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兩個人都喝了酒,唇齒間,滿滿的酒意,瞬間吞噬了兩個人的意識,身體的本能,代替了一切。
兩個人,互相扒著對方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因為兩個人粗暴的撕扯,空氣中不斷的出現「撕拉撕拉」布帛的撕扯聲。
床頂的紗帳,因為兩個人的動作太大,而被扯落,跌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兩個人的動作,衣服的碎片,不斷的從床帳下被丟出來。
床帳下的兩人渾身赤.裸且急切的摸索著對方的身體。
驟然,一陣劇痛穿透了晏彤萱的身體,痛得她渾身痙.攣,酒醉的她,立即醒了一大半。
待她清醒,她馬上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也很痛苦的樣子,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一動也不敢動,深怕讓她更痛。
她痛得,幾乎無法呼吸,疼痛的淚水流了出來,她用力的拍打著蘇喬的肩膀,用力的呼吸著道:「你……你快出去,疼死我了!」
看到她如此痛苦,他聽話的動了一下,怕碰到她,卻只是進得更深,一股極致的快.感在兩人的身上劃過。
當下,蘇喬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不聽她的,他猶記得,方纔她的嘴裡吐出什麼話,她不是說他不行嗎?
等身體的疼痛過去,代替的是極致的空虛,晏彤萱嫣紅著一張粉頰,咬緊了下唇,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當他掐住她的腰,奮力在她體力衝刺。
她無助的在他的身下,只能吐出破碎的嬌.吟。
漸漸的,她已經適應,代替的是無盡的渴望。
她的雙臂摟緊她,回應他的每一次進入,不再被動。
他低吼一聲,不再對她溫柔。
這個夜晚,他們兩個人不斷的摸索對方,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滾燙的烙印,攀升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鼎峰。
······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晏彤萱在醒來後,不斷的問自己這句話。
待到天明,晏彤萱看著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及被單上染上的點點猩紅,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聰明的小腦袋,也很快就想出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昨天晚上,喝了很多,而且……昨天晚上他們似乎說了些什麼,可是後面呢?
她用力敲了敲酸澀發漲的太陽穴,頭劇痛,根本就想不起來後來到底為什麼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但是,地上凌亂的衣裳,還有被單上的落紅,都告訴她,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絕對不是夢,而她身上,及某處的疼痛,更提醒她,她保留了十八年的清白,居然在昨天晚上,糊里糊塗就被蘇喬那個混蛋給奪去了。
他不是有喜歡的未婚妻嗎?他不是討厭她嗎?為什麼還要碰她?
而身旁空空如也的枕頭,表示旁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可惜,空氣中,仍殘留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久久不散。
可惡的蘇喬,他走了,很有可能是趁著天黑走的,這樣他就不會被人發現他在她的房中,可是她的衣裳都碎了,必須要重拿一套出來。
她呻.吟了一聲,剛要下榻,突然香兒和芽兒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而她身上,只用被單遮住了主要的部位,其他地方,全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那兩個丫鬟的眼睛裡。
香兒和芽兒兩個人剛剛還有說有笑的,一看到晏彤萱這副模樣,便嚇了一跳,再看著地上那些碎得一地的男人和女人的貼身衣裳及外衣,傻子也明白,昨天晚上,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哪!
香兒和芽兒兩個人臉同時刷的一下通紅,眼睛不知道該放哪兒。
晏彤萱本來是挺大方的一個人,看到這副情景,而自己活像是被人逮到了在外面偷情的少女似的。
她跟蘇喬兩個人,還沒有成過親,就已經發生了男女之間不該發生的事情。
還好香兒反應了過來,立即咳了一聲出聲道:「姑娘,我去為您準備浴水。」
芽兒結結巴巴的也找事情做:「奴婢為您重新拿一套衣裳出來!」
說完,她趕緊把地上那些碎衣片收拾起來,丟到門後的廢物簍中,再跑去衣櫃裡拿了一套粉色長裙出來。
晏彤萱感激的看著她們,現在,她倒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人兒了。
「對了,你們少爺呢?」晏彤萱皺眉問了一句。
「少爺出去了,剛剛出去之前,告訴老爺和夫人,說這兩天不會回來了!」
什麼?
晏彤萱
的臉色白了一下。
他出去了?這兩天不會回來了?這麼說,他是為了躲她了?還是為了躲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想負責,所以才會一走了之?
很好!
坐在浴桶裡,擦拭著滿是青紫吻痕的肌膚,晏彤萱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
當蘇喬再加到蘇府,已經是三日後。
待他回府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晏彤萱說一下他們兩個的事情。
這三日,他一直因為夜北溟的事情,奔波在外,以至於沒有好好說過他們的事情,就急著離開了。
他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昨天晚上,雖然他們兩個人都有錯,可是……晏彤萱畢竟是第一次,她貪婪得很直接,他也很欣賞她的直接。
或許,他們兩人成為夫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但是,當他走到晏彤萱房門口時,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又緊張了些。
他們兩個剛發生完關係,他就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三日,不知她現在是什麼反應?
反正她要罵就罵吧。
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就要走進門。
才剛進去,突然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剛踏進去的一隻腳,嗖的縮回來,待看清了是誰,他眉頭緊蹙:「芽兒,怎麼是你?」
「啊,少爺!」芽兒一失手,手中的水盆一顫,差點跌落在地。
視線往屋內瞧了一下,屋內沒人,他蹙眉:「晏姑娘去哪裡了?」
「呃,這個……」芽兒的表情變得很怪異,然後結結巴巴的:「這個……您還是去問老爺和夫人好了!」
「怎麼回事?」蘇喬感覺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簡單。
「晏姑娘說,她並沒有孩子,還請了大夫來為她診脈,證實她確實沒有身孕,老爺和夫人兩個說晏姑娘欺負了他們,所以……」
所以……蘇喬的心倏的沉下:「然後呢?」
「晏姑娘在您離開的當天上午,就已經走了!」
「走了?」他向來平靜的臉,破裂相當嚴重,一把握住芽兒的手腕,發狠的力道,直讓芽兒吃痛:「她走了,去了哪裡?」
「不知道!」芽兒吃痛的說。
蘇喬面色寒氣逼人,他放開了芽兒的手,一張臉卻鐵青的不成樣子。
她居然走了!
她居然趁他不在的時候就走了,而且不是悄悄的走,是將所有的事情揭開了之後走的,她是不準備再回來了的吧?
看來,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再留在蘇府。
不知為何,他的心會這麼揪痛?他放不下的是什麼?
「對了!」芽兒突然開口喚住精神萎靡的蘇喬。
「什麼?」
「那個,晏姑娘說,您佔了她的清白,要求賠償,老爺和夫人,給了她一百萬兩,所以……」
「什麼?」這一次,聲音是憤怒的。
她要的……只是錢。
他冷笑,連她的身子都可以拿來當籌碼。
晏彤萱,你果真是乾脆,原來,你要的,一直都是錢,就連那天晚上,她也是故意的,想以此為借口找他拿錢的吧?
他看錯她了,原來是真的看錯她了。
晏彤萱,你有膽子設計到我的頭上,那就在承受後果,你愛的,就只是錢吧?
這樣很好,這樣真是太好了。
雖然他蘇喬,向來稟承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良好美德,雖然有時候比較缺德,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別人騎到他的頭上來。
男人如此,女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