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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樓蘭啟示錄 第0350章 文 / 青陵侯

    更新時間:2013-03-03

    燕霓裳見自己三番四次的點明也未讓他有所醒悟,不禁輕咬牙關,抬手按在他的胸口說道:「好你個薄情漢,如若再不回頭,信不信我一掌擊碎你的心肺。」

    盧占峰微感詫異,直視她的雙眼答道:「你瞭解我是怎樣的人嗎?你認為麗香跟了我便會幸福嗎?我的未來注定要在凶險中披荊斬棘,這樣的生活又能讓哪個女人快樂。再說我和她之間雖然有過一次親密,卻不是因為愛人間的情不自禁,那樣的一次難道就能決定一個人的未來所屬嗎?」

    燕霓裳微瞇大眼,狠狠看了他半晌,忽然抽掌轉身向神社走去,也沒有說話。

    他卻毫不氣餒,仍然追到旁邊問道:「你還未回答我先前的問題呢?」

    「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如果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將第一次給了一個男人,你認為這個女人會怎麼想?」她忍不住停下身形,對他質問道。

    「我和麗香可不是在那種情況下發生的關係,那時候她要死要活的,我如果不做她就會立即自殺。難道你認為我會趁機對一個癱瘓在床的女人施加強暴嗎?」盧占峰見她真的生氣了,連忙解釋道。

    「你……難道還是她強暴了你嗎……好了,你把當時的情況對我完整地說一遍吧!」此時燕霓裳也感覺到其中的問題,便給了他解釋的機會。

    盧占峰還有求於她,而且也不想因此與她交惡,便詳細地將那晚的情形述說了一遍。

    聽完述說,她不由搖頭歎息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若真是如此,那就是她的過錯,確實和你沒什麼關係。而且我還要感謝你的獻身,想必她的一夜痊癒也是你施為的吧!唉!這一切都是孽緣牽引,因果相報,她的痛苦就算是大照日神對她不堅定的懲罰,怨不得任何人。」

    「她會想開的,一個人若想變得堅強起來,挫折和苦難是少不了的歷練,我的堅強也是如此得來的。如果燕長老已經原諒了我,能否回答我先前的疑問呢?」他毫不放鬆地追問道。

    燕霓裳橫了他一眼,心道:「就算是錯在麗香,這種事情吃虧的終歸是女人。看這小子只知道詢問其它事情,其心當真堅如盤石,薄悻冷繪的很。」

    不過她想歸想,還是回答道:「紅葉是我那玄門故交的後人,既然在日本有緣相見,我就傳授了一些失魂引的指法給她,莫非你這次夜遊去了武侯苑?」

    盧占峰聞言心中一喜,心道這回可遇上高人了,於是連忙上前施禮道:「御首雲因為沒有名師指點,空有一身精神力量而無從施展,所以想請燕長老收我為徒,傳我鍛煉精神力的法門。」

    燕霓裳這才知道他的真正用心,不禁嗤笑道:「念你不知規矩,我也不責罵你。我們大照日神社的弟子都是自小經過嚴格篩選的純淨童子,歷經十幾年的艱苦修煉,在神靈的感召下不斷淨化自己的精神思想。像你這種半道出家的異常者,是我們絕對不能招收的對象之一。」

    盧占峰聞言大感失望,不過仍然心有不甘地乞求道:「既然神社有如此規矩,我自然不敢冒犯。不知燕長老可有什麼神社以外的獨特法門,能夠指點在下幾招,哪怕只是凋蟲小技,我也感激涕零。」

    「哼!燕極宗的門下哪有凋蟲小技,你少給我胡說八道。可惜你是個日本人,我門規矩是絕不傳外國人,況且我在神社也是客卿身份,也並未傳授給神社弟子任何本門功法,你就更不用妄想了。」冷繪地回絕後,她就要轉身離開。

    盧占峰在心中掙扎片刻,最後下定決心,上前攔住她說道:「燕長老請留步。其實我本名為盧占峰,是從華國偷渡來日本的,御首雲則是頂替別人的身份……」說著他將自己來到日本的情況簡要述說了一遍。

    燕霓裳聽罷敘述,雙睛立時寒光閃爍,射出璀璨異芒,她緊盯著他的臉孔,緩慢之極地問道:「你是說你就是盧占峰……你當真是盧占峰……」

    盧占峰未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強烈。雖然以前大照日神社也下令追捕過他,但那是因為他手上有神匙的緣故,現在他孑然一身,實在沒有令對方在意的東西,這也是他敢於暴露身份的原因。

    不過事已至此,擔心也是無益,所以他果決地點頭應道:「不錯,我就是盧占峰,曾經在海城千代料理店當過學徒的盧占峰。」

    燕霓裳聞言忽然仰天大笑,似乎他的回答異常有趣,令她捧腹不止。

    「好,好,好,紫微天道,無常無影,當真到了眼前才讓人知曉結果。盧占峰,既然你是華國人,我自然可以傳授一些本門技藝與你。不過我要你發個重誓,就是在學成之時,要為我做一件事情,無論這件事情是什麼,你都不能拒絕。」她面帶意義深遠的微笑,嚴肅地對他說道。

    盧占峰忽然生出上了賊船的感覺,似乎自己的一番苦苦懇求,只是在編織一張捆住自己的繩網。不過這時退縮也是不可能的,至少他的自尊心就不允許這麼做。

    如此看來,當初神社非要抓捕他也未必就是為了神匙,似乎他自身的存在才是對方的所求。無奈,他只得舉手向天,學著燕霓裳的言語立下了令他無法翻身的毒誓。

    發誓完畢,燕霓裳對說他道:「現在天色已亮,你先回去休息,待到今夜子時,你到這裡來見我,我再傳你一些鍛煉精神的密法。」

    盧占峰本來還有一些事情要詢問,卻不料燕霓裳已經轉身離開,身似清風,瞬息便沒了蹤跡。

    「高人就是高人,確實讓人萬分敬仰。自己要是也能學成這身能耐,何愁那些異常者的威脅。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危險的情形我盧占峰也未怕過,何懼一個小小的誓言。」想到這裡,他回身向山下的公寓走去,卻未發現古松之上有人在注視。

    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樹上之人才飄然落下,然後走到不遠處的一塊石碑前跪地俯首。

    「師尊,裳兒已經遵照您的囑咐,終於等來了應劫之人,您的心血付出也快要有結果了。可是裳兒一點兒也沒有把握,不知道是否能達成您的宏願……」燕霓裳淚流滿面,對著無文石碑悲切地訴說道。

    時值九月的本州島島,正是夏伏的炎熱季節,雖然初秋已近,但是東京的氣溫仍然保持在攝氏三十度左右。

    然而這一天的夜裡,東京地區忽然普降大雪,氣溫也達到了歷史同期的最低點。根據氣象專家的分析,這樣的天氣是由一股突然降臨的寒流造成的,但是除了東京地區,其它地區的氣溫並未發生大的變動,所以這種說法很少有人信服。

    不過有一個正在研究日本古代史的東大博士生,卻在翻閱歷史文獻時意外發現了類似的記載。那份文獻是日本戰國以前傳說年代的古籍影印本,基本上都是歷史事件夾雜鬼怪傳說的野史,所以也沒有人對這位博士生的發現認真對待。

    盧占峰應約來到山頂的時候,正是大雪普降之初。他站在古松旁,時而伸開手掌,靜心感受著雪融的點點寒涼:時而抬頭凝望山下繽紛中的燈火,似乎已忘記了最初到來的目的。

    時隔良久,已過子時三刻,燕霓裳才飄然而至,毫無聲息地走近他的身後。

    「盛夏降雪,怨氣沖天。古時華國因為有竇娥冤,現在的日本不知又因為什麼?」他察覺她的到來,開口說道。

    「此為敗穴西移之兆,地磁改變,熱寒交迫,禍亂叢生,一切都是應劫災難。」燕霓裳語氣平和地答道,不帶一絲情緒的波動。

    盧占峰聞言吃驚地轉過頭,緊盯她道:「敗穴西移?可是因為神山大陣的泉眼被堵,才導致這場變故的?不知敗穴最後會西移到何處?」

    燕霓裳面罩黑紗,身穿黑布長袍,將曼妙身軀盡數包裹嚴實。這時他忽然發現,她的瞳睛是那樣閃亮逼人,彷彿猛獸夜眼,不懼任何黑暗。

    「就是華國。不出十年,敗穴就會游移到華國東北地區,到時將天災**不斷,萬物也因此凋零枯萎。」她仍然面無表情地說道。

    「原來如此,莫非當年玄門高人燕極宗就是因為洞悉此變,才東渡日本來伏魔設陣的?唉!可惜終究未能完功,還是阻止不了中華大地的災難。」他歎息地搖搖頭,想起家鄉山區的環境本已破壞不堪,如若再有這場天災打擊,不知道還能活下幾個人。

    燕霓裳卻忽然冷笑一聲,轉身走到那塊無文石碑前,舉袖撫去上面的雪花,輕蔑地說道:「我師燕極宗,洞天徹地,已近天人境界,即使如今的變故他也早有預見,豈會讓那些無知小人顛覆了中華國運。『先天玄武定神大陣』是利用天道循環的自然陣勢巧妙佈置而成,如果無人破壞,就會一直運行下去,確保兩國國運不變。」

    「可歎日本有些玄門敗類,竟然勾結政府右翼分子,妄圖破壞陣勢,將敗穴移至華國,藉此實現自己狂妄的野心。卻不知這敗穴所影響的範圍,已經擴大到整個亞洲,如果華國發生災變,近在咫尺的日本也如同身受,豈會獨善其身?兩國地理位置不同,華國地大物博,抵抗災變的能力自然強盛:而日本四島之地,皆浮動在變動地殼之上,到時必然會首先沉沒。」

    盧占峰聽後甚是震驚,沒想到連這方面也有日本右翼分子的黑手在作怪,想起不久前神山的變故,他立即追問道:「難道上次泉眼事件不只是自然災變嗎?而且那些右翼分子又是怎樣知曉這裡面的究竟呢?」

    燕霓裳不知從哪裡掏出三炷煙香來,然後插在石碑前的土地上,右手在香頭上一晃,便已燃起裊裊青煙。

    「這種極端機密,只有神社的幾位長老和社長知曉,能夠破壞大陣的,自然是內奸所做。哼哼!現在的神社幾乎就是日本政府的宗教鷹爪,哪裡還有過往的神聖尊嚴?算了,這等醜事說來都讓人厭煩,你還是過來行拜師之禮吧!對於這場變故,師尊早有安排,你不用操心。」說完她先俯身跪在地上,然後示意他跪在身後。

    盧占峰知道多想無益,連忙跪在她的身後,隨著她的話語開始了漫長的拜師禮節。其實他的心中還有許多疑問未解,最讓他不敢相信的,就是燕霓裳在態度上的改變。以他的想法,對方最多指點他一些玄門的鍛煉方法,但是現在看來,她明顯想傾囊相授做自己的師父,是什麼原因讓她改變決定的呢?莫非這個異類生物別有所圖嗎?

    正在他胡亂猜測時,御紫羯忽然傳過意念道:「御主,前面這個生物大不簡單哪!無論我如何探察,也感覺不到她的生物級別,莫非她就是傳說中的第二宇宙生命嗎?」

    「對不起,我實在不明白你的高級語言。如果你想寄宿在她的身上,我是不會阻止你的。」盧占峰很明瞭它的企圖,不無諷刺地說道。

    御紫羯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解釋道:「御主說的哪裡話?即使眼前之人是第一宇宙的超級生命,我御紫羯也不會背主投榮的。再說兩個宇宙級別的生命是無法直接融合的,我只能企盼御主升級之後,才能有望跟著沾光啊!華國有句俗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裡面的雞犬指的就是我呀!」

    盧占峰對它的「厚顏無恥」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想道:「算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胡亂猜測而已。還有,以後不要開口閉口宇宙級別什麼的,聽起來很扭。」

    御紫羯見他並未真的惱怒,立即活躍地說道:「原來御主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呀!不過以後我們少不了要碰上各種生命級別的生物,到時候我們總該有個稱呼吧!對了,既然御主是華國人,我們不如把自己這個級別稱之為『三界中人』,把第二宇宙的生命稱為『得道仙人』,把第三宇宙的生命稱為『大覺者』吧!」

    盧占峰聞言一愣,不知它這麼說是比喻,還是實際就是那麼回事。不過前面的燕霓裳已經開始向他宣講本門的戒律,他也無暇繼續詢問下去,只得用心記下她的告誡。

    拜祖祭禮又進行了半晌才算完畢,燕霓裳起身肅立,讓他向自己磕頭認師,最後她溫和地說道:「翔天,以後你就是『天玄門』的第三代傳人,未來天玄門的發展壯大就靠你的努力了。依照我門的習慣,入門之初,為師應該送你件玄門寶物的,只是為師不慣持有這些東西,只能用一個承諾來代替。不知你有什麼想法和願望,為師會盡力幫你實現的。」

    未等他答話,御紫羯忽然傳念道:「御主,我建議你趁機確認一下她的生命等級,要是她確實是『得道仙人』,我們可就前途無量啦!」

    「怎麼確認?難道讓我直接問她是否已是第二宇宙的仙人?你這種定義估計地球人沒有幾個能理解吧!」他有些好笑地想道。

    「御主,我有其它的驗證辦法,不用直接問她的。據說得道仙人都是直接吸收外界能量,不用喝水吃東西,所以他們的消化系統和生殖排泄系統也已經退化消失。既然她允許你提出任何一種要求,你不妨讓她當場脫光,然後細看她的下面是否有生殖或排泄孔之類的器官……」

    未等它說完,盧占峰立時掄起拳頭,重重敲在自己的頭上,由於他的拳上帶有太極能,所以這一敲立時讓喋喋不休的御紫羯沒了動靜。不過這樣一來,也將他自己砸的頭暈目眩,令他大為後悔讓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寄宿在身上。

    燕霓裳看他舉止怪異,不禁詢問道:「翔天為何如此自殘?難道你心裡有什麼……」說到這裡,她忽然發現他的頭上有些怪異,便想上前細看究竟。

    盧占峰怕她發現御紫羯的行跡,他知道這些異類生命在對方眼裡就是妖魔鬼怪,必然見一個殺一個,所以他連忙說道:「翔天能拜您為師,已經是莫大的幸運,哪裡還敢額外奢求,師父能教授我精神鍛煉的方法就是我唯一的願望。不過我聽師父之言,似乎我門現在只有三代傳人,可是師祖卻是千年前的高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呢?」

    燕霓裳果然被他臨時發現的問題給轉移了注意,她轉身面向石碑,輕聲說道:「這裡面的原因我現在還不能講給你聽,不過在你學成之日,我自然會讓你明白的,現在你只要用心學好本門技藝就是。」

    說完她抬掌按在石碑之上,竟然將整個石碑拍進了地面。

    「咯吱吱……」一陣石板摩擦之聲從地下傳來,石碑周圍的土地立時下陷了一丈有餘,將兩人帶到地下一處秘道之前。燕霓裳也不說話,只是漫步在前方帶路,此時她的手裡多出一顆瑩光四射的圓潤明珠,將周圍的空間照耀的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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