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吃了一驚,更是嚇了一跳。明亮的臥室裡安梓俊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睡袍,頭上的頭髮還沒有全干,一縷垂在額頭上。就差不是長的了,否則定然有一股仙人的味道。
「你…你怎麼進來的?」周曉白話都說不全了,喉嚨一陣發乾,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才洗過澡的緣故,還是緊張的。
反正,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看到還和她一樣剛剛洗過澡的安梓俊,是非常非常危險的。雖然她決定到這酒店的時候心裡就下定決心了,若是他真的能夠放過他們的話,他想要她給他就是。可是真正的要面對了,她還是不由得害怕。
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頭上還沒有擦乾的頭髮順著髮梢滴滴答答地落在白色的地毯上,更多的是滴在了她的睡衣上。本就清涼的睡衣此刻打濕了更多了幾分濕身的蠱惑,而且因為馬上入夏了,比較熱,所以洗完澡後,周曉白連胸衣都沒有穿。
從布料質感很差的睡衣外都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內裡的美好風光,因為緊張,竟然緊張的前面都硬了起來,隔著薄薄的意料更加的顯眼了。
安梓俊喉嚨滾動,心裡頓時像貓爪一般的難受。一股熊熊的火焰自小腹處噌的一下燒到頭頂,打著空調卻也覺得熱的難受。
可是他現在不管有多難受也只能忍著,一定要忍到她心甘情願地脫下那身礙眼的衣物,主動地在他眼下展露出她迷人的身體為止。否則的話,只能會像上一次一樣,弄得一片血腥。
「這裡是我的酒店,我是這裡的老闆,自然,想要進來就能進來,是很平常的事情。」安梓俊噙著一抹笑勾勾唇看著她,就當是飯前甜點吧!越來越發現,挑逗她也是一件挺讓人心曠神怡的事。
周曉白臉一陣紅一陣白,抿著嘴唇看著他不說話。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和他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也不是沒有一室共處過。那個時候她雖然心裡面抵制,不過不可否認漸漸地心裡也升起了一抹情愫。但是現在不同,從他開始動手打陳浩的時候就不同了,更從他開始讓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開始,他和她之間只有逼迫者和被逼迫者的關係。
還是安梓俊開了口,站起來緩緩地走到她身邊,向她伸出了手。
周曉白一驚,下意識地往後倒退兩步。眼神中儘是戒備,這讓安梓俊心裡很不好受,可是隨即一閃而逝。
笑著說:「你頭髮沒幹,濕著容易生病的。」
周曉白眼圈一紅,忽然想起冬天時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每當她洗完頭後,他總是喜歡拿著吹風機親自給她吹頭髮。剛開始時,還不習慣,身體總是繃得很緊,頭皮都有些發麻。可是後來不知不覺中,竟漸漸的習慣了,又一次,竟然在他給她吹頭髮的時候,竟睡著了。
正當她回憶之前時,安梓俊又拿出來一把吹風機走到她面前,一如既往的,將她拉到床邊上坐下。自己則是在她身後緊貼著她,將她的頭髮一縷縷地吹乾。
她的髮質很好,也可能是沒有搗騰過,原汁原味的頭髮如同絲綢一般柔滑。按理說她這種柔軟髮質的人性子不應該這樣強硬,看來古人說的也都不盡然。
頭髮很快就被吹乾了,飄散出一股濃郁的香味。安梓俊特意在上面聞了聞,又低下頭在她脖子上聞了聞,嚇得周曉白脖子一縮,趕緊坐開了一點。
「你洗髮水和沐浴露用反了,怪不得聞著那麼怪異,不過幸好兩種可以混著用,不然皮膚過敏了就麻煩了。」安梓俊似笑非笑地說。
周曉白臉色一紅,羞得垂下頭。都是德語,她哪能看的懂。
「還是下次我親自跟你說哪個是怎麼用的好,幸虧是這兩種用反了,若是別的,倒麻煩了。」安梓俊勾起她的下巴柔柔地說,絕沒有嘲笑的意思,不過更顯得曖昧不已。
周曉白暗暗地咬緊牙關,身體繃得緊緊地,雙目含著一層霧氣,似乎在下定什麼生死決心一般。被安梓俊抬得下巴有些酸了,才終於視死如歸地說:「你不就是想要我嗎?弄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不就是想要貪戀我這具身體嗎?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這樣。不過如果你是真的想要,那好,我給你。但是得到了你就要遠離我的生活,再也不要打擾我。」
安梓俊沒想到周曉白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把他當什麼,逼良為娼嗎?即使是有那個意思,不過也是想要和她一生一世,而不是春風一度就完了的。
一次就想把他打發了,她以為,他安梓俊是什麼人。
心中不免氣惱,勾著她下巴的手指轉變成了捏住,微微一用力,周曉白吃痛的嗯了一聲,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曉曉,我要讓你明白,我對你不止是一點半點的興趣,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讓我上了我就可以放手的。最好做好一輩子待在我身邊的準備,不要再妄想逃開了。」安梓俊的語氣很重,代表著他很生氣。
周曉白也很生氣,萬萬沒想到安梓俊到現在還是在打這個主意。一夜情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了,他居然還想苛求更多。
用力地將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打開,猛地站起來憤怒地吼道:「你別妄想了,讓我做你的情人,門都沒有。既然你不願意要,我還不樂意給。我馬上離開這裡,大不了不上學了,隨便逃到哪裡,你還能控制整個中國不成。」
安梓俊望著她憤怒不已的樣子嗤笑一聲,優雅地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雖然我不能控制整個中國,但是控制你還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你是可以不上學,也可以隨意地逃到哪裡去,如果隱秘點,我是有可能找不到你的。但是陳浩呢?你想他和你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