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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70 卻是那傾城一笑(六) 文 / 穿游泳衣的小魚

    有些事情都是在青春之後才明白,有很多來不及做的事,有很多來不及說的話,一個轉身或許就會讓我們抱憾終身。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還是友情,或多或少有那麼一些人都是有憾缺的吧。——李子涵

    「子涵,一會兒你要是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回去之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她不忘記叮囑李子涵。

    「那個……依然姐,你該不會真的想要……」犧牲色相這四個字李子涵怎麼都說不出口,雖然從小耳濡目染,但是她卻沒有受一丁點的影響,依舊是那樣毫無心機的樣子,笑起來露出兩個小虎牙,眼睛彎彎的,很想月牙兒。

    「想什麼呢!」風依然睨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優雅的笑意,她從來都是不溫不火的樣子,最佩服自己的地方就是當初跟韓林離婚時候的平靜,那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在這一刻,她的心裡突然跳出一個念頭,如果,如果有一天他喜歡的能夠人回來了,他會向她提出離婚嗎?

    李子涵笑得很開心,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場景,依然姐這樣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是早已經有辦法讓於大公子答應的。

    數字一直往上數,最後停在了四十二,又是「叮」地一聲,電梯門緩緩地打開。

    風依然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電梯門口遇見於錦,而且在他身邊還站在一個神情飛揚的許媛媛,緊緊地貼著他,這個詞語是之後李子涵談起許媛媛的時候用到的,她說許媛媛那女人一看就像小三兒,而且還是那種手段非常高明的小三兒。

    李子涵也一眼認出了這個帥的人神共憤的男人,心情頗有激動,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只是她覺得站在於大公子身邊的女兒有些礙眼,看起來雖然像是一對璧人,可是仔細一看,那女人太過於刻意,反倒是最大的敗筆,也是最大的漏洞。

    她想,這女人肯定不是正主兒。

    風依然的嘴角斜斜勾起,一抹嫣然的笑意緩緩地從唇邊漾開,似笑非笑的眸光掃過許媛媛,最後落在於錦的身上,沒有過分的親熱,也沒有陌生人之間的疏離,有的只是普通朋友相遇的寒暄:「於大公子,我正有事找你,不知道能不能浪費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還不等他開口,她直接斷了他的後路,更是斷了許媛媛想要跟他一起用餐的心思:「我知道這是午餐時間,所以只耽誤你半個小時,如果你願意的話,半個小時之後我請你吃私房菜。」

    她裝作不認識許媛媛,臉上的疏離顯而易見,許媛媛也沒有主動跟她打招呼,只是臉色卻微微有些難看。

    「於總,你如果有事的話,那我自己去吃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許媛媛莞爾一笑,又朝風依然投去一個微笑。

    禮尚往來,風依然禮節性的露出一個淺笑,似是有意無意地說道:「原來於總佳人有約,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許媛媛什麼也不解釋,精緻完美的五官美得無可挑剔,可是卻又因為太過於完美而覺得有些遺憾,秋水般的眼眸似含有嬌嗔,又似有意無意的……挑釁。

    風依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回想起來,這也不過是第一次見她,第一次在莫凡畫室,那時候她就覺得,許媛媛對她一點都友好,甚至有些敵意。

    「怎麼會!」於錦勾唇一笑,心頭莫名地掠過一絲不安,側過臉對許媛媛說,「對不起……」

    「沒關係的,你先忙吧!那我先走了,一會兒見。」許媛媛搖曳生姿地走進電梯,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卻僅僅地停留在唇邊,眼底依舊一片冷漠。

    電梯門緩緩地關上,那一瞬間,她在許媛媛的臉上看到一絲……詭異的笑容。

    一旁的李子涵詫異地看了一眼風依然,又望向於錦,飛快地斂下眼底的那一抹疑惑,這兩個人之間好像有姦情。

    「去我辦公室談吧!」於錦微笑,他這才想起在開會的時候收到一個風依然發來的短信息,後來一直在忙,就忘記回復了,沒想到她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之前他聽秘書單婉婷說,有雜誌社想要讓他當封面人物,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嗯。」風依然點頭,側過臉,睨了一眼有些發呆的李子涵,「走吧!」

    「哦。」李子涵連忙跟了上去,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依然姐跟於大公子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吧!後起她去。

    這是風依然第一次參觀於錦的辦公室,很簡潔的裝飾,一套米白色的真皮沙發,沙發後面的牆壁上掛著「上善若水」四個大字,如行雲流水般的草書,牆角養著一盆嬌貴的文竹,最讓她衝擊的是迎面而來的偌大的落地玻璃窗,溫暖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灑落在光滑的地面,地上撲的深色系的地板。

    「依然姐,從這裡看下去,真的很美!」李子涵興奮地說道。

    「於總的確很會享受。」風依然皮笑肉不笑,一雙清透的瞳仁專注地凝著他。

    李子涵很聰明,聽出了這話中有話,也不敢繼續造次,跟乖巧地坐在沙發上,認真地聽著他們的談話,更是仔細地觀察他們細微的表情變化。

    「依然,短信我收到的,但是因為太忙……」於錦抱歉地笑了笑說道。

    「沒關係的,總是要我來一趟才能顯得出我們的誠意,不是嗎?只是不知道於總願不願意幫這個忙?」風依然微微笑道,絲毫不提在門口遇見的事情,更沒有問他為什麼許媛媛會跟他在一起,一切都只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於錦以為是因為有外人在,所以她才會對他這樣疏離,他沒有在意,更是沒有往心裡去。深邃的眼眸凝著她,唇角勾笑:「我先打電話問問秘書這幾天我的行程安排。」

    「好。」風依然點頭,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會幫她,但是有時候卻需要賭一把,也許會有賭徒的好運氣。

    也不知道秘書跟他說了些什麼,只聽到他說,抽出明天上午的時間來,他答應做《女人幫》的封面人物……

    中午,風依然請於錦在一個四合院的地方吃了一頓私房菜,原本於錦是想要點四菜一湯的,據說這是公務員的標準,但是被她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一切本著以不浪費的原則為前提,點了三菜一湯。整個吃飯的過程,李子涵都不忘記仔細觀察他們,越來越肯定這兩個人之間有姦情。

    回去的路上,李子涵終於憋不住了,賊兮兮的模樣,有些迫不及待:「依然姐,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許生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就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還能瞞得了我嗎?」風依然一邊開車,一邊嗤笑一聲,從頭至尾,她都沒有表現出過分的親熱,倒是於錦,好幾次想要說什麼,卻又都被她疏離的眼神擋住了,只得作罷。

    於是,在她剛剛上車的時候,手機「嘀嘀嘀——」地響了起來,於錦發來的短消息。

    ——風依然,小爺就這麼讓你掉面子嗎?哭的表情,回家之後看小爺怎麼修理你!嗯?是吊起來抽幾鞭子還是綁起來糅虐呢?

    呃……於大公子竟然有這種特殊愛好?歎了口氣之後,感慨:實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風依然的腦海裡很快出現這樣一個畫面,於錦被人綁架,脫光了用繩子綁起來,然後一個彪形大漢,長滿了胸毛,邪惡地望著他笑……

    「依然姐,你笑什麼?嘿嘿,剛才你的樣子很邪惡。」李子涵笑瞇瞇地瞅著她。

    風依然沒好氣地白她一眼,繼續上一個話題,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說道:「我跟於錦是夫妻。」想了想,現在的年輕人鬼點子多,又強調:「合法夫妻,有本本的那種。」

    「果然是有姦情啊!」李子涵將一腔的熱情化為這句話,似又對自己的猜測感到滿意,「依然姐,我覺得那個女人,就是之前站在於大公子身邊的,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對於大公子有不軌的企圖,你看她走路的樣子,我老爸說,那種姿勢走路的女人,十有**是想勾引男人……」

    風依然決定保持沉默,認真開車,做一個專注的聆聽著。

    「依然姐,我覺得你應該有危機感才是,於大公子被公認為完美情人,倒貼給他的女人數不勝數……我很好奇,他怎麼就沒有緋聞呢?是他辦事的人不知鬼不覺,還是他壓根就是……嗯,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依然姐,這個你最有發言權……」李子涵孜孜不倦,喋喋不休。

    風依然突然很後悔當初竟然一時心軟答應帶她一起……

    「子涵,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嗎?」sm4o。

    「嘿嘿,依然姐,你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不會說出去的,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就連大姨媽也沒有資格知道。」一提到秦達夷,李子涵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大姨媽就是個叛徒,竟然幫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說話。」

    風依然無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若是她遇見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比她更恨。她一直都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誰也不能無故地指責誰,子非魚,而焉知魚之樂?

    當她和李子涵走進辦公區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們,尤其是嚴綺麗,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她就不信於大公子會被這個女人迷上,她可是用了渾身解數,也不能見上於大公子一面。風依然的臉上除了淡淡的淺笑,再無其他的表情,李子涵就不一樣,臉上除了笑容還有說不出的驕傲和得意,一看就知道她們這一趟出去已經把事情辦的差不多了。

    正好花素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一雙水眸半瞇著,笑吟吟地瞅著她:「依然,事情辦妥了吧!」

    「嗯,不過他只有明天一上午的時間。」風依然微笑點頭,心裡卻早已經將花素罵了一個遍,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花素眼神一轉,我就是故意的。

    眾人望向風依然的眸光在悄悄的發生變化,詫異的,嫉妒的,羨慕的,淡然的,欣慰的……嚴綺麗卻是氣得直瞪眼,又不敢在花素面前發作出來,只好低頭沉默,她是雜誌社的老前輩,在這裡幹了五年半的時間,風依然這個女人才進來多久,不就是仗著自己漂亮年輕嗎?

    「於大公子能夠答應抽出一個上午的時間來,已經很難得了。」花素笑瞇瞇地睨了她一眼,又說道,「這件事情你全權負責,攝影組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讓他們極力配合你的工作……」

    如果目光是一把刀子的話,風依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此刻已經是千瘡百孔了,連忙阻止了花素繼續說下去,「主編,我記得你下午還要去開會的,時間好像快到了。」

    花素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的意思,笑得滿心的舒暢:「那我先走了,回頭請你吃飯。」

    「嗯。」風依然有些無奈地點頭。

    一陣安靜之後,眾人紛紛唏噓,不過是一個短短幾個小時的事情,她就把這麼棘手的事情辦妥了。秦達夷滿心疑惑,問李子涵這件事情的內幕,她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保持沉默,此後,她對風依然佩服的五體投地,竟然能有如此好的涵養,竟然能夠如此的低調,若是換成她,巴不得所有人都是知道,招人嫉妒,那是因為自己有本事,總比嫉妒別人強得多——

    華麗麗的分割線——

    原本於錦是打算跟風依然一起去雜誌社完成上午的攝影和採訪活動的,但是卻被她嚴詞拒絕了,理由只有一條,她不想成為被人仇視的對象,於大公子善解人意地同意了她的提議。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攝影棚,李子涵見到風依然的時候,連忙跑了過去,笑瞇瞇地瞅著她。

    於錦站在風依然的旁邊,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的氣質,性感的薄唇如海棠花瓣,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深邃空濛的瞳仁掃視了一眼眾人,於是有些臉皮子薄的女孩子不由得低下頭去。風依然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故意輕咳了一聲,說道:「可以開工了!於大公子只有一個上午的時間,大家辛苦一下,抓緊時間。」

    「小周,帶於大公子去化妝。」攝影組的組長朝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招手。

    「我知道了。」小周連忙走了過來,臉色微微有些泛紅,「請跟我來。」

    於錦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風依然,轉身跟著小周進了化妝室,見他這麼配合她的工作,風依然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依然姐,你真好福氣!」李子涵一臉花癡地望著於錦的背影,又羨慕又嫉妒地說道。

    風依然不由得微微一愣,眉心下意識地輕蹙,眼底深處掠過一抹黯然之色,臉上卻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子涵,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了。」她與他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至於愛情?她從來都不敢奢望,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危險的男人,深邃的讓她看不透的眼睛。

    從離婚,到閃電般的結婚,到如今婚後,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她卻覺得恍若隔世,那麼的久遠,久到她連回憶都徹底的模糊了。曾經的那個人,在她的心裡早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念想,又想起那天車禍時候遇上他,他所說的那番話,那時候她就想,自己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男人!

    李子涵看著她微微發怔的模樣,也再沒有說話,因為她想了那天站在於錦身邊的許媛媛。

    攝影棚裡的燈光早就準備好了,還有一些需要的道具,為了襯托出男人的感性,還特意配了一個身材極好的模特兒。他們所要的效果是溫暖而又冷漠,狂野而又親密,還有一種驚艷,一眼看過去,便會覺得自己的心在沉淪,甘願為這個男人而沉淪。

    於錦從化妝間走出來的時候,風依然不得不承認她被驚艷到了,心裡隱約有一絲的慶幸,這樣的男人是屬於她的。就連見慣了帥哥美女的攝影師都不由得唏噓,只說了兩個字:「驚艷!」渾身散發著的氣息優雅中帶著狂野,冷酷中帶著一絲溫暖,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層厚重的陰影,性感的薄唇微抿,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有些放蕩不羈。

    有人說,嘴唇薄的男人最薄情。

    很久以後,當於錦問起那天她眼中的目光,依然,你是不是從那時候愛上我的?風依然沉默,也許是那一刻,也許是其他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心開始沉淪。

    「依然姐,這男人上輩子一定是妖孽!」李子涵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她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

    「嗯。」風依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的每一個造型都足以讓人滲入人的靈魂,那樣的魅惑,那樣的驚艷,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風依然最喜歡的一個電影明星也是出了名的電眼,只要一個眼神,女人就會禁不住的為他心動,她突然想起前不久炒的很火熱的《色戒》,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看下,而且要完整版的。

    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冷不丁地笑著問道:「子涵,你不是喜歡秦達夷嗎?」

    「誰會喜歡他呀!整天婆婆媽媽的,而且他還幫著那個女人。」李子涵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心底最深處卻是流過一陣暖意,他對她很照顧,也很包容她的大小姐脾氣。

    「其實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風依然笑笑說道,眸光凝著燈光下的性感狂野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上次出差去了哪裡,回來之後皮膚黑了很多,不過比起以前更多了一絲男人獨特的性感,身體完美的肌肉線條,嘴角勾出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彷彿具有一股魔力,能夠吸引靈魂。

    性感的模特兒倚在他的身上,擺出各式各樣的造型,那裡,完全就是一副絕美的風景線。

    又拍攝了幾組照片,攝影師這才停了下來,微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依然,這是我拍的最滿意的一次人物攝影,回頭我把他的相片單獨給你一份。」

    「好啊!」風依然笑著應道,也沒打算往深處去想,轉身就進了化妝間,畢竟人是她領來的,多照顧一下也是應當的。她依靠在門口,欣賞著不遠處美得連她都想要嫉妒的男人,驚艷,絕對的驚艷,不去拍電影真是浪費了這麼一張臉。

    於錦轉過頭,正好撞見她眼底的那一絲癡迷,勾唇一笑,滿目的絢麗:「風依然,小爺表現的怎麼樣?」

    他總是喜歡連名帶姓叫她的名字,覺得這樣有氣勢,更重要的是他想讓她知道,她是屬於他的,即使這一切都無關風月。

    「驚艷!」她只用了兩個字形容。

    「還有呢?」於錦笑瞇瞇地睨了她一眼。

    「你如果當明星的話,梁朝偉都會被你壓下去,因為——」風依然拖著長長的尾音,癡迷地望著他的眼睛,淪陷,淪陷到不可自拔,「你的眼睛會說話。」

    於錦得意,有些鄙視她的遲鈍:「你才發現?」

    「以前就發現了,不過以前沒覺得你能跟梁朝偉比。」風依然說的很認真,一雙清澈的眼眸像是夜空裡的星子會發光,那樣專注的望著他,望著他的眼睛……

    「依然姐。」門外響起李子涵的聲音,風依然朝著他莞爾一笑,「你趕緊換衣服吧!還有點小事要麻煩你,一會兒請你喝咖啡。」

    「風依然,小爺這次可幫了你大忙,你打算怎麼謝我?」他似笑非笑地凝著她,眉眼裡皆是笑意。

    「你說呢?」她睨他一眼,轉身離開了化妝間,李子涵不知道跟小周在爭論什麼,那小周的臉色緋紅,而她卻是一臉的譏誚,帶著幾分不屑,看到她走出來,連忙迎了上來,還不忘碎一口小周:「就你這樣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拿鏡子照照你的模樣,人家於大公子能瞧上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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