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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番外—安林之最終的愛(大結局) 文 / 慕容雪兒

    林顏心十分尷尬地停下手裡的動作,臉紅的跟煮熟的大蝦似地,急忙將手規矩地放到兩邊。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進來洗澡,被熱水那麼一衝,就覺得熱呀熱呀,熱的她心裡癢癢的。這還不說,不止是心裡癢,身上也癢,尤其是前面那兩個地方,癢的有些脹疼,特別想讓人吸一吸。這感覺,特像當初生完孩子時漲乃的感覺。

    這種癢隨著熱水不斷沖刷到身上而不斷地加強,再加上晚上她多喝了幾杯。雖然一般情況下她是沒問題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就難免有些意亂情迷了。現在又和安梓謙吵架呢,自然是不能開口讓他來幫忙。於是就自給自足,自己揉一揉,舒緩一下這種難受。

    卻沒想到,揉著揉著,安梓謙居然進來了。

    林顏心特尷尬,此刻還斥落著站在花灑下呢。因為害羞,細白的身體布上了一層粉紅,在朦朧的霧氣下,顯得特別的迷人。而剛才的那一動作,對於安梓謙來說,可比穿什麼制服更具誘惑力。

    「寶貝兒,你在幹什麼?」安梓謙嚥了嚥口水露出極其情瑟的笑容。

    林顏心的臉更紅了:「出…出去了…我要洗澡。」趕緊地拿著沐浴露往身上搓。

    不搓還好,一搓視覺效果更刺激。安梓謙粗聲地喘息著,將浴巾解開下來往一邊一扔,臉上嬉笑著說:「剛才喝咖啡不小心潑到身上了,弄髒了,再洗洗。」說著不等林顏心同意,就湊到花灑下面。

    兩個人站在一起,一個精瘦高挑卻又不失壯碩,另一個纖細柔弱看著盈盈一握。

    安梓謙慢慢地靠近她,隔著水的霧氣看起來又別有一番意味。而林顏心只是這樣被他看著,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彷彿要穿過喉嚨跳出胸膛一般,讓她忍不住地腿軟,腳下一滑,主動地靠近安梓謙的懷裡。

    這才安梓謙特別奇怪,這次的林顏心熱情地有些過度。雖然以往也會熱情地回應他了,可是像今天這麼不停地熱情地一遍遍索取,倒還是很少有的情況。

    不過他也沒有心思想那麼多了,老婆要,作為一個合格出色的老公,自然就要源源不斷地給予,直到兩個人都累的昏昏沉沉地睡去。

    當然,作為男人,他還是第二天就醒來了。收拾了一屋子的狼藉,沒有理由說做這事還讓外人來收拾的道理。

    收拾收拾著,突然看到垃圾桶裡的無花果皮。先是愣了愣,然後頓時明白了什麼原因。

    無花果有催情的效果,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如果再加上其他一些東西,就會特別強烈起來。而特別的東西,比比如說調的雞尾酒。

    安梓謙笑了,這個安全無副作用,而且還不容易引起懷疑,是絕對的居家必備產品。以後回去還要大量儲存一些這樣的水果才行,誰讓老婆愛吃呢。

    「昨天你怎麼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害的我和晶晶找了你好久。」安梓謙一出門,就碰到秦時燕出來。他一翻白眼,真是冤家路窄,這狗血的緣分。

    「我走還跟你報備呀,昨天就不該聽你們的,去什麼酒吧。」害的他的寶貝昨天還跟他生氣呢,也不知道醒來後,還會不會繼續生氣。雖然他很高興她能為他吃醋,但是可不喜歡她總是生氣。

    「林顏心呢,怎麼沒出來。」秦時燕也不跟他計較,看就他一個人好奇地問。

    「那周晶晶呢,她怎麼也沒出來。」安梓謙就是個小氣鬼。

    「嘿嘿嘿,」一問到這個,秦時燕便嘿嘿地訕笑起來,扭捏了一下笑著說:「昨天吧,回來的時候老闆娘送了一些無花果,晶晶多吃了些,所以還在睡覺呢。」

    「哦…原來這樣啊!」安梓謙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兩個人相對著嘿嘿地笑了起來。

    「對了,趁她們還沒醒,我們去做件大事去怎麼樣?」秦時燕突發奇想地說,其實他早就想做了,就是自個一個人不敢去,早就聽說安梓謙是個大膽的了。

    「什麼事?」安梓謙對他的提議興致缺缺,關鍵是秦時燕這人一直不靠譜,他說的大事也有可能是雞毛蒜皮地小事。

    秦時燕一看他問,趕緊跟他解釋說:「知道嘛,在這裡有個傳說。曾經有一對男女特別相愛,但是遭到了家裡人的反對。於是兩個人一起逃了出去,逃到了百里之外的一處山林。兩個人逃到那裡後,發現了一處很美麗的洞穴,裡面不但有食物用品,而且還有一股泉眼,從裡面冒出來的泉水,能治百病不說,而且如果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喝了,下一世還能夠相遇想愛相守在一起。兩個人都是很善良的人,不但沒有記恨過那些曾經反對過他們的人。反而將這件事情對外公佈了出去,有生病或者想要下一輩子再相遇的情侶,都可以去找他們要那些泉水。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世人並不如他們一樣的善良。起先很多人是不相信的,反而認為是他們兩個想要報復村民故意設下的陷阱。後來有外面的人來了,嘗試了那些泉水,果然如同他們所說,有病的治好病了,情侶們雖然不知道下一輩子會不會相遇,但是比以前更加恩愛了。這個時候這裡的人才徹底相信了他們的話,可是卻並不想受到他們的恩惠,反倒是想要霸佔他們的那股泉眼。

    他們以他們的父母為要挾,逼迫他們兩個離開了山林。然後設計想要將他們殺死,男人奮死反抗,女人卻受了極其嚴重的傷,男人帶著女人衝出包圍,想著帶著女人回山林去用泉水來醫治她。可惜,女人還沒有到山林就已經死了,男人抱著女人的屍體發出悲鳴的叫聲,淒慘的整個麗江都能聽得到。後來男人發誓,一定要讓這些愚蠢的世人得到懲罰。於是他設計了很多機關,然後移山開石,將那泉眼給隱藏了起來。他自己則是抱著妻子的屍體,然後自殺死在了那座山上,守護著那座山,也期待著真的如同泉眼旁邊所昭示的那樣,他們死後,還能在下一世相遇相愛。」

    秦時燕用極其感歎然後充滿詭異地聲音語調說完,說的安梓謙嘴角只抽搐,翻著白眼看著他說:「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相信這樣的傳說吧!」

    「為什麼不相信,所謂無風不起浪,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是有一定道理的。」秦時燕很認真地說。

    安梓謙只想口吐白沫算了,「可是傳說這是傳說,不然怎麼不叫歷史而叫傳說呢。當然,它存在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最大的道理就是騙你這種白癡。」

    「切,你不相信就算了。我是看在親戚的份上才告訴你的,你不去我自己去。我一定會找到那泉眼的,然後帶回來泉水和晶晶一起喝,祈求下輩子也能在一起。就算是那個傳說是假的,為了這有可能會是真的可能性,我也要試一試,誰讓我愛她呢。不像某人,那麼自私。口口聲聲地說愛著人家,其實心裡巴不得馬上分開,連一點冒險都不敢,這還算是什麼愛。」秦時燕也翻翻白眼,對著他十分鄙夷,鄙夷完了就準備離開。

    「唉,等一下。」安梓謙叫住他,秦時燕眼睛一亮,以為他想通了呢。

    誰知道安梓謙馬上又說:「誰說我不去了,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怎麼可能會不去。我一定要去的,去見證你這個白癡有多白癡。」

    「哼,真虛偽,想去就去嘛,還找出這樣的理由來。」秦時燕不屑一顧,他灑脫又不代表他愚蠢。

    安梓謙也懶得再跟他爭了,雖然心裡知道這小子嘴裡的話十句裡九句不靠譜的,可是還是被他那故事裡的泉眼給打動了。

    如果真的有呢,那麼他一定要和林顏心約定下一世。果然,戀愛中的人的智商,都是零下幾的。兩個人滿懷中夢想,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這裡,臨走前,安梓謙居然連個字條都忘記給林顏心留了。

    所以等到林顏心醒來,口渴的難受,先是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安梓謙回應。這才自己爬起來,可是在房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林顏心還疑惑呢,他這是去哪兒了。平日裡的時候,只要她不出門,他是從來都不出去的。

    心裡咯登一下,那小子不會是趁著自己睡覺呢,然後又去那家酒吧了吧!

    趕緊地換了衣服出門,正巧也碰到周晶晶在下面吃東西,看到她下來了,急忙笑著招手:「嗨,林顏心,你也剛起來呀,還沒吃飯吧,過來一起吃。老闆娘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包子味道真不錯。」

    「謝謝,不用了,我去找安梓謙。」林顏心急著說,剛才打他手機居然也打不通,除了在那種地方那麼吵那麼亂,他怎麼可能聽不到手機響。

    「你不用去找他了,你找不到他的。」周晶晶一邊嚼著包子一邊說。

    林顏心一愣,臉色一白:「怎麼回事?為什麼找不到他?」

    「嘿嘿,他們去找泉眼了。」周晶晶幸福地傻笑著說,那個傳說,她也就是聽人那麼一說,秦時燕居然還真的要去找了。不過感覺真好,果然,她找了一個愛她的好男人。qlfu。

    「到底什麼意思,你快點說呀!」林顏心越發的心慌了,難道是昨天自己太任性了,真的惹他動了氣?可是,以前自己比這個更任性的時候也有啊!不是昨天晚上還…,她不相信,安梓謙會真的跟她生氣。

    「你這麼著急幹嘛?」周晶晶眨了眨眼睛,看著她面色急切地樣子有些不解,將嘴裡的包子趕緊嚥下去,這才說:「你別急嘛,你找到這麼愛你的男人,應該高興才對。他們沒去做壞事,我就知道,安梓謙那小子前科纍纍,你是對他不放心是吧!不過這次你儘管放心,他絕對沒有去做壞事的。有秦時燕跟他在一起呢,他們去找泉眼了。我可告訴你,你可別感動的哭哦,他可是為了你才去找的泉眼。」

    「泉眼?什麼東西,你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些。」林顏心更糊塗了,什麼泉眼。有些無語地看著周晶晶,這麼大人了,怎麼說一件事情都敘述不清楚。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周晶晶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無辜地樣子。那表情,讓林顏心差點沒嘔血,她哪裡說得清楚了。

    不過幸好她又說了一遍,將那個傳說照著跟秦時燕說得說了一遍,最後又說,他們就是去找那個泉眼了,想要喝了那裡的水,然後和她們一起祈求下一世的相遇。

    她說完後,林顏心是徹底無語了,什麼天雷滾滾,都不能來敘說她此刻的心情。

    她真的沒想到,這年頭,居然還有相信這種傳說的人。而且,還不是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居然是都要三十歲的成年熱。看著周晶晶一臉小白的樣子,再想想秦時燕那孩子的純良勁,他們相信倒是還情有可原。可是安梓謙呀!那個可是安梓謙,他居然也相信這種毫無根據地事。

    林顏心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又感動,她自然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才會相信這種近乎白癡地傳說。可是這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們該不會去西山山林了吧!」這時候老闆娘走出來,大概聽到了她們的談話,有些緊張地問。

    「怎麼了?應該是去那裡吧!不是傳說那個泉眼就在那個地方嗎?」周晶晶理所當然地說,她可是聽了很多人說過,那個泉眼就在那個地方,所以她才跟秦時燕說得。

    「哎呦,那可壞了。」老闆娘尖叫一聲,立刻皺著眉頭道:「那裡是有一股天然泉眼,這些年以訛傳訛將那傳說說得跟真的似地,很多情侶都往那跑。於是政府決定將那裡造一個旅遊景點,聽說今天在那邊炸山開路呢,他們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老闆娘話一落音,林顏心就立刻跑了出去。

    周晶晶還沒反應過來呢,林顏心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找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讓司機直奔西山去。

    坐在出租車裡,她整個臉都陰沉沉的,心裡更是亂成了一團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也許根本就沒事的。那是安全工程,怎麼可能有事。如果真的炸山,周圍一定會做好安全措施,不會放人進去的。可是就是擔心,心裡亂成一團麻,心更是像一個鼓似地,不停地上下滾動。

    她是害怕,她的一生就是個悲劇,彷彿受了詛咒一般,只要和她有關聯的人,下場都會很慘很慘。

    如同她的母親,如同她的繼父。如同她的養父母,如同歐陽夏林、伊敏、楚晟。

    所以她好怕,好怕老天爺在她終於最幸福的時候再突然將她的幸福給收走。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從車鏡裡看到後面的林顏心臉色蒼白的可怕,神色更有些呆滯地樣子,心裡咯登一下,該不會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吧!

    「沒事,西山,快。」林顏心只能吐出這幾個字了,再多說一個字都不能。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似地,連骨頭裡面都是疼的。

    司機看她還能正常思維地說話,便知道不是精神有問題了。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大事,歎息一聲,也不敢再問了,急忙照他說的,朝西山趕去。

    西山離這裡也有那麼遠呢,等林顏心趕過去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計程車到那裡倒也不貴,一百多塊錢,而林顏心則是看也沒看,從錢包裡拿出幾張百元鈔票來就往司機身上一扔,連找錢的空都等不得了,急忙朝山上跑去。

    這裡果然在炸山,等林顏心跑到半山腰的時候就被人給攔下了。攔下她的男人很不客氣地跟她說:「今天不能進山,在炸山呢,是很危險的事情。」

    「可是,我一定要上去。」林顏心咬著下唇十分堅決地說,眼眸裡儘是清冷。

    這樣毒的眼神讓攔著她的男人有些心悸,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眼神這麼毒的女人呢。不禁變了變臉,但是為了她的安全和自己的指責,還是很負責人地說:「不行,堅決不行。不是我不讓你上去,是實在是危險。這不是鬧著玩的事,你是要找什麼人嗎?你把名字告訴我,我來替你叫下來,你一個女孩子家上去不行的。」

    「你叫不下來他的,他不會聽你的,我要去泉眼那裡,讓我過去。」林顏心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勸告,安梓謙和秦時燕那種性格的人,如果當時也遇到了這種阻攔,依照他們的性子,一定不會輕易放棄吧!也許,他們此刻就已經在危險的地方了,也許,馬上就要面臨生死了。

    攔著她的男人看她神情很不正常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一向最笨的很,尤其是面對女人,更加的笨拙。正想叫一個同事過來一起勸她時,突然一個同事就真的從山上跑下來了。

    一邊跑還一邊衝他叫:「快,出事了,有人被炸碎的大石頭壓到了。」

    這男人一驚,居然出事了。心裡驚得不得了,急忙撒腿就往上面跑去。而他剛跑了兩步,就看到身邊一道人影嗖的一下超了過去,讓他居然停住了腳步愣了愣,等他回過神來這才猛然想起,剛才那人影,該不會就是剛才那女人吧!

    林顏心拚命地跑,整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身體彷彿已經不在是她的,那麼虛,那麼沒有感覺,只能機械地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往上跑去。

    因為在她的腦海中一直不停地回放著那句,出事了,有人被大石頭壓到了。

    快到山頂的時候,一群人圍在一起,很多人意亂紛紛,都在唏噓年紀輕輕地居然就這樣了,估計凶多吉少。還有人在說,明明都已經貼了通告,周圍也安插了人,不知道怎麼滴就上來人了。他們也一點都不知道,這人怎麼就被石頭給壓住了。

    林顏心的眼淚猛然落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落。可是卻又哭不出來,眼淚落得兇猛,卻哭不出來聲音。

    只能一步步往前走著,走向那群人。從那些隻言片語中,她甚至都敢肯定,這個人,就是安梓謙。

    「這女人是誰?」突然兩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氣給強行分開,然後突然從中間走過去一個女人。這些人都很驚奇,把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林顏心。

    林顏心走進人群之中,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已經被從碎石頭中挖了出來。估計這裡有人發現了,急忙搶救,將他從石頭中挖出來。可是人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了,身上臉上更是一層層的灰,根本就看不清楚原來的一點模樣。但是可以肯定,是個男人。

    林顏心的腿一下子就軟了,跪在這具屍體面前,顫抖著手去撫摸那張被砸爛的臉。卻又遲遲不敢下手,還是哭不出來,眼淚使勁地落,就是哭不出來。

    只能咬著下唇,牙齒將唇都咬的出了一層血,也只能發出悲鳴地嗚咽聲。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聲音,像是一隻困獸臨死前的嗚咽悲鳴。讓在場的人聽到,都不禁打個冷戰,這該是多傷心呀,才能發出這樣悲鳴地聲音來。

    其實她此刻更想要昏過去,是不是一覺醒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她和安梓謙依舊好好的坐在山崖那裡畫著畫,安安靜靜地,或者是一起窩在沙發上相依偎地看著電影。即便是看了很多遍,可是每看一次安梓謙都能說出不一樣的事情。又或者是,躺在床上或者沙發上或者浴室裡,不管那裡瘋狂地**,拚命地感受著對方是屬於自己的。

    那種暢汗淋漓地感覺,從身體到靈魂都說不出來的舒坦。

    可是為什麼她不昏過去,明明,心痛的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了。明明,那種窒息地感覺緊緊地扼住她的喉嚨,呼吸都是那麼的稀薄。可是為什麼還是不能昏過去,只能更加清醒地看著眼前地屍體,任由疼痛狠狠地襲遍她的全身。

    「這女人是誰呀?」旁邊一工人問。

    另一工人搖搖頭:「不知道,看她這傷心的樣子,好像跟死的李娃子很熟的樣子。可是沒聽說李娃子有認識的人呀,而且看這人的穿著打扮,還是城裡人呢。」

    「對了,李娃子不是孤兒嘛,該不會是他親人真的找來了吧!真可憐,剛剛找到就只能看到屍首了。」旁邊一人繼續猜測。

    「嗯,有這個可能,真可憐。」一圈人聽後都不禁唏噓。

    只可惜,林顏心現在已經被巨大的傷心給包圍了,看不見也聽不見周圍的任何事情。自然,也沒有聽到這些人談論的這個死者李娃子的事。

    負責工程的人終於趕過來了,突然接到工人說砸死了一個人,他也是嚇了一跳。後來又一聽說,砸死的這個人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且還是個傻子,一顆心才算是落了下來。可是走到半路上,又聽到有人來告訴他,這傻子居然還有親人來了,而且貌似還是個城裡人,看著來頭不小的。負責人的這心呢,突地一下又給提上來了。

    這一會的功夫,高高低低上上下下地,差點沒把他這心臟病給勾出來。

    「那個…這位小姐,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可是你看現在,人死不能復生。是不是要人先把屍首抬下去,至於最後怎麼處理這事,我們下去再商量,總是放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呀!」負責人走到林顏心面前,十分委婉地說。本來聽說是個傻子時,他心裡倒沒有多少可惜的,一個傻子,活著倒不如早死早托生,居然還是無父無母無親人的傻子,那活著更沒意思了。可是現在看到林顏心這傷心的樣子,負責人又在為剛才自己的想法慚愧不已了。

    到底是條人命,別管是不是傻子,至少有親人心疼難過,那就是一條可惜了的人命。

    「不,你們不許動他,都不許動他。我要在這裡看著他,看著他,一直看著他。」林顏心失神地喃喃自語,可是話裡的冰冷,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這個…,」負責人有些為難了,人家剛剛死了親人,情緒激動些啥的都是可以理解的。這事擱誰身上誰不難受,可是老是把這屍體停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呀!而且被發現時已經死的不是一會半會了。這雖然不是三伏天,可是也不是寒冬臘月,這屍體放上個半天,不臭了才怪。

    可是他也是一大老爺們,要是這死者的親戚是男人還好說話。這是個女人,而且還哭得這麼淒慘的樣子,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再開口了。於是朝旁邊使了個眼色,這是他們工程裡唯一的一個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間,應該要比男人好說話些。

    旁邊的女人接到信息,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林顏心身邊,蹲下來看著她面帶哀傷地說:「大妹子,別難受了。人死不能復活,這都是命呀!你看現在人死也死了,我們還是讓他早點死了瞑目把他趕緊給火化安葬了吧!你再難受,這不是也沒什麼用嘛。說句不該說的話,他這個樣子,倒不如早早地去了,也好來生做個好人。」

    如果林顏心此刻沒那麼傷心,她是一定能夠聽得出其中的端倪的。

    可惜,她此刻被絕大的傷心絕望給包圍了,根本無法理解和思考別人說的什麼意思。只是機械地轉過臉來看著這女人,喃喃自語說:「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其實,我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對不對?」

    勸解的女人一愣,看著林顏心沒有焦距地雙目,一下子被嚇到了。還有她的這幾句話,怎麼聽著都怎麼覺得詭異。

    連忙從她身邊跑開,衝著工程負責人說:「不行不行,我勸不來,還是暫時別勸了。我看這女人傷心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讓她就在這裡呆著,回回神再說。」

    「唉,也只能這樣了。行了行了,人先散了吧!我已經通知公安局了一會子估計警察也會來,大家別在這裡愣著了,該幹嘛幹嘛。」工程負責人將圍觀的人遣散,遣散完了之後看了看依舊沉浸在自己悲傷中的林顏心,又歎息一聲,自己也離開這裡。

    於是整個一塊地方,只剩下林顏心和一個面目全毀的死人。若是別的女人,恐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可是林顏心不怕,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愛的人。

    這樣又能怎麼樣,只是心疼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臉被毀成這樣,一定很傷心吧!他一向是最愛美的,愛的不得了。

    「安梓謙,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堅強,堅強的有些不像人類。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直告誡我自己,我要活下去。再難過也好,總還有明天可以期待,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所以我一直給自己一個希望,人活著就要給自己一個希望,明天也許會更好。可是現在怎麼辦,我真的沒辦法給自己希望了,我已經沒有希望了。該怎麼辦,我覺得,活著真的沒有意義了,再沒有期望了。」

    「心心…,」安梓謙站在她背後,聽到她這一番獨白,心像是被重物砸中一般,疼痛不已。忽然有些害怕,如果他真的有事了,她該怎麼辦。

    「安梓謙?」林顏心扭過頭,定定地看著身後的人,不止是安梓謙,還有周晶晶和秦時燕,三個人都是跑的一身是汗,氣喘吁吁。

    林顏心微微勾唇,突然眼睛一動,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心心,心心。」安梓謙急忙跑過去將她抱在懷裡,急得不得了地叫著她的名字。

    秦時燕也跑了過來,急忙在她鼻息下探了探,說:「沒事沒事,就是昏過去了。」

    「你他媽的別跟我說話了,還不都是你害的。」安梓謙終於忍不住發火吼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抱著林顏心走下山。

    秦時燕和周晶晶自認為做錯了事,小媳婦似地畏畏縮縮地跟在後頭。心裡都不禁暗想,這以後還指不定這安梓謙怎麼報復他們兩個呢。真悲催,好心變成了驢肝肺,他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

    不過要說他們兩個怎麼現在才到,還沒有林顏心先到的這裡,說起原因來,這事還挺狗血的,簡直就有點天雷滾滾的意思。

    具體說來就是秦時燕帶著他從鎮上出發,開著秦時燕租來的越野車。因為兩個人都不知道路怎麼走,偏偏秦時燕這廝又貪圖便宜租了一輛便宜的導航儀是壞了的車。沒有導航儀又不知道路,所以兩個人基本上只能靠地圖了,但是這西山這塊地方,說小不小,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重要的不得了的大地方,想要在地圖上明確地找到準確無誤地到達,還真不是容易地事。

    所以兩人一路駕著車是一邊看地圖一邊找人問,偏偏兩個人都不是本地人,要是周晶晶人在還好,還能說個當地話來。他們兩個,簡直就是一竅不通。這還不說,真是倒霉催的,喝口涼水都塞牙縫,這一路上連個十二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都沒碰到一個,碰到的,都是老弱病殘,不是老的話都說不全,說全了還聽不懂。就是小的還不會說話呢,會說的又說不清楚。更狗血的是,居然還有碰到一個啞巴和一個聾子,就那樣的,秦時燕還能興致盎然地跟人連比劃帶手語地交流了老半天,氣的安梓謙差點沒吐血。情也有顏。

    這還不說,在路上的時候,兩個人又因為地圖的事情吵了起來。安梓謙都不知道,秦時燕這貨還說是走南闖北呢,連個地圖都看不懂,這貨怎麼就活到了現在。

    可是你看不懂就看不懂唄,至少要虛心接受別人的建議呀!可是他倒好,別的時候也沒看到倔成那樣,這個時候倒發起了倔脾氣。非要堅持自己是對的,而且還堅持到底。無論安梓謙各種好言好語歹言歹語,連懇求帶威脅地,人家就是不妥協。

    最後兩個人吵吵鬧鬧在路上耽擱了幾個小時,最終總算是碰到一輛車正好也往西山這邊來。這才終於停止了爭吵,跟著人一塊過來了。

    這不是剛到山腳下,就看到周晶晶也在這裡。三個人這麼一說,安梓謙就心想壞了,急忙往山上跑,跑到半山腰的時候聽到一群人說什麼女人傷心欲絕不肯離去的話,當時心裡還得意了一把。看她到底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可是等到真正上來後,聽到林顏心的那番自白,他卻心疼得無以復加。

    林顏心是在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昏迷了幾乎是一天一夜。

    而且中間的時候,還不斷地做著噩夢說著夢話,大致都是一句,怎麼死的人不是我。聽得安梓謙懊惱不已,也後悔不已,怎麼自己就一時糊塗,真的相信了秦時燕的話,跟著他找什麼泉眼去了,害的他的寶貝現在傷心成這個樣子。

    而周晶晶和秦時燕也自認為是因為自己才惹下的禍事,心裡也都內疚不已。這一天一夜也沒怎麼好好休息,一直在外面等著,隨時準備接受安梓謙的暴風雨。

    而安梓謙也是隨時等著林顏心的暴風雨,如果知道死的那個人不是他,還害她白白傷心了那麼久,傷心的都昏過去了。依照她的個性,不剝了他的皮才怪呢。

    可是誰讓他有錯在先呢,無緣無故做出這麼愚蠢的事,害苦了他的寶貝,被暴風雨襲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林顏心醒來後,不但沒有立刻咆哮著坐起來大罵他一痛。也沒有連哭帶罵地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只是一直睜著眼睛那樣直直地看著他,什麼話都不說,就那樣一直看著他。

    眼睛裡沒有憤怒,也沒有疑問,很平靜的眼神,讓安梓謙弄不懂她到底什麼意思。

    「心心…,」安梓謙試探地叫了一句。

    林顏心依舊沒有動靜,那麼靜靜地直直地看著他,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

    「心心,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不該做出這麼蠢的事,害你傷心難過了。你打我吧!罵我吧,怎麼樣都行。求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心裡難受。」其實是害怕,但是這個詞太掉份了。

    安梓謙半跪在林顏心的床邊,十分認真而且虔誠地自責道歉。

    林顏心依舊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最後終於像是確認了一般,長長地歎息一聲,起身將他的頭抱在懷裡。

    這種真實的觸碰感終於讓她徹底安了心,「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千言萬語,也只有這麼一句話。除了這句話外,她不知道,她還能說些什麼。

    最終,完全出乎安梓謙的意料,林顏心竟然輕輕鬆鬆地原諒了他。以前犯上一點事她都能挑揀個半天呢,這次這麼大的事,她一句話都帶過去了。

    一開始他愣是不敢相信,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還是不敢相信,出了門又往秦時燕的大腿上擰了一把。隨著他一聲慘無人寰地慘叫聲,他這才終於確定,他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林顏心真的很輕易地就原諒他了。

    一開始他還怎麼都想不通,怎麼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不過後來,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在林顏心平靜的態度中,他還是參悟了其中的含義。

    一個人,在失而復得死而復生的大悲大喜之中,還有什麼是不值得原諒的。

    「心心,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在許願石下,安梓謙抱著林顏心說。

    林顏心輕笑著點點頭:「再也不分開,來生的事情來生再說,但是今生,再也不分開。」

    一句承諾,十指相扣,一生所求,也不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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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到今天為止,《名門貴公子:極品壞男人》終於大結局了。這些天來,雪兒每天以萬字更的速度更新,都是離不開親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的,共同努力下,終於一起走完了安梓謙和林顏心的愛情故事。當然,接下來他們還會有許多故事會發生,就讓我們默默地祝福他們吧!

    從七少的愛情中走出來,希望支持雪兒支持名門的親們,一起跟著雪兒走進名門的下一部《名門貴公子:溺寵小嬌妻》謝明玉謝三少的愛情中去。

    完全不同的人物性格絕對的煥然一新,少了些虐情,多了些輕鬆快樂。不過雪兒的文風不變,依舊是那種笑著笑著就會容易被感動的內牛滿面類型(奸笑中)。這是一本絕對的寵文,喜歡輕鬆寵文的親們可以踴躍入坑。

    當然,如果喜歡虐情的親們,也不會失望。雪兒有可能會同時再看一本,事實上已經開了。《總裁強制愛:陸少,別太壞》虐戀情深的文,講述著關於禁錮與被禁錮,強迫與被強迫的故事。

    是關於一個事業有成而且極度成功的高富帥,是如何對一個美麗少女一見傾心,然後費盡心機用盡各種手段慢慢靠近,慢慢接觸,慢慢深入,最終禁錮在身邊的故事。其中各種曖昧小曖昧,激情小激情連綿不斷,雪兒的兩本新文,都等著大家的繼續支持,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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