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璟看著她,心情似乎還不錯地笑道:「你又是我的,所以……我愛怎麼想就怎麼樣。」
「誰是你的,誰是你的!」樂清更加生氣地吼。
「你。」他說著,一隻腳便已經往她兩隻腳腕間插,臉上更是帶上了幾絲意味深長的輕笑。
樂清立刻緊並了雙腿雙腳,將他半隻腳夾在了腳腕間,兩眼盯著他罵:「色魔,老色魔!你給我滾去逛青樓,別碰我!」
「青樓女子,不及公主乾淨。」說完他便吻了下來。
「你……你放肆!竟拿本公主與青樓女子比,你……」
「你是色魔,混蛋!」
「我要閹了你,我要讓你絕子絕孫,我……」
「你……你……」
門外的安安終於將耳朵從門上挪開,輕歎了口氣。「還以為經過昨天一鬧,公主會收斂一些呢!」
「反正老爺並不與公主計較。其實……」寧寧將目光從房門上移開,看著遠處的夜空,喃喃道:「其實老爺對公主,似乎比對其他人都要寬容。」
安安看看他,想反駁些什麼,卻驚覺自己無從反駁。
沒錯,嚴璟是很壞,然而他似乎真的從未對公主壞過。從婚禮前夕私自離宮逃婚,到新婚夜摔交杯酒,再到每日每夜的那些不敬之詞……很多任性的舉措,他都未曾追究過。
為什麼會這樣?莫非……他有意的放縱,是在謀劃著什麼?琢磨到此處,安安便覺得自己無法再琢磨下去了,朝堂上的那些事,她可並不清楚。
屋內的細細的呻吟聲持續了很久。
樂清不知道身上男人是太多天沒做還是故意折磨她,總之……他今天折騰了很多次。以至於她最後累極困極,喘息還未平靜就睡了過去,竟打破了一直以來必須先沐浴完再乾乾淨淨入睡的習慣。
睡去前,她想,沒事,反正她點了香,有這香在,他的噁心種子便開不了花,結不了果,假以時日,到他再也生不了孩子,她便站在他面前得意地告訴他,他已經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變成太監了,哈哈!不……好像還不算是太監……要是,要是能讓他不舉就好了……「太監……」
已入夢中的她,一邊呢喃,一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而在她身側,嚴璟則是很有精神地睜眼看著她。
白天,謝婉晴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而拒絕了樂清再去茶館尋目標的提議。
嚴璟毫無一絲溫度的態度讓她再無興致應對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待在嚴府是為了什麼。
他待在府中的時間實在不算多,平日裡早出晚歸,吃了晚飯之後又有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書房,而今天的休沐之日,卻去打獵了。
可是,就算他留在府中又怎麼樣呢?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從不會停留過多的時間。
這幾日天又熱了起來,謝婉晴一人在外面走了一會兒便覺得要熱出汗來,正要回房,卻聽見了來自大門口的隱隱馬蹄聲。
是他回來了麼?馬蹄……又是馬蹄,心中一緊,那種無法抗拒的強烈願望再次湧上心頭。
她不要,不要就這樣放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而且要快,要令嚴璟也毫無招架之力。可是她不是公主,也沒有龐大的家世,要如何才能逼迫到嚴璟呢?
一滴汗水沿臉龐滑下,謝婉晴抬手拭去,只覺得背上都出了汗,渾身不舒服,恨不得去沐浴。
沐浴?
謝婉晴將這詞在腦中停留片刻,突然之間便打定了主意,轉身快速往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