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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2 城南舊事,城北傷(四)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也許上帝當年從亞當身上抽出那根肋骨時,他就想到了。他想女人永遠都可以要男人的命。她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因為她曾經是保護男人心臟的那根肋骨,她可以保護你的心臟,也可以刺穿男人的心臟。——於琰

    「好一個百年孤獨!」凌菲微抿著唇角,心底的某一處像是轟然坍塌了,一陣陣的鈍痛絞著她的心臟,終此一生,她都無法得到這個男人的心。

    「菲菲,我早說過,別將心放在我的身上。」低頭,沉默,語氣帶著莫名的遺憾。

    「我也早就說過,我喜歡你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需要做出任何的回應。」凌菲堅定地說道,唇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她執著於他,不願意有任何的改變。

    風依然回來的時候,三個女人都已經喝的東倒西歪了,又哭又笑,唯獨有於琰低頭沉默著,一言不發,當眸光望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嘴角斜斜地勾起,呈現最完美的弧度。

    「我給白簫打電話讓他來接素素,然後再開車送你們三個回去。」

    「我開車來了,而且我也沒有喝醉,你送她們兩個回去就行。」於琰微瞇著眸子,眸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藉著酒,他才有這麼大的膽子。

    「於琰,你喝酒了。」語氣有些凌厲,眉心也緊緊地蹙起,「酒後駕車太危險,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路上的行人著想。」

    嘴角蠕動了一下,狹長的丹鳳眼流光溢彩般,忽地勾唇一笑,「別生氣了,我聽你還不行麼?」就像是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他仰著頭,漂亮得一塌糊塗的臉像是沾染了如華的月光般光彩灼人。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在通訊錄裡找到白簫的手機號碼,撥過去,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聲音,卻不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找白簫是吧!他正在洗澡。」語氣說不出去的驕傲和炫耀。

    「我打的是白簫的手機,自然是找他,難道不成是找你麼?」依然的聲音也冷下來幾分。

    手機那頭一陣沉默了一會兒,依舊是那個女人在說話,「可是,他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不如一會兒我告訴他。」

    「你告訴他,他大爺腦溢血突發住院了,要是再晚一會兒可就要出大事。」扔下這句話,立刻就按下了紅色的按鍵,她就不相信那女人敢不讓白簫回電話。

    一旁的於琰忍不住勾唇,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如她所料,不多一會兒白簫就給她回電話了,性感低沉的嗓音甚至還帶著一絲壓抑的情慾,「依然,你打電話找我?有事嗎?」白簫揚唇淺笑,虧她還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他父親是家裡唯一的兒子,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爺,當時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微微歎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那是他和素素之間的事情,她怎麼也摻合不來,「白簫,素素喝多了,在藍調的vip包廂,你過來接她。」

    「好,馬上就過去。」白簫應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總是想,男人和女人,之於愛情,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對待態度,大多數的女人將愛情視為自己的全部,而大多數的男人則是將愛情視為自己的一小部分。男人可以將愛和性完全分開,可是女人呢!愛和性是緊緊地聯繫在一起,愛上了便捨不得忘記,愛上了便願意將自己的所有都給他,花素是這樣,凌菲也是這樣,而她自己也是這樣……很多的時候,兩個人原本是兩條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卻因為外力又或者本身的執念將原本的軌道改變,發生第一次交集,這之後,兩條線有可能重疊在一起,一直朝著遠處延伸,可是也有可能一直往自己的方向延伸,於是,兩個人越走越遠,終此一生也許都不會再遇上。

    「白簫答應過來將素素接走。」風依然淡淡地說道,整個人窩進了沙發的角落裡,低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依然,你覺得他們有可能在一起嗎?」於琰問道,沒有任何的預兆,只是最簡單的好奇和未知。ttsq。

    眸光落在花素精緻的面容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層厚重的陰影,眉心微微蹙起,雙頰呈現出一抹緋色,她早就已經安靜下來,不言不語地靠在沙發上,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似乎已經陷進了自己的世界裡,那個世界裡有她為自己織的最美好的夢。風依然抿了抿唇角,神色有些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見她不說話,於琰緩緩地抬起頭,如墨般的鳳眸掠過一抹黯然之色,說道:「依然,我聽她們說你決定給你同父異母的弟弟貢獻骨髓了?」

    她微微一怔,隨即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無奈地說道:「我想,我終究是不適合做一個殘忍的人。」

    緊接著,又陷入了沉默,一直到白簫推門而進,風依然這才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白老闆,你穿衣服的速度還真是快得驚人,我以為你怎麼也得要半小時一小時的,沒想到十分鐘不到就趕過來了。」

    「我先把素素送回去,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說。」白簫面露疲憊之色,走到花素的身邊,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好好照顧她,若是給不了她幸福,就趕緊鬆手。」她認識的花素自立、快樂、堅強、自信……可是陷入愛情中的花素卻早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

    白簫若有所思睨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離開了包廂。

    將凌菲和秦沫送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凌菲的酒品不佳,硬是拉著於琰跟她探討人生,直到風依然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她這才鬆開了手,乖乖地躺倒在床上,一雙高跟鞋被她踢得老遠。

    「菲菲喝多了,你別介意。」依然側過臉,朝著於琰抱歉地笑了笑,「時候不早了,把你送到你家樓下然後我也該回去了。」

    已經是夜半,路上的車輛極少,偶爾的幾輛都是以**十邁的速度行駛,很快將他們甩得老遠,一直到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她才追上超速行駛的車輛。他們誰都不說話,車廂的空氣裡流淌著靜謐的氣息,很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心慌,於琰側過臉靜靜地凝著她認真的臉色,那樣的專注。

    「下一個路口左拐。」低沉的嗓音輕輕地響起,有濃郁的酒香氣緩緩地溢出。

    風依然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按照他指的路線左拐,然後繼續直行。道路兩旁是高大的法國梧桐,光禿禿的枝椏承受著北風的侵襲,就連最後的一片葉子也打著旋兒飄落下來,躺在路的中間,昏黃的路燈輕柔地灑落了一片,將那片落葉緊緊地包裹著。

    突然,只覺得眼前一黑,下一秒鐘右腳已經踩上了剎車,突如其來的剎車讓一旁的於琰嚇了一大跳,他更擔心的是開車的風依然,明明開得很好,筆直的道路前面沒有任何的障礙物,她怎麼就突然停車了呢?

    緊緊地皺起眉心,擔憂地問道:「依然,你沒受傷吧?剛才,這是怎麼了?」路眼於直。

    依然的臉色一片慘白,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汗水,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甚至有些顫抖起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剛才差一點就撞上了道旁的梧桐樹。很短暫的時間,眼前又恢復了正常,筆直的道路,兩旁是高大的梧桐,偶爾有呼嘯而過的車輛,對向而來的車前大燈將她的臉色映襯得更加的蒼白。

    「我沒事。」深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回過神來。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難道真的如張醫生說的那樣,自己的眼睛出現疾病了嗎?她在害怕,在膽怯,從小到大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進醫院,普通的小感冒她從都是硬挺過來,實在挺不住就讓醫生出診。

    於琰顯然不相信她的話,狐疑地瞅了她一眼,慘白的臉色讓他覺得驚訝,更讓他不解的是突如其來的急剎車,正常人開車絕對不可能這樣,如果不是因為繫了安全帶,以剛才的衝擊力一定會被甩出去。

    「依然,你下車,我來開吧!」站在她的身邊,他幾乎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先送你回去。」

    換到副駕駛的位置,依舊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雙手緊緊地捂著眼睛,如果有一天這裡真的看不見的話,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會失去顏色。忽然覺得一陣悲哀,無法想像自己有那麼一天突然看不見東西,除了聽,就只能用手去感知。

    風依然抬頭,睜大眼睛望著道路的那一端,遠處是一片漆黑,幾不可聞地說道:「把車停在道邊休息一會兒。」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嗎?風依然,我不求其他的,只求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能及時出現在你的身邊。」於琰認真地望著她,眼底流動著瀲灩的波光。

    緊緊地抿著唇角,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眼睛的不適,尤其是還沒有經過專業的檢查,也許只是視覺疲勞而已,畢竟很長的一段時間一直睡眠不佳,而且每天都睡得很晚。張醫生不也說過麼,術業有專攻,他的長項並不是眼科,只有經過檢查才能得到確切的結果,可是她不想去做檢查。

    謝謝親們的諒解,感情的事情小魚有些迷茫了,真是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小魚會盡快從感情的困境中走出來的,中午之前小魚盡量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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