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時光深處,低成一粒塵埃,在你的指尖飛舞,舞一段紅塵的眷戀,唱一首關於愛情的曲兒,那些過去,那些美好,漸漸地消散,最後融入我的心底深處,將成為我一生的記憶。有你,不管身在何處,我都覺得幸福就在身邊,觸手可及,卻又那樣的遙遠。——凌菲
「這樣也好。」凌菲知道她的性子,也就沒有勉強,拉著她去了角落座位,「再過一會兒於琰應該也會過來的。」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凌菲已經踏著輕盈的步子扭動著小蠻腰朝著舞池走去,整個人看上去搖曳生姿,更是惹人聯想非非。
「小姐,想喝點什麼?」有侍者走過來謙卑地問道。
「白開水。」聲音不算大,但也足以讓身邊的侍者聽得一清二楚。
那侍者像是打量侏羅紀公園的恐龍一樣,一時之間愣在那裡。ts0d。
「白開水,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依然淡漠地說道,深邃幽深的瞳孔掃過那侍者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是,小姐請稍等!」
她突然覺得今天晚上自己的情緒並不穩定,似是想要找一個可以發洩的出口,不知道為什麼,當她在人群裡第一眼看到凌菲的時候,從未有過的不安和惶恐,那是一種疏離,一種表面看上去親密無間,其實內心早已經將你排除在外的疏離。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她和凌菲之間的友誼會出現裂縫。
此時此刻的風依然,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她想了很多,除了夾在她們之間的於琰,她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原因。在她的記憶裡,凌菲從來都不是那種為了男人而捨棄友誼的女孩子,如今,同樣不會為了於琰,而捨棄她們這麼多年的友誼,她將自己想到的理由徹底推翻了,她與於琰,根本就是兩條垂直的平行線,即使無限的延長,也不會有發生交集的那一刻。
抬眸,望向舞動著的人群,有男人湊到凌菲的面前,似是想要跟她一起跳貼身舞,凌菲嫌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想那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臉上的笑容猥瑣而又下流……
依然再也看不下去,噌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那個男人的面前,清冽的目光了冷冷地掃過,「你放開她!」
「喲!這美女我更喜歡,夠味兒!」那男人說著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臉頰,依然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一巴掌落在那男人的臉上,「這是教訓你的,要是再不鬆手,你就把這隻手留這好了。」除了凌菲,幾乎沒幾個人知道,風依然曾經練過幾年跆拳道,那時候的她只是想要發洩,後來漸漸地喜歡上,不僅可以強身健體,而且可以防身。以她的伸手要對付眼前這個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你竟敢打我!」那男人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一把甩開凌菲,就想要撲向她。
不管是這個男人,還是風依然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像天神一樣突然降臨,擋在她的面前,「敢在我的酒吧鬧事,你是不是活膩了?」森然陰冷的嗓音,就像是這個季節的凜冽的寒風,倏地刮過,讓人瞬間從頭頂冷到腳底。
依然連忙將凌菲拉到自己身邊,生怕她再受到一點委屈,聽到他說的話,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白簫的朋友——莫浩宇。
那猥瑣男見有人幫忙,也不敢繼續造次,恨恨地瞪了一眼風依然,轉身大步離開了酒吧。
短暫的小插曲,並沒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整個舞池依舊人影晃動。
「菲菲,依然,你們沒事吧!」說話的是阿木,是他告訴莫浩宇有人騷擾她們。
莫浩宇怎麼都不會忘記,白簫離開的時候,三番幾次的叮囑他,那個叫風依然的女子一定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當時他就立刻嘲笑他,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他說,喜歡她的人很多,對她好的人也很多,不缺他這麼一個。
這是莫浩宇第一次見到風依然,卻也足以讓他震撼,那種氣勢更是一種從小的優越感帶來的。
「我們很好。」凌菲抿了抿唇角,又側過臉看了一眼依然,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明知道她跟於琰什麼都沒有,明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可是自己竟然會生出嫉妒之心。凌菲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可怕,依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曾經彼此信任,可是如今……物是人非,也不過如此吧!
「你們好,我叫莫浩宇,藍調酒吧現在的老闆,也是白簫的朋友。」稜角分明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柔和了許多,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就像是時刻盯緊了獵物,隨時準備攻擊,厚薄適中的唇,帶著一抹令人沉迷的笑容。
提到白簫,她們就會想起花素,只是誰都知道,愛情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對和錯,白簫選擇了離開這座城市,也許他真的沒有想到花素會選擇死亡,用另一種最極端的方式離開,成為我們每個人心裡無法抹掉的傷疤。
依然看著凌菲不屑的樣子,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掌心,不管這個男人跟白簫是什麼關係,畢竟,剛才是他讓她們避免了尷尬,如果一旦發生爭執,勢必會引起眾人的注意,也許那些無處不在的網民們,會將發生的這一幕傳到網絡上去,於是幾天之後,很多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
有人說,這是一個充滿了傳奇和奇跡的世界,不管是你的身邊還是網絡上,到處可見的都是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事情。
「你好,莫先生。」她微抿唇角的,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剛才,謝謝你替我們解圍。」
莫浩宇呵呵笑了兩聲,連忙擺手,說道:「不用客氣,白簫離開的時候,三番幾次的囑咐說,說你們是藍調的常客,如果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情,讓我一定要出面解決。」
「莫先生,白簫的朋友我們可不敢高攀,您還是請回吧!我們以後也不會再來你這藍調了。」凌菲冷笑一聲,迷離的眸子帶著幾分醉意,說著,就拉著依然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走去,「哼!姐才不稀罕你這破地方,大不了以後再也不進酒吧了。」站在門口,被冷風一吹,總算是清醒了幾分,看著被她緊緊地拽著手臂,卻一言不發的風依然,訕訕地抿了抿唇角,下意識地將手鬆開。
依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聲音依舊柔和,清淺的月光一覽無餘地灑落下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抹厚重的陰影,幾乎低不可聞地歎氣,「你都喝成這樣了,還是別開車了,先上我的車吧!我先進去把秦沫找出來。」
她將車鑰匙扔給凌菲,指著不遠處的地方,說道:「車就在那裡,趕緊去吧!小心感冒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大門走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也許她和凌菲之間真的有什麼東西在開始發生變化了。她們,都早已經不再是七年前的小女生,她經歷結婚,離婚,再婚,而凌菲,經歷了數不清的戀愛,最後卻愛上了一個得不到的男人,她們的生活在遇上於琰的那一刻,就開始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凌菲望著消失在不遠處的風依然,又低頭看了看掌心的車鑰匙,輕輕地咬著下唇,依然,對不起,是我不配做你的好朋友,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們誰都不要遇見那個男人……
遠遠地,有一束刺眼的白光朝著她射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停在她的身邊。
風離的有。她看著於琰走下來,彷彿是從時光的最深處走出來,披星戴月,滄海桑田,俊秀的臉龐在朦朧的夜色裡一片朦朧,看不清他的表情。凌菲靜靜地站在那裡,不往前,也不退後,一雙迷離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著他,唇角帶笑,笑容明媚如月光下霎那綻放的曇花。
「於琰,我問你,依然在你心裡的位置真的沒有人可以取代嗎?」問得那樣的直接,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迴旋的餘地,她是在逼著自己走進死局。
於琰斂了眼底的那一抹淡漠,浮上一層冷然,「你早就知道答案了,又何必再問呢?」
她微微一怔,隨即自嘲地笑了起來,就連眼睛都是彎彎的,「是哦!我早就知道答案的,在你的心裡,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
「凌菲,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用心,所以你還是放手吧!」皺了皺眉,神色坦然,此生遇見風依然,他的心已經不能自已,不如隨心隨性。
「如果我不放手呢?」她挑釁地望著他。
「這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你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而且我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看著如此執著的凌菲,他有些無奈。
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凌菲心有不甘,可是卻又跟明鏡兒似的,就算是她倒貼,人家都未必會要她。一陣陣的難過迅速席捲了她的心臟,痛如刀絞,眼睛依舊倔強瞪著他,「那依然呢?她就值得你不顧一切的去愛嗎?於琰,她是你大嫂,她可以跟著世上所有的人在一起,偏偏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如果親們想要小魚加更的話,那就多留言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