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隨後走了過來,從後面衝著年安安說道:「年小姐,請你幫下忙,幫他處理下傷口。」
年安安心中一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她下意識的垂下頭,看著自己貼身的淺綠色針織衫,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接著便抬頭朝單人床的床頭看過去。
那裡掛著一副冰雪寒梅的國畫作品,下面落款的印章是小纂的年青瑤三個字。大概他們是將這個名字誤認為是她的了,其實這是她母親的作品。
想到母親現在還住在精神病院裡,那樣清高驕傲的女人晚年卻是這樣的光景,年安安心頭酸澀不已。
「喂,你聽到我的話了嗎?」郭旭見這個女人不回答,眉頭緊緊蹙起。
卓清揚衝著他嚴厲地挑了挑眉,郭旭立刻就收聲了。
「年小姐,我的確是中了槍,只是草草包紮了下,接下來的事情還麻煩你了。」卓清揚冷著一張臉,說出話來顯得有些虛弱,但是十分的溫文有禮。
「哦,你等等,我去拿醫藥箱來!」年安安穿過簾子,從外面一個簡易的衣櫃最下層拖出一個看上去比她人還要大的十字醫藥箱出來。
她使勁的提著兩邊的手環想要抱過去,還不等有動作,突然覺得手一輕,箱子就落在了郭旭的手上。
她沒有跟這個男人客套,逕直朝床上的卓清揚走了過去,手上一動,就打開了床頭的小檯燈。
她將燈罩一扭,白晃晃的光就直射到卓清揚的傷患處。
這個男人身上穿著一件質地做工都上好的白色暗紋襯衫,她不知道這衣服的品牌,但是從質地來看與她父親一貫穿的那些衣服是差不多的。
她麻利的將他襯衣的下擺從西裝褲裡抽了出來,接著便向上掀起,冰涼的手指在碰觸到男人的皮膚時,一道電流竟然貫穿了卓清揚全身。
年安安自然沒有發現男人的變化,她的關注力都集中在他中槍的腹部。在醫院裡呆了兩年,一直呆在急診室處理一些比較普通的病患,根本不可能讓她有機會接到這樣的手術,因此她此刻手指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著。
她打開醫藥箱,整個大箱子展開來有整整五層,幾乎能夠見到的手術工具和一般常見的藥品都整整齊齊地碼放在其中。從中取了一雙醫用手套,將其中一隻戴在右手上。
卓清揚與郭旭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樣專業的手術工具根本不是一個實習醫生可能會接觸到的,這個女孩子真的不簡單。
年安安仔細看了看他腹部的那個血洞,又低頭看了看身邊的藥箱,最後輕輕皺了皺眉頭,看似無奈地對卓清揚說:「我這裡沒有麻醉藥了,你……你可以忍住嗎?」
卓清揚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面前女孩的臉,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任何化妝品的痕跡,皮膚滑嫩得好似剛剝去殼的雞蛋一般,小巧的鼻骨下是明顯保養不當而微微乾裂的嘴唇,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除了專注的詢問,似乎還有一絲麻木。
當看到卓清揚的目光對上她的眼時,年安安驚慌地立刻垂下了小小的腦袋,長長的黑髮將那張笑臉完全遮住了。
他竟然有些可惜!
這樣有著天生資本的女孩子竟然無時無刻不想著將自己隱藏起來,她的生活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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