來,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譏笑,世人皆以自己的想法是猜度他人,殊不知得到的永遠都只是一個不可能出現的結果,心境不一樣,選擇自然就不一樣。

    老者吃完東西,緊了緊自己的外套,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低著頭閉目養神,自始至終不再看路人一樣。

    醫院裡,安靜的病房,四處都充斥著一股醫用酒精的味道。

    親愛的們,為什麼沒有留言呢?為什麼?小魚惆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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