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更時分,碧落乘著紫家三姐妹睡的正熟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從被窩中爬了,她利落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夜行衣。
運功提氣就從身旁的紫月身上越過平安的落了地,轉身想要查看紫家姐妹是否有清醒的跡象。卻發現紫山因為睡覺的時候不老實,將蓋在身上的被子踢掉了。現在雖然還只是秋天,但是也已然是深秋了,不蓋被子,等明天肯定會感冒的。
因此碧落並沒有立馬就離開,她走上前去為紫山蓋上被子之後,才轉身朝閣樓上奔去。
夜出奇的寧靜,就連夏季常能聽到的蛙叫蟲鳴也沒有了。
碧落輕點地面,提氣飛上了屋頂,利用自身的輕功飛上了閣樓。
閣樓上沒有一絲光芒,聽不到一點聲音,更看不到一個人。就在碧落為此而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耳邊卻已然響起了聲音。
「碧落…」
這陣聲音聽在碧落的耳中,就好像是索命的閻王一樣詭異而又令人恐懼。她的身子不自禁的顫抖了幾下,她垂首,將右手交叉擱於胸前,跪到了地上。「主人,我來了。請問您有何吩咐?」
碧落不敢抬起頭來查看樓主到底是在何處,但是她深信一點就是樓主必定是在閣樓的某一處地方站著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只要自己有任何的舉動,邪王一定會出手讓自己銘記於五內。
處在黑暗中的雲邪用著那雙洞悉世情的雙目盯著跪在那裡的碧落,眼神微斂,「抬起頭來。」
聽到邪王的吩咐,碧落也不敢不從,就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她不知道邪王為什麼要這樣,更不知道邪王這次叫自己來到底是要做什麼。邪王越是不開口說話,碧落的心也就越不能安穩。
「碧落,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黑暗中雲邪再次開口,說出口的話與刮在臉上的風一般冷冽而刺骨。
「記得。」碧落頭又垂了下去。
「很好。很好。那你告訴本座,本座吩咐給你的任務,你是否完成了?」雲邪的話語中透露著狠戾,雙目透露著陰狠,透過月光的照射將其映照的越加的令人恐懼。
「回主上,我」碧落她不敢抬起頭來說,只回答了一句:「我錯了。」
她很清楚在主人的面前,絕對不能說狡辯之詞,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主人認為你對的,你就是對的,主人認為你是錯的就是錯的。不用找任何的理由想要脫罪,因此,碧落為了保命只能選擇認錯一途。
忽然一陣風起,就見碧落頭上的一小束頭髮從她的頭上飄落到了碧落的面前,而碧落的臉頰上赫然出現了一條長約三寸的血痕。
那縷頭髮直直的橫躺在碧落的眼前,可想而知雲邪的動作有多迅速,他居然能夠在人還未發現他動作的時候,就已經將碧落頭上的髮束割了下來,並且還在碧落的臉上留下了刀痕。若是他想要碧落的命的話,想必也不過是指手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