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來林顏心是一直沒有放棄過她的繪畫事業,之前是斷斷續續畫的,這兩年則是一直有很認真地在畫。而且安梓謙還為她找了幾個美術界的大師級人物,經常指導指導她。所以這兩年林顏心的繪畫功底是越來越好,最後畫出來的東西,就連那些大師都說可以正式出師了。
而林顏心看著自己畫的東西,也挺心滿意足的。於是把之前安梓謙送給她的那家畫廊正式給收拾出來,決定要辦一次畫展。
從準備到正式開始,林顏心用力整整半年的時間,可謂是耗費了很多心思,看的安梓謙都心疼不已,好幾次想勸她這事放著他來,他隨便找人一弄就能弄好。但是因為是她的第一次畫展,她是非要自己堅持來收拾,這樣才會更有意義。他也知道這次對她而言的重要性,勸她也是沒用的,所以除了盡量在一旁幫助她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畫展開始的那一天,安梓謙是費了很多心思,請了許多知名的畫家來點評。當然,進去之前都被他警告過了,好的話可以留下來,不好的就爛在肚子裡帶回家去。
他也不指望她老婆能靠這個發家致富,只要她心裡高興就行。這和原則性沒多大關係,藝術界就是這樣,只要你有幾個專家一點評,那就是成了大師級的人物。更何況,他自己老婆的功底他自己心裡清楚,絕對是有水平的。
而他自己請了一天假來捧場不說,還將他狐朋狗友裡的人挑挑揀揀,揀了幾個比較有品位的人來捧場。
本來是不想請柯震東那貨的,那傢伙除了吃喝玩樂外還能懂什麼,可是奈何他身邊的那小情人品味高呀!也是那天柯震東結婚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那小情人竟然還是美術大師韓長白的兒子,叫韓玉清。韓長白是誰呀,他們這群人沒多大印象,可是一說出去那美術界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的,絕對是藝術大師。雖然韓玉清沒有繼承父親的事業,不過從小耳濡目染地,對繪畫的見識也絕對比他們這群門外漢高明許多。
所以這群人一看到柯震東都會調侃,真正的是一支鮮花插在了他這坨牛糞上。要說這韓玉清圖他的錢財也說不過去,雖然韓長白已經去世了,但是留的那些家底絕對夠韓玉清吃喝一輩子的,更何況,韓玉清自己本來就是搶手人才,高級會計師呀!還能卻這個錢用。所以也都想不明白,這韓玉清看上柯震東哪一點了。
除了人模人樣外,也就是幾個臭錢。可是這些在韓玉清眼裡,都不算什麼吧!
別說他們不明白,就連柯震東自己都不明白,這韓玉清怎麼就看上他了。不過照他的話來說就是,他是徹底栽在這人手裡了,以前他都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美好的事情。
今天又是,人剛一來,這群人又開始拿著柯震東開涮。不過也都是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畢竟人韓玉清還在這裡呢,都沒敢多說什麼。
倒是安梓謙,直接讓韓玉清去找林顏心,別跟他們這群爛貨待在一起。
韓玉清臨走前還跟安梓謙說:「我有一個師兄,是我父親的得意門生,一直在國外發展,剛巧現在在國內,我也想請他過來,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你儘管把你什麼師兄師弟地請來,我們真金不怕火煉。」安梓謙那叫一個得意,剛才他偷偷地去問過他請來的那些大師,讓他們跟他說真話,林顏心這些畫到底怎麼樣的。那些人一律說個好字,不是敷衍的,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好。
所以現在安梓謙都要飄起來了,得意的很。現在聽到韓玉清這樣說,當然是一口的答應。
韓玉清看他答應了就給他師兄打了個電話,師兄也是美術界的人,上一次柯震東結婚的時候林顏心對他的幫助,後來他也隱約知道了。所以對林顏心的好感不明而喻,所以就想請師兄來給林顏心點評點評,不說指教,切磋切磋嘛。
他那師兄也爽快,一接到電話就過來了。
韓玉清正和林顏心這裡說話呢,就看到師兄走了過來。連忙衝著他揮了揮手,叫了一聲:「莫師兄。」
林顏心先是一愣,回過頭一看,心裡抽了抽,還真的是他。在h國時認識的莫言,差點就約會的那個男人。
「林顏心?」莫言顯然也是驚訝了一下,雖然來得時候師弟告訴他這次辦畫展的人的名字。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你。當初你匆匆離開,過後再沒有音訊,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莫言又驚又喜地說,兩年多沒見,她依然如此美麗動人,不,比兩年前更加迷人。
不,比兩年前更加迷人。此刻的眼中早已沒有了當時地羞澀怯懦,反倒是有種流光溢彩地感覺,閃動著自信的光芒,讓人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眼睛。
「原來,你們認識呀!」韓玉清也很意外,他們竟然是熟人。
「以前做過一段時間的同事,」林顏心淡淡地輕笑說,心裡卻有些彆扭。關於失憶的那一年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一段意外,若不是再看到莫言,她幾乎都要忘記那段過去了。而這個莫言貌似自己曾經還很有好感,現在再碰到,看他這眼神,她心裡就抽搐不已,該不會他還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原來是這樣,這樣倒好,不用我來介紹了。那麼也不用我說,安夫人也應該知道我師兄在美術界的造詣,和他切磋,應該會受益非凡的。既然你們認識,那你們先聊著,我去他們那裡。」韓玉清淡淡輕笑著說,現在他和柯震東可謂是如膠似漆。
他這樣一說莫言自然是高興,他正好有很多事情想要跟林顏心問個清楚呢。而林顏心雖然不是太自在,不過也不好對韓玉清說什麼,只好看著他離開。
「顏心,」莫言十分動情地叫著她的名字,眼眸中的柔情不明而喻。
什就了感。林顏心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適時地提醒他說:「我現在是安夫人。」
「什麼時候的事?當時你說回來有事,很快就會回去的,可是卻等到你辭職的消息。我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莫言說的更加動情了,還配上略帶傷感的眼神,讓林顏心汗噠噠,好像是她辜負了他一般。
貌似,當年根本就沒開始過呀!她承認有過小曖昧,可是第一次約會都沒約成,她不就到這邊來了嘛。
「莫老師,我們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是一兩句就可以說的明白的。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你,可是我和你之間…我很愛我的丈夫,真的很愛。」林顏心淡淡地笑著且肯定地說。
這樣自信的她讓莫言有一瞬間的慌神,他一直是個在情場上絕對狠心的男人。愛你時將你寵上天,不愛了絕不會有任何留戀。當初注意到林顏心,也完全是一次意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挺有意思。但是也只是有意思而已,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深入交往。
因為他從不缺女人,漂亮的、嫵媚的、聰明的,因為他本身就是個極其出色的男人,自然不會少了女人的青睞。而提出和林顏心約會的那一次,也是因為看到了她的畫,畫裡的感覺和林顏心本人對他的感覺很不同,他承認,那一刻他愛上了林顏心畫裡的意境。於是決定想要好好地研究研究這個女人,可是她突然的離去讓他也確實失落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下而已,沒有多大的感覺,他依舊遊弋花叢之中。林顏心這個人,就像他生命力一閃而逝地流行,沒有留下任何的劃痕。
但是這一次的意外相遇卻讓他徹底淪陷了,當初對她畫的感覺此刻全都湧到了她的身上。他猛然發現,她幾乎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光彩四射,變得令人沉迷。這種感覺深深地充斥著他的內心,激起了他以為再也不會激動不已的內心部位。
而他,甚至都聞到了那個叫**情的味道。
雖然這樣說有些矯情,他已不再年輕,馬上三十五歲的他在人間游弋了多少年。心裡也自然知道關於愛情,是一件多麼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但是卻在他對生活即將失去激情,對愛情的渴望失去信念的時候,她卻給了他這麼一個大大的驚喜。
莫言覺得,他不能放棄,不管她現在有沒有結婚,不管她現在有多愛她的丈夫。如果這一刻他放棄了,那麼這一生,他都不可能再碰到那個叫愛情的東西。
「顏心…。」
「心心」。
莫言剛一開口,安梓謙就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讓莫言想要說的話硬生生地壓了下去。莫言歎息一聲,扭過頭看向林顏心所說的愛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優秀,值得她如此深愛。
林顏心也微微地鬆了口氣,她也大致地猜到莫言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說實話,她不像安梓謙,曾經情感經歷那麼豐富。歐陽夏林是一次沒有開始的結束,楚晟則是她永遠不能再觸及的傷痛。所以對於男人的好感,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好,尤其是這個莫言,貌似自己失憶時也曾有過好感的,再說這人也不錯,所以讓她不知道該怎麼不傷害的情況下拒絕。
「這位是…,」安梓謙一走過來就看著莫言笑著卻一臉戒備地問,他對在林顏心一米之內的所有雄性生物都十分敏感。這一點上,他承認,他從不是個大方的男人。可是有什麼錯,一個人想要獨佔自己的愛人,不容他人窺視,是人的本能。
「他是韓玉清的師兄,」林顏心急忙解釋,現在倒是開始有些理解為什麼每次安梓謙身邊一出現女人,他都會著急解釋了。不是心虛,只是怕愛人誤會而已。
「莫言,」莫言微笑著伸出手,十分紳士地做了自我介紹。
安梓謙瞇了瞇眼睛,對他以往的女人他倒是沒有多少的記性。可是對於林顏心身邊生活過的人,哪怕是一隻狗他都能記得牢牢了。這個莫言,該不會就是林顏心失憶時差點去約會的男人吧!
靠,還真是巧,居然是韓玉清的師兄。他這可真是引狼入室呀!想起楚晟的事情來,他全身地警覺都迅速起復活起來。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呵呵,以前我家心心還多虧你照顧,既然來了我就該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等一會一起吃個便飯吧!」安梓謙將手伸了過去,用力地握了握,握的莫言有些呲牙咧嘴。
不過依舊保持著風度笑著說:「不用客氣,以前我和顏心也是很好的朋友,既然安先生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你還真是不客氣,安梓謙臉上笑著心裡牙咬切齒,當然是好朋友,好的都差點約會了。
「既然如此,我帶莫先生先參觀參觀,這是心心第一次辦畫展,聽說莫先生在這方面也很有造詣,多提提寶貴意見。」
「意見倒是不敢,顏心在繪畫方面一向很有天分,在h國的時候我已經深知了。至於參觀畫展,就不麻煩安先生,讓顏心帶著我看也行,還可以一邊觀賞,一邊切磋切磋。」
風度風度,安梓謙在心裡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個莫言給拖進肚子裡咬爛撕碎。但是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他一定要保持風度,決不能給他的寶貝丟人,今天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萬一他因為吃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他丟人可是無所謂,讓他的寶貝以後沒臉見人那才可怕。
「是嘛,既然如此,心心,那就陪莫先生好好看看吧!盡一盡地主之誼。」安梓謙咬牙切齒地笑著說,笑的比哭還難看。
林顏心一愣,隨即看著他,「你確定讓我陪嗎?」
「是呀,沒關係沒關係,老朋友嘛,多陪陪是應該的。」安梓謙故作大方地說。
林顏心眼眸一冷,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怒氣。這個人,分明就是不願意嘛,幹嘛要壓抑自己的感覺。真的自己就讓他那麼小心翼翼嗎?還是說,這麼久了,他依舊不能把她當成自己人。
「那好,我來陪莫先生,你沒事就去忙你的吧!」林顏心冷下臉來不悅地說。
安梓謙一愣,心裡覺得莫大的委屈。這麼快就要趕自己走了,是覺得自己在這裡礙眼了嗎?
有些賭氣地轉身離開,臨走前還憤憤地瞪了莫言一眼。反正又不用在他面前保留什麼風度,他就瞪他,丫的給他小心點,最好規規矩矩,不然讓他不能完整地回國去。
「我沒想到你愛上的男人,竟然是這麼的…不成熟的人。」莫言有些好笑地看著安梓謙的背影,明明就是那麼不想讓他和林顏心在一起,卻又不敢說出來,這樣怯懦的男人,哪裡值得她愛了。她應該值得更好的男人來疼愛,來保護。
「他是什麼樣的男人,我比你更清楚。不成熟也好怯懦也好,我都愛他,這是無法改變也毋庸置疑地。」林顏心冷著臉說的堅決,她的男人只能她來說短處,哪裡容得別人嚼舌根。所以當下對這個莫言,惡感倍增,挖牆腳挖到這裡來了。
莫言一愣,看著冷艷地林顏心,頓時發現對她的瞭解真的很少很少。以前的她哪裡會這樣跟人說話,對每個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尤其是跟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會流露出羞澀害羞地表情。
可是現在的她…,即便是過了兩年,變化也太大了吧!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莫言不禁更加好奇,林顏心越來越像是一團謎了,吸引著他不斷地想要去靠近解密。
畫展結束後,忙了一天的林顏心疲憊地指揮著人收拾東西。而莫言卻沒有跟著韓玉清他們一起離開,反而是在一旁幫忙。林顏心也沒阻止,就當多個免費勞動力。
倒是安梓謙的表現更加令她惱火了,除了拿眼睛瞪他們之外,就沒別的表現了。以前那專橫獨行的霸道勁哪裡去了,難道自己就讓他這麼沒有安全感嘛。
「顏心,要不要一起吃飯。」忙完後莫言走過來溫潤如玉地笑著問。
林顏心看了一眼一旁看著她的安梓謙,眼眸一轉笑著說:「好啊,承蒙你以前的照顧,我也應該盡盡地主之誼。而且又好久沒有見面了,也應該多聊聊才是。老公,你看這裡的事情還挺多的,你今天也挺忙的,不如你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就回家休息吧!我和莫先生去吃飯,吃晚飯就會回家的。」
「什麼?你們兩個去吃飯?」安梓謙一下子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嚷嚷道。
林顏心偷偷地抿了抿嘴,臉上卻擺出一本正經略帶嚴肅地樣子說:「不行嗎?」
「行,」沉默了半天的安梓謙壓著牙吐出一個字,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那好,就麻煩老公了,莫言,我們走吧!」林顏心衝著安梓謙笑出一個燦爛地笑容來,笑的安梓謙欲哭無淚,眼睜睜地看著林顏心和莫言離開了這裡。
一出畫展的門,林顏心原本笑著的臉立刻陰沉下來,讓一旁的莫言不禁笑著說:「你是故意要氣他嗎?覺得他不在乎你。」
「不想被我利用嗎?大可以現在離開。」林顏心也沒有好言好語,反正他又不是自己什麼事,沒必要對他客氣。對他客氣了,他反而還會覺得對他有意思呢。
「很高興被你利用,」莫言微微一笑,將手伸了過來。
林顏心朝後瞥了一眼,果然安梓謙偷偷摸摸地跟在後面,嘴角微微上揚,將自己的手放到莫言的手裡,然後任由他牽著坐進了他的車。
「靠,真跟他走了。」身後的安梓謙氣的直跺腳,才不管這裡的事情有沒有弄好呢,趕緊地一溜煙跑到自己車上,然後開著車就追了出去。
他後悔了,無比後悔,裝什麼面子擺什麼大度,他壓根就不是大度的人。
他現在就要把老婆追回來,願意回來也好不願意回來也好,反正都要跟他回來。再不願意,大不了再把人搶回來,反正就是不要再一次失去。
這一刻他的思想是瘋狂的,甚至想著把她帶回來後給吃進肚子裡,這樣是不是她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他知道自己的愛已經接近病態,可是他控制不住地去愛她。雖然極力想要表現的跟個正常人似地,容忍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車子開的很快,他想要在他們去飯店之前攔住他們。因為他不知道一會萬一看到他們兩個親熱地在一起,他會不會衝動地想要殺人。
可是他的車開的快,莫言的車開的更快。
現在是夜晚,路上的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會發生堵車狀況。可是要想跟蹤一輛車也是不容易的,畢竟北京城裡有錢的人多,莫言的那車又不是極好地。普通的奧迪而已,這種車隨便一抓到處都是一大把。而他又有故意想要甩掉他的意思,所以安梓謙這種開車高手,想要一直跟著也是不容易。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莫言的車裡開車的並不是莫言,而是林顏心。
在剛進車裡沒有多久,她就以莫言不知道地方為由跟他換了位置。等換了位置後莫言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原來她早就料到後面會有人跟來呀!所以才開的極快左拐右拐地想要甩掉後面的車。
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開車,但是像林顏心這樣開車的,他倒還是第一次看到。
感覺有些像美國激戰片裡的情節,一些女特工開車的樣子。緊抿著嘴唇,一臉顏色,卻又無可抑制地散發著迷人的魅力。美女很多,但是冷艷的美女卻更容易讓人沉迷。
因為可以試想一下,征服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能有多少成就感。而征服一個外表冷冰冰,說不定被壓在床上卻能流露出無限風情的女人,那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成就感。他不得而知,沒有遇到過這種類型,但是可以想像,絕對要比那種千嬌百媚的女人更加有意思。
只不過有些遺憾的是,貌似自己現在是他們夫妻兩個的調味劑。這種感覺讓他心裡很不舒服,這一點上他和安梓謙倒也有些相似,在女人上一向所向披靡的他,還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
不過,他有信心,讓這個女人最終能夠臣服在他的身下。不管現在是不是因為愛情了,他都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厚地興趣。
車子最終在一家酒店停了下來,沒有去飯店,而是到了酒店,這讓莫言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驚喜。
「進去吧!」林顏心將車鑰匙扔給莫言,莫言下車不過腿有些打顫,林顏心開車實在是太猛了,讓他有些受不了。
林顏心開了一間房間,還把身份證留在前台。莫言看了她一眼,剛才已經將安梓謙給甩掉了,她這樣開房,分明就是想讓安梓謙找到他們。
不過什麼時候找來,找來後他們會是什麼樣子,就不好說了。
莫言不認為自己是多君子的男人,紳士風度是他的一貫作風。但是他也不排斥偶爾用用強,如果對方是林顏心的話,他會覺得非常值得。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酒店房間,很標準的雙人間,偌大的大床就在裡面特別地顯眼。
林顏心將門一關上,莫言就立刻貼了過來。經過兩年的時間,林顏心對陌生人的觸碰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排斥了,至少不會出現嘔吐的情況。但是卻也不喜歡,不過沒有立即反抗,而是趴在門上低低地笑著說:「你確定,你要對我用強嗎?」
「怎麼可以說用強,如果我能讓你滿意的話就不算是用強了,當然,我會盡量讓你感受到舒服的。」莫言緊貼著她微微笑著說,一手慢慢地去扣上她按在門上的手面。
林顏心背對著他微微低笑,突然在他的手覆蓋住她手的時候,原本伸開的手掌突然變了個方向,然後緊扣住他的手腕往後一帶,竟然將他整條手臂給背了過來,然後身體往前一推,將人壓在了床上。
只不過壓住他的不是身體,而是她的一隻腳。
「顏顏心,你這是什麼意思?」莫言被她這麼壓在身下萬分驚恐地問,這種感覺還真難受,他怎麼也是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輕易地制服了。
「許久沒用了,還好身手沒怎麼退化。你以為我有膽把你單獨帶到酒店來,就沒有一點安全意識嗎?這輩子,能對我用強的,也就是他了。乖乖地跟我在這裡呆著,不然我卸了你一條胳膊。」林顏心冷笑著說,說完便將踩在他身上的腳拿開,手也鬆開他的胳膊。
莫言疼的有些呲牙咧嘴,揉了揉被崴痛的手臂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林顏心後又急忙倒退幾步跟她退得遠遠的。剛巧一旁有一面類似鏡子似地東西,莫言從那裡面看到自己的樣子極其的狼狽。
估計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看著林顏心的樣子,有些心有餘悸。
林顏心坐在沙發上,而莫言則是坐在床上,兩個人沉默了許久。
林顏心是本來就沒打算跟他說話,而莫言則是剛才被她嚇到了,調整了好一會才調整過來,最終咳了咳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說:「那個,他就值得你這麼愛他嗎?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是有感覺的。以前,或許我還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現在是明白的,我或許是愛上你了。也許這樣說有些矯情或者意外,但是這是真的。為什麼不試著給我一個機會,他並不相信你,甚至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愛你。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就不應該讓你跟我離開。」
林顏心冷笑:「他愛不愛我我心裡清楚,用不著你來點評,是你自己願意給我當誘餌的,即便是現在後悔了也來不及了。」
莫言勾唇:「就不能考慮考慮別的選擇嗎?我不會比他少愛你一點。而且,我們都對繪畫管興趣,可以聊的共同話題很多很多。可是你跟他呢?不過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而已,除了給你一個可以開畫展的地方,他還能在哪裡幫助你。而且,他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夠做到,而且比他做的更好。」越是難到手的人就越能激發他的興趣,果然,人都是喜歡挑戰不可能實現的事情。qk5v。
林顏心微微輕笑,抬起眼鄭重地看著他說:「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如果我願意,也會有很多人對我說這種話。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選擇他嗎?那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再沒有人比他更愛我了。」另一個愛她的人已經死去,再沒有人比他更愛她。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會沒有他愛你呢?」莫言繼續誘惑,卻因為她剛才的話而有些心虛。
因為他是真的不敢保證一生一世,只能說,她是他見過至今為止最有感覺的一個而已。
林顏心微微冷笑,挑眉,「你愛我,愛我什麼?姣好的容貌還是冷艷的氣質,還是因為我是安梓謙的女人,覺得很有挑戰性。不管是哪一點,也許你是真的在這一刻是愛我的。但是,愛我的時候我是寶,一旦不愛了,就是氣,放了就放了,絕不會有一點的留戀。但是他不同,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愛我。無論我變成誰,他都會愛我,他愛我的已經不再是我的本質,而是我這個人。無論好的壞的怎樣的,在他心裡我都是他的寶貝。一生一世都不會再改變,因為他已經為我付出了他所有的感情,除了我之外,他怎麼還能夠再去愛別人。
其實,我和他不是一年兩年的糾葛了。從我十八歲開始認識他,就注定了這一生的糾纏。無論我以前怎麼逃離,都逃不出這命中的圈。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我的,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也許,一見鍾情有些誇張,但是他愛我,只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用最痛的方式來一次次地傷害他,我以為我能抵得住他對我的愛。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是可以到這種地步的,願意生願意死,願意傾盡所有。」
「既然他這麼愛你,為什麼他還不來找你。」莫言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會有這種愛情,這種如此激烈又讓人羨慕不已的愛情。如果真的有,為什麼碰到的人不是他,擁有這樣的愛情,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不得不說,他現在極度地羨慕嫉妒恨。
「誰說他不會來,」林顏心微微輕笑,閉了閉眼睛,已經聽到安梓謙由遠而近地腳步聲。
這是一種心有靈犀地感覺,是長久生活在一起的愛人所持有的特有功能。
果然,下一刻安梓謙猛地一腳踢開了門,看到裡面莫言坐在床上,而林顏心坐在沙發上,緊繃的神經微微鬆了松。
可是還是怒不可歇地,說好的去吃飯,怎麼吃著吃著就吃到酒店裡來開房了。老虎不發威,還真吧他當病貓。
幾乎是陰沉到極點的臉走到林顏心面前,林顏心也只是抬頭看著他笑了笑,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安梓謙更氣了,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腕,猛一提,將人給抗在肩膀上大步子走出門。臨出門前又回頭瞪了莫言一眼,那眼神不明而喻。
莫言愣愣地看著他們離開,心裡突然湧出來一股苦澀。
他一直以為自己風流瀟灑,在美女和金錢之間游刃有餘,這樣的人生是多少人所夢寐以求而求不得的。可是現在才發現,以往的那些生活,都像是一場荒唐的夢。即便是其中感受過一絲絲愉悅,可是夢醒了,除了覺得更加空虛外,沒有別的感覺。
看來,他也是應該找個人,好好的愛了。也許不一定會碰到像他們這樣的愛情,畢竟愛情這東西,不止靠的是緣分,還靠的是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但是他想,至少應該找一個人好好的試著去愛,是不是就能真正的體會一下別樣的人生。
安梓謙一直陰沉著臉火氣十足地開著車,一路疾馳回家。路上一句話都不說,他不開口林顏心也不說話,只是一直那樣含笑著看著他。
可是正在氣頭上的安梓謙哪裡看得到她的笑意,將車子停好之後拉開車門,又是一扛著的姿勢給抗進了屋子裡。
直接進臥室往大床上一扔,面色陰沉地瞪了她數分鐘。
林顏心就一直與他對視著,眼眉處都是淡淡地笑意,這樣霸道的他竟也讓她心醉不已了。
「我是不是應該懲罰你了,」安梓謙陰沉沉地問。
林顏心抿抿嘴唇,將頭扭向一邊。其實她是高興的,再堅強的女人也都渴望有著小女人的一面,而能夠激發女人小女人一面的最重要原因自然是另一半更加強勢。所以她現在很高興他的態度,這才像個男人,不過要偶爾才行,平日裡還是喜歡他粘著她的樣子。
而她的笑意此刻在安梓謙眼中卻成了嘲笑的意思,心裡更惱火。「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你就覺得可以無法無天了,居然還敢跟男人離開,還敢跟人去開房,不懲罰你,你都不知道是誰的妻子了。」
安梓謙怒不可歇地,原本這人就不是什麼善茬的人。也就是這兩年極力壓抑著,此刻被怒氣蒙蔽了心智,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半分溫柔。
幾乎是很用力地壓在了林顏心的身上,不管不顧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以往的歡愛裡他都會顧及著她的感受,壓抑著自己的感覺,生怕把她弄傷一點點。可是今天,他完全放開了,只想著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來證明自己才是她的男人。
用力地啃噬吸允,林顏心難耐地扭動起來。
感覺到他的大手已經伸向了敏感地帶,急忙急著喊道:「不要…先不要…恩啊先…去洗澡。」
可是這個時候的安梓謙哪裡會理會她的要求,幾乎沒有多少前戲地就衝了進去。因為沒有情動,裡面很乾澀,不由得讓林顏心悶哼一聲。
其實不止是她痛,安梓謙也同樣地不舒服。但是他就是要讓她記住這份痛,也讓自己更加清醒這份痛。
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動了起來,一開始的疼痛漸漸地由一陣陣酥麻地快感而代替。林顏心不由得叫了起來,雙手緊握住安梓謙在她身體兩側是手臂,抓的緊緊地,當他大開大合地大干之後,那猛烈地快感幾乎逼得她都要瘋狂了。
「安梓謙…安梓謙…,」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愛人的名字,來抒發一下內心的狂熱。
可是還不夠,身體彎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而起伏。異於平時的強大快感衝擊著她的內心,什麼矜持、驕傲,在**的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而安梓謙也完全活動開了,一遍遍地狠狠地要著她的身體。情動之時更是低下頭啃咬上她的紅唇,將她所有的呻吟尖叫都給悉數吞入口中。然後在她耳邊狠狠地道:「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愛你…我愛你…,」林顏心被他逼得不停地跟著他說,還加入了自己想要表達的。大聲地喊道,似乎像證明什麼。
安梓謙終於露出了一絲淺淺地笑容,可是還不夠,繼續逼迫。「說,林顏心,永遠都不會離開安梓謙,永遠都不會。精神上不會,身體上更不會。」
「林顏心…是安梓謙的,永遠都只是…安梓謙一個人的,只喜歡安梓謙,只會要安梓謙。啊…受不了了,老公…給我…。」林顏心被他逼得近乎崩潰,身為**高手的安梓謙自然知道該怎樣去折磨一個人。不停地折磨,卻又不給其一次性痛快。
這種感覺讓林顏心覺得都要瘋了,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次安梓謙是鐵了心的要懲罰她,不停地研磨,就是不給其痛苦。
而她近乎崩潰地喊叫聲讓安梓謙終於舒心了,他舒服了自然也會讓她舒服。連著又猛烈運動了幾百下,終於給了她一個痛快。
林顏心近乎失神地登登地看著上方,太久的折磨讓她猛一**,幾乎是抽掉了她的魂魄。
後來又被帶進浴室裡沐浴的時候做了兩次,反正這一晚上是讓她徹底地體驗了一把,許久沒有體驗過的**的折磨。
其結果是,林顏心兩天沒能下床,就連莫言要離開跟她道別,都是安梓謙去送的。不過自然沒有好好去送,而是叫了人去的,準備好好教訓這個妄想染指他老婆的第三者,不然還真對不起他這個地主之人。
不過,當莫言跟他說了一番話後,他的臉色就變了。
開始由白變青,由青變紅,最後十分慚愧地看著莫言,不過道歉的話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只是在他要起身準備進機場的時候拍了怕他的肩,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回來了?」林顏心躺在床上看著安梓謙進門,有氣無力地問。
這兩天他天天對她橫眉豎目的,那她只能對他低聲下氣了。夫妻兩個可不就是這樣,生氣的時候一個人強勢了,另一個人就要顯弱一點,不然這日子還有法過嘛。
再說,她自己也是活該,自己挑起的火自然自己要委屈些。
「那個…心心…,」今天安梓謙卻十分奇怪地站在床邊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怎麼了?」林顏心騰地一下坐起來,該不會是莫言那傢伙給他說什麼有的沒有的事吧!求愛不成,再來個惱羞成怒故意破壞。
「你的傷…,」安梓謙抿了抿嘴巴。
林顏心一愣,又馬上躺了回去。這兩天她是一直在裝著受傷呢。其實哪裡有這麼嚴重,不過就是腰酸背痛罷了。「呵呵呵…那個…,」閉了閉眼睛,已經露餡了。
安梓謙的眼眸暗了暗,讓人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這樣直直地看著林顏心,看了好久好久才終於開口說:「莫言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他說,你愛我。」
林顏心一愣,翻翻白眼,感情他現在才知道。她之前所表現的種種,都是不愛他的表現嗎?
不過那個莫言倒還真不錯,她可以默默期待他最終找到一個好女人。
「可是…什麼時候的事…,」安梓謙突然趴在床邊上,將臉深深地埋在了被子裡,居然嗚咽的有些泣不成聲了,還真嚇了林顏心一跳。
「安梓謙,怎麼了?」不就是她愛他嘛,又不是什麼秘密,她還以為他早就知道了呢。
「嗚嗚…,」安梓謙抬起頭,真的哭了起來,看著她哽咽地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靠,媽的,我不想哭啊!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被我感動…只是沒辦法…只是心軟…只是同情我而已…到底什麼時候的事,你會愛上我。」
「我…,」林顏心看著哭的孩子似地他真是哭笑不得。她是那種心軟的人嗎?是那種容易被感動的人嗎?是那種沒辦法就屈服的人嗎?是那種會同情別人的人嗎?
她愛他呀,至於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從我意識到我愛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我的心裡。你以為,我留在這裡做什麼,傻瓜。」林顏心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只能將他的頭抱在懷裡,這個傻瓜,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愛他。所以,才會這麼沒自信,才會這麼患得患失吧!
「寶貝兒,我他媽的真的是…太興奮了。」安梓謙說著,突然從她懷裡抬起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臉的淚痕被他胡亂地擦掉,那樣子滑稽極了。
林顏心忍俊不止,不過過了一會又一臉嚴肅地問:「你現在終於知道我也是愛你的了,以後你會不會覺得功成身退再也不會對我好了,會不會覺得我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了,反正我已經愛上你了。會不會又把以前的毛病都給勾出來,到處沾花惹草了。」
「寶貝兒,你就這麼沒自信。」安梓謙詫異地說,這是他該擔心的才是。
林顏心嘴一撇,「我是對你沒信心。」
「那…該怎麼才能讓你對我有信心,」安梓謙說著,低下頭啄了啄她的唇。
林顏心低低地笑了起來,伸出兩條手臂勾住他的脖頸,跟他加深了這個吻。
所有的疑惑不安都化解在了這個纏綿的吻中,最終安梓謙沙啞著聲音抬起頭看著她認真地說:「寶貝兒,我想把你的名字刻在這裡。」
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部位。
「為什麼要刻在那裡?」林顏心含笑地看著他。
「想刻,特別想,還有很多事情想,想吃掉你,我一定是瘋了,可是我控制不住,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安梓謙有些喘息地說,一邊說著一邊深深進入了她。
當兩人融入在一起時,都發出一聲滿足地歎息聲。
林顏心什麼都沒說,緊緊地抱住他跟他親吻著,盡量配合著他的動作。一開始時他還克制住呢,到最後就跟瘋了似地。而林顏心也跟瘋了似地,比那天懲罰的**更加猛烈,彷彿要死在對方身上一般。
極力地要一場暢汗淋漓地**,來彌補內心裡那些不穩定的情感。因為太愛,因為太在乎,所以才太怕失去。
世上最難得的愛情是你愛我,我也愛你。愛情本就是難得一遇的,更何況是兩情相悅心意相通。
這一刻,安梓謙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一路走來,經歷了苦難又能怎麼樣,如果是為了今天的幸福,那麼他願意承受所有的痛苦,換來今天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