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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2章 鬥智鬥勇,一招制勝 文 / 恬靜舒心

    哎呦喂,這個喬凝璇,原來就是備受皇上喜歡的輔國縣主啊?而且,她不但是和碩郡主的女兒,還是顧長遠嫡親的血脈喲?這可怎麼得了喲,剛才都罵了她什麼了??

    老太太和錢氏一身的冷汗,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神呆愣愣的,滿眼的驚慌和恐懼。此時此刻,她們的心裡驚恐萬狀,就生怕落個被殺頭的下場,對自己剛才的舉止,連腸子都悔青了?

    蕭豐矩的心裡也有點驚慌,但是卻依然不甘示弱,還在上躥下跳。他能這麼的「鎮定」,那是因為這十幾年以來,他在終南山橫行慣了,特別是在蕭家那是驕橫跋扈,說一不二的。就連那麼厲害的老太太,只要敢數落他,他立馬就鬼吼鬼叫:「再這麼羅裡-嗦的,我就帶著三個兒子,離開終南山,走得遠遠的,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還甭說,這一招還挺管用的,老太太生怕蕭家香火不繼,立刻就會閉嘴。這個二兒子問她要銀錢,她也從來不敢不給,因為只要一拒絕,兒子又拿孫子來威脅她。那錢氏在家裡,也懶得很,什麼家務都不幹。就連他們一家五口的衣服,也時常讓梨香「順便洗一下」。

    有一句古話,叫做「上料不正下樑歪」,此話說的不假啊?錢氏的三個兒子,大的十歲,老二八歲,小的七歲。三人平日裡都不愛讀書,泥裡去土裡滾,是終南山地區的小痞子。這三人剛才也叫喚得很厲害,驕橫跋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話聲沒主。懵懂無知的三人,不能理解自家大人為何要害怕璇兒這麼一個小奶娃,在他們的眼裡,璇兒可不就是自己大伯的徒弟麼?哪裡有師傅的家人,要害怕一個六七歲的小徒弟的?果真如此的話,這世道就沒有天理,太陽也該從西邊出來咯?

    雖然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但是這三人愣是不信邪,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老大蕭無敵做了個手勢,就同時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齊齊砸向璇兒的腦門?

    耳邊有「呼呼」的聲音傳來,璇兒眼底閃過一道寒芒,雙腳輕輕一點,踏風而起。嬌小健美的小身子,在空中輕盈的舞動了一下,右腳的腳尖就落子在了蕭無敵的頭上。稍微的一用力,蕭無敵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喚聲,驚得其餘的兩個混小子「撲通」一聲,就摔了個嘴啃泥。

    此時此刻,蕭家的宅院裡,還有宅院外面,已經圍了很多的人。終南山那幾個德高望重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璇兒的師兄師姐,也來了二十幾個人。

    眾人聽了緣由,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老太太和錢氏一家五口,在幾十雙冷冷的目光聚焦下,老太太終於從癡呆的狀態回過神來,無邊的驚恐在心裡肆虐橫行。

    十幾年以來,凌駕於左領右捨的冷傲清高,在這一刻分崩離析,蕩然無存。她不由自主的,就匍匐在了地上,哀聲懇求:「縣主饒命啊,這可是我蕭家的長孫啊,日後您的師傅老了,也是要靠這個侄兒養老送終的啊?求縣主看在您師傅份上,就饒恕他一回-?」

    「就是啊,縣主啊,這是要給你師傅養老送終的人,你可動不得啊?」老太太的話,無疑給錢氏壯了膽子,她臉上的恐懼和驚慌竟然一掃而光。

    這個愚蠢的婦人覺得,她的兒子是蕭哲翰日後要依靠的人,那麼作為蕭哲翰的徒兒的璇兒,就必定不會動她的兒子。由此,她也必定不會有事的?這麼想著,她的唇邊,竟然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看向璇兒的目光,甚至還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蠢貨?我的師傅,用不著你的混賬兒子養老送終?我的師傅,可是有兩個乖巧懂事、才華橫溢的親生的女兒的?就你那三個痞子兒子,要人品沒人品,要才學沒有才學,就這樣低劣的人,也想要給我的師傅養老送終?哼,這真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的兒子們半點資格都沒有?」

    璇兒回了她一個極其輕蔑的眼神,手中就多了幾片樹葉,只那麼輕輕的一揚,錢氏和她的三個兒子以及蕭豐矩,就都變得口眼歪斜,神情極其的古怪。

    「今天,我以輔國縣主的身份下令,將這一家五口驅逐出終南山地區?並且,永遠不得再踏入半步?至於這個是非不分,心腸歹毒的老婆子,就暫時住到第三進院落裡去,沒有本縣主同意,不得踏入第二進院落和第一進院落半步?」

    璇兒飛身一躍,站在了海棠樹低矮的枝椏上,聲色俱厲的說道。蕭豐矩想要反抗,她的目光冷冷的一掃射,天不怕地不怕的蕭豐矩心裡就不禁顫抖了一下,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用求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老娘。

    老太太早就被嚇破了膽,自顧不暇,哪裡還顧得上這個讓她愛恨交加的不孝兒子?這個兒子,懶惰成姓,身無所長,又不孝順,如果不是為蕭家生了三個兒子的話,那可真是半點價值也沒有的了?

    為這麼一個兒子,去冒進一步得罪並冒犯堂堂的輔國縣主的風險,她還沒有瘋呢?至於孫子,她也想通了,被趕走就被趕走-?哼?那該死的老頭子,說是回老家去看望二叔,都過去三個月了,還不見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什麼騷*女人糾纏上了?

    也罷,這三個孫子,可是他蕭家的,她不過是個外姓人,老頭子都不緊張,她還是先把自己的小命給保住再說?她都五十多歲了,如果被趕出終南山,跟著二兒子一家的話,那就得去討飯了。那樣的話,用不了多久,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凍死,或者是得病而死?

    老太太沒有看二兒子一眼,緊緊的把眼睛給閉上了,對於三個孫兒的哭喊聲,也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小蔥和小禾押著錢氏,去收拾他們自個兒的衣服物品,璇兒的幾個師兄師姐主動跟隨,二師兄道:「這十幾年以來,這一家人都是蛀蟲,都是靠師傅養家的。可憐的師傅啊,辛苦掙來的血汗錢,都要被這幾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搾乾了?這家裡的東西,除了他們自己的換洗衣服之外,半個銅板也不能讓他們帶走?」

    璇兒微笑點頭,讚許的道:「二師兄所言,甚是,正合我意?就這麼辦-,只許他們拿幾件換洗的衣服?」

    頓了頓,璇兒的目光掃過錢氏滿頭的珠翠,又看看師娘梨香頭上那僅有的一支木簪,心裡不禁酸澀難忍,陡然拔高了聲音,厲聲喝道:「大家看看,師娘的頭上只有一隻木頭做的髮簪,而這個吃了十幾年白食的女人,竟然滿頭的珠翠?可想而知,這十幾年以來,這家人都不知道搾取了多少師傅的血汗錢?」

    燕王世子振臂高呼,熱烈應和璇兒的話:「就在今天,本世子還在山腳下的飯館,看到這一家人大吃大喝。那一桌子的飯菜,少說也得一兩銀子?可憐我師娘的飯桌上,只有一碟青菜豆腐和一碟鹹菜?這是什麼道理?簡直就沒有天理了?」

    小蔥也義憤填膺的大聲道:「今天,之所以會發生這麼大的衝突,也是因為這一家子,嫌棄午餐不夠豐盛,就用很惡毒的話罵自個兒的大嫂,說她心腸狠毒,把好吃好喝的都藏起來,故意讓大家每天粗茶淡飯?這可是惡人先告狀,黑白顛倒啊?如今這個家裡只剩下幾斤米面,一兩銀錢了,有青菜豆腐吃,那就該偷笑了?」sxkt。

    小禾也忍不住跳腳道:「蕭師傅去京城的盤纏,都是我家主子給的呢?如果縣主沒有給蕭師傅盤纏的話,真的很難想像,蕭師傅是否要一路乞討、或者喝著西北風去京城的呢?還有啊,這個糊塗透頂,心腸狠毒的老太太,剛才竟然還要代替蕭師傅休妻,那休書是當著我們幾個的面,扔在了蕭太太的臉上的?」

    「啊?這麼惡毒,這麼蠻橫跋扈,這麼不要臉啊?」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陣抽氣的聲音,議論聲紛紛響了起來。

    璇兒振臂一呼:「大家都來說一說,這樣的婆婆,這樣的小叔,這樣的弟媳,這樣不要臉的一家人,是否還有留在終南山的資格??」

    「把他們都給趕出去,趕出終南山,永遠不得踏入半步?」

    蕭哲翰的徒弟們,帶頭呼喊了起來,緊接著,其餘的人也高聲應和。呼喊聲一陣高過一陣,引起了山鳴谷應,響切雲霄。

    老太太哆嗦著嘴唇,半個字也不敢說,只是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兒媳婦。自以為是、隨心所欲了大半輩子的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出身清流世家、又貴為婆婆的她,竟然要向一個被她剛剛「休掉了」的媳婦低頭求助。

    她的牙齒咬得咯崩的響,雙手的指甲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掌,尖尖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皮肉裡面,在心裡狂呼叫囂:哼?該死的賤女人,就先讓你得瑟一陣?只要設法留在終南山,等我大兒子回來,必然叫你生不如死?休掉你,都是輕的,至少得打斷你的一隻狗腿,毀去你的容顏,讓你的下半生,都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戾,沒有逃過璇兒的眼睛,也沒有逃過蕭哲翰的幾個徒弟的眼睛,更沒有逃過顧長遠和一行大師的眼睛?本來,顧長遠和一行大師,還想要息事寧人,這麼一來,他們的心裡就打定了主意,要袖手旁觀,就由著璇兒做主?

    璇兒給小蔥打了個手勢,小蔥會意,立刻和小禾以及璇兒的那幾個師兄師姐說了句什麼,幾人就快速的押著錢氏,去往那一家人住的三進院落,收拾換洗的衣服去了。

    錢氏的大兒子蕭無敵用狠毒的眼神盯著璇兒,破口大罵:「喬凝璇,你這個賤蹄子,不要臉的東西,欺師滅祖的東西?離開這裡,我就去找我的大伯,讓他把你的嘴巴給撕碎?」

    這十年以來,他過的都是小皇帝一般逍遙霸道的日子,想幹啥就幹啥,想要什麼就是什麼。甚至,就連他時常無故責打大伯的兩個女兒,奶奶也會護著他,不讓大伯動他一個手指頭。所以,這就給了他一個假象,讓他深深地以為在蕭家,他的地位不可撼動;深深的以為,大伯當真不敢得罪他,當真得依靠他養老送終?

    用顧惜的話來說,就是以為「離開了他,地球就不會轉動了」?

    其實不然?在蕭哲翰的心裡,對這個頑劣不堪、陰險狠毒的侄兒,既頭疼又厭惡?如果不是老母親從中作梗,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狠招逼迫他的話,他早就把二弟一家五口給趕出家門了?

    悲催的蕭哲翰,骨子裡是個大孝子,「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對他的毒害太深了?無論二弟一家如何的過分,如何的無情無義,如何的不可饒恕,他都不敢忤逆自己那個不可理喻的老母親?

    每當午夜夢迴,看著消瘦不堪、偷偷哭泣的愛妻,他的心就被揪得生痛;每當看到兩個懂事可愛的女兒,手上臉上那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傷痕的時候,他的心就會被憤怒和悲痛給甜蜜,恨不得可以將那三個罪魁禍首一腳就給踢飛?

    那三個罪魁禍首,正是二弟的兒子,是他的侄兒,是老母親看得比命還重的蕭家的所謂的「香火」?其實,生兒生女,對於他來說,真的並不覺得有多大的區別?無論是兒子也好,女兒也好,不都是他嫡親的骨血麼?

    而且,兒子也好,女兒也好,得懂事才行啊?像二弟的那三個兒子那般的兒子,就是生下一百個,又有什麼用呢?不但對蕭家一點助益都沒有,而且每多生一個,對蕭家和這個社會,就多一個禍害?

    人品、武功和才學,都享譽終南山、甚至是整個蘿藜國的蕭哲翰,既不是二傻子,也不是個拎不清的二百五,除了有點愚孝之外,在其他的方面,他可是看得無比的通透?

    蕭無敵的話,引起了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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