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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85:背後隱情竟為寶藏 文 / 魚璇璣

    林子玉在郎拓跟前不敢有絲毫隱瞞,便將趙翼軒此時春毒的情形說了,最後又補充道:「原本在六天前就應該發作,但是卻至今沒有跡象,以至於這最後一次解毒,便延誤至今未能進行。」

    但姐兒郎。郎拓點點頭說道:「這也正常,冰心丸雖然不能解春毒,但是卻能壓制其毒性,幸虧今日遇到我,否則延誤下去,對王爺身體可沒什麼好處。」

    說完,郎拓便拿出一粒黑色丹丸遞與趙翼軒,道:「在下出門在外,並未隨身帶王爺所中之毒的解藥,這粒逍遙丸也能解此毒,就送與王爺吧。」

    趙翼軒連忙伸手接過來,恭敬道:「多謝教主賜藥。」

    「呵呵呵,爹爹還真大方!這麼好的玩意兒怎麼不多給我幾粒呢?」郎萱兒嬌俏的聲音在此時不期然地響了起來。

    「萱兒莫要胡鬧!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要此物何用?我還沒同你算這次私逃的賬呢,你還不老實些?」郎拓的語氣雖嚴厲,但是卻隱含著幾分寵溺。

    郎萱兒聽了這話卻不再出聲,神情也有些萎靡,無精打采地說道:「爹爹,你也別同我算賬了。我就是因為沒臉見你,才逃走的啊!」

    郎拓見狀臉色頓緩,安慰她道:「萱兒莫要難過,爹爹不怪你。都是那個混蛋騙了你,若讓我抓到那個混蛋,定將他丟進五毒池中,方解我心頭之恨!」

    郎拓這話說得也不見怎麼狠戾,但是卻讓聽到的人自心底湧上一股懼意。

    「爹爹也不用找他了,他也是受人脅迫,他的妻兒被人扣押了,他帶我走的時候就告訴我了,他說不願騙我,若是我不想幫他,他就自己回去和妻兒一同赴死。是我自己心軟,又想著或許能幫他救出妻兒,這才私逃出教。但是沒想到對方武功高強,這才被生擒,又累得爹爹和五位護法叔叔、阿姨被人壓制許久,萱兒實在是無臉見人……」

    郎萱兒說到後來語氣已然有些哽咽,聽得郎拓一陣心酸,感歎道:「罷了,你自小在教中長大,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為人所騙也屬正常。那人所說是真也好、假也好,我也不去追究了。我總不能一直護著你,你要學會自己去面對才行。此番經歷,權當做是你的一次歷練。好在我和五位護法都無損傷,你也就不必自責了。」

    郎拓和郎萱兒自被囚之日起就只在第一日見過一面,之後便被分開囚禁,以至於這其中的緣由此時二人方才有機會說明白。

    郎拓見郎萱兒情緒穩定了,便轉身對林子玉說道:「子玉,雪瑤乃是你秦師叔的女兒,論起來還是你正宗的師妹,宣王爺既然與她已有婚約,你這冰心丸倒也算不上送給了外人,你也算不得違背了藥王谷的規矩,不用受那五毒蝕心之苦了。」

    林子玉當初把冰心丸給趙翼軒時,哪裡會想到有這一層關係?也正因為此,趙翼軒聽郎拓說了擅自將冰心丸給外人用將要受的懲罰時,心中更是震驚異常,他雖然愛惜林子玉之才,但是卻也是利用多於情誼,不成想林子玉竟能如此以心相待,當真讓他心裡五味雜陳。ta43。

    趙翼軒眼神複雜地看向林子玉,林子玉卻淡淡一笑道:「王爺不必在意,下官乃是醫者,都說醫者父母心,下官不過是盡一個醫者的本分罷了。說到底還是下官學藝不精,若是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會浪費這冰心丸,下官原本還打算給我的孩子呢!」

    雪瑤沒想到林子玉此時還能開玩笑,於是便也笑道:「林醫正不必擔心,剛剛郎教主不是說我也算是你師妹嗎?那我也就算是藥王谷的人啦,這冰心丸自然也會有我的份兒,等我改日去藥王谷找你師傅要幾粒去,到時候再還你一粒就是啦!」

    幾句話說得眾人都是哈哈大笑,郎拓看著雪瑤慈愛地說道:「雪瑤,你父親已不在世,日後你便稱我為義父吧。你比萱兒大幾歲,萱兒快來叫姐姐!」

    「萱兒見過雪瑤姐姐!」郎萱兒倒是大方得很,雖然被郎拓自小嬌生慣養,但是卻並沒有什麼驕縱之氣。

    雪瑤看著郎萱兒也很喜歡,笑著道:「萱兒妹妹不必客氣,這初次見面我也沒有什麼準備,這串手珠是我閒來無事自己串著玩的,就送與妹妹做個見面禮吧!」

    郎萱兒接過來一看,竟是一串翠綠翠綠的上好翡翠玉珠串,讓人看了就愛不釋手,於是也不矯情,嬌笑著道:「那萱兒就不客氣了!謝謝雪瑤姐姐!」

    雪瑤又正式以義父之禮拜見了郎拓,這才安置郎拓等人在閒庭雅築歇息下。

    趙翼軒原本想要讓郎拓父女到宣王府去住,郎拓卻推脫說他不願去人多熱鬧之處,這閒庭雅築幽靜得很,他甚是喜歡,便與郎萱兒和五位護法住了下來。

    在與郎拓父女一起探望過雪瑤娘舅之後,趙翼軒和雪瑤留在閒庭雅築為郎拓父女及五位護法接風,王玄禮也一同用了晚膳。

    晚膳後,趙翼軒和雪瑤便趕回宣王府去了,五大護法聚在郎拓身邊議事。

    「教主,既然小姐已經找到,為何不早回總壇,重整教內事務?」五大護法之首天龍問出五人共同的疑問。

    「是啊,教主,我等被困多日,若不及早回總壇,恐會引起教眾恐慌啊!」赤蠍邊玩著手中的蠍子,邊陰聲怪氣地說道。

    郎拓皺眉看了看赤蠍,平靜的說道:「赤蠍,本座說了多少次了,在民宅鬧市莫要擺弄你們這些寵物,市井之民若是看了,會被嚇到的。」

    「嘿嘿嘿!他是屢教不改!看我多聽話啊,我的小乖被我裝在盒子裡,只有餵食的時候才放它出來。教主,你是不是要獎勵我啊?」一個妖冶的黑衣女子嗲聲嗲氣地說著,靠著郎拓的身子幾乎坐在了他的懷裡。

    黑寡婦喜歡郎拓的事情幾乎是全教皆知,甚至郎萱兒都樂見其成,但是郎拓對此卻似乎一無所知一般,這次他依然拍拍黑寡婦的頭,寵溺地說道:「清兒,你想要什麼就跟姐夫說,姐夫一定答應你就是了。」

    柳清兒聞言神色一黯,站直了身子撇撇嘴道:「多謝姐夫了,我沒什麼想要的,還是談正事吧!」

    郎拓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五人正色道:「本座還有些私事要做,需留在京城一些時日。天龍和赤蠍所說不錯,我等離教已久,總壇需有人回去鎮守……五大護法聽令!」

    「屬下在!」五人跪地齊聲應道。

    「本座不在總壇期間,天龍代行教主之責,統領一切教內事務,赤蠍和金蟾在旁輔佐。靈蛇,你負責去問候一下這次囚禁我等的那位樓蘭女爵爺,記得別把人弄死了,本座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郎拓淡淡地安排著教內事務。

    「屬下遵命!」天龍、赤蠍、金蟾和靈蛇四人領命起身。

    「教主!那我做什麼?」柳清兒見沒給自己安排任務,忙起身追問道。

    「清兒,你留在京城陪著萱兒吧,這丫頭雖面上裝著無事,但是心中其實很難受,你與她自小一起長大,又是她的小姨,就替姐夫開導開導她,畢竟這是她首次情動。」郎拓說這些話時儼然就是一個擔心女兒的慈父,半點兒一教之主的氣勢都沒有。

    郎拓疼愛郎萱兒的程度人所共知,所以五人沒有任何異議,便各自領命下去了。

    柳清兒走在最後,待其他四人都離開了,她在門口猶豫半晌,終是轉身回了屋內,迎著郎拓詢問的目光,踟躕問道:「姐夫,你留在京城,可是為了秦大哥當年所托?」

    柳清兒雖然憑自己的能力在五毒教位居五大護法之一,但是郎拓從來沒有單純地將她當做屬下,她是郎萱兒之母的妹妹,與郎萱兒年歲相差不過五歲,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在一定程度上郎拓甚至將她視為自己另一個女兒一般,但是卻又與對郎萱兒的那種疼愛有所不同。

    此時聽到柳清兒的詢問,郎拓面色凝重地道:「不錯,此事終將要有個結果,秦師弟當初以性命相托,我必定要為他達成心願,以踐諾言。何況,今日又遇到了我遍尋不到的雪瑤,想必定是秦師弟在冥冥之中的指引。」

    「姐夫,你不是說過,不願意再沾染這些俗物,所以才跑到西南去麼?如果你摻和到其中,難免會惹來麻煩。」柳清兒擔憂地皺眉說道。

    「清兒,世事多舛,哪裡就真的會有什麼淨土?你以為此次萱兒被騙,我等被囚就僅僅是樓蘭那個女人所為?我見了一面便知道,憑那女人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這個程度,可見背後定是有人為她出謀劃策。幾十年來,我教偏居西南一隅,與中原無爭,此番如煙因我等被人所挾,雖非本意,卻也已經被牽涉其中。若我所猜不錯,那背後之人,恐怕就是衝著秦師弟所托之事而來。而且,那宣王爺接近雪瑤的目的也不單純,不出所料的話,應該也是為了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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