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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一醉承歡百轉回,錯錯錯 第206章, 文 / 蘇子

    瀾溪進了飯店後,直接從電梯上了三樓,一個個包廂排開,她走到指定的包廂站定。

    敲門後,她將門推開,只是沒想到,裡面除了秦晉陽,竟然還有別的人。

    彭母穿著高貴,挺直著背坐在那裡,上一秒,兩人正在談著什麼。

    瀾溪驚詫的睜大眼睛,若不是秦晉陽坦然自若的坐在那裡,她都懷疑是自己走錯了房間。

    「瀾溪,你來了。」秦晉陽從椅子上站起來,微笑著走過來。

    「這……」她有些木然的看著他。

    「坐下吧。」彭母抬眼,凌厲的掃向她。

    一旁,秦晉陽已經虛攬著她往裡面走,很紳士的拉開椅子。

    「你看著賀沉風每天這麼焦頭爛額,心裡是何滋味?」

    剛坐下後,彭母的聲音便傳過來,她抿唇,雖沒細問,可現在賀氏陷入危機的事,已不是秘密。

    彭母見她臉色微白,繼續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這一切,可跟你脫不了關係?」

    「什麼!」瀾溪胸口一緊。

    「到底是有多笨,還需要我將話點明了說?」彭母冷笑,十分鄙夷的看著她。

    像是被誰將一盆冷水灌溉而下,澆醒了她,讓她渾身冰冷。

    她喃喃,「為什麼……」

    「為什麼?你是她的女兒,我怎麼可能讓步?她死都死了,還這麼陰魂不散,讓你來破壞我女兒的幸福!」因情緒的堆積,彭母臉上的神情有些猙獰,「我是絕不可能讓你稱心如意的!是別人也就算了,是你就不行!」

    飯店屬於中高檔的層次,椅子也是那種極其舒適的,瀾溪靠坐在上面,只覺得四肢都麻木僵硬。

    彭母已經走了,她的話卻都還在耳邊飄著,尤其是最後傲慢的那句:你應該學聰明點。

    「瀾溪。」有人走到她身旁,陰影籠罩下來。

    她抬頭,朝秦晉陽看過去,那鏡片後的眼睛,讓她有些驚懼。

    「你和彭太是一起的?可你又是為什麼……」

    對於秦晉陽,她十分的困惑不解,從他以前忽然向她求婚開始,她就覺得他陌生,現在更是!

    將她所有情緒都直面接受,秦晉陽眼裡閃過狠色,一字一頓,「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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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不算很晚,她就近又回到了醫院,美婦人還守在重症監護室外。

    裡面走出的,是剛剛做完鼻飼的護士,面對美婦人的詢問,輕輕搖頭後,又安撫著什麼。

    美婦人單手撐著額頭,那麼無助的點頭之後,抿唇看著裡面躺著的賀父,眼前朦朧一片,臉上神情儘是說不盡的悲痛。

    簡單交代完之後,護士拿著醫療用具緩緩離開,擦身而過時,看到瀾溪,微微點頭。

    「梅姨,您別難過了。」她上前,挽住了美婦人的胳膊。

    美婦人看著她搖頭,「不難過,再說就算難過有什麼用,什麼也解決不了。我只是看到老爺躺在那裡,我……」

    即便是嘴上安撫著自己,可到最後還是哽咽起來。

    「梅姨……」瀾溪難過的喊。

    「其實我倒是沒覺得賀氏會不會垮沒什麼的,哪裡不都有成和敗,可是老爺看不開啊!他這一輩子,為了賀氏都犧牲了愛情,風風雨雨一路走過來,突然的變故讓他根本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現在賀氏的危機越來越深,老爺也這樣昏迷不醒著……怎麼好好的就這樣了!」

    瀾溪雙唇緊抿,好像有些失聲,連安撫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由的也生起了世事難料的滄桑之感。

    怎麼好好的就這樣了?

    原因是什麼,她現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可她不懂,不過是一段簡單的愛情,怎麼就會惹出這麼多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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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檔的住宅區。

    瀾溪站在窗邊仰頭往外面望去,隔著玻璃,看著每棟高樓之間的灰濛濛夜色,想必,半夜又會有一場雪下來吧。

    白天她如常的去醫院看了看賀父,然後帶著兒子去了超市,買了很多東西,卻並沒有回家,反而是來到了賀沉風這裡。

    將這座樓中樓的房子,仔仔細細的都收拾了一遍,外面的天色也降了下來。

    她沒有做太多的菜,但每一道卻都很費心,小傢伙本來開始還說一塊兒等著爸爸回來吃,可等到兩隻眼皮都打架,肚子也餓的咕咕叫,所以就還是先吃完,上樓睡覺去了。

    時鐘指針過了12的時候,賀沉風才回到家中,看到屋子裡有光亮怔了下,進入客廳,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等著的瀾溪。

    她穿著黑色的毛衣和黑色的長褲,站在那裡,好像是在看著夜空,又好像是在發呆出神。

    「瀟瀟。」大衣脫到一半,他走近了她。

    聽到聲響時,她的背脊似乎是僵硬了下,才扭過頭來,柔柔的看他,「你回來了!」

    他伸手過去,將她拉到光亮足一些的地方,因為她剛剛站在那,像是要融入夜色當中一樣。

    「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等了很久?」他問。

    「下午從醫院出來後就過來了。」瀾溪如實回答,又咬唇小心翼翼的問道,「沒跟你打招呼就過來,你會不會不高興?」

    「瀟瀟!」他沉聲。

    「你回來的好晚!」她笑了笑,又幽幽的抱怨。

    「公司現在的事太多。」賀沉風淡淡的說道。

    「噢。」瀾溪點了點頭,也沒有細細追問。

    只是問道,「你今天去看伯父了麼?」

    「嗯,出了公司後,去看了眼。」提到賀父,他的聲調明顯有些低。

    太多安撫的話都說過,再多也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幫他將大衣脫下,然後拉握住他的手,「我們去吃飯吧,我一直等你,你要是吃了的話,也要陪我吃一些。」

    賀沉風點了點頭,被她拉著往餐廳裡面走。

    看得出是精心準備的飯菜,已經有些涼,她就一盤盤拿著到廚房裡熱。

    都弄好了後,她才在他對面坐下,「君君早都睡著了,等你等太久了!」

    提到兒子,他笑了笑,心中也頗感愧疚,好像這段時間,也都沒好好的關心他。

    「這個時間,各個學校也已經開學,之前的英德學校被你退學,我看,還是讓君君繼續回那裡吧。」

    「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她笑著道。

    「嗯。」見狀,賀沉風點了點頭,心裡很暖。

    見他那一碗飯很快的見底,她問,「你晚上又沒吃飯吧?」

    「嗯,太忙了。」他扯唇,其實更多的時候是沒有食慾。

    「那我要是沒來,你是不是就直接上樓睡覺了?」她開始皺眉。

    賀沉風只是看了她一眼,被說中,也就沒出聲。

    歎了口氣,她抿緊嘴角道,「賀沉風,你要好好吃飯。」

    「嗯。」他點頭。

    「你別光是聽聽算了,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健康麼!你看我爸,以前就是不注重也不愛惜身體,平時上班還好,要是有犯人要追蹤的,他就更顧不上了,一年到頭來,累的要命!就因為他這樣,胃才會落下毛病,才會……所以你別不聽!」

    暗暗捏了捏手指,她垂下了頭,嘴裡還在繼續著,「別有人做了你才吃,一日三餐都得按時。而且不光得好好吃飯,睡覺也是,煙也要少抽!」udqu。

    她說時,他一直沉默的聽著,最後時,擰著眉心看向她,「瀟瀟?」

    「嗯?」她低低的應。

    似是感覺到他此時目光正犀利的窺探著自己,她逼退了眼底熱熱的那陣酸意,再抬頭時,已經又是柔柔笑著的了。

    「你嫌我囉嗦了呃。」她咬唇看向他。

    「沒有。」他搖頭,眼眸依舊緊著。

    聞言,她鬆了口氣,軟軟道,「我只是看你最近太累了,忍不住關心你。」

    薄唇動了動,他最終點了點頭,「……嗯。」

    「對了,我有件東西,一直想還給你的。」

    說著,她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他皺眉的同時,也走出了餐廳,將放在包裡的東西拿出來後,才折回來。

    「什麼!」見她背著手,賀沉風聲音緊繃的問。

    瀾溪笑了笑,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是一個皮夾。

    他不由的一怔,兩秒後才反應過來,開始時她說有東西還給他時,他直觀的以為,她又像是以前那樣,將他買給她的東西又還回來。

    「是六年前那晚我撿到的。」她將皮夾攤開,裡面內側夾著的照片仍在。

    「原來被你撿走了。」他聲音有些低,伸手接了過來。

    「是你丟下的!」瀾溪咕噥著。

    見他一直低垂著眸子看,她又道,「我看著上面有你和你媽媽的照片,還是覺得該還給你。」

    「唯一一張。」他仍舊聲音低低。

    「嗯?」她看著他。

    「這是我和我媽唯一的一張合照,我不愛照相,這還是她硬拉著我照的,現在很後悔。」賀沉風說著,墨眸一直都凝著那張有些年頭的照片,細細的看著。

    聽他這麼一說,她有些懊惱道,「對不起,我到現在才還給你。」

    他淡淡搖了搖頭,視線卻仍舊停在上面,眼裡的情緒慢慢堆積起來。

    「賀沉風,你是不是還為你媽媽難過?」她垂著頭看他,這樣的角度裡,能將他睫毛的輕顫都撲捉的到。

    聞言,賀沉風抬頭,眼神複雜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只能喚出她的名字,嗓音沙啞,「瀟瀟……」

    聲音痛到她心裡,她忙岔開話題,「時候不早了,上樓休息吧!」

    窗簾嚴嚴實實的拉著,外面灰蒙夜空的關係,沒多少光亮。

    他以背環胸的方式,讓兩人像是疊湯匙一樣的抱在一起,左邊的心臟處,也同樣交疊著。

    連續幾個疲憊的夜裡,賀沉風的睡眠質量都不好,今晚摟著她,很早的沉沉入睡。

    俊容微抵在她的頸後,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

    怕擾醒了他,很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捧起來,放在唇邊輕輕的吻。

    年少時,一心癡迷於對她那麼好那麼照顧的程少臣,因為知道他這輩子不會再和誰結婚,所以一直對婚姻也沒有過什麼憧憬。再到後來有了君君,她更是沒有再去想過。

    可是賀沉風,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嫁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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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天還沒有大亮。

    機場裡,候機廳裡略顯的有些嘈雜,廣播裡不斷提示著即將降落和起飛的航班。

    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小傢伙,正揉著眼睛,困惑不解的看著她,「媽媽,我們來機場做什麼呀?」

    「離開h市。」她整理了下兒子的衣服。

    「那我們要去哪兒呢?」小傢伙依舊追問。

    「去一個新的地方。」她耐心的回答。

    「新的地方……」君君喃喃的重複著,隨後又問,「那我們要去多久呢?什麼時候再回來呢?去的話,不叫上爸爸也一起嗎?爺爺還在生病,我們不等他好起來嗎?」

    連續的一個個問題,讓瀾溪沉默了起來。

    小傢伙向來懂事,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見媽媽沉默了,便不再辟里啪啦的追問,只是從椅子上跳下來,抱著她的膝蓋,問,「媽媽,你說的新地方,我們是一定要去的嗎?」

    「嗯……一定要去,不得不去。」她緩緩點頭,組織語句有些艱難。

    小傢伙悶下了頭,還是很困惑的低低迎上句,「噢……」

    很快,廣播裡提醒的便是她所在的航班,她站起來,拉過兒子的手,低著頭極快的走著。

    出了安檢口的通道,外面還飄著雪,陸續往出走的人有交談議論的,說這應該是最後一場雪了。

    臨上飛機,瀾溪下意識的朝前伸手,看著雪花飄落在掌心裡,她緩緩的收攏。

    「媽媽,你在抓雪嗎?」小傢伙見狀,好奇的問。

    瀾溪搖了搖頭,沒出聲。

    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她收攏的掌心才緩緩的攤開。

    小傢伙湊過來看,脆聲道,「媽媽,什麼都沒了,雪化了,蒸發了噢!」

    「……嗯。」掌心空空,她很低的應了一聲兒子,可眼裡的光亮卻越加是瑣碎閃亮。

    她其實一直都是這樣,從來也都是這樣,從她的親生媽媽、程少臣,再到賀沉風……

    她什麼也抓不住,一樣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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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氏集團。

    落地窗外,天空中一架飛機徐徐飛過,在漫天的雪花中劃開一道痕跡。

    辦公室裡的氣氛很是凝重。

    賀沉風坐在高背椅上,俯身向前,手裡的文件重力合上,冷冷道,「那些老股東們要撤就撤,能被人隨意扇動要退股的,以後留著也是禍患!」

    「話是這麼說,都退股的話,會造成資金上的更大壓力,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周轉資金!」坐在她對面的賀以璇,嚴肅道。

    「現在股票每天都在下跌,根本沒有其他銀行願意借貸給我們!」言謙也凝重的開口。

    聞言,賀沉風雙手握拳,閉眼沉思著。

    「彭太那邊有消息放過來。」賀以璇猶豫了下,還是說道。

    「呵。」賀沉風冷笑。

    「她的意思是,如果恢復和她女兒的婚事,她會將撤出的股份還原,而且還會注入一筆可觀的資金來解燃眉之急!」

    賀沉風眼前瞬間變色,吐字如冰,「她想的太多了,我最煩別人威脅我!」

    「那你打算怎麼辦?」賀以璇擔憂的問。

    「資金方面,我會有辦法解決!」賀沉風瞇眼看著某處,漠漠的說著。

    現在的賀氏,如果再沒有大資金注入周轉的話,不出一周,就很有可能會面臨倒閉的危險。

    雖然她對賀沉風此時表現出來的自信不懷疑,可卻還是會擔憂,正準備繼續問時,內線響起。

    「賀總,紀律師求見!」

    關閉內線後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然後門被推開,紀川堯的身影閃了進來。

    「你怎麼過來了?」賀沉風抬眼看過去。

    紀川堯沒說話,只是朝一旁側過了身子,也讓人瞧到了他身後的李相思。

    李相思微咬著唇,眼睛有些紅。

    見狀,賀沉風心裡沒由來的下沉。

    「出什麼事了!」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瀾溪她……」李相思死死的咬著唇,閉眼道,「她走了!」

    賀沉風的身形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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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裡。

    彭母坐在椅子上接著電話,她沒有說話,都是在聽那邊說,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什麼,賀沉風竟然拒絕?」她的聲音有些拔高。

    在聽到那邊再度傳來肯定的答案後,她氣到直接將手機扔了出去。

    賀氏現如今已是倒閉前兆,竟然仍舊連考慮都沒考慮的拒絕了她?

    「叩叩叩——」

    外面,傳來敲門聲,緊接著便是傭人的聲音,「太太,先生回來了,正在收拾東西!」

    彭母一聽,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步有些趔趄的就往書房外走去。

    等她出來時,彭和兆已經拎著行李箱走到樓梯拐角處下樓。

    「老彭!你要去哪兒!」她高喊著追上去。

    彭和兆像是沒有聽到她在喊一樣,仍舊穩著步伐往下走著,等踩到最後一層台階時,被人從背後拽住了胳膊,他冷了臉甩開。

    「站住!」彭母再度追上去,比剛才還要大力的拽住他,「老彭,你到底要去哪兒!天天不回家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收拾東西,你告訴我,你要去哪兒!」問有風問。

    「去哪重要麼,只要別看著你,就行。」彭和兆冷眼對待。

    彭母受傷的看著他,「你怎麼說這麼傷人的話!我做出這些事來,都是為了女兒的幸福!」

    「我看是為了你自己吧,別說的那麼好聽!」彭和兆冷笑,已經不想再跟她多做糾纏,「離婚協議我都擬好了,也在上面簽字了,我什麼都不要,反正,我現在所擁有的,也都是你們娘家賦予的,現在好了,無債一身輕!」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離什麼婚,你還想不想提正了!」

    「我已經請辭了。」

    「什麼!」彭母瞪大眼睛。

    「一輩子為了高官俸祿的又能怎麼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這輩子我活的太失敗,為了仕途丟下瀟瀟母女倆,現在又連女兒的幸福都保護不了!」彭和兆悔恨的搖了搖頭,拉著行李箱就繼續往外走。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我跟了你大半輩子,不顧家人反對的就嫁給你,助你走上今天這樣的地位,你竟然說要跟我離婚!你現在又要拿著行李走,你要去哪兒!」

    「去想去的地方。」

    「你要去蒲縣?」

    見彭和兆默認,彭母頓時聲音尖利,「彭和兆,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你竟然放棄市長,跑去一個小縣城,你難道是要給那個女人守墓嗎!她又不是對你一心一意,你這麼做又有什麼用!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蕁音嗎!」

    彭和兆皺眉,已是沒辦法再待下去,強硬的甩開她後,便大步的往門口走著。

    「爸,你這是幹什麼去?」外面回來的hedy見到這一幕,也是愣住。

    還想繼續問時,看到彭母搖搖欲墜,忙衝上前去,「媽,媽——」

    彭母被她攙扶著坐到沙發上,一口氣都卡在嗓子眼裡,終於順下後,她哭著道,「蕁音,快攔住你爸,他要跟我離婚,快攔住他!」

    「太太,先生已經坐車走了……」傭人此時上前,低聲道。

    聞言,彭母急忙想要站起來,卻又再度跌倒。

    眸光一垂,也剛好看到了茶几上放著的離婚協議書,再也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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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後,h市曝出兩條新聞。

    一條是即將要被提拔為正的城建副市長彭和兆,不知是何原因,忽然自己請辭,調到臨近縣城蒲縣做書記。一時間,讓原本該有的節奏被打亂,上面領導也是措手不及。

    另一條則是商業新聞,之前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賀氏垮台,終於是塵埃落定。

    賀氏對外宣佈,和香港黎氏最小千金的訂婚消息。據說這位千金一直都被寄養在巴黎,不被外人所周知,卻和賀氏總裁賀沉風相交頗深。因對這位千金的多年虧欠,訂婚之餘,黎氏更是大方注資十億。

    這讓賀氏原本面臨的資金短缺,周轉不靈,股票下跌等一系列問題,都逐一破解,之前一些處於觀望狀態的集團,也都紛紛拋來橄欖枝。賀氏,漂亮的打了個翻身仗,如日中天。

    賀氏大廈,日復一日的忙碌,職員們依舊高度嚴謹的工作著。

    會議室裡,賀沉風在聽後各個部門經理的匯報之後,三言兩句做出了精簡的總結,隨即交代下去後,起身宣佈散會。

    一旁的秘書言謙立即跟上,拿著pda報告著接下來的行程。

    另一邊,從電梯裡剛從外談完項目回來的賀以璇見狀,快步迎了上來。

    「和廣富的項目已經談妥,而且利潤分配方面,我們比預期還多拿到三個點。」

    「已經差不多了,這也是他們的底線了。」聞言,賀沉風勾唇。

    賀以璇也同樣的笑,姐弟倆之間交換的眼神裡,有著經商人的狡詐。

    將該要報備的公事都談完後,賀以璇頓了頓,猶豫著問道,「瀾溪她……還沒有消息嗎?」

    原本還穩步往前走的賀沉風,身子驀地一僵。

    好半響,他才很低的應聲一句,「沒。」

    賀以璇見他眼底深處的黯然,想說什麼時,他卻已經大步的離開。

    回到辦公室裡,一直尾隨其後的言謙,侷促的拿著手裡的pda,介於總裁身上籠罩的冷意,他也不敢再繼續匯報。

    「下午的行程你還沒有說完。」直到坐下後良久的賀沉風率先開口。

    「是!」他立即上前,嚴謹的繼續報告起來。

    結束後,賀沉風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言謙頷首,抬頭時,又加上一句道,「賀總,已經是中午,我是給您叫外賣,還是您去餐廳吃?」

    「不用了。」賀沉風漠漠拒絕。

    聞言,言謙猶豫了下,見他面無溫度,也沒敢多說,轉身往辦公室外走著。

    「等等。」他卻出聲喊住。

    「賀總?」言謙轉過身來看著他。

    誰的叮囑還在耳邊響起,軟軟的,柔柔的。

    墨眸也不知看向那裡,他聲音低沉,「還是給我叫份外賣吧。」

    「是!」言謙高興的應下。

    門被關上,房間內陷入一片靜逸。

    賀沉風彎身,將寫字桌的最後一個抽屜拉開,裡面顯得很空曠,因為只有一個藍色的的絨布盒子在那裡。

    他拿出來,拇指用力,方方正正的盒蓋被打開,裡面一枚鑽戒赫然入目。

    墨眸裡,開始有暗淡的灰色蔓延開來。

    ……………………

    今天的7000字完畢,又晚了!不得不老實說,上午有點事耽擱了。我看以後大家都叫我蘇慢慢好了,我……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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