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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4:再續賭約雪瑤陳情 文 / 魚璇璣

    太后壽辰喜慶之日卻遭遇陰霾天氣,眾人的心中不禁便有些發堵,趙翼霆本想說些話開解一些雲紅纓,沒成想就有那不要命的在這個時候高喊了一聲「好雨啊!」聽得趙翼霆心裡這個氣啊,立時龍目一瞪,狠狠看向出聲之人。

    眾人也被這喊聲給嚇了一跳,心想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在這樣的時候犯這種忌諱,當真是不要命了。於是便也順著趙翼霆的視線去看那出聲之人。

    這一看才發現,喊出這一聲的竟然是上午剛剛才破例被賜了高座的秦雪瑤,頓時便都有些詫異,這秦雪瑤才受了太后恩典,怎麼就在這時候給太后添堵來了?一時間擔心的、詫異的、不解的、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的等等目光都齊齊射向了雪瑤。

    趙翼霆一看竟然是雪瑤,火氣稍稍降下了一些,但是隨即又更加憤怒起來,心想這女人難道是傻子不成?原本他已經想著要看在趙翼軒的面子上,以及她因「燃石」一事為風馳爭了臉面的原因,趁著雲紅纓高興之際,就著機會宣佈她贏了第一個賭約的。但是她竟然在這個時候犯了這麼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難道她是嫌自己命大嗎?ppm1。

    「秦雪瑤,你這一嗓子倒叫朕想起一事來,你與朕的第一個賭約可就在今日了,如此朕便再重複一次,今日你若不能讓太后心情愉悅,朕就賜你三尺白綾!你可還記得?」趙翼霆是真的生氣了,當著各國來使,以及一屋子皇親國戚、朝臣命婦的面,這秦雪瑤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因此語氣中便帶了些許的肅殺之氣,聽得眾人俱是心中一驚。

    趙翼軒雖然也對雪瑤的這一舉動感到詫異,但是他也聽出了趙翼霆話中的殺意,因此便想去為雪瑤開脫幾句,剛要起身,便被身旁的雲飛給拉住了。趙翼軒不悅地回頭去看雲飛,卻見他一揚下巴,衝著雪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趙翼軒轉頭去看雪瑤,便見她正起身出列,面上神態一派鎮靜,絲毫不見慌亂,於是便更加不解。

    雲飛見狀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稍安勿躁,主子不會做無把握之事。王爺還請靜觀其變,待事情有變之時再動作也不遲!」

    趙翼軒這才止住了動作,定定地盯著雪瑤,心中卻是有些煩躁不安。

    雪瑤徐徐走至大殿之上,樂師早就停了奏樂,舞女們也被禮官叫了下去,於是雪瑤便孤身跪在寬敞的空地之上,不疾不徐地朗聲說道:「民女自然記得與皇上的賭約,民女今日來參加太后的壽宴,雖說主要是為著恭祝太后壽誕而來,卻也是因為與皇上的賭約之故。誠如皇上所言,也請皇上莫要忘了與民女的賭約,若民女贏了,還請皇上金口玉言莫要失信才是!」

    趙翼霆被雪瑤這話氣得不怒反笑,咬牙說道:「好好好!秦雪瑤,你還是第一個三番四次質疑朕的話之人,今日朕便叫你看看朕的話到底可不可信!若你能夠將你剛剛所說的話解釋通了,朕便也不用你完成第二個賭約,立刻就同意你和四弟的婚事!若是你解釋不通,你就願賭服輸吧!」

    雪瑤聞言面露笑容說道:「好!一言為定!既然皇上開了金口,民女就再請求皇上加上一條,若民女能夠贏了這第一個賭注,皇上不但要為民女和宣王爺賜婚,還請皇上答應,宣王爺娶了民女之後,今後不再為他指婚,也不再賜他姬妾!」

    所有聽到雪瑤這番話的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部分是因為對她有勇氣跟皇上談條件感到佩服,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她身為女子卻不許丈夫納姬妾覺得不可思議。

    趙翼霆聽完雪瑤的話,已經被氣得火冒三丈,不禁厲聲呵斥道:「秦雪瑤,你莫要得寸進尺!朕的弟弟好歹也是個王爺,怎能只娶你一個女人?!沒想到你非但是個潑辣的女子,竟然還是個妒婦!若真是如此,朕又怎能讓宣王爺娶你為妃?」

    趙翼霆這番震怒的話,頓時讓整個長樂宮中鴉雀無聲,但是雪瑤卻毫無懼意,挺胸抬頭地跪在地上,雙眼灼灼地看著趙翼霆說道:「民女不覺得這個要求過分,民女一生只會有宣王爺一個男人,為什麼他就不能有民女一個女人?當然了,他以前的女人,民女也不會去深究,但是若娶了民女之後,民女便有資格去要求他給民女同等的回報。民女不認為這就是妒婦,相反地,民女認為這正是民女對宣王爺一往情深的表現!」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雪瑤轉頭看了趙翼軒的方向一眼,淡淡說道:「而且這也並非民女一人的意思,皇上可以親自問問宣王爺,若是他不同意,民女便也不再堅持。若是他同意,還請皇上答應民女的請求。」

    趙翼霆聽了雪瑤的話,顯然還是有些震驚的,眼角餘光不自覺地看了莫如煙一眼,發現她竟然眼睛有些濕潤了,一時間心中便有些五味雜陳,他對莫如煙的感情,不可說不深刻,也不可謂不真切,但是他所在的位置卻不容他有這般任性的想法。雖說他給了莫如煙一國之母的後宮主位,但是卻給不了她唯一。而她,又何嘗不想他只有她一個女人?但是她卻從未在他面前提過一句這樣的話。他對她,這一生都是虧欠的。

    看著雪瑤,趙翼霆也不禁為她的這份勇氣和魄力所折服,不由得放緩了語氣說道:「好,既然你有這樣的自信,朕就問上一問。宣王,你可聽清秦雪瑤的話了?她所說的話,你可是真心同意的?」

    若若為一。趙翼軒此時已經被雪瑤這份義無反顧的深情表白激盪得心中一陣沸騰,他沒有想到雪瑤竟然會在這大殿之上,當著這麼多人公然說出對他的感情,因此,當聽到趙翼霆的問話之時,他趕忙起身出列,躬身說道:「臣弟聽清楚了,瑤兒所說便是臣弟所想,這也是臣弟的意思,還請皇兄成全!」——

    二更完畢!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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