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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90 誰的七年,誰的十年,相遇(十)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生於這世上,好像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風小野

    對二十六年前的事情,於錦在娶風依然的之前,曾經特意去調查過,當年風小野得知於浩楠有妻兒之後,就再也沒有跟他聯繫過,反倒是於浩楠一回到城裡,便跟李敏提出了離婚,那個時代的年輕人,都擁有一腔熱血,於浩楠跟李敏之間沒有太深厚的感情,只是奉父母之命在一起的當他遇上了自己真正愛的人,那樣的不顧一切。儘管如此,他對風小野依舊是有一些恨意,她是間接導致李敏跳樓的人,是間接導致他從小生活在李敏和於浩楠陰影下的人,可是,她是依然的母親……

    於錦不想讓上一輩的恩怨繼續延續下去,可是很多事情又是他無法控制的,他勸服不了李敏,在李敏的心裡對於浩楠和風小野充滿了恨意,為了報復於浩楠,她將他綁在她的身邊。

    「於錦,你跟我去書房,我有話跟你說。」風小野淡淡地說道。

    「嗯。」於錦沒有絲毫的驚訝,朝著風依然笑了笑,然後跟著風小野進了書房。

    於錦發現風小野的書架上擺滿了書,幾乎都是有關國學的,在書架空格的位置上,擺了幾張相片,相片上的人都是風依然,有小時候的,也有她上中學的時候,還有一張是上大學的時候,相片上的她露出燦爛的微笑,迎著陽光,那樣的朝氣。

    「於錦,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叫你進來有什麼事吧?」風小野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唇邊露出極淺的笑意,有長輩對晚輩的一種疼愛。

    「有什麼事的話,您但說無妨。」將目光從相片上移開,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眸光掃視了一眼於錦,風小野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跟於浩楠的性格很像,從不輕易認準什麼,但是一旦認準了都會不顧一切後果。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要娶依然?如果你說,你是因為愛她,這個理由,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依然是離過婚的女人,而你不但沒有結過婚,而且還是a市知名的企業家,更是讓那些名媛趨之若狂的鑽石王老五,以你的資本想要娶一個比依然好的女人,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可是你沒有,你毅然而然的娶了她,甚至你母親一直都不同意。」

    她頓了頓,又說道:「於錦,我想知道你對二十六年前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於錦不由得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風小野竟會如此直接地問他,轉念間,心下已經有了計較。深邃的眼眸掠過一抹異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淺笑,說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至於我娶依然,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都是真的愛她。」

    「你藏得真深,市裡的那幾個老領導之前根本不知道你跟老於家有關係,直到上次你跟依然的婚禮。」風依然淡淡地說道,彈指間,上一代的恩怨從她的指縫間流淌而過。

    「於浩楠不讓我在外面提他的名字,他嫌丟臉,本來他是想要我從政的,可是我不願意。」於錦微微勾唇,似笑非笑。

    「於錦,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只希望你不要傷害依然,這孩子死心眼,別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她即使是撞得頭破血流也未必肯回頭。」她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抹歉意,繼續說道,「對於你母親李敏的跳樓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也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那樣子,當年下鄉的時候,我跟你父親因為志趣相投,經常在一起探討文學……我不知道他已經有了妻兒,知道之後,我再也沒有跟他見過面……」

    「我媽性子剛烈,她受不了我爸剛回城就提出離婚。」於錦有些無奈,那一年,他不過才四歲,於浩楠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光輝的形象。

    他看了一眼風小野,又想起那個時常朝著他笑靨如花的女子,眼底閃過一抹堅毅,「您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她的。」

    夜色朦朧,月華如水,夜晚的城市上演著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故事,在黑暗的掩映下,物慾橫流,紙醉金迷。

    a市最大的娛樂場所,燈紅酒綠,癡男怨女。

    吧檯前,一個嫵媚妖嬈的女子,傲人的身材,過臀的修身黑色吊帶裙,精緻的煙熏妝,一頭齊腰的筆直的黑髮,手裡搖晃著一杯雞尾酒,透過鮮艷的液體,她看到無數個舞動的身子,那樣的快活,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時有男人過來搭訕,都被她冷著臉拒絕了,她不過是被人拋棄了,那也不會飢渴到隨便找個男人來排解寂寞。

    沒有絲毫溫度的酒杯放在唇邊,那一杯雞尾酒很快從她的喉嚨進入了胃裡,一陣翻騰,她微笑,笑容那樣的熱烈,迷離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人群裡的每一個男人,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

    突然,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身影落入她的眼裡,是他麼?呵呵……怎麼可能是他呢?他現在一定陪在風依然身邊呢!

    那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她,朝著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款款走過來,語氣曖昧而又包含著**,今天晚上他已經注意她很久了,不管是哪個男人跟她搭訕,她都不理不睬的,一雙迷離的眼睛似乎在尋找什麼,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主動對他示好。

    「美女,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若是覺得不開心的話,我陪你喝幾杯?」男人半瞇著眸子,唇角斜斜勾起,一看便知道是風月場上的老手。

    「好啊!你陪我喝。」猩紅的嘴唇貼上男人耳畔,溫熱的呼吸讓男人血液噴張。

    男人邪肆一笑,一手摟住美人兒的細腰,附在她耳邊,呵氣如蘭:「不如我帶你去包廂吧!喝個痛快。」

    包廂裡,昏暗的燈光,茶几上擺了好幾瓶已經開啟的價格昂貴的洋酒,男人將她的酒杯斟滿,又將自己的也倒滿,碰了杯,清脆的玻璃相撞的聲音響起,一飲而盡。

    迷離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健碩的身材,俊朗有型的臉部,兩道劍眉斜插而入,直挺的鼻樑,還有……溫熱的唇,她的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他的唇,真像,連笑容都是那麼的像。

    「錦……」她低低地喚著這個名字,紅潤的唇嬌艷欲滴。

    男人微微皺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這女人八成是被自己喜歡的男人甩掉了,所以才會來酒吧買醉的,要不然那麼多的男人跟她搭訕,她怎麼一個都不搭理呢?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她嫵媚一笑,說道:「許媛媛,我叫許媛媛……」

    「媛媛,記得我叫劉青華,你叫我青華,而不是錦,知道嗎?」男人勾唇淺笑。

    如蓮藕般的玉臂圈著他的頸脖,媚眼如絲,許媛媛呵呵一笑,清脆地念著他的名字:「青華,劉青華,你叫劉青華。」

    這男人本不是什麼柳下惠,她如此的貼近他,身體的**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衝破,雙手撫上她的臉,柔聲說道:「媛媛,我想要你——」

    說著,霸道的吻已經落了下去,兩具灼熱的軀體,一個嬌弱,一個剛硬,抵死纏綿……

    許媛媛緊緊地摟著男人的腰身,承受著他的每一次衝撞,「錦——」一個不經意的字眼從她的嘴角溢出來,男人不由得微微皺眉,「媛媛,你掙開眼睛看著我,我叫劉青華,青華,不是你的錦。」

    她嬌喘著,嚶嚀著,似在雲端上空,又似在地獄……sx6c。

    繁華商業街的電影院,午夜場,上演的是美國文藝片《海上鋼琴師》,風依然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感歎劇中男主角1900的坎坷命運,影片的結尾,1900與virginian號豪華郵輪一起沉入了海底,他說,陸地沒有盡頭,離開了海,他會失去方向,會迷茫,甚至再也不會彈鋼琴。1900跟邁爾斯告別時曾說過,我的世界就是在這艘船上,我可以用88個鍵彈湊像大海一樣無限寬廣的音樂,在這裡我能看到天邊的盡頭。

    風依然靜靜地望著屏幕上游輪沉沒的場景,她想,1900既是幸運的,卻又是悲哀的,是那個時代的悲哀。情從我上。

    整個影院一片寂靜,彷彿都沉浸在主角1900的選擇當中,他可以離開,可是他卻執著的留了下來……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竟然下起了小雨,雨絲密密麻麻的,朦朧的路燈穿過雨霧落在潮濕的地面,折射出幽幽的光澤。從電影院走出來的人們紛紛站在雨棚下避雨,有些直接衝進了雨裡。

    於錦緊緊地握著她的小手,側過臉凝著她,昏暗的燈光將她的臉色映得白皙,蝶翼般的睫毛閃動著。一陣夜風拂過,下意識地將她摟進懷裡,「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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