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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七九章 她總在江山之前 文 / 公子朝惜

    「我沒法兒再容忍她們仍然活在這個世上。派些人出去,找著她們。殺了去罷。」魚青鸞緩緩的閉上雙眸。她不願意十八年後,鳳九或娘親就被魚青青或陳水心的後代報復了去。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所以,她要將她二人連根兒拔了。

    鳳九眸中現著一抹淺笑,他溫存的理著她的髮絲。並沒有應下她的話。可不知怎麼魚青鸞就是知道。他一定是聽進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道,「這些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本王自會為你料理了。」

    魚青鸞聞言,嘴角彎起一抹淺笑來。鳳九見她睡得熟了,這便將她抱起,往臥室而去。

    如今這個天下,就只剩下他並鳳七還有鳳無霜了。他將她放到榻上,伸出一指在她的下頜輕輕的逗弄。魚青鸞安適的咕了一聲,這便追著她的指尖。再度睡了去。

    這麼逗她都不知道醒,他臉上的笑,微微的凝住了。古凌在廊下淡淡的揚聲,道,「九爺!」

    他飛快的在魚青鸞的唇上印下一吻,這便飛快的閃身出門,壓低音量道,「輕一點兒,王妃睡下了。」

    古凌笑了下,這便與他一道往書房而去。到得書房,他二人關緊了房門。古凌才對鳳九抱拳道,「恭喜九爺,賀喜九爺。」

    鳳九一挑眉眼,漠道,「怎麼,你就是來與我說這些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古凌面色一肅,他飛快的應道,「這句恭喜,是大龍公子讓古凌帶給九爺的。蕭姑娘並二王已經到了龍騰了。龍騰之主接見了他們。見著蕭姑娘回到龍騰,他似乎很是高興。」

    鳳九忽而笑了下,道,「本王送了這麼大一個人情給師哥,卻不知道他要怎麼報答本王。」頓了頓,他笑問,「怎麼,他說了什麼?」

    古凌揚了揚唇,道,「大龍公子說,九爺這個人情,他記下了。將來不論如何,他都要還給九爺。」古凌說到此,忽而又道,「而且大龍公子還說,經此一事,九爺順利的除去了一顆絆腳石,真是可喜可賀。」

    鳳九理理袖子,道,「隔得那麼遠,他都能猜到本王。果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本王這兒也才剛剛得到消息呢!」他似乎並不懊惱,只一字一字的說著,「本王這兒只除去一個鳳八,他那兒卻得到了一個蕭家姑娘。鳳舞失了良將,龍騰卻得到一個。這帳怎麼算,也是他們合算一些。」

    「可不論怎麼說,這事兒終也是個互惠互利的事兒。他的母親是個商人,他自然明白,這樁生意能不能做。」鳳九的指,慢慢的轉玩著跟前的杯盞。

    古凌面色淡淡,眼光卻落在自個兒的腳尖。「主子,梅苑那位該怎麼處置?」

    那位小姐的身子一直未曾大好。旁人不知道,他古凌卻是知道的。九爺叫那些個煎藥的丫頭給她的藥裡頭每天加些個寒涼之物進去。一天一味,與先前她留在體內的餘毒相輔相成,恰如其份的將她的毒誘發出來。

    一點一滴,滲入骨髓。真就讓那位朱小姐纏綿病榻數月。

    鳳九抿抿嘴,漠聲淡道,「她不是愛病著麼?何不成全了她?」他不甚在意的挑眉。對於不相干的女子,他從來不會手軟。

    「可她一直不好,就一直沒法兒出府去。這在王妃心裡總是個疙瘩。」想起那位的性子,古凌不由的憂心忡忡。

    鳳九朝著古凌臉上淡淡一劃,道,「本王沒說要她出府。她愛住就住著。」

    古凌心中一下恍然了。他飛快的道,「王爺可是要用那朱將軍?經過上回的事兒,那位將軍必然不會再對王爺歸心。所以王爺就把他女兒留在這兒為質?」

    鳳九淺笑不語,他忽而起身,漠漠的對古凌道,「誰說本王要把兵交給他?」

    古凌這一回卻不明白了,九爺身為皇子,難道還要親自去帶兵麼?縱是七爺並太子無霜二人,手下總也有自己的將軍。

    鳳九袖手而笑。「相信本王,本王選的兩人,比誰都適合帶這些兵。也絕對會對本王歸心。」

    他見古凌楞著不走,這便仰面而笑。道,「還有什麼話,直問便是。」

    古凌忽而低頭道,「九爺,到底您是怎麼知道蕭家姑娘要犯事兒了?」

    鳳九抿嘴,淡淡的答道,「本王早就認出了蕭家姑娘。並且打探到了蕭家姑娘的性子。」

    「她三歲時,曾對剛剛出世的師兄一見鍾情,非吵著要嫁給師兄。到得師兄長大一些,便越發的纏得他緊了些。」他說到此,面色染了一層薄薄的古怪。

    「可是師兄每次見她,都會逃得老遠。若不是後來師兄當眾對她說不要她,想來,他二人已是成親了罷。」

    「原本誰也不知道她那天之後去了哪兒,做了什麼事兒,見了什麼人。可那次本王認出她後,便使了人打聽到,原來先前她被師兄說了之後,便一個人進了沙漠。把路經那兒的一個商隊給殺了去。」

    「所以,本王料定了她若然被鳳八拒絕了去,必然又會重蹈覆轍!原本本王是不必出面的,可是青鸞卻偏生牽涉在了其中!」

    「鳳八對蕭一遠甚是惜才。最怕就是為她殺光街上的行人,也要留下她。所以,本王才會叫人給太子無霜遞了些話過去。」有太子無霜在場,鳳八就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殺了蕭一遠。要麼,放走蕭一遠。

    可是無論他怎麼選,鳳八並蕭一遠二人是再也不能在一塊兒了!鳳八失了蕭一遠,便就不足為懼了!

    「可是本王卻沒料到,鳳八會臨陣倒戈。這男子,卻倒真是教本王刮目相看了去。」鳳九淡淡的說著。鳳眸淺瞇,如同一隻得勝的獸王。

    「正是因為這位八爺甚講義氣,才能與王妃交情那麼好。」古凌心中略略憂心。九王這麼算計鳳八,若是教王妃知道了去,卻不知該怎麼收場呢。

    鳳九眸光澀了下,他淺淺的道,「鳳舞的天下,永遠不可能大同。因為真正的霸主,只得一人而已。本王今兒個不將鳳八給除了去,將來就會被他除了去。」

    「本王不願意有一天,本王也跟鳳八一般,連自個兒最在意的人都沒法兒保護。所以,本王就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鳳九漠漠的說罷,這便背過身去,道,「你去罷。」

    古凌站立當場,怎麼都不願離去。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澀澀的低道,「王爺,柳綠這丫頭……」

    鳳九訝了下,他沒有回頭。只淡淡的道,「你想怎麼樣。」

    古凌忽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王爺,古凌尚未娶妻。請您將那丫頭給了古凌!」

    鳳九漠笑一聲,道,「她如今在王妃跟前伺候著,你想要,就該去求王妃。」他抿了抿嘴,笑道,「王妃最近閒得慌,就愛給人牽個線。只要你能打動她,她自然會傾力助你。」

    古凌很想說,他其實最不想打動的人就是魚青鸞。因為這位王妃似乎早就聽說了那丫頭被他欺負的事兒。總是有意無意的壞他的事兒。

    那丫頭自打跟了王妃起,他就怎麼也找不著機會與她碰上。

    若不是有王妃給她撐腰,他早就強要她了。她這哪兒是替人牽線,根本就是棒打鴛鴦來的。古凌想到此,便又越發的惱了幾分。

    「怎麼還不去?你的事兒,本王找機會會跟王妃說的。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左右那丫頭已經是你的人了,她總不能真拆散了你們去。」鳳九淺淺的道。

    有時候,枕邊風比什麼都有用。古凌心裡雖有未甘,可到底還是只能低低的應了聲。低著頭退了去。

    魚青鸞聽見鳳九說起這事兒時,面色薄有古怪。她側頭凝向鳳九,道,「九爺覺著一個會對女人動粗的男人,會給這個女人幸福麼?說實在的,鳳無赦,你不會認為貞潔這東西很重要罷。」話才到這兒,她便住了嘴。

    彼時,那貨正似笑非笑的凝著她,淺淺的反問,「你說呢?」

    魚青鸞心裡一個格登。當初這貨似乎就是破壞了她的貞潔才得到的她。如今她卻在他跟前與他說什麼女人貞潔不重要!

    「當初咱們二人是兩情相悅。為著得到彼此,動些小腦筋也是理所當然。可柳綠現在不愛古凌了,這事兒要怎麼辦?」魚青鸞雙手一攤,全無主意。

    鳳九笑了下,應道,「青鸞可知道,是柳綠先與古凌表白的?若要強說他二人並非兩情相悅,卻是有些勉強了去。」

    魚青鸞面色一窒,「難道就因為柳綠對古凌表了白,就能否認他小子強上柳綠的事實?」

    鳳九過來拉她的手,輕聲哄道,「青鸞,本王不要你非要拉攏他們。可是古凌自小便跟著本王,本王想為他跟你說個情而已。這事兒,你別插手就好。讓他們自個兒解決。」

    「你想啊,若然咱們兩人吵了架,你願意有個人一直橫在咱們中間,就是不讓咱們把話說開麼?」鳳九淡淡的說著。

    魚青鸞側頭想了下,抬頭肅然的道,「可是鳳九,若是我身為她的主子沒法兒護著她,我還有什麼臉面讓她叫一聲王妃?」

    見他面色不好,她便又笑道,「那最多我以後給他二人多少製造些機會。不過我先申明,若是柳綠真不願意,這事兒就這麼作罷。」

    鳳九見她終於放了口,這便將她一下摟入懷中。低道,「青鸞,這樣多好。」

    魚青鸞嘴角緊閉,一語不發。不知為何,鳳八的兵最後落入鳳九的手裡,總讓她覺著有些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偷了原本屬於蕭一遠的東西。

    想到蕭一遠,她的面色再度黯了下來。鳳九似乎像是覺出了她的僵硬,這便在她耳邊輕道,「是不是還在擔心蕭一遠?」

    魚青鸞點頭,道,「她是我頭一個手帕交。我這一身的易容術,也是她教的。」

    鳳九咬牙笑了下,道,「本王自然知道。若是沒有她,你又怎麼可能會進宮去冒充太上皇呢?嗯?」

    魚青鸞訝道,「我那是為著救你呢!」

    他漠漠的瞪向她,道,「是救本王,那之後那一回又是為著救誰?」順便還公器私用,把陳家給處置了。她這叫救他?

    魚青鸞忽而笑了下,道,「現在你帶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可你這兒卻沒一個能為你帶兵的將軍。鳳九,這事兒你想好了沒?」

    鳳九淡淡的應了聲。道,「早就有了人選。」

    魚青鸞挑高眉毛,低聲相問,「是何人?你一直留著那位朱明珠小姐,難道會是她爹麼?」

    鳳九輕輕的敲了下她的頭,道,「在亂想什麼呢?本王有兩個人選。一個帶禁軍,一個帶陳家軍。」

    魚青鸞淡淡的應了聲,道,「禁軍單獨守護帝都,確實是該單獨選個信得過的人。」

    「父皇多疑,這禁軍絕不會輕易交託給旁人去帶。若非鳳八這次的錯誤實在是無可挽回,想來他怎麼也不肯把禁軍交給本王。」鳳九淡淡的說著。

    魚青鸞漠漠的道,「到底皇帝心裡最信任的人還是鳳八。這一回他能把這兵權交給你,倒真是嚇了我一跳。」

    鳳九的嘴角幾不可見的略略微揚。只一瞬,便又消失了去。他淡淡的道,「非但這三分的兵權,往後,還會有很多青鸞想不到的東西。可不論他有什麼,都會頭一個想著本王。」

    見魚青鸞狐疑的凝著他,鳳九竟忽而低低的笑了聲。道,「青鸞不信麼?」

    魚青鸞嘴角開合兩下。始終不發一語。就在前不久,皇帝還因為他不能治好太上皇就要殺了他。當日皇帝要殺他的決心甚重,幾乎如同鳳舞的江山一般,難以撼動。

    同是兒子,鳳七並鳳無霜,甚至鳳八跟鳳十他們都敢光明正大的求皇帝賜婚。可是他,不敢。

    從他頭一天回鳳舞,被人砸得滿頭是血起,她就知道,這個皇子與旁人是不同的。同是皇帝的兒子,他幾乎沒有分得皇帝半分憐惜疼愛。他幾乎是皇帝心頭恨毒了的一塊惡瘤。

    可是現在,他卻與她說,以後皇帝有什麼好事兒,第一個想到的便會是他鳳九!怎麼可能!

    「青鸞果然是不信的。」他一字一字的說著。「連本王自個兒都不信。或許這事兒,連父皇自個兒都沒法兒相信罷。他一直恨透的兒子,一直以為不是自個兒親子的兒子,居然是他親生的。」

    魚青鸞面色微變。她蹙緊眉尖,飛快的道,「皇宮重地,只得他一個男人,他怎麼會懷疑你不是他生的?」她話才到這兒,便忽而住了嘴。

    不,皇宮裡頭還有一個太上皇。

    她緊緊的盯住鳳九,啞道,「九爺,難道他一直以為你是太上皇的兒子,所以……」所以,愛之深,責之切。

    他越是恨鳳九,便代表了他對艾潮起的愛越深越濃。

    這樣的他,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心裡的悔恨痛楚,必然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正想著,外頭便傳來程如玉的聲音。

    鳳九並魚青鸞二人一道起身出了房門。他二人並排跪到正廳之前,低頭接旨。

    程如玉對鳳九笑道,「九爺不必緊張,奴才來此,並非為著替皇上的傳聖旨。今兒個御膳房做了艾娘娘最愛的桂花糕。皇上見著,便教奴才送一盤兒過來給王爺嘗嘗鮮。」他說罷便將食盒蓋子取下來,遞到鳳九的跟前。

    那食盒裡頭裝著的,正是一盤桂花糕。魚青鸞凝了半晌,道,「程公公,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情景,她曾經在電視裡不止一次見過。一般來說,皇帝賜下的吃食裡頭,都該拌著穿腸的毒藥。這個情形,該是叫做賜死!

    程如玉淺笑淡道,「王妃莫怕,皇上能在用膳時給九爺送些吃食過來,便代表了皇上心裡想著九爺的。這事兒,可是眾皇子盼都盼不來的呢。」

    鳳九笑了下,這便上前接下食盒,道,「多謝程公公。」

    程如玉挑了下眉,掠掠拂塵道,「九爺,前途無量哪。」他說罷,這便對鳳九作了個福,道,「明兒個,皇上會來九王府作客。說是要來吃些家常菜。」說這話時,他的眼角淡淡的劃過魚青鸞。

    魚青鸞自然知道他這意思是要她親自掌廚。正想應下,那廂鳳九便笑道,「是!青鸞自當備下一桌菜食,候著父皇大駕光臨。」

    程如玉滿意的朝著他二人一劃,道,「九爺,奴才告辭了。」他說罷,這便就要退了去。

    魚青鸞揚聲道,「程公公,皇帝愛吃什麼,不吃什麼?」要她做菜,總該知道皇帝的喜好罷。

    程如玉側過身子,淡淡的道,「九王妃問九王便是。」他說罷,這便笑著離去。

    魚青鸞轉而凝向鳳九,正想問幾句,哪料那貨竟拈了一塊桂花糕送到她的唇邊。輕哄道,「青鸞,來,張嘴。」

    魚青鸞倒也不加反駁,小嘴兒微張,她咬下半塊。等將那糕點嚼得爛了,才道,「九爺,明兒個皇帝來,咱們要做什麼菜給他吃?」頭次給皇帝做菜,總是有些忐忑不安。

    鳳九笑了下,自個兒把她吃剩下的半塊桂花糕送進嘴裡,眼裡卻落了一點笑意。「隨意就好。青鸞只做自個兒愛吃的菜就成。」

    魚青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九爺,人家好歹是皇帝!好歹是你爹!」

    鳳九嘴角薄薄一抿,道,「總不成說,還要為著他,讓你吃不愛吃的東西罷。」他說罷,這便摟住她的腰身,低道,「青鸞,咱們走。」

    她心裡微暖,因為這個男人,總是把她放在江山之前。

    聽風閣

    鳳七臨窗而坐,眸中鎖落著一點愁思。男子眉目如畫,俊朗不凡。看來妙不可言。

    鳳八的事兒來得太急,先前甚至一點兒先兆都沒有。

    男子一身黑衣,手中抱著一隻漂亮的狐狸狗。他的髮梢微微發黃,似乎被火燒過。與時下男子不同,這男人一頭黑髮便就這麼隨意的披散在後。他利眉妙目,生得俊俏不凡。他淺淺的笑道,「七爺,今兒個怎麼似乎心事重重?」

    鳳七凝向男子,輕道,「沒事兒。」

    聽風汪了兩聲,似乎極不滿意他的回答。

    男子笑道,「連聽風都沒法兒同意你的說法!七爺可是在惱八爺的事兒?」

    鳳七漠漠一笑,倒也不加避諱,只漠聲應道,「正是。」

    「我也沒想到八爺會是你們三人之中最早失勢的那一個。這事兒看來不過是八爺為情所困。可這天下三分的兵權,卻不知要落入何人之手了。」男子似有若無的把玩著桌上的杯盞。

    「依你看,咱們兄弟之中,該由誰得這三分天下?」鳳七淡淡的相問。

    男子忽而對聽風道,「聽風,別煩著七爺,過來!」

    聽風汪了兩聲,這便飛快的朝著男子奔來。男子將聽風抱入懷中,淺笑淡淡,道,「按理來說,皇上應該順勢把這三分兵力贈給太子並七爺二人其中之一。這會子皇上的決定很是重要。他把兵力給了誰,那誰便是這天下之主。」

    「可把兵給了你,太子無霜必然起兵。若把兵給了太子,你說,他能不能放過你去?」男子說到此,竟是漠漠一笑。

    自古皇家子弟從無兄弟之情。大門大戶,奪的不過是些官位恆產,也能弄得兄弟相殘。更何況皇室子弟奪的是天下!

    「父皇怕咱們互鬥,必然會把這些兵自己養著。或是,交給第三個人。」那個人,在皇帝心裡的地位必然超凡。而且那人今後手握禁軍,必然會成為他們之中最有可能得位的那一個。

    所以那人,也會是他鳳七頭一個要除去的人。

    「兵權已經三分,可七爺忘了,還有些事情,是七爺可以做的。」男子一字一字的說著。「那就是收買人心。」

    鳳七抿嘴低笑,道,「這事兒,本王早就已經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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