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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0:玉簪是宿如雪送的? 文 / 宿文亞

    第二日一早,宇文逸驅著馬車帶著馬車之中歡天地喜的小女人便回了家,剛剛進屋,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聽見咚咚的敲門聲。

    「誰呀?」宿如雪歪著頭,看著坐在椅子裡一臉深思熟慮狀的男人一眼。

    「是父親。快去開門吧。」接到小女人遞來的詢問目光,宇文逸悠悠地答了一句。

    「哦!」宿如雪將信將疑的走到了門前,輕輕地扯開門扉,就見宇文丞相一臉的倦容站在屋外:「爹,您怎麼來了?」

    「我……」宇文丞相猶猶豫豫的半天,不知該怎麼去對屋中的小夫妻開口。他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典型了,以前宇文逸不得勢的時候,自己對這兒子連看都不看一眼,不管不問,放任著被欺凌長大,如今,兒子成才了,自己上趕著來求人家,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老臉呢嗎?!

    「父親,進屋吧,有事坐下說,別著急。」宇文逸也邁步走了出來,連連的相讓。

    「這……」關鍵時候還是血濃於水。宇文丞相不禁眼中轉起了淚花。

    「爹,駙馬都說了,您快進屋吧。」宿如雪一看男人都開了口,自己也就別閒著了,趕緊讓開了門前的位置,將宇文丞相往屋中讓。

    「哎。」低低地應了一聲,宇文丞相邁步走進了這間屋中。

    將宇文丞相落了坐。「煙翠,晨五……」宿如雪朝外招呼了一聲。

    「別喊他們了。我不渴,什麼也別預備,我就是一個人待著悶,想找你們小夫妻說會話,聊聊天罷了。」

    宇文丞相略顯客套的一句話,引得宿如雪與宇文逸不禁相視了一眼,片刻後,宿如雪唇角微揚:「爹,那您坐,兒媳親自去為您沏茶好了。」說著邁步就朝屋外走。

    「公主,使不得,這可萬萬使不得。」宇文丞相趕緊起身去阻攔。

    「父親,就讓她去吧。既然您不希望外人來伺候,那我與如雪總不是外人吧。」宇文逸抬起手扯在父親的寬大的手臂上,將男人又拽回椅子上,早在宇文丞相進門前,宇文逸一早就猜到了自己父親的來意,更是料定今日自己的父親一定會來:「父親,有話您就說吧。是不是為了娘?」

    一語擊中要害,宇文丞相唇角抖動:「逸兒,父親對不起你啊!這麼多年來……」說著就要起身,好像是要給自己的兒子叩頭謝罪。

    「父親,您這是做什麼?!這又不怪您,這麼多年來,您一直不與二夫人親近,又怎麼能發現她有問題,要怪也是怪孩兒,孩兒察覺她的異樣,卻不肯相信您,什麼都沒跟您說,就連尋到了真正的娘親的下落,也沒有告訴您,該受罰的是孩兒才是啊……」挽著宇文丞相,宇文逸便要為自己的父親下跪。

    「不是,錯不在你,是父親對不起你。」宇文丞相挽著自己的兒子,也要屈身。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屋中不停地互相認著錯……

    「哎呀,這到底是要幹嘛啊!」宿如雪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不由地嬌嗔了一聲,緊走幾步,將茶水往桌上一放,趕緊上前,幫著宇文逸一起去挽宇文丞相,再說什麼這也是自己的爹,哪有長輩給晚輩下跪的道理,這於情於理說不通啊!

    「爹,您快起來啊!」兩個小輩使勁地挽著宇文丞相,可是男人好像打定了主意,今日這一拜在所難免了,面前的這兩個小輩是不接也的接了。一見硬挽不成,宿如雪乾脆使起了苦肉計:「爹,您要是非要跪,那兒媳就陪您一起跪。」

    「這……可使不得!公主,您怎麼能給老臣跪呢!」宇文丞相頓時慌了手腳:「再說了,您還帶著身子,這一跪不就……」宇文丞相哪裡還顧得上跪,慌手忙腳地去攙挽宿如雪。

    一家三口人,熱鬧了半天,結果是兩個小輩給長輩下了跪:

    「爹,我們不是故意欺瞞的,是因為……」宿如雪努力的解說道。

    去個雪緊。「父親,這主意是孩兒出的,要怪別怪如雪,罰就罰孩兒一人吧。」宇文逸趕緊幫小女人求著情。

    「行了,快起來吧!為父啊誰也不怪!為父明白你們的難處!」宇文丞相無奈地深歎了一口氣。面對面前這兩個懂事識大體的孩子,哪裡還能有責備,疼愛都來不及。

    「真的?」宿如雪頓時小臉光鮮了起來,蹦蹦跳跳地站了起來,伸手將宇文逸也挽了起來。

    「真的。」宇文丞相和藹的笑了笑:「皇后與陛下追究起來,父親替你們擔著。」拍了拍胸脯,老丞相信誓旦旦地擔保道,將所有的責任扛在自己的身上。他想好了,從今日開始,不許任何人再欺負自己這個兒子一分一毫。

    「嘿嘿……」宿如雪掩著嘴頑皮的一笑:「父王和母后早就知道。就您……」不好意思地擺了擺小手。

    「原來你們又獨獨把我蒙在谷中啊!」宇文丞相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不禁開懷大笑。

    「嗯。」宿如雪輕輕地點了點頭。

    「逸兒。」宇文丞相老臉一板,對著一旁恭敬站立的宇文逸喚了一聲。

    「在……」宇文逸趕緊應了一聲。

    「爹,您不會要怪我們吧?」宿如雪粗線條的神經不由的一繃緊。

    「哼!」宇文丞相冷冷地哼了一聲,跨過了這個問題,直接對宇文逸發號施令:「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趕緊補給我一個孫兒。」

    「一個月?」宿如雪伸出一隻手指,木呆呆地看了半天:「懷胎還得要十個月呢,爹,您真當我們兩個是兔子啊?」

    宇文逸垂著頭,不禁羞紅了雙頰,先低低地埋怨了小女人一句:「少耍貧嘴!」再又衝著宇文丞相一行禮:「保證完成任務。」

    宇文逸心中的一塊大石這才算落了地,只要取得宇文家一家之主的許可,那便如同獲得了免死金牌一般:「父親,我們來好好商量商量怎麼把娘親接回來的事情吧。」

    「好。」宇文丞相等的就是自己兒子的這句話。這就是他來此的目的。

    宿如雪坐在一旁,奸詐地聽著,邊聽邊在心中細細地思索著,看看哪裡可以讓自己撈到好處和便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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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這是自那次之後,男人第一次踏進她的住所的庭院,龍風娜拘謹地站在一旁,低低地喚了一聲。

    「嗯。」宇文輝想了半天,終於尋到了一個借口,那就是與女子索要那件衣服。其實他的衣服很多,根本不差那一件,只是——以這個借口,至少她是不會推辭,能見上她一面。

    沉默蔓延,兩人誰也沒有開口。

    龍風娜緊緊地攥住手掌,這個男人無事不會登門,莫非是來要衣服的麼?!既然如此,他不開口,那就由自己來說好了。

    「將軍,是來取衣服的麼?」

    「昂。」宇文輝本不想說的,因為只有這一個借口,一旦要回去,那就再也沒有理由來登門了。可是既然對方問了,那自己還能說不是嗎?!

    「那個……」果然他是來取衣服的,龍風娜的手輕輕地攪動著長裙的帕子。

    「沒洗麼?」男人突然接了一句話。

    「恩……是……還沒來得及……」龍風娜垂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

    「那就算了。下次吧,我再來好了。」宇文輝也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心中則是暗暗地慶幸,下次,這樣就有下次的借口了。

    「嗯,好。」龍風娜一驚,不過立即平靜了下來,他不過就是來取衣服的罷了,自己瞎激動個什麼勁啊,不過那衣服真是早就洗好了,那天回來,睡不著,當天她就給洗乾淨了,現在就疊的整齊,收床裡。如果不還他的話,下次,他也許還會再來吧。

    可是等等,自己不是一直只是想要他的一紙休書麼?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的貪得無厭了,開始期盼與這個男人有點什麼了。

    「頭上的簪子很漂亮,很配你。」宇文輝本不想說,可是越看那玉簪越覺得眼熟,與那日自己訂做的那支一模一樣。

    「謝將軍讚美。」平復了心情,龍風娜淡淡地回了一聲,微微的一福身。

    「嗯。」男人再次應了一聲。

    院中再次回歸最初的平靜——uikp。

    心中不由的湧起一股酸澀感覺:「送你這簪的人想必是個有心人吧?!」宇文輝再次開了口,旁敲側擊的想從女子的口中套出送簪的人是誰。

    「這……」聽著男人口中的怒意,龍風娜不由的一顫身:「是公主送風娜的。」心中明白,一旦自己說錯一句話,那這玉簪就成碎玉了。再怎麼說,自己已經嫁做人妻,怎能亂收他人所贈之物,可是這玉簪是自己多年前的救命恩人佩戴的那塊玉打造的,真是捨不得!龍風娜只得撒了謊。心中猜想著宇文輝該是不會去找宿如雪問。

    「宿如雪?」宇文輝不由的輕喃出聲。

    「是。」龍風娜垂著頭,使勁地點了點,明白自己不擅長說謊,只得這樣來遮掩。

    「哦。」宇文輝淡淡地應了一聲,邁開腳步,無聲無息的走出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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