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捂唇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樣煞是可愛。
「怎麼了,有問題嗎?」她慢吞吞的問,一雙眼睛好奇的睜大。
「沒什麼!」吳琰韶酷酷的回答,瞪了夜北溟一眼:「你還不打算起來嗎?」
軟玉溫香抱滿懷,他夜北溟好享受,幸福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嫉妒,讓他恨不得把他的幸福全搶走。
夜北溟挑起眉梢,低頭吻了一下晏紫瞳的額頭,將被子拉高,溫柔的叮囑:「你再起睡一會兒!」
「可是你的傷!」她慌得要起身,擔心的是他的傷口,昨天他的衣服都染紅了!
「沒事的,有蘇喬在,放心吧!」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又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眸中閃過令她熟悉的火熱光亮。
她臉頰羞紅,趕緊將小臉埋在被窩裡,不敢再探出來。
這一幕,讓吳琰韶更眼紅了。
「你還不快起來?」
「還催呢,再催命都被你催沒了!」夜北溟好笑的說著,當著吳琰韶的面,毫不羞澀的赤.裸著身站起來,光明正大的拿起衣服穿上。
倒是吳琰韶表情有些不自在的轉過身去,還走出了門去,深怕會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
噗哧一聲,晏紫瞳在被子裡發出一聲笑。
夜北溟知道她笑的是什麼,不禁莞爾:「忘了跟你介紹,剛剛那個是笑面閻羅!名字是吳琰韶!」
「吳琰韶?」
「對,你好好休息!」他曖昧的衝她擠了擠眼,已經單手穿妥衣裳,往門外走去。
噢……晏紫瞳羞得雙頰通紅,再一次鑽回被窩裡。
昨天事後她才知道,他提前將孩子讓人抱出去了,否則昨天晚上的那一幕若是被孩子看到,她以後就再也不敢面對孩子了。
也讓她明白了,夜北溟那邪惡的念頭,早就已經計劃好的。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羞得她發出一聲呻.吟,身子滾燙,真想將身子浸到涼水裡。
她徹底被他調戲成了小色.魔。
······
夜北溟出了門,進了另一間書房,書房內,蘇喬和吳琰韶兩個人已經坐在書桌前面等著上,在他的書桌上,放了一打資料。
他慢悠悠的晃了進去,在蘇喬突然伸出一條腿想要絆倒他時,他一翻身,騰空翻到了書桌後,優雅的落座,動作瀟灑而優雅,不見一絲病重之人該有的矯健。
看到夜北溟這般動作敏捷,蘇喬心裡不爽了:「早知道我就晚些再救你,現在你春風得意,我在想著,我要給你下什麼毒,讓你笑不出來!」語調溫柔,吐出的字眼,卻異常的殘忍。
這就是蘇喬。
白了他一眼,夜北溟丟下兩個字:「德行!」
「我嫉妒不行嗎?閻羅也是!」蘇喬理直氣壯的說。
沉默無言的吳琰韶,被蘇喬的話給挑了出來,真可謂是「躺著都中槍」。
聽著提到自己,吳琰韶酷酷的抬頭,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別把我加進去,我不是你!」
喲,這個時候,分你我了!
「閻羅,不要跟我說你沒有嫉妒,你的眼睛說明了一切!」而且已經妒火沖天了。
「你說的是你自己!」眼睛也懶得瞄他一下。
「對……」蘇喬調侃的拉長了尾音:「是我自己,某人哪,太純潔了,純潔得……」
不等他說完,一隻杯子嗖的一下飛過去,截住了他的尾音,蘇喬不慌不忙的接過杯子,掀開杯蓋,放在唇前抿了一口,享受的仰首讚歎:「好茶,謝了!」
後者眼中冒火,又丟了一隻茶壺過去,蘇喬輕易的又接住。
「唉呀,一杯茶就夠了,你還這麼客氣,整壺茶都給了我!」蘇喬溫柔的笑道,絲毫不把吳琰韶的怒火放在眼裡。
「影子,揍他!」吳琰韶冷著一張臉轉向夜北溟。
「喂喂喂,你這叫惱羞成怒,懂不懂?」蘇喬臉色微變,這閻羅,一說他就急,這樣火爆的性子,有哪個女人敢喜歡他?
看戲看夠了的夜北溟,輕咳了兩聲,喚住了兩人的目光:「你們兩個,也給我正經一點!」
「我們很正經的!」收了收視線,蘇喬一臉認真的抿了抿唇,手指指著桌子上的資料:「這是我們昨天晚上收集來的資料,昨天下午的千人宴裡,嘖嘖,真的是好齊全哪!」
右手拿過資料,未及掀開,夜北溟淡淡的問了一句:「都有些什麼人?」
「幾乎所有因貪污被你罷免的管事,你二娘,莫臨海……」說了一大堆人名後,蘇喬突然神秘一笑:「對了,還有一個人,你恐怕想不到的!」
「誰?」
「蕭逸廷!」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夜北溟的眉梢有趣的揚起。
蕭逸廷!
性感的薄唇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呢,一年前,他還是他的大哥,一年後,他成了他的階下囚。
一場婚禮,雖然他受了傷,不過,收穫倒挺大的,這一次,幾乎
將那些隱處的威脅,一網打盡,這傷,也算是受得值了。
掀開那些資料,他僅看了一眼就闔上,手擱在資料上,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淡淡的道:「其他們都交由官府,不過,我想見見我大哥!」
「你大哥?蕭逸廷?」吳琰韶睨了他一眼:「你見他做什麼?想殺你的那些殺手裡,有一部分是他派來的。」
手掌撐著桌子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裳,摸著茶杯抿了口茶皺眉:「茶涼了!」
「影子!」
蘇喬正色的抬手打斷了吳琰韶還想說的話:「影子有他自己的決定!」
蘇喬的話,成功的制止了吳琰韶的勸說。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吳琰韶淡漠的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蘇喬喚住了他:「喂,你要上哪去?」
他才剛回來沒多久,就又要走了。
「我自己的事!」
「不會是女人的事吧?」蘇喬八卦的補了一句。
只是調侃的一句話,蘇喬卻敏感的從吳琰韶的臉上發現了強疑的紅色。
咦咦咦?難道被他猜中了,真的是女人的事?吳琰韶居然也會有女人的問題,這簡直是天下奇聞。
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八卦都是天性。
特別是蘇喬這種喜歡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別人身上的人,就喜歡拿別人現在正在糾結的問題,卻狠心的刺激別人。
而吳琰韶向來事很少,他很難刺激到他,這一次……真是難得。
「不是!」吳琰韶轉過臉去,淡淡的回答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回答得又快又迅速,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更像是為了掩飾什麼而說出的字眼。
這更讓蘇喬起疑。
這是大新聞哪。
「閻羅,我也不為難你,你就說實話唄,對方長得如何,性格如何,年齡、身高、體重,還有家世,你是不是已經全部打聽清楚了,還有還有……」蘇喬發揮他八卦的本能,一下子扔出了許多問題出來。
問得吳琰韶臉更難看了。
「你有時間管這些事,不如去查查影子的爹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對呀!差點就忘了這件事了。
「對了,影子,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你爹他走出了蘭亭閣後,突然就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他……」蘇喬趕緊向夜北溟匯報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後者沉默半晌,一張臉寒如墨,半晌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我不想知道!」
「影子,那是你爹!」
他爹?
夜北溟冷笑了一聲,邪魅的笑容掩去,滿臉的憎恨和嫌惡,冷酷的說:「我爹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不是我爹!」
是他的爹,就不會傷害他身邊的人,是他的爹,就不會拿他的孩子來威脅他,是他的爹,就不會十二年來對他不聞不問。
既然他的那個爹十二年來從來未稱職過,他為何又要去認這個爹。
既然他走了,那就走好了,以正他沒想過要再重新擁有父愛。
蘇喬住了嘴,不敢再說下去。
他理解夜北溟。
也許,這一次夜敬白的離開,是想要再一次拋棄夜北溟,夜北溟太可憐了。
夜北溟嘴巴上說不在意,其實他最在意了,他的心思也比正常人敏感得多。
只不過,這夜敬白突然又消息,太不負責任了,連他都忍不住想要罵這夜敬白到底是怎麼想的。
希望晏紫瞳的愛,能夠撫平他心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