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心彎著腰捂著肚子回到出租屋裡,即便是再小心,也算是一個大手術了。又從那裡走了回來,走了那麼遠的路,林顏心只覺得自己雙腿打顫,肚子疼痛的直流冷汗。
「努,給你,喝了這個會好過些。」不知道什麼時候,隔壁的女孩穿著暴露的睡衣走了進來,這個時候林顏心才發現,根本就不是她不鎖門,而是這裡的門,鎖了也是白鎖,隨便一弄就能弄開。
望了望碗裡黑乎乎的東西,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林顏心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看女孩,女孩先是一愣,隨後看到林顏心朝她抬抬下巴,隨即會意,罵了一聲:「靠,老娘看你可憐給你送一碗中藥,你居然還敢懷疑,愛喝不喝,就自個疼著吧!」
「給你兩百,把它喝下去。」林顏心冷聲說,從包裡掏出兩百塊錢。
女人一看到錢,眼睛冒了冒光,可是隨即想到這碗東西…。
「我又沒病為什麼要喝,又不是沒見過錢。」
「可是…我讓你必須喝。」林顏心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動作飛快地扣住女人的雙臂反剪到背後,然後一手鉗住她的下巴,空出另一隻手來端著那碗藥硬給她灌了進去。安這那梓。
林顏心的動作太快,女人也沒有想到一個剛剛墮完胎的女人會突然有這種爆發力,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那碗藥已經被林顏心硬給她灌進去了。
等她鬆開後,女人掐著脖子使勁地咳嗽嘔吐,可是都已經到了胃裡,現在再嘔已經來不及了。
女人突然哭了,淚流滿面,全身痙攣地倒在地上,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來。身子使勁地磨蹭著冰冷的地面,發出一聲聲不正常的低吟。
林顏心冷笑一聲,又坐回床上,冷眼看著地上痛哭不已的女人淡淡地開口說:「你這點小把戲,我十年前就用過。無親無故,又是你這樣的身份,怎麼會突然好心給我送東西。」
「你…你…你不是人。」女人痛哭地在地上打著滾,憤怒地指著林顏心叫道。
她是沒安好心,尤其是看到林顏心如此大方。在這個地方,租住在這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做那行的。即便不是,她一碗藥送過去,也都會願意。要不然光靠她自己賣,哪裡有那麼多收入。沒想到,做了那麼多次都成功了,偏偏栽在這個看似單純的小丫頭片子上,女人難過的直打滾,希望有人趕緊將她解救出去。
等待隔壁的男人聽到這邊的呻吟聲,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往這邊跑。今天女人跟他說來了一個新鮮貨,雖然不是什麼處,不過看樣子也乾淨,長得又好,只等她收拾妥了就讓男人過去。一次五百,雖然價格高些,不過男人聽說長得好也就咬咬牙同意了。
只是沒想到剛跨進這屋,林顏心一個過肩摔將男人給摔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在胸口上,使勁地碾壓幾遍。
「啊…疼疼疼…姑奶奶饒命。」男人被摔的七葷八素的,但是還是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立刻哭喊著沖林顏心求饒。
林顏心冷哼一聲,將腳從他身上移開,衝著他和地上還在打滾,似乎已經到了極限的女人冷冷地說了一句:「馬上滾。」
聲音有著說不出來的冷厲,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男人打個冷顫,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拖著已經神志不清的女人快速地逃離這裡。
林顏心將門反鎖上,然後又拉著桌子抵在門口,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額頭上的冷汗又冒了出來,眉頭皺了皺,朝那張破舊地小床移過去。
今天應該是安全的了,幸好那個做手術的老女人提醒她小心這裡的人,不然就吃大虧了。只要熬到明天,明天一早她就離開這裡。
沾上床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身體究竟抵不過精神地疲憊,重重地閉上眼睛。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亮,天亮時她正準備起身離開,卻在剛剛坐起來,被抵住的簡陋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然後是打量的陽光湧進來,刺得林顏心睜不開眼。
等陰影終於擋住了那刺目的陽光,林顏心看到安梓謙無比暴怒的臉。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還是找過來了,沒想到會這麼快。
不過,也不算來的太早嘛。低下著,摸上了那再也不會隆起的小腹,笑的有些癲狂起來。
她細微的舉動深深刺痛了安梓謙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還是晚來了一步,她終究還是不肯放過那個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要離開。為什麼就不能把他生下來,我明明說過,他是無辜的,我會愛他的。為什麼我那麼期待,你卻能殘忍地將他殺死。」安梓謙衝了過來,將剛剛坐起來的林顏心又重新推回了床上,不斷地向她質問著為什麼,那眼中的悲涼,讓林顏心別過頭去。
撇著嘴冷冷地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為什麼,因為你的期待,我就要生下被你強暴的孩子嗎?你說你對我好,你說你愛我,讓我接受那樣的洗腦,那就是你的愛。為了自己的私慾和面子,將我推出去,那就是你的愛,憑什麼你覺得,張昊不會對我怎麼樣。我告訴你,那一日若不是我覺得從一個男人身邊到另一個男人身邊,不過是換個地方,你以為我還能回到你身邊嗎?安梓謙,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愛過我,或許,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懂過什麼是愛。」pgky。
林顏心的一番話如同一個重重地耳光打在安梓謙的臉上,被打的整個人都懵了,辟里啪啦地內心深處一棟高高地堡壘瞬間倒塌。
「哈哈哈…,」安梓謙癲狂地大笑起來,如同瘋了一般撕扯起她的衣服,不顧她身體的虛弱強行將她佔有。
她還沒哭,他卻哽咽地一邊動著一邊說:「為什麼要逃,我對你這麼好,林顏心,你到底有沒有心。」
林顏心痛得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她是人呀,她怎麼會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