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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0 城南舊事,城北傷(一)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記得有人說,通往心臟的血脈是在無名指上。你知道我多想在今生,傾盡所有,牢牢地拴住你的無名指。——於錦

    心到揚要。「錦哥哥,你真是殘忍的很。」趁著他不注意,冷雲揚倏地湊到他的耳畔,呵氣如蘭,語氣說不出的溫柔,憑添了一分嫵媚。

    下一刻的時候,於錦已經站了起來,臉色一片陰沉,同時還夾雜著一絲壓抑著的憤怒,深邃如秋潭的瞳孔倏地隴上一層寒意,冷冷地睨他一眼,說道:「冷雲揚,莫非當初我的對你的打擊還不夠嗎?你是不是想下輩子也待在國外?」

    冷雲揚微微一怔,隨即輕輕地笑了起來,微瞇著波光溢彩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瞅著他。當年離開的時候,他曾經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將他圈在身邊,讓他後悔當初那樣決絕地拒絕他。

    「錦,你覺得現在還有那個可能嗎?不過,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想要賭一把的話,不如先拿你的淺水灣工程下手?」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最好別亂來。」於錦冷冷地警告,他要的是完勝,而不是殺敵一千損己九百。tpnh。

    原以為冷雲揚早已經放下了當年的事情,回來一年多從來都沒有找過他,在生意上更是沒有什麼交集,他也只是偶爾聽圈內的朋友說起冷少,此人喜怒無常,性子多變,手段殘忍,有多名女伴,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喜好男色,這就像是一個秘密一樣,就此塵封。

    「亂來?錦,你這是在害怕麼?其實,只要你答應跟風依然離婚,我自然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允許其他人傷害你。」冷雲揚勾起唇角,笑意盎然。

    於錦微微一愣,眉心幾不可見地皺了皺,俊美的容顏依舊帶著清淺的笑意,自始至終從容不迫,「冷少,你以為錦繡集團能有今天全都是靠運氣的麼?我知道你們冷氏集團在房地產行業的實力,也知道市裡對你們冷氏集團的器重,不過僅憑這些你就想要擠垮錦繡集團,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忽地一笑,眸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從精巧如藝術品的五官,再到頸脖露出來的蜜色的皮膚,「錦,你真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跟以前一樣自信,只可惜,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冷雲揚曖昧不清的眼神,讓他的背脊莫名的感覺到一陣陰冷,微微僵住,「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那很抱歉,我想要回去陪我的妻子。」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卻不想冷雲揚根本就不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拉住他的手臂,笑瞇瞇地凝著他,「錦哥哥,我還沒來得及跟你敘舊,你怎麼就要走了呢!」

    「敘舊?你真的想跟我敘舊?」於錦冷冷地盯著他,嘴角勾出一抹嘲諷之意,「冷伯伯怕是不想見到這樣的場面吧!畢竟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唯一的兒子竟然是雙性戀,他那麼要面子,當年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你送去m國,你以為現在他就不會了嗎?還是你已經徹底地掌握了冷氏集團的實權?」

    「錦,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不枉當初我將自己的初吻給你了。」冷雲揚笑得邪肆,竟沒有覺得絲毫的難堪,。

    眉心緊蹙,用力地甩掉他的手,只覺得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了頸脖,冰冷冷的一片,甚至有些難以呼吸。

    整個包廂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昏暗的燈光映襯著他們俊美的容顏,四目相視,一處深情、淺笑、溫柔,一處冰冷、惱怒、陰沉。

    「冷雲揚,我沒時間跟你敘舊,若是想要一決高低的話,不如商場上見!」於錦揚唇,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那笑容冷的直入骨髓。

    「我不想要什麼勝負,我只要想要——你。」指著他的胸口,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郁起來,這是他唯一想求,卻又得不到的。

    很多的人都會有執念,執著於某個人,某樣東西,甚至執著於多年前的一件事情,放不下,看不破,一直想要得到一個完美的結局。

    夜,漆黑,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子。

    在藍調酒吧的另一個vip包廂裡,不時響起陣陣清脆的笑聲,風依然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瞅著她們談笑,思緒卻早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她在擔心,就算於錦不說,她也知道他是去見冷雲揚了,那個如惡魔一般的男人。那一次,如果不是於琰及時趕到的話,也許那個男人真的會要了她的命,那是她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那樣的接近。

    「於琰,你總算是來了,等你一起喝酒呢!」凌菲笑吟吟地望著站在門口的俊逸男子,一身深色的休閒裝,包廂裡昏暗的燈光,將那張連女人都嫉妒的臉襯托得越發的明艷。

    他勾唇一笑,眸光淡淡地一掃,最後落在沙發的一角,落在那張模糊不清的臉上,僅僅只是一瞬間,快得讓她感覺那一眼不過是幻覺而已,連嘴角的笑容都來不及扯開,他已經移開了目光,桌上擺滿了啤酒,少說也有二十來瓶,除了依然,她們三個似乎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叫我來就是為了陪你們喝酒?」沒有絲毫的顧及,直接在她們中間坐了下來。

    「要不然,你以為呢?」凌菲斜睨了他一眼,微醺的眼眸噙著一抹嫵媚的笑,開了一瓶啤酒,拿了三個空的玻璃杯並排擺在桌上,然後一一倒滿,「於琰,你晚了這麼久,怎麼也要先罰三杯!」

    「不就是三杯麼?就是三瓶,我也認罰了。」於琰淺笑,在她們的注目下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三杯,一滴不剩。

    一旁的花素給自己斟了滿滿的一杯,半瞇著眼眸一飲而盡,雙頰掠過一抹緋色,「於琰,我們《女人幫》下期的封面人物就定你了,怎麼樣?你可是近代畫壇新一代印象派的代表畫家,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這封面一出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人。」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說道:「依然可是這本雜誌的責編,她是你嫂子,怎麼也該給這個面子吧?」

    角落裡的依然聽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正好撞上於琰似笑非笑的眸光,下一刻已是毫不猶豫地錯開,然後又一次低頭沉默,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更是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問題,明天我讓我的經紀人聯繫你。」於琰微微笑著說道,眸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花素也沒有想到他也答應的這麼爽快,微醉眼眸閃過一抹些狐疑之色,「那就這麼定了?」

    「嗯。」於琰點點頭。

    「那,預祝我們合作成功。」端起酒杯,玻璃杯輕輕地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兩人皆是一飲而盡。

    在這之前的花素也許還相信愛情,她還期待著能與白簫一輩子幸福地在一起,可是如今的她卻已經完全對愛情失去了信心,什麼山盟海誓,什麼滄海桑田,什麼花前月下……那都是騙人的,不管是婚姻還是愛情都是不可靠的,唯獨只有自己,才是最後的救贖。

    白簫說,素素,你再多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說服我爸媽的。於是,花素覺得自己徹底的明白,婚姻對她來說實在是一件太奢侈的事情,不如單身,臨老了直接住進老人院,又或者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可是有時候電視劇看多了,總是覺得不是親生的孩子始終都存在跨越不了的隔閡。在這件事情上,她和凌菲的做法是一樣的,直接找到風依然,一臉討好的笑意,依然,不如你就多生幾個,以後我就是你孩子的乾媽……

    「依然,你怎麼還貓在那裡,知道過兩天你要給那孩子貢獻骨髓,所以你不用喝酒,直接用白開水代替了,趕緊跟於琰喝一杯,他可是跟於大公子一樣,多少雜誌搶著想要他做封面人物,下期的《女人幫》銷量一定會再破記錄。」花素將自己挪到風依然的身邊,笑吟吟地瞅著她。

    貢獻骨髓?她終究是心軟了,依舊想起那天在山頂上她對他說過的話,她說自己殘忍,可是又有誰知道,最痛苦的那個人其實是她,無助,迷茫,絕望……於琰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心疼依然了吧!其實我也心疼她。」撿了一顆爆米花扔進嘴裡,凌菲淡淡地說道。

    一直都記得那一年的夏天,她看到那張相片之後的反應,從來都是淡定自若的她,卻在那一刻臉色慘白,緊接著便是嘔吐不止,連膽汁都被她吐出來了,又在醫院住了幾天,吃不下任何東西,只能靠著葡萄糖維持生命。一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是她期盼了很久的爸爸。

    於琰微微一怔,卻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微怔之後便是淺笑,也端起一杯啤酒,「不如,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好啊!不醉不歸。」凌菲笑顏如花。

    這個男人是她求而不得卻又近在咫尺的執念,看不破,放不下,就像是長在她胸口的一顆硃砂痣,她怕疼,捨不得將它剔除,久而久之,那顆硃砂痣已經成為了她的一部分,即使不得,她也心甘情願地淪陷。

    可憐的小魚,不想出去玩也要被人拉著,鬱悶至極,回來之後還得碼字,碼字,更新的有點少,親們別嫌棄,千萬別給我扔蝸牛啊!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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