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伸手抱住了她,用盡全力一樣,聲音語調裡都掩飾不住那股害怕,「別拒絕我,哪怕你不想答應,也別拒絕我,求你。」
她回不出話來,他的擁抱就越來越緊,恐怕一鬆手,她就離開一樣。
瀾溪從未見過這樣的賀沉風,這樣的小心,這樣的害怕失去。
明明是他開口問的,卻又害怕得不到他期待的答案,用另一種方式掩飾自己。
他甚至用了求……
這個男人啊。
這樣久久,垂著的雙手無數次的攥握成拳,想要用力推開他,可這樣結實又溫暖的擁抱,令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是不想答應,可他說,哪怕不想答應,也別拒絕他。
那麼,她就不出聲了,可雙手卻還是緩緩抬起,交握在了他的背後,心裡竟滋生出依依不捨來。
還記得那天從浦鎮回來,火車晚點,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去,當時他那樣沉靜的說著「不是每次,我都會再回過頭來找你」,怎知現在,他卻又再一次說出這樣的話。
人的心意,或者都是這樣兜兜轉轉的,如他,也如她。
感覺到她環住了自己,賀沉風心下一陣激動,扣著她的後腦,找到她的唇邊用力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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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一晚上情緒波動的太大,瀾溪睡的很沉,第二天醒來時,太陽都透過窗簾明晃晃的。
意識漸漸變得清醒,她睜開了眼睛,被強烈的光線刺到一些,看過去,應該是個雪過後的大晴天。
打了個哈欠,一動,腰間有禁錮的力量,她才想起來什麼,抬頭看過去,就看到賀沉風深邃的眉眼正凝著自己,那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睏意,似乎在她沒醒過來時就一直保持這樣。
心跳加快,不由的又將昨晚,或者確切說是凌晨的事過濾了一遍。
當時兩人深深纏吻,快缺氧時,她又再度被他抱在了懷裡,耳邊響起的話,她聽的字字真切。
瀟瀟,未來交給我去想……
昨晚臨入夢前,耳邊自發的來回迴響的就只有這一句話,讓人安心的入睡。
紀川堯說的很對,在她之前,他本身的安排就是已經固定好的,如今,他能這樣,已是很不易了,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因為自己讓他累。
昨晚兩人只是相擁而眠,她刻意睡在了他的右手邊,卻也同樣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醒了?」賀沉風不由的抱緊她些。身也到能。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揉著眼睛看他。
分開後,再這樣相擁而眠,她還是羞澀的,只能佯裝鎮定的掩飾。
他並沒有回答她,還只是凝著她看。
瀾溪抬頭,朝他的俊容看過去,眼裡還是有血絲,但卻黑黑亮亮的,像是有壓抑不住的興奮一樣。
她忽然想到種可能,不太確定的問,「你不會一直沒睡吧?」
「嗯。」他懶懶的應。
「不睏嗎?」瀾溪皺眉。
「看著你睡。」賀沉風微勾唇角,竟又意氣風發起來。
「賀沉風……」她感覺自己的心尖兒隨著他微勾的唇角,在顫。
「嗯?」他挑眉,等待著她的下文。
歎了口氣,她將抵在他胸口的手拿下來,垂著眼睛低低的,「你別這樣。」
她有些心悸的害怕了,這樣的他,讓人想要逃離,又難以拒絕。
賀沉風似乎懂她心裡所想的是什麼,同樣歎了口氣,俯頭在她的眉眼之間輕輕的吻著。
等將她僵硬的身子吻到有些發軟時,才平緩的說著,「我現在覺得很放鬆,一點都不累。你別再離開我,那種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環住了他的腰身,算是在心裡默默的應下。
吻,從眉眼處漸漸落了下來。
唇齒斯磨,又是沒了一陣聲響,只有口水的滋濡聲。
等他有動作想要翻身而上時,她伸手握住了他的,「別,時間都不早了,我們還得回h市!」
「先不著急,我有事想做。」他低頭去啄她的手。
瀾溪當然知道他說的事是什麼,可看到他的左臂,擔憂著,「你的手不行!」
「沒事,那裡不使勁。」賀沉風揚唇。
他對她本來就沒有抵抗力,失而復得的抱了一宿,下.面早就疼的要命,剛剛又纏吻了一會兒,更加就忍不住了。
「一定要做嗎?」她咬唇,害羞的要命。
他也不用說話或者點頭,只是執起她的手,放在已經甦醒的某物上。
兩人身.體之間都太熟悉了,一個眼神或者動作都會明白對方想的是什麼,她別過了眼,有些牴觸不了。
解開束縛後,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腰身一挺,將自己一舉送入到了她的最深.處。
「啊!」瀾溪有些失控的喊出聲來。
「你也很想我,是不是?」賀沉風摟著她,呼吸熱熱的散著。
她胡亂的點頭,有些難耐的扭動,裡面被塞的滿滿的,偏偏他又在那裡享受這種被包裹的感覺,倒是折磨了她。
「你,動啊!」他久久沒有反應,她有些急。
賀沉風似乎就是在等著她開口,聞聲,笑著去咬她,「好。」
幾下沉長有力的撞擊後,兩人的氣息都變得急促起來。
「賀沉風,你慢點!」漸漸的,她有些跟不上節奏。
「那你別夾那麼緊。」賀沉風依舊馳聘,沙啞著。
「……」她咬唇,臉越來越紅,一緊張,更是不由的收縮著自己。
他頓了下,然後低而愉悅的歎了聲「真緊」後,伸手在她tun肉上掐了一把,「不聽話?」
「不是,我……」被他一打,刺激的她更加的緊張,更是控制不了自己,聲音都快帶了哭腔。
被她裡面緊緊的箍住,賀沉風也越發的亢奮,不停改變著姿勢,抬高她的腿架在肩膀上,進出的力道更加重了起來。
被他嚴絲合縫的覆蓋,從背後進入的姿勢裡,瀾溪感覺胸腔內的空氣都快被擠壓沒了。
腦袋的空白一陣陣襲來,她可憐兮兮的問,「還有多久……」
「快了。」他回著,動作一下比一下重。
「怎麼還沒好!」她有些快虛脫了。
「噓,快了。」被她催促的有些不耐,他低頭去封住她的唇。
所有的呻.吟聲都被他吞沒,脖子也是吃力的往後扭著,這樣的高難度下,體.內的感覺又在加重,她快哭出來了,「賀沉風,我不行了……」
「沒關係,我們一起。」賀沉風低笑,眼裡火.熱更旺。
床.上,枕頭以及被子都被掃落在地,說馬上好了的男人,卻還在不停的變換著姿勢,一遍遍的攻.佔著,好像永遠都不會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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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蒲縣回到h市,從火車站出來時,天色就已經又降了下來。
沒有司機來接,賀沉風帶著她叫了輛計程車,直奔她家而去,到了地方時,她跟他道別讓他回去早些休息,他卻不由分說的也跟著下手,給了司機錢,便讓其離開。
「我自己上去就行!」她咬唇說著。
「我送你。」賀沉風瞥了她一眼,不容置否,又恢復了霸道。
「真的不用,我自己……」她皺眉,還說著,就忽然被他吻住。
直到吻的她眼神迷離時,他才滿意的放開,拽著她的手腕,就往樓門洞裡面走。
一節節台階走上去,瀾溪扭頭看著後面跟著的賀沉風,忍不住出聲道,「再上兩層就到了,要不你回去吧?」
「少囉嗦。」他皺眉,漠漠的。
見狀,她也不敢再吭聲了,只好繼續往上面走。
等快到了所在樓層時,腦袋才剛一露出,門口就傳來聲音。
原本還敲門的程少臣轉過身來,看到是她,立即迎過來,嘴裡也是急急道,「小溪,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你不是說週日晚上就從浦鎮回來嗎,今天我去你公司,也說你沒去,而且也沒請假,給我急壞了,下班跑來你這裡也沒人,我都差點去找小區物業了,你幹什麼去了,你……」
「賀沉風?」聲音戛然而止,程少臣看到了在她後面跟著的賀沉風。
賀沉風冷漠的回視著他,嘴角微勾,有幾分勝利者的模樣。
「小溪,你……」程少臣將目光重新轉回瀾溪臉上,有些驚痛的看著她。
這才多久,知道倆人斷了時,他還鬆了口氣,怎麼又會到了一塊?
「我沒事,我就是臨時有事耽擱了,沒趕上火車,所以……」她垂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所以,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程少臣提了一口氣,不敢置信的問。
「……」她咬唇,在他的目光下不敢承認,卻也間接了默認了。
程少臣眼裡光亮破滅,搖頭很沉的說,「小溪,你太讓我失望了。」
隨即,他便越過她的身子,一身怒氣的往樓下走去,經過賀沉風旁邊,兩人眼神無聲的廝殺了幾秒。tolq。
被程少臣那樣說,瀾溪心裡有些不好受。
賀沉風看到她這樣,卻覺得火大,尤其是先前她那副不願意承認的鴕鳥模樣,跟他在一起怎麼了!
「愣著做什麼,開門!」他上前,站在她旁邊。
「幹嘛!」她皺眉,咬唇看著他。
「睡覺!」賀沉風瞪眼,直接伸手搶過她的鑰匙。
夜深,賀沉風坐在床邊,不算寬大的床上,女人側身躺在那裡,睡的很沉。
她有多累他最知道,在蒲縣賓館時,他就要了她三次,剛剛又做了一次,她的體力早已經透支,最後那呻.吟聲都快酥了他的骨頭。
點了根煙默默的吸著,他凝著她出神,腦袋裡想的卻是那天在辦公室裡和程少臣的交談。
你能給她的,絕不是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是你永遠也不能給的。
她想要的……
心裡暗暗的重複著思索。
感覺有些涼了,賀沉風將煙掐斷,掀開被子摸進了被窩,他身材比較高大,湊過去時,把她摟在懷裡,兩人才不那麼擁擠,忽然覺得,床小也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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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瀾溪上班險些遲到,跟經理找了蹩腳的理由矇混過關,又一一應對著同事的關心詢問,她這才能消停下來開始工作,但礦工而扣下的工資,令她小恨了賀沉風一會兒。
可能也是耽擱一天的關係,賀沉風很忙,並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就想著去相思家看看。
從公車上下來,她一路走到住宅樓,目不斜視的直接進了樓門洞,並未發現停在樓下的那輛很拉風的跑車。
敲了門之後,裡面半響沒有反應,她在門外喊著,「相思,是我瀾溪,沒在家嗎?」
同時,她也掏出手機,想要給李相思電話,先前快下班時倆人還通話來著。
正要撥電話時,大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可開門的卻不是李相思,而是紀川堯!
瀾溪眼睛瞪大,嘴巴張了張,猶豫著是否該先回去還是怎麼做時,紀川堯對她點頭了下,就返身往裡面走去,她呼出口氣,也跟著走了進去。
裡面的李相思站在距臥室很近的位置上,地面上一片衣物狼藉,客廳門口那裡放著被打開的行李箱。
「這……這是怎麼了?」瀾溪緊張的看著兩人,不會是又吵架了吧?
看這陣仗,難不成是大打出手,她擔心的朝好友看去,確定她只是手腕處有些紅腫外,並沒有任何傷勢,才鬆了口氣。
「沒事。」李相思小聲對她安撫了一句。
隨即抬頭冷冷的對上紀川堯,「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跟你走!」
「這可由不得你!」他邪笑,眼裡卻很陰霾。
「紀律師,有話好好說啊!」瀾溪見狀,忙站出來。
聞言,紀川堯似乎是沉了口氣,再開口時,語氣緩和了不少,「你剛流產沒多久,醫生說這一個月都得好好靜養,你瞅你現在這鬼臉色,在這破地方住著,誰照顧你?」
「那也用不著你操心!」李相思一點都不領情。
「李相思,你存心氣我?」紀川堯火大了。
「沒那麼大能耐。」李相思依舊一點不畏懼。
兩人眼神對峙,誰都不肯示弱,紀川堯快把拳頭給捏碎。
最終,還是紀川堯氣憤的甩袖離開,瀾溪見狀,忙快步跟了出去,這次可一定要問清楚了。
「紀律師,等等!」她追上去。
紀川堯聞聲,回頭看了她一眼,下樓的腳步慢了些。
「你其實也是擔心相思的吧?可你為什麼那麼凶。」
「我有嗎?」紀川堯一愣,看著她。
「嗯。」瀾溪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見狀,紀川堯沉思了一會兒,嗓音有些低的開口,「可能是有些生氣吧,孩子沒了後我才知道。」
將他臉上和眼裡隱秘的神色都撲捉到,瀾溪皺了皺眉,心裡權衡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那知道能怎麼樣,你能給相思什麼嗎?難不成,你還能娶她?」
聞言,紀川堯沒在說話,只是繼續下著樓。
見他如此,瀾溪有些失望,是不是男人都是這樣?不由的又想到了賀沉風,他……
在樓門口時,紀川堯站定住腳步,回頭看著她,桃花眼裡有慢慢湧起來的異樣波瀾,「我們結婚都快8年了。」
「什麼!」瀾溪震驚的看著他。
結、結婚?
「呵呵。」紀川堯卻沒再說什麼,有些莫名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樓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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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辦公桌邊,瀾溪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爭取將新的項目梗概都整理出來,下午好能輕巧一些,空檔時,她活動著酸疼的手臂。
昨天晚上,賀沉風又跑到了她那裡,她不開門,他就一直敲,等進來後纏著她就是各種吻,等她回過神來時,身上的睡衣早被扒光,被他粗.魯的挺.進。
雖然她也是抗拒,但卻也牴觸不了他帶來的歡樂,會沉溺進去,到最後也會變得渴望他,導致於最後縱.欲過度,上班精神萎靡。
有人拍她的肩膀,是年輕的同事,「瀾溪姐,外面有人找你!」
「呃,誰啊?」她一愣。
「不認識噢!」小姑娘聳肩的搖頭,捧著文件就忙活去了。
瀾溪也沒多耽擱,將電腦裡文檔存好,就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到了走廊時,就看到了那裡站著一名中年婦人。
她皺眉不解,因為她並不認識,而且對方穿的很貴婦,一看就是那種有些高攀不及的人。
「請問,是您找我嗎?」她上前,不太確定的問。
「是謝小姐?」對方挑起了細眉。
「我是……」瀾溪點了點頭。
對方一開口,她總覺得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心頭就更加疑團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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