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1
「總算離開那個危險四伏的大都市了,看來自己還是蠻有運氣的,竟然能在必死的局面下輕鬆逃出來。難道自己真的是外星人後裔嗎?要不怎麼會如此命硬呢?」他一邊胡亂地想著,一邊向縣城走去。
由於逃跑時的緊急,他根本沒有機會帶上那些錢,只是將那張金屬卡片揣入內懷。此時他已身無分文,卻又飢餓無比,只能想辦法填飽肚子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正當他尋思著如何弄些路費時,路邊的樹林裡忽然傳來沉悶的哽咽之聲。他立刻機警地蹲下身形,貓腰向聲音來源處潛去。走了百十步距離,他看到三條人影正蹲在前方的草叢裡撲騰著什麼,等他又接近了幾十步後,便見到了一幕令人血脈膨脹的刺激景象。
只見三個面目猥瑣的青年男子,正在強行按伏著一名妙齡少女大呈獸慾。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碎片,僅有的一條內褲也不過是對方故意留下的褻玩之物,位於她下身處一個男子正在勒動著那條內褲,淫~笑著觀察著她的反應,行為看上去極其變態。少女的上身也已完全裸~露,四五隻大手在嬌嫩雪白的玉~峰上肆意地撫摸著,被摀住嘴巴的櫻唇正因此發出痛苦的哽咽。
盧占峰並沒有現身,因為他看到這三個人的身邊都放著雙管獵槍,明顯不是普通人。趁著這些人還沒有動真格的,他悄悄拾起幾根拇指粗細的樹枝,然後用飛刀將枝頭削得尖銳無比。幾分鐘後,三個淫徒終於忍耐不住獸慾,開始脫下身上的衣褲,少女見此情景,掙扎的更加激烈,卻只能助長他們那亢奮的慾念。三個人哈哈淫~笑著,緩緩脫下三角內褲,並無恥地在少女面前晃動著醜陋的長槍。
「南哥,這頭彩還是你來上吧!我們先幫你把住她。」正堵住少女櫻唇的男子,對下方那個變態的傢伙諂媚地說道。
「很好,你們還沒忘誰是大哥,回去我給你們加薪水。」那男子忘形地說著,一把將少女的內褲撕裂開來,然後低伏下身體,就要洞穿那嬌嫩的玉門。
盧占峰在他撅起屁股時抬手甩出一根樹枝,瞬間射入了他的肛門裡。那男子狂嚎一聲,抱住臀部一陣猛跳,卻只能加重創傷的痛楚。另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南哥被蛇咬了一口,連忙拿起獵槍在草叢裡一陣撥弄,卻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樹後又射出兩根要命的利器。
盧占峰射出的尖利樹枝,勁力上與飛刀無疑,只是因為樹枝體輕,所以只能穿透柔軟的部位。這兩人也算倒霉透頂,偏偏把前面暴露給他,所以兩根樹枝不分先後,同時扎穿了他們的長槍。於是淒慘的哀嚎聲此起彼伏,三人趟在地上翻滾不休,只能用痛不欲生來形容。
少女這時已經站起身來,由於身上的衣物完全被三人撕成碎片,所以連遮擋的東西都沒有。不過眼前的巨大變故已經使她忘了羞恥,直到盧占峰顯出身形,她才慌亂地撿起這些人的衣褲擋在身前。
盧占峰也不看那少女一眼,只是逕自走到三人身前,伸手按在他們頸側的動脈上,將三人掐昏過去。然後他搜了搜三個人的衣兜,竟然收穫豐厚地找到了近萬元人民幣。
「原來做好事也能獲利不少呢!」他高興地將鈔票揣入兜裡,並抬手拔出三人身上的尖利樹枝,然後將它們深深踏入了地下。做完這些,他選了兩件合身的衣褲換上,將濕漉漉的衣物包成一團,最後轉身離開了樹林,繼續向縣城趕去。
可是沒等他走出多遠,那名換上男人衣物的少女便追了上來,氣喘吁吁地對他說道:「這位大哥……這位大哥請慢走,我想問一下那三個人是不是已經被你殺死了?」
盧占峰這時才注意到少女的樣貌,立時被對方那嬌憨清麗的絕美容顏深深吸引。少女身材嬌小勻稱,身穿寬大的男人衣服反而顯出她曼妙誘人的身姿:大而有神的鳳眼深邃明亮,看上去是那樣慧佶靈動:異常白皙的肌膚賽雪欺霜,從裡向外散發出自然的芬芳:最讓人注目的,是浮現在她嘴角的兩個深深酒窩,即使這時沒有媚眼微笑,也已經讓人心馳目眩。
盧占峰看到此處不由心中一痛,悔恨自己在剛才為何不早些動手,竟然讓這般美妙的人兒遭到那三個骯髒男人的觸摸。不過他也算見過美女的人物,當初見茉莉時便毫不動色,此時自然一臉淡漠。
「怎麼?我不該殺了那三個畜生嗎?」他淡淡地問道,以為少女很怕事才會這麼問的。
「不是的,如果大哥真的殺了那三個傢伙,就應該將他們就地掩埋,或者分屍後綁上巨石投入江中,讓魚蝦吃掉。現在這個樣子,會很容易被人發現的。那帶頭的南哥就是這沙場老闆的兒子,很有些黑社會背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死於非命,你就危險了。看大哥的樣子就是外省來的,你是不是剛從沙場那邊過來?這裡的人互相都很熟悉,那鄭基南更是這裡的鎮霸,從來都沒人敢與他叫板,如果事發,便也只有你具備殺人的條件。本來我被大哥救下,應該替大哥做這些事情的,但是我一個小女孩,人又矮力氣又小,實在拖不動那三個大男人。」
少女聲如黃鶯,吐字更是珠璣落玉盤般明快利落,說到後來已然撅起小嘴,委屈的彷彿受盡欺凌的小媳婦,讓人心疼憐惜。盧占峰聽到後來,幾乎呆傻過去,眼前這曼妙人兒是如此狠辣智慧,與先前那孱弱無助的弱女子模樣大相逕庭,實在讓他適應不過來。
他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唾液,艱難地開口道:「我只是將他們掐昏了,並沒有殺死他們。」
少女聞言一愣,立時皺起眉頭道:「如此就更麻煩了,鄭基南在本地從來沒受過委屈,更不用說被你從……嗯!從後面重傷了一下。一旦他醒來,必然會興師動眾地追殺你的,現在你只有趕緊離開白沙鎮才是唯一的活路。」
盧占峰被她一提醒,早已有了打算,只是他見少女表情異常冷靜,分析的更是條理分明,不由好奇地問道:「我可以一走了之,不過照妳說的情況,這些無法無天的禽獸豈不還要繼續騷擾妳嗎?」
少女面帶苦笑,柔美地攏了一下額前散亂的秀髮,然後露出無畏的表情說道:「該來的總會來,逃避並不是辦法。本來我哥哥在美國早為我聯繫好了一家不錯的大學,但是體弱多病的奶奶卻堅決不肯離開這裡的祖屋,所以我才留下來繼續照顧她,等哥哥回國後再勸說。上一輩的老人都重男輕女,奶奶向來都聽哥哥的話,從未拒絕過他的要求,好在哥哥下個月就能回來,只要我挺過這個月,就不再煩惱那些畜生的糾纏了。」
說話的時候,少女的表情裡帶著一絲不平,但也只是一瞬即逝,清淡的不著痕跡。唯有敏感如盧占峰者,才能憑借超人的直覺,感受到她心中的無比委屈。於是他頭一次生出保護別人的念頭,雖然保護的方法他早有打算,但是這種心情確實從未有過。
「原來如此,看來不殺了這三頭畜生,還真是遺禍無窮啊!」說完他也不解釋,便回頭向事發地點走去。
少女先是一陣驚訝,稍後立刻明白過來。望著這個陌生男人的雄壯背影,她不由感動地流下了眼淚。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吶!既冷酷狠辣,又善良體貼,面對自己的美貌更是毫不所動,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風塵大俠客。」想到這裡,她連忙追了上去,準備好好看看此人的容貌,然後牢牢記在心間永不再遺忘。
盧占峰哪裡知道自己的舉動已在少女的心裡埋下了萌動的種子,他只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被這名少女觸動了,所以他必須要幫助她解決眼前的麻煩。只是當他來到那處空地時,卻不見那三人的蹤跡,從逃逸時留下的血跡來看,他們正是逃往沙場的方向。於是他不敢耽擱,順著血跡迅速向沙場方向追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沙場的時候,迎面忽然傳來隆隆的機動車聲響,從發動機的聲音上聽去,都是些柴油馬力的運載車輛。他知道,鄭基南的救兵終於趕到了。
就在盧占峰思索對策的時候,少女從後面喘息地追趕上來,然後盯緊著他的面容說道:「這幫人都是沙場的工人,他們能這麼快趕過來,必是鄭基南打手機叫來的。」
盧占峰立時明白了她的意圖,於是他吩咐道:「你千萬別跟過來,一會兒我可能要動用一些很有威力的武器,你要是距離太近會受傷的。」說著他大步向前跑去,不再顧及其他。
「我叫諸葛百靈,你不要忘記了……」少女突然大聲喊道,險些讓急奔中的盧占峰摔了個跟頭。
「女人都是這般莫名其妙嗎?這時候說這個又有什麼意義?」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向前奔去。
不遠處的前方已經能看清車輛的樣子,都是些拖拉機和運載車什麼的,只見車廂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赤膊裸肩的沙場工人,算起來竟然不下幾百號。而那三個身受重創的淫徒,正掙扎著向車陣迎去,此時正好處在兩方中間的位置。
盧占峰搶來的特種作戰服裡還剩有一枚驚魄彈和一枚手雷,此時他將身形隱藏在一棵樹後,先拿出那枚手雷,等到三人快要接近車隊的時候,才拉開鐵環,悠然地投了出去。「轟」的一聲巨響,手雷正好在三人之間爆炸,飛射的鋼珠彈片立時將他們帶得拋飛出去,只在地上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血紅。
最前面的車輛紛紛剎車躲避,卻被追尾的車輛撞的繼續向前滑動,車廂上的沙場工人被甩落無數,未掉下來的也失魂落魄地跳下車來,慌亂地四處躲避。
混亂中,一輛最新款的寶馬轎車從後方趕來,到了近前,車上下來三個彪悍的男子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問明情況後,發狂地奔向爆炸現場,在破損的屍體中找到鄭基南後竟然號啕大哭,再也沒有先前那幟高氣昂的派頭。
哭了一會兒,他終於醒覺過來,便向那三個保鏢一頓指派,然後對著那些工人更是鼓動了一番。那三個保鏢紛紛從車裡掏出幾把小口徑步槍,有一個甚至還握有一把威力巨大的防爆霰彈槍,向盧占峰這邊大步衝來,一副不殺盡兇手絕不罷休的架勢。沙場工人們在老闆拍胸脯的厚利引誘下,也紛紛端起手中的鐵鍬鋼鏟,吆喝著包圍過來。
盧占峰面對險境毫不所動,只是冷冷一笑,待這些人只有幾十步距離時,才拉開驚魄彈的引信,高高地投擲出去。驚魄彈的巨大響聲超越手雷數倍,如在近處爆炸,根本沒有人能承受的了。最前面的百十人立時晃動幾下,紛紛失衡摔倒,後面的也扔下武器,都抱住腦袋趴在地上。
那幾個保鏢明顯沒經歷過這種反恐利器的洗禮,驚魄彈離他們最近,所以立時被震昏過去。當然,鄭基南的父親就更不用提了。
盧占峰快步來到保鏢面前,他先在每人的太陽穴補了一拳,然後拾起那把防爆霰彈槍朝最前面的運載車開了一槍,將駕駛室的擋風玻璃盡數擊碎。尚未昏迷的工人們,見狀後立時抱頭鼠竄,哪裡還有貪念來抓捕這個奪命煞星的。
盧占峰雁過拔毛,在這幾個人的身上搜索了一番,竟然只找到了幾千塊錢。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將這些人的手機盡數收起,然後鑽進那輛新型寶馬車,向縣城開去。半途中,他看到諸葛百靈蹲在路邊,正捂著耳朵向沙場方向觀望。於是他停下車,探出頭對她淡淡地說道:「諸葛小姐,妳的麻煩已經不存在了,以後可以自由自在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記住,做人千萬不要委屈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去爭取,否則難受的只能是自己。」
說完他輕踏油門,緩緩離開了諸葛百靈的視線。直到這時,少女才想起要問的問題,於是她攏手喊道:「喂!你叫什麼名字……」然而轎車早已遠去,這動人的呼喊也只能在曠野中兀自迴盪消散。
「那我以後就管你叫《無敵俠士》吧!我最勇敢無敵的俠士……」諸葛百靈美目淒迷地喃喃自語道。
盧占峰開著寶馬車,行駛在遠離海州的國家公路上。車裡的豪華舒適確實令人讚歎不已,優良的發動機性能更是讓人開起來愉悅之極。他以前在車行時修理過這種車型,對寶馬車的構造更是瞭如指掌,所以駕駛起來甚是輕鬆自在。讓他最滿意的是,車載冰箱裡竟然有冰鎮飲料和幾根紅腸,這大大解決了他的飢渴問題。
不過他吃紅腸的時候還是那樣細嚼慢咽,因為寒飛羽曾經提醒過他,一個人在最極端的需要下,最容易暴露自己的弱點,所以他即使再怎麼飢渴難耐,也要時刻鍛煉自己的控制能力。
又向前行駛了大約一百公里,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座公路檢查站。他立時減緩車速,拐入一條鄉野小路,然後將車停在一處小山坡後,準備換乘交通工具向海城進發。離開前,他仔細搜查了一遍車上的物品箱,竟然意外搜出一把五四手槍和一包毒品。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類型的毒品,但終究不外是毒品或者冰~毒。
想來相去他決定還是帶上它,在獄中的時候,老犯中也有不少癮君子,那毒癮發作時的痛苦表現他感受甚深,所以他準備將這種極具破壞力的東西帶在身邊,也許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
盧占峰等到天黑的時候才走上公路,他攔住一輛南下的貨櫃車,一問之下竟然恰好是趕往海城的。於是他甩給司機一千塊錢,讓他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然後自己躲進貨櫃箱裡,開始靜坐練功。貨櫃箱裡空蕩蕩的只有司機的幾件個人物品,這也是司機敢搭乘陌生人的主要原因。
貨櫃車走走停停終於接近了海城地區,此時盧占峰的靜坐冥想也達到了極深的境界,沙船上那種通透明悟的感覺又浮現在意識深處,使他逐漸瞭解到自己身體內部的微觀奧秘。
就在這時,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忽然從心頭升起,令他平靜的心湖蕩起層層微瀾。難道這貨櫃箱裡還藏有其他人嗎?不對,這種感覺來自車廂外,並且相距極遠。想到這裡他不由一愣,對自己能產生這許多判斷大為驚詫,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竟然能夠隔著金屬物體感知充滿敵意的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