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聞一聞手中熏香還不錯的味道,欣然道:「好,現在就給我點上,我看是什麼香味。」
「是。」寧寧聽從吩咐地找來只熏爐,將香料放了進去,點燃。
樂清蹲到香爐旁邊湊過去一聞,頓時眉開眼笑,對這香料滿意得不得了。且不說裡面的藥性,就說這香味,那也是極好聞的香啊。突然意識到個問題,樂清問道:「這香對女人沒什麼壞處吧?」
寧寧立刻回答:「大夫說了,沒有的。」
「好,太好了,寧寧你太會辦事了!」樂清興奮不已,立刻將頭上的金釵拔了支下來,塞到寧寧手中:「這個,拿去給你弟弟買糖葫蘆!」
「公主……這……」寧寧惶恐地看著手中出自宮中尚衣局的金釵,只覺得手都要被燙到了,可公主卻早已回過頭去歡喜地看著那香,絲毫沒聽到她的話。
「奴婢多謝公主。」寧寧最後只得如此回了一句,樂清自然是絲毫未覺。
當晚,樂清便一邊聞著宜人又讓人興奮的香味,一邊等著嚴璟的到來,很有種守株待兔的感覺。
嚴璟進來得比平常早一些。
才進房,他便轉頭看了看房周,目光直指冒著小縷輕煙的香爐。
「你以前不是不燃香麼?怎麼今天突然點上了?」
樂清本想說:「要你管!」然而話到嘴邊,卻又未能說出口,只是將頭一扭,說道:「我樂意。」語氣都比平時軟了很多。
昨夜的事,她以為自己早已不當回事,早已忘了,然而那時他可怕的面容,那時他狠厲無情的話語,總是時不時從腦中冒出來。
她終於還是不能忘記,他會娶她,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他會容忍她,也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而這身份的力量有多大她卻並不知道。他昨夜敢那樣說她,就證明他敢不把她這個公主當回事。或許有一天,她真會像三皇叔的兒子那樣被他砍頭?
樂清心裡一時竟泛出了一股酸楚。
床邊出現一道人影,回過頭去,這才發覺他早已站在了床邊,就那樣直直盯著她瞧著。
樂清偏過了目光有些不敢直視他,脖子不自覺往被子裡縮了縮。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她沒有側頭,然而眼角的餘光卻瞧見了他脫衣服的動作。心突然在那一刻緊張起來,臉龐也有些不尋常地發熱。
他揭了她身上的被子,緩緩去拉她腰間的繫帶。
樂清咬咬唇,終於還是無法做到躺在床上直挺挺地裝死,扭了一下身子擺脫他的手,伸手擋在了腰間。
嚴璟卻突然露出了一絲在她看上去很詭異的笑容。
「怎麼?不聽話,就不怕我將你也開除了皇籍流放嗎?」他覆於她身上,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樂清抖了抖唇,並未開口,顯然是硬生生將口中的話忍住了,然而在沉默半晌之後,卻還是怒聲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開除我的皇籍,這江山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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