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俊一句話將周曉白的滿腔憤怒壓回了胸膛,玩威脅這一套周曉白哪裡是他的對手。
眼看時機成熟,又緊逼一步,走到大床對面的液晶電視那裡,從櫃子裡拿出一張碟片放進去,遙控器一按,自己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電視上很快就顯示出屏幕來了,不是色情片,更不是什麼電視電影的片子。
而是一個熟悉的人,正弓背彎腰地出現在電視上。一手拿著一張蛇皮袋,一手拿著一把鉤子,正十分艱難地從垃圾山裡往外扒拉著,希望能夠找出一些值錢的東西來。
周曉白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下。
屏幕上的老人是她的養父,那個養了她十八年的男人。四十歲都不到,卻已經滿臉皺紋白髮蒼蒼,比六十歲的人都還要蒼老。
這都是因為她呀,從小到大因為養著她,從未有捨得吃過一頓好飯好菜。終日的雨裡來風裡去的操勞,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養父的這段很快就過去了,突然又出現了另外一段視頻。
屏幕上的一對中年男女有些恐慌地坐在一個房間裡,房間裡只亮著一盞燈,燈光照在中年男女的臉上。周曉白心裡一驚,那男人的臉竟然有七分和陳浩相似,她想起來了,曾經在學校裡的時候看到過陳浩的母親前來看他,就是這屏幕上的女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周曉白臉上漲紅咬牙切齒地瞪著安梓俊問。
安梓俊將電視屏幕關上,嘴角揚起一抹輕笑,讓周曉白更加恨得牙齒癢癢。
最討厭看他這種笑容,顯得那麼無害卻又殘忍無比。
果然,這一次又是這樣,安梓俊緩緩地開口說:「你養父那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值得我動手的,總不能找人跟他一起搶垃圾吧!頂多是找幾個人揍他一頓,但是又怕你心疼。所以,只好在陳浩父母那裡下手了。一個是縣長,一個是主任,平日裡總歸有些不乾淨的時候,市裡派了幾個人調查了一下,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不過只要有嫌疑就不能置之不理了。昨天已經被雙規了,怕寶貝兒子擔心還沒敢打電話呢,要不你明天告訴他好了。」
「你…安梓俊,你混蛋。」周曉白氣的哭了起來,這個惡魔,怎麼可以這麼壞。
「哼,混蛋?是的,我是混蛋。周曉白,我告訴過你,我是個可怕的男人,不要輕易地觸動我的底線,後果是你所不能承受的。這些只是開始,如果你還是這麼拒絕我的話,後面還會有很多很多,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會做到哪一步。」
「嗚嗚嗚…,」周曉白突然捂著臉痛哭起來,陳浩是真的被她連累上了。她太單純了,以為她只要不要那麼多,就能夠和陳浩好好的在一起。可是卻忘記了,她惹上的不是一個普通的魔鬼。如果明天陳浩知道他父母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傷心呢。
她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安梓俊,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樣,你才能收手。」周曉白哭的傷心欲絕,哭倒在地上。
安梓俊眼眸微沉,站起來一步步像她走來。時機已經成熟了,他也不想這樣對她,不過若是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永遠抱著僥倖的心理,說不定真的會逃離自己。
「所以,你記住了,你是可以逃開,但是你的養父呢?當然,也可以跟著你逃開。可是陳浩怎麼辦,他的家人怎麼辦,他的親戚又怎麼辦。我聽說他還有好多個七大姑八大姨的,一直是個孝子,在親戚眼裡是個懂事有出息的孩子。因為他而突然遭到什麼不幸,他一定會流芳百世的。被親戚們整天的念叨怨恨,從一個懂事的孩子變成一個害人的禍害。即使他再愛你,那麼這種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愛情又能維持多久。倒是…」
「不,不,」周曉白失控地摀住自己的耳朵撕裂地哭喊起來,「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你要怎樣都行,讓我留在你身邊我答應你就是了。放過陳浩,放過陳浩的家人。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他見面了。」
安梓俊蹲在她面前輕笑,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騷刮著她細膩的臉頰,溫柔地說:「早這樣,我們何必鬧到這個地步。你放心,曉曉,我會對你好的,會一直對你好的。」
周曉白一聲冷笑,安梓俊充滿誘惑的情話魅惑動聽,可是在她的耳中,卻是刺耳的魔音。
一聲聲的,將她帶入無邊的地獄,永世都不得超生。
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進浴室裡,在水龍頭下,用冰涼的冷水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洗乾淨。然後緩緩地脫下自己的睡衣,在他面前,終究是沒有勇氣自己脫下來。所以只好躲進浴室裡,看著鏡子中女孩美麗的**完全的展露出來。
周曉白突然揚起頭歇斯底里地笑起來,轉來轉去,走來走去,受了那麼多苦,到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那麼她之前所有的堅持都還有什麼意義,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好傻。明知道不可抵抗,還非要讓自己弄得滿身傷痕了才清楚自己的立場。
安梓俊在外面聽到周曉白歇斯底里的笑聲,微微皺了皺眉,正想著走進去看看時。突然門就開了,周曉白**著身體從裡面一步步地走了出來。
安梓俊呼吸一滯,原本之前有些壓抑下的**又一次兇猛的捲土而來。呼吸不由得加重,雙眸中流露出一種嗜血的**來。
周曉白沒有看他,逕直地走向了那張大床上。往床上一躺,靜靜地閉上眼睛。
女孩潔白的身體和白色的床單混為一色,不過細看又比白色的床單多了一份晶瑩。胸.前.的.櫻.紅.更是因為清冷的空氣而瑟瑟發抖著,變成了艷紅色,誘惑著人上前採擷。
安梓俊眼眸一深,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撲的很兇猛,不過壓上去吻住她的唇時卻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