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今天會多寫,努力奮發中……)
李堯或許不怎麼在意剛剛發生的那件事,但「如來」客棧和「君來」客棧內坐著的那些輕劍派的弟子卻要發瘋了。
婉紅是什麼人,作為輕劍派的弟子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一個看似乖巧地像是綿羊的女子,實則卻是驕傲到了骨子裡的人。
作為那人的女兒,婉紅的確有這樣的資格,她的確可以肆無忌憚地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
曾經不是有這麼一個例子嗎?
一個被認定會在下一屆輕劍派大選會後成為核心弟子的傑出男子,不就是因為吃了雄心豹子膽被豬油蒙了心才敢去向婉紅表白。結果當然是,婉紅幾乎無情地微微一笑,而後再沒看一眼那名弟子便離開了?
通過那件事,誰都知道這個女子決然不是一個像看起來那麼溫順的女子,她是這樣的心高氣傲,她是這樣的高高在上,也只有陸機那等人物才入得她法眼,才值得她多看幾眼,才能讓她心甘情願說話而心裡沒有一絲芥蒂。
但饒是陸機,婉紅也一樣沒有任何一點動心的意思。
而現在,婉紅竟然對這麼一個少年顯出百般柔媚,顯出千般溫順,這又如何能不讓這些輕劍派的弟子吃驚?
「君來」客棧內、
一個輕劍派的弟子實在是掩飾不住心中的震驚了,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婉紅師姐竟然會青睞那個少年道士?你們誰見過婉紅師姐對誰這麼溫順過?婉紅師姐不是連見到陸機師兄都只是微微一笑?難道婉紅師姐真喜歡上了那個道士?婉紅師姐不是說過她只喜歡最強的男人?難道那個道士,真的比陸機師兄還強?……」
雖然只是隻言片語,雖然這個輕劍派的弟子都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但客棧內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立即便有好事之徒搭腔道:「你說的那個婉紅是不是就是剛才那個女子?她到底什麼來頭?怎麼聽起來那麼厲害的樣子?」
說話的輕劍派弟子,隨口便答道:「婉紅師姐是我們輕劍派執法長老陶老的女兒……」
說到這裡,立即便有另外一個輕劍派的弟子遮住了說話的這個輕劍派弟子的嘴。
雖然沒能得到更多的訊息,雖然不知道那名弟子口中的陶老是誰,但只是聽見「輕劍派的執法長老」這幾個字,便已足夠讓任何人噤聲,讓任何人都汗顏。
輕劍派執法長老代表的是什麼,無需多言。
如果真要說,只用一個字便可以概括。
強!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其中蘊含著的霸道卻毋庸置疑。強,沒有任何的參比對象,它是絕對的,相對於任何來說都一樣的。
如此這般,其中透著的強悍已經不言而喻了。
而這樣的人物的女兒竟然會喜歡那個可能是叫做「李堯」的道士,如此說來,那個道士不是強到了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境界?
靜默,持續的靜默,客棧內除了呼吸聲,什麼聲響都沒有發出。
直到某只碗摔倒在地發出「呯」的一聲後,客棧內的人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
而後終於有了呼吸聲之外的聲音響了起來。
倒吸寒氣的聲音!
……
再大的波瀾,再大的震驚,過了便是過了,事後人們或許還會震驚不已,但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卻又會很奇怪地很快便去接受發生了的事情。
半刻後,客棧內又熱鬧了起來,又有人胡扯了起來,但奇怪的是客棧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談論婉紅。
或許仔細想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畢竟誰也沒有那個膽量在輕劍派弟子的面前討論輕劍派的執法長老的膽量。
如此這般,這些人便只能繼續在猜測那個少年道士的身份,猜測那個少年道士的強大。
而在一陣討論後,又有人爆出了驚天大幕。
「我記得了,我記得那個少年了。前兩天,我們這條街不是發生了一起打鬥嗎?」
隨著這個人聲音的發出,客棧內立即又陷入了靜默,個個凝神靜氣地看著說話之人,想聽到一些驚天大幕。
一個老頭搭腔道:「對。前兩天這條街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事情的起因,大概在座的諸位都應該有聽聞,一切都是最近那位聲名赫赫的叫做「冷血」的劍客引起的。那時,那個囂張跋扈到無以復加的呂全正是想在這條街堵截那名「冷血」劍客。恩?……難道那名少年便是剛剛那個叫做「李堯」的道士?」
第一個挑起話頭的人嘴角挑了起來,看向眾人,說道:「對。那個少年就是李堯。當時把呂全和呂全請來的那兩個幫手都打飛了的少年。」
聞言,眾人不禁又呆住了。
呂全是什麼人?一個憑借這自己一己之力便建立一個大幫派的悍將,一個敢憑著自己一己之力便敢在江湖中的任何一些中小型幫派都不放在眼裡的狂傲之輩,一個一夜間崛起卻沒人能撼動他分毫的狠人。
而現在卻有人說他一下子便被人給搞定了,這又如何不讓人驚訝倒吸涼氣?
也就在這時,那個老頭又搭腔了,「在呂全倒地後,沈明不是出現了嗎?一開始的時候,那個少年不是直接便走向了沈明嗎?少年這樣做不是挑戰又是什麼?而結果怎麼樣?那個少年走了,竟然頭也不回地騎著一頭毛驢走了,留下沈明滿臉怨恨地看著那個少年。你們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老頭故意頓了頓,看向了眾人。
有人實在受不住,叫喊了起來,「不要賣關子,趕快說。」
老頭笑了笑,不再賣關子,語出不驚人死不罷休地說道:「那是因為少年發現沈明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聞言,眾人立即又陷入了沉默。
不值得?不值得那個少年出手?沈明不值得那個少年出手?
太他娘的震撼了!
沈明是什麼人?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但他的強確實被眾人所認同。而現在,竟然有個少年認為沈明不值得他出手。
要知道不值得出手和能打贏是徹徹底底的兩碼事啊!
打不贏有大勝而歸也有險勝一說,但不值得出手,卻完完全全脫離了這兩個範疇。那是一種藐視,一種居高臨下的藐視,就像是皇帝不屑於和一個刁民爭吵,就像是才高八斗的狀元郎不屑於連字都不認識的草民辯難。
其中的差距可見一斑!
而正當客棧內的這些人以為震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正當這些人無限撥高了李堯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時,一個更大的真狠正向著他們走來,毫無預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