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奉魚青鸞之命,鳳七就沒法兒進九王府探病了。魚青鸞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也絕不容許鳳七再對她有非份之想。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鳳九的心情這幾天出奇的好。之所以知道他心情好,是因為那貨在吃飯時,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多加挑剔!更還叫她坐下來陪他一塊兒吃。有時他還會叫府裡的廚子做些她喜歡的吃食送上來。
九王府裡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自竹院那位將軍千金之後,便又住進來三官家千金。她們要麼就是美名在外,要麼就是家底豐厚,似乎個個得了疾病,可卻絕對要不了命。
九王府原就是大夫住的地方,有幾個病人住進來,原倒也沒什麼。可到了第三日上,竟就有人引了丫頭到她這西廂來了。
「所以,您就是魚家大小姐,號稱第一美人的魚青鸞?」李美鳳一身艷色紅衣,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子妖媚的味兒。她媚眼如絲,左邊眉角甚至描了一朵嫣紅的梅。魚青鸞初見她時,還以為是九兒這貨到了。可仔細一瞧,便知這不過是個假冒偽劣產品。跟真正的九兒一比,優劣立現。
她身後的婢子小家見著魚青鸞,嘴角竟是薄薄一抿,她淡淡的道,「也不過如此。」
酸棗兒聞言,面色一變。道,「哪兒來的刁奴,竟敢對我家小姐大放厥詞!」
魚青鸞淡淡的斥道,「酸棗兒,住嘴。」她抿了抿嘴,笑道,「不要被人說,我堂堂相府千金,還要跟一個婢子做難。」
婢子二字,如同一把利劍,朝著小家的胸口直刺而入。她面色一下變得鐵青,可卻被噎得無話可說。
「自古平西以出美人,魚小姐不會沒聽過罷?」她心裡不服,這便又對著魚青鸞說了句。「咱們家小姐,可是平西第一美人!比起您這帝都第一美人,可是半點兒也不差。」
魚青鸞放下茶盞,淺笑淡淡,「喲,李小姐,您這丫頭可是為您臉上貼金來了呢。」
李美鳳見她點了她的名,這才緩緩的斥道,「小家,別胡說。魚小姐怎麼著也是個相府千金。」
「相府千金怎麼了?還不是一樣被太子爺給拋棄了?聽說啊,這還是您妹妹魚青青搶走的呢。」小家言語尖稅,直衝魚青鸞而來。
魚青鸞眉毛一挑,眼角瞧見李美鳳依舊閒坐在側。絲毫沒有阻止小家的意思。心知這是這位小姐藉著這丫頭的嘴來寒磣她來了。
她不知道自個兒哪兒得罪了這李美鳳,竟累得她大小姐這般帶了婢子上來找她麻煩。她不會去找事,可事情若是找上了她,她也絕不害怕。她抿嘴一笑,道,「李小姐,您府裡,就是這麼教下人的?」
李小姐小嘴兒一抿,淺笑道,「魚小姐說的哪裡話,這婢子性子太直,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魚小姐大人大量,便別與她一般見識了。」
好厲害的嘴。就拿話來擠兌她了!意思就是,魚青鸞若是真跟這婢子計較了。傳了出去就還是她過於小心眼了。
可魚青鸞這人,她從來是不怕流言的。她聽李小姐這麼一說,這便又將茶盞端起,然後,輕飄飄的一個空投,連茶帶水,砸上了小家的頭!
小家尖聲一叫,已是一臉的血。李美鳳見著小家被砸,趕緊過去扶她。小家哭了一陣,指著魚青鸞怒道,「魚小姐,你想殺人啊!」
魚青鸞無辜的道,「你怎麼說我是殺人呢,我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你的頭了啊。」她說到此,這便指住外頭的門,笑瞇瞇的道,「李大小姐,沒事就給我出去,我魚青鸞可不在朝為官,沒那麼有空來應付你這閒人。這會子這茶盞是砸到了你家婢子的頭,可若您再不走,這茶盞說不定就砸到你的頭了呢。」
這樣的女子,她無心應付。一個官家千金,居然模仿九兒的裝扮。這不倫不類的模樣,縱是再美,也沒自個兒的風格。這若是她知道九兒其實是個男人,不知道會有何反應。
李小姐扶著小家狼狽離去時,淡淡的朝著她落了句。「你害得我堂姐李思琴淪做一個妾。如今這事,卻是絕對不會如你所願。」
如今這事?如今什麼事?她有什麼心願自個兒都不知道了,這位李家小姐在打什麼啞謎?
酸棗兒見她眉眼俱淡,這便淺笑道,「小姐,您似乎一點兒都不生氣。」
魚青鸞淡淡的朝著她落了眼,道,「你去打探一下,這李家小姐到底是個什麼來路。還有,順道問問她說的不會如了我的願,指的是什麼。」
酸棗兒應了聲,這便退了去。
明兒個就是她那老爹的納妾的好日子,大夫人早早就打發了人過來請她回府。說是不能教人笑話了去。還不能教人笑話了去?她魚青鸞自打來了這古代之後,事事非非的,經歷得還少了去了?誰敢笑話她,她就要讓那人成為一個笑話!
下午的時候,酸棗兒自九王府裡得來消息,這才知道,這位李小姐,竟是李相二弟的女兒。她自小與那李思琴交好,這回原也是要來參加太子選妃的。哪料她這人心氣高,不屑與自個兒的堂姐相爭,這便稱病未來。
豈料這李思琴竟然被魚青鸞輕易比下,淪落到太子府裡做了個妾。她心中自是百般不服。這便自平西千里迢迢的趕了來。開頭的時候她還先去了幾趟魚府,後來不知從哪兒得知魚青鸞在九王府住著。沒幾天她就住進這兒來了。
魚青鸞放下茶盞,淡淡一笑,道,「喲,這還是代姐復仇來了呢!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子哪。」她說到這兒,頓了頓。
酸棗兒見她鬥志全無,竟還有心稱讚這位成心找她復仇的李小姐。不由的微微一歎,道,「大小姐,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您還讚美人家。這不像您的性子哪。」
魚青鸞支著腮,莫測高深的道,「嗯,我的性子,該當如何?」
「若是依著小姐,您就該給她們好看了。」也許,這兩人根本就沒法兒走出這西廂,就得當場滿地找牙。
魚青鸞狠狠的瞧了酸棗兒一眼,道,「酸棗兒,原來在你的心中,小姐竟是這麼一個人麼?」她瞧人什麼眼神哪她!
明兒個她得回魚府,好生瞧瞧那她的兩位新姨娘,還有,魚家的大少爺魚青姣跟陳凰。想起陳凰,她的面色不由的肅冷了下來。
這人到底是不是小白臉,她一定要問出個究竟來。
這位李小姐,她有空自然會去打發她。她最好是個強而有力的對手,否則若是被她玩那麼一兩下,就已經退了去。那就沒意思了。貓拿老鼠前,總要好好戲耍一番才是。給了她念想,再親手撕裂她所有的美好。想來就覺著有趣。
梅院
遠遠便傳來小家的痛呼聲。她按壓著額頭,啞聲道,「小姐,這女子這般潑辣,咱們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女子的聲音似是隔著千山萬水而來。她悠悠一歎,道,「小家的意思是,咱們這就不復仇,直接回去了?可是堂姐一身傲骨,怎能就這麼委屈在太子府裡做個妾氏?原本這魚青鸞也只能算是個無心之失,可是前些日子堂姐卻說,太子爺在鳳舞大殿上跟皇上求了她。回來便跟一眾妾氏美人道,這太子妃之位要永遠為她魚青鸞空著!所以,有她魚青鸞的一天,我堂姐就再也沒了出頭之日了。」
「這位魚小姐想也不是什麼清白的貨。她先前跟太子無霜那麼好,結果後來就又跟了七王。現在更是在九王府住著。九王生得那麼俊,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打九王的主意?」小家咬著牙,恨恨的道。彼時,她的額頭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紗布。上頭猶有血漬。看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兒。
「小家,這兒畢竟是人家的地方,閉上你的嘴。今兒個被人教訓得還不夠麼?」李美鳳蹙著秀眉,不悅低語。「這魚青鸞,可不是這麼好惹的主兒,先前她毆打庶母,又還弄得陳家被皇帝削了官,你以為這樣的女子,就是幾句言語就能打發得了的?」
「小姐的意思是指?」小家的聲音明顯得變了。「您要將對付表小姐那一套用到她的頭上去?小姐,這兒可是帝都!那位小姐又是魚府的嫡小姐!這若是一個沒弄得好,可不好辦!」說時,小家的身子不住的發顫,雙腿竟是像要站不住似的。
「那就這麼由她去?你這婢子是不是被她砸得怕了?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官家斯文的小姐,總不成說,還能厲害得過表妹去罷!」李美鳳咬牙冷笑。「你這個沒見識的小蹄子!平常也沒見你這麼怕事過!」
小家見她發狠,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似乎極為害怕。
女子嘴角微揚,勾起一隻小指,抵在自個兒的下頜,衝著小家輕慢而笑。「小家,明兒個你說這七王會不會再來九爺府?」
小家斂著眉,淡淡的回話,「小姐,您管七王做什麼?您不是來找魚小姐報仇來的麼?」
女子收了小指,這便朝著小家的額頭狠狠一戳,道,「鳳無邪不是天下第一美男麼?又是天下第一的有錢人。這若是他非要指我為妃,那父親那兒,總也不好再叫我去嫁那個七品芝麻了罷。」
可那個七品芝麻官,如今才十八歲。前途可說是無量。再說了,人家鳳無邪那麼高的眼界,怎麼可能瞧得上她?
這些話,小家沒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了,她必死無疑!她嚅了嚅嘴,小聲的提醒,「可是小姐,那位七爺也求了那魚家小姐為妃。」也就是說,這事她最好是別想。
「所以你說這女人,她是不是該死!」李美鳳說到此,攸的將桌案上的物件掃落在地。
小家立刻縮著頭道,「是!小姐。她確實該死!」
次早,魚青鸞早早便與酸棗兒梳洗了,出了九王府。哪料人還沒出去,遠遠就見著門口擺了頂青色小轎。鳳七一襲白衣,側立在旁。他發若流雲,眸若黑曜,嘴角還遞了絲涼薄笑意。他就靜靜的立在轎邊,似乎已經等了許久。見著她出門,他面色一正,淺笑著迎上來。似乎這幾天她把他拒之門外的事,壓根就不存在。
魚青鸞見著他,嘴角薄薄一抿。這便低下頭,只作瞧不見他。打算繞過他直接回府。鳳七見狀,這便忽而走快幾步,將她的手捉了,硬將她塞進了轎子。
魚青鸞心中一怒,正打算一腳踹過來,豈料一塊冰冰玉透的冰玉竟在此時出現在她的跟前。「青鸞,這就是本王說的冰玉。」
這塊玉並無雕刻琢磨,看來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塊石頭。可那石頭在陽光之下流光溢彩,極是清透動人。現在這個時候就這麼冰透動人了,這若打成了玉簪子,簪在那人發間,該是如何的絕美!
她瞇著眼,側頭欣賞這水般的石頭,然後,她緩緩的抬起清透的美眸,淡淡的說了句,「可我的鳳凰還沒打造好。」交易,交易,不是該一手交,一手易的麼?這若是只有交而沒有易了,他就不怕她賴帳?
鳳七聽到她的話,情知她還沒忘了自個兒想要什麼。這便彎眉一笑。溫適道,「本王難道還怕你跑了?」
魚青鸞一想,也是。她就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去。遂便伸手接下他的冰玉。那玉其實很沉,放在手裡好大一塊。她將之捧至跟前,淺淺而笑。
彼時,女子一襲紅紗繞身,朝著鳳七款款而來。鳳七一見她的裝扮,嘴角幾不可見的薄薄一抿。似是一種不悅。他又低頭對魚青鸞細心的問道,「青鸞,今兒個回府,你要不要準備些小物件賞給那些個新認下的弟弟妹妹?你是嫡姐,總不好失禮了去。」
這不還全得賴他麼?魚青鸞淡淡的挑他一眼。若不是這位大爺天天在門外埋伏她,她犯得著這麼縮在屋裡不出來麼?這本是早就應該備下的東西,如今被他這麼一耽擱,今兒個她就只能起大早了。
「七爺有什麼好的推薦?」她淺笑淡淡,道。
「前面的雲龍商行,裡頭有很多有趣的小物件。不如咱們去那兒瞧瞧?」鳳七淺淺的說著。自打出娘胎以來,他何曾這般低聲下氣的對待過一個女人?
可偏生,這女人竟還不領情。想到此,他不由得一陣鬱悶。
一塊鮮艷的紅帕隨風飛揚,掉落到他雪白的步雲履上頭。不必低頭去瞧,他便已知這是誰的物件。這是這幾天以來,途經這兒的姑娘們做得最多的事。
他心中一陣不耐。先前還覺著這掉落織香羅帕來結識男子的行徑,很是內斂有趣。帶了姑娘家特有的羞澀。感覺別樣的動人。
他曾經有數位紅顏知己,也都是這麼識得的。
可是如今看來,卻又覺著她們那麼的無知。幼稚。相比來說,眼前的魚青鸞毫不做作,對他全不在意,反倒是叫他放在心尖,越發的在意起來。
那李美鳳原本對自個兒的美貌極有自信,今兒個一聽說鳳七來了,這便趕緊打扮了出來與他巧遇。哪料這個鳳七竟似乎沒見著他腳上的輕紗。
她的面色跟著變了變,這便對著小家使了個眼色。小家嘴角動了動,道,「這位公子,我們家小姐的帕子掉了,可否麻煩公子,為她撿起來?」
鳳七眉毛一挑,這便順從的矮身將那帕子撿起來,送至李小姐的跟前。李小姐見他親自送來,眼角眉梢俱是染了矜持笑意。
她低頭斂眉,這便怯怯的接下鳳七的帕子,淺笑著對他做了個福,淡道,「多謝公子。」
接下去,他該順著她的話說,不知小姐高姓大名,府上何處。小姐生得太美了,我鳳七對小姐是一見鍾情,請小姐嫁給鳳七為妃。
哪料鳳七隻對她淡淡的點了下頭,淺笑道,「何必言謝。本王今兒還有事,告辭。」
他的話,很疏離。可卻也很有禮。沒有跟一般男人一樣,對她討好有加。也沒有生硬的回絕,她心裡燃起一絲希望。癡癡然的站在他們身後,眼見著那人衣衫流動,站到那頂青色轎子旁。隔著轎子,他溫淡有禮的與魚青鸞說著話。
小家在旁瞧得甚是清楚,那個王爺見著小姐,除了開頭的微微一愕之外,便沒再將她放在眼裡。想來小姐的念想,是要落了空去的。
魚青鸞其實很想過河拆橋,告訴鳳七,這街她能自個兒逛。可她手裡捧著人家的冰冰白玉,便不好意思跟他翻了臉去。
雲龍商行剛剛開張,裡頭珠寶古玩,衣服首飾,應有盡有。簡直就是一個購物天堂。
魚青鸞一進商行,便隨手買了幾件小玩意兒。那些個玩意兒新奇古怪,給小孩兒玩卻是再好也沒有。
選完這些,她便又去瞧胭脂水粉。這古代的水粉是純天然的。她略一思量,又隨手置買了六盒。
鳳七見她每挑一件東西,都是一買數份,不由的微微而笑。她不曾與他說話,當他全不存在。可他瞧著她跟人詢價時,雙眸流光灼灼,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心裡竟是越發的溫暖起來。
她自進這商行以來,買辦了許多物什。她雖然沒有說,可他卻知道,她買的物件,沒一樣是給她自個兒的。
眼角瞧見門口有人賣糖葫蘆,他嘴角一彎,這便幾個箭步出了商行的門。
魚青鸞買了一陣,眼角餘光似乎不見了鳳七那貨。以為他老人家也跟所有男人一樣,逛街逛得厭了,就開溜了去。她下意識的抬頭四顧。心中暗自祈禱這貨真的走了。
「青鸞是在找本王麼?本王剛剛去買糖葫蘆了。」正得瑟著呢,哪料那貨的聲音就在身後淡淡微揚。她側過頭,就見他舉著手裡十串糖葫蘆,淺淺而笑。
魚青鸞面色一窒,她扭涅的別過臉去,道,「怎麼七爺還在?」
鳳七淺笑道,「本王想起青霄很喜歡吃糖葫蘆,遂便買了幾串。他若是醒了,也好解解饞。」
魚青鸞心中一窒,這才想起青霄未出事前,他三人一道吃過糖葫蘆,面色不由的微微變了去。
他見她不說話,這便為她將糖衣剝了,把糖葫蘆遞到她的跟前,笑道,「青鸞,你不吃麼?」
她似乎瞧見青霄揚著一張小臉對她說,「姐姐,這糖葫蘆,你不吃麼?」她嘴唇顫抖,這便鬼使神差的張開小嘴兒,將糖葫蘆含了一顆在入口。
那糖葫蘆甚甜,等她一層一層的將那糖衣吃得盡了,才發現那糖衣下面包裹著的,竟是最酸最澀的山楂。那山楂一直酸進了她的心裡。
竟是酸得她眼淚都掉了下來。鳳七面色微變,急道,「青鸞,你怎麼了?」為什麼吃個山楂,竟然就吃得哭了?
魚青鸞趕緊將眼淚抹了,這才啞聲道,「這東西味兒好酸,酸得人眼淚都掉下來了。我剛剛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吃不得這些。」她說罷,這便轉身而去。
鳳七見她走了,嘴角竟是輕輕一掀。這女子,是想起青霄了。
他將手探到自個兒的懷裡,那兒,有小十三贈給他的鳳玉。臨走之時,小十三派人將此玉送了來。告訴他,七哥,鳳十三的子孫不做皇族不要緊,左不過是個守皇陵之人。這輩子已是沒指望了。可您這一脈,絕對不能絕了去。
您要好好的,守著咱們鳳舞的江山。守著咱們鳳舞這麼多的皇子皇孫!您,一定要得到這個鳳舞!
他甚至沒有機會跟十三道聲謝。甚至沒跟他保證一聲,他鳳七若是得登大寶,必定不教鳳舞皇族流一滴血。甚至也沒跟他說,十三,一旦七哥做了皇帝,便讓你從皇陵回來!
所有這些,都是為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所以,今兒個他必須將事情做個終結。鳳玉到手,她,也能明正言順的嫁進七王府。成為與他共享江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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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親們一個壞消息。昨兒個公子奮鬥到半夜的成果,遇上了跳匣。那一萬字居然就這麼沒了。
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每年這個季節事情就特別多。不是跳匣,就是網絡壞。嗚嗚。
今天一大早起來,把之前寫過的內容,又補了一回。可也只有補回六千字。我對不起親們,我切腹去。加不了更了。為什麼要打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