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總是來得很著急,總是迫不及待的將白晝趕走,夜神匆匆拉而夜幕,唯有那飄雪還在燭光下日夜執著的躍舞。
走入瑞雪殿內瑞王的寢殿,步至寬大的梨木床右後側,輕推可活動的木牆,便進入了另一番美幻的妙境。
金紗長幔,夜明珠溫光柔情,雕刻著梨花下一雙孔雀歡舞的玉屏後,一丈見寬的不規則圓形水池內,水煙裊裊,熏香紛然。
滿池飄浮的紅色花瓣,香氣和水霧從花瓣的細縫間悠然飛起。在水霧裡有一猶如自九天墜落的仙子正在戲水,一頭幽黑如墨,柔軟如絲的緞絲被一支帶著綻放的梨花香的白玉梨花簪纏固在發頂。玉脂般白嫩的玉手俏皮的從水下抬下,赤紅的花瓣纏在酥白的藕臂上,櫻唇微啟,輕輕的吹落戀美的花瓣,玲動的笑聲飄出猶如九天仙樂。
踏著漫天滿地的紛香,赫連逸烜越過屏風,悄悄踏入了仙子沐浴的仙境,入眸的美,入鼻的的香,入耳的悅,無不讓他沉醉。
扯下身上唯一的白色長衣,跨入熏香肆溢的花池,緩緩的靠近池中的仙子。
從凌月宮回京近十天的路程,一直沒能好好的洗個澡,如今終於可以好好的洗個舒舒服服的澡,而且還是在這溫泉池了,唐如雅盡情的戲水,竟不知身後正有一俊毅的男子正在靠近她。
這是她第一次踏入瑞雪殿,因為逸烜執意兩人以後都要住在一起,便捨棄了她的玉鸞殿而選擇瑞雪殿。而會選擇這瑞雪殿也不是沒有原因,不管其他的原因,僅是這一方溫泉池,她也十萬個樂意選瑞雪殿。s714。
之前在王府住了那麼久,竟然不知道瑞雪殿竟的這麼美妙的地方。更過分的是逸烜竟然也不告訴她,若知瑞雪殿有這好地方,她決不會選擇在玉鸞殿的浴盆裡泡澡。這裡真是太舒服了。
寬厚的背幾乎已經快貼上正拽著花瓣忿忿沉思的佳人,佳人卻還不知曉。伸出長臂從身後將佳人環入懷裡,微涼的唇貼在她的耳醇厚的聲音輕逸「在想什麼呢?」
突然被赫連逸烜從身後一環,唐如雅不由一驚,急喘了下才埋怨的嬌嗔「我在想,你有這麼個好地方,竟然早不我知道。要是早知道有這麼地方,我絕不會用浴盆泡澡。」
「在沒有給你名分之前,若與你有肌膚之親,會玷污你的閨譽。你應該知道人言可畏,尤其是關首女子的閨譽。我不想讓你受流言所傷!」隨著他說話涼唇不斷的輕劃過她圓潤飽滿的耳垂,沿著耳邊滑下她膩脂柔嫩的玉頸,若得她陣陣輕顫。
「那現在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你就不怕有損我的閨譽……」呼哧的喘息越來越不穩。
涼唇溫柔的印在玉頸上,溫舌滑過玉頸。突然一條紅色的紅線闖入眼中「這是什麼?」大手從她的胸前抓起一個溫暖的玉。
「我也不知道,只在尤利的時候我受傷醒來後就已經掛在我身上了,我想或許是這是救我的人送給我的吧!」唐如雅很珍惜的將雪玉鳳凰按在心口。
「既然是送你的,你就留著,你若喜歡,我進宮去再給你挑些更好的。」
握著粉肩的一雙大手滑下脂嫩的玉臂,沒入水中,撈起飄浮的花瓣敷上她纖細的小蠻腰,花瓣悄然飄落,大手緩緩上移,覆住了她的白玉盈滿,輕輕一用力,豐滿柔嫩的感覺自手中傳來。
「我,我要那麼多做什麼…嗯」
被他充滿魔力的大手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氣,突然支立了身體的水裡的雙腿一軟,她慌忙抬手環著他的脖子,掛在他的身上,將所有的重量都交給她。
薄唇滑到櫻紅的唇畔,輕吮著她唇角,對著櫻唇吐著氣道「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三年前就已經是。三年,我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時間,我已經不能再等了,今天,現在,馬上,我就要你,讓你成為本王名副其實的王妃,龍祥國瑞親王的正妃。」
避過他欺上的薄唇,不滿的喃語「只是正妃嗎?是不是還有數不清的側妃夫人?」
「你是本王的妻子,唯一的王妃,本王只要你!」不滿她的逃避,在話落的同時握著她豐盈的大手一用力,在她啟唇喘息的那一刻,溫舌闖入蜜唇,滿足從唇邊逸出。
汲吸著她檀口中的甜蜜,與纏繞著她還不夠靈巧的小丁香,沉醉在相濡以沫之中。
唇在忙碌著,他的大手卻也未閒,以疼惜的溫情撫過她濕軟的玉體,流連在她的盈滿與花谷之間。
兩人的吻越來越激烈,激情和**在兩人的體內叫囂,膨脹的**急欲尋找釋放的途徑。
他稍用力才能將已經情迷意亂的她推開,「雅兒,我想你,給我!」
不滿他的離開,她轉身伸手用力拉下的他的脖子,已被吻被鮮紅欲滴的紅唇找到他的唇,糾纏著,貪婪的啃吻。
這是她最好的回答,安撫著與她唇舌交纏,大手輕鬆的將她從水底抱起,踏上玉台,步伐急亂的往寢殿走去。
寢殿內長幔被的揮落,溫和的夜明珠光透過薄紗照在被的玉體。
「雅兒,你真美!」充滿**而嘎啞的聲音。他有過很多女人,但是雅兒是他見過的最美的,也是他心中唯一最美的。
濕潤的唇以膜拜的方式親吻著比玉脂還以白嫩的嬌軀,將她白嫩若羊脂捏成的粉巧可愛的玉足含在口中,熾熱的舌纏上她的玉足,若得她驚喘連連,
「嗯……逸……逸烜……唔……」
如天上仙樂般動聽的嬌脆呻吟陣陣逸出,讓他沉醉。
從玉足滑上,汲吸過花谷的甜蜜,尋找她的盈滿,採擷她從未被人採擷過的櫻桃,戲謔與眷戀。
「逸烜……快點……逸烜……」如著她一。
「雅兒,再等等……」
被他折磨得快要爆炸了,她也想感受他,趁在他流連在她的香盈時,她用一力將他推倒,翻身做到他身上,學著他的方式親吻他,也要將他逼近崩潰。
「不,雅兒……」
火熱突然被濕潤與緊致包裹了,這讓他忍不住的低吼。是這種感覺,他想起了在睡雨齋的那個午後。
「雅兒……鬆開,過來……」他快要爆炸了,這個俏皮的女人還不肯放過他。
他一躍坐起身,將跪在跨間的女子粗魯的拽上來,一大手將她一雙玉手緊緊的扣在她的頭頂,健碩的身軀將嬌小的她壓在身上,急切的含著她紅腫有紅唇,
另一大手向她的花谷探去,探入花谷,感覺到她的濕潤,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
大手溫柔的拉開她的**,置身在她的腿間,緩緩的弓身,遇到了熟悉的阻隔。雖然已經知道她是處子,但真真切切都在眼前時,他心中狂喜。他停了下來,扣著玉手的大手鬆開,輕輕撫上她的臉,深情的與她對視
「雅兒,我愛你,至死不渝!」
唇畔勾起深情的笑意,玉臂環上他的脖子,在他的唇邊喃語「逸烜,我愛你,至死不渝!」
弓起的身子往前用力推進,衝破了最後的阻隔,同時狠狠的覆上櫻唇,將她的呼痛吞入腹中。
這一刻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他擁有了她,完完全全的擁有;這一刻是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她擁有了他,也屬於他,她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自己最愛的人。
殿內嬌喘與呻吟,粗喘與氏吼相伴,和著時而和諧時而高亢的旋律。紗幔依舊婀娜飄舞,夜明珠卻早已害羞的藏起了嬌容。
殿外大雪飛舞,似在為這一對經歷傷痛與磨難,經歷痛苦與等待終於在一起的情人共舞慶賀。
大雪紛飛,壓過梨稍,連家堡天雅閣內,堡主的房間燈火通明,喬清菱依燈獨望著窗外,頂雪靜站在梨園中的丈夫。
聽僕人說這裡原來是一片梅花,可是三年前堡突然要人將梅花全坎了種上梨樹。三年前有一天,二哥也在攬星閣裡種上了兩株梨樹,和瑞王府裡的梨樹是同一年種上。
二嫂說二哥去瑞王府那瑞王送的,但是只有她知道,二哥和她的丈夫都和瑞王一樣,都是為了思念那個香消玉鄖的女人。
她知道生人何必與死的計較,活著的人如何計較得過死了的人。可是如今那個女人活著回來了,此時她的心好亂,她好怕。她害怕得不敢閉眼,害怕再次睜開眼時,她深愛的男人就不在身邊了。
「菱兒,怎麼還沒睡?」連漠汐披著一身的雪花踏入房內,見妻子正坐在床邊臉色很是蒼白。
「呃,相公你回不了啦。我在等你!」嬌羞的頷道。
「睡吧!」解下外衣,揮滅燭火,輕歎一聲,背子妻子躺下。
這一夜的雪下得很大,一直未有停過。
深掩的房門被悄然拉開了,披著厚裘,頂在雪來到院子裡兩棵梨樹下。不畏寒的撫落梨樹上的白雪,聽說她回來了,她還活著。她還活著,她還活著。他開心得墜淚,他還有機會再見到她,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他也知足了。
金碧輝煌的皇宮,即使是深夜依舊燈火通明。龍乾宮內院,敬事房的太監端著綠頭牌跪在雪地裡,等著站在梨樹下賞雪的皇帝翻牌。可是他已經跪了快半個時辰了,皇上卻一動不動,也不傳喻,可憐他老腿啊。
「皇上,敬事房辜公公來了。」見那辜公公不停的朝他使眼色,總管太監張成修硬著頭皮上前稟報。
辜公公死死盯著皇上的背影,祈禱著皇上轉過來翻牌,可卻只看到皇上搖擺的手。他一上癱坐在上,嗚……嗚……自然後宮那些娘娘個個都只生了皇子後,皇上已經三個月不進後宮了,每個妃子都來質問他,他這敬事房首領太監的日子越來越難熬了。
雪花靜奏,飛過梨稍,吹落在睡雲閣樓上依欄憑軒的落寞男子身上,容入他的心裡,讓他的心更加寒徹底。
「遠暮,放下吧,她不屬於你!」與好友並肩迎雪,司徒源低聲勸慰。
「我知道,她從來就不屬於我,是我多情了。」
司徒源看他一臉落寞與神傷,無奈又無聲的輕歎,轉身進了房間。或許這個時候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望著紛舞的雪花,他也知道應該要放下,但是他也不知道何時他才可以放下,閉目感受著雪的冰涼。
整王府都已經沉寂,唯在瑞雪殿內春意正濃,歡愉的吟唱似為這冬雪撫曲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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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點小激情,希望不會被屏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