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摸了一下,至於大驚小怪嘛?巫俏俏不甚理解他介意的地方,「不就是摸了一下嘛,這麼小氣【竹馬賴青梅:天上掉下個巫俏俏174章節】。」
「也就是我-,要是別人,會覺得你人很隨便的。」
她歪著腦袋看著徐晨陽,半響才緩道:「隨便就隨便-,反正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她這口氣,大有破罐子隨便摔的意思。
很不滿意她的回答和說話的態度,徐晨陽的手猛的抓住她的胳膊,「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在學校的處境,他再清楚不過,可他只是想她不要這麼對項斌做出如此舉動而已,哪曾她會誤會。
「是不是又有什麼差別呢。」巫俏俏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雖然她嘴上說著無所謂,但眼底卻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不管她再粗神經,姓格有多麼大大咧咧,面對那些流言蜚語,是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無動於衷,這一刻,黑夜中的她,被一股稱作嬌弱的氣息圍繞。
「如果真的介意,就不要裝作滿不在乎?」
「呵呵,你知道什麼?」巫俏俏睨他一眼,「不要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你和他們沒什麼差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會看表面。」
剛開始徐晨陽沒明白她的意思,沉思片刻,思索著是不是在說她與破頗哥和丫丫妹的關係。
「我是那樣的人嗎?」徐晨陽不滿的反問,「如果你這麼認為,那就太不瞭解我了。」
「我本來就不瞭解你?」巫俏俏想也沒想的就蹦出這麼一句話,話以出口,兩人都愣住了。
思一可說。她可真會讓人傷心,「我們一塊長大的,一起上學、吃飯、玩耍,甚至還睡到一張床上,偶爾和你鬥鬥嘴,怎麼能說不瞭解我呢?」
「可是,不要忘了,我們分開了五年,也就今年我們才又見面的。」五年前,徐晨陽可不會抱著女生親。
一提五年前,兩人都想到大年初一,也就是巫俏俏生日那天發生的事兒,已經說過忘掉這件事的,可無意中,兩人都顯有些侷促和尷尬。
「那天,我們吵的好凶哦?」她口氣略帶調侃。
「是啊,從來沒那麼厲害過。」
巫俏俏看著他,一臉的迷茫,「那天我們什麼原因吵起來的?」
「不知道,忘了?」
巫俏俏一臉的狐疑,「怎麼可能,你記姓那麼好?」
「過去那麼久,想不起來了。」徐晨陽裝作無奈狀。但他並沒有模糊,更不可能忘記,那天的事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天她生日,他的心情也是極好的,還準備了生日禮物,可她卻對馬濤說了句好喜歡你,他心裡頓時就不舒服起來,現在想想,或許那個時候他已經把這丫頭放在了心上了,不然也不會小氣的和她吵起來。
「嘖,我們之前說什麼來著?」巫俏俏撓頭,「好像跑題了?」正說著,巫俏俏想起剛才的話題,「噢噢,對,說我們不瞭解彼此來著。」
何止跑題一次,有好幾次,徐晨陽都以為是時機解釋階梯教室的事情,可三兩句的,她就扯遠了。
徐晨陽不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而是問道:「你最近在生什麼悶氣,看到我都沒好臉色?」
「我哪有生氣?」她自是不會成為因為那天看見兩人摟摟抱抱心裡不舒服,便硬著頭皮否認,想了想,找了個理由搪塞,「還不是因為你心黑,說什麼種搖錢樹,竟騙去我那麼多錢?」t7sh。
她的心虛,徐晨陽看在眼裡,掩下笑意道:「我上周有還你,是你不要的,可不好賴在我身上。」
上周從動物園出來,徐晨陽拎著沉甸甸的錢袋子給巫俏俏,可她拒絕了,說是他都出錢請他們去動物園和遊樂場,這點錢就不好意思收了。
「哼,我後悔了,不行?」
「行行行。」徐晨陽有些頭疼,怎麼說著說著又跑題了,「咳咳咳,言歸正傳,你還沒說你為啥生悶氣呢?」
「我、我···」巫俏俏結結巴巴的,「你,你和,那個···」
「我?我和誰?怎麼了?」
看他一臉的茫然,巫俏俏更不知要怎麼開口,畢竟那是黑老包的私事,和她無關的,她生什麼悶氣啊?
「結結巴巴的,可真不像你的風格。」徐晨陽冷聲嗤笑,隨便飄過去一個不屑的眼神。
被他這麼一激,巫俏俏腦子一熱就來了勁,卡在喉嚨的話脫口而出,「林儀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徐晨陽楞了楞,就在巫俏俏按捺不住又要開口的時候,才緩緩道:「不是【竹馬賴青梅:天上掉下個巫俏俏174近距離談話章節】。」
「不是?」巫俏俏心中一喜,但很快又炸毛似的,「不是,你竟然說不是?不是你幹嘛抱著人家,幹嘛親人家···」巫俏俏嘴巴機關鎗似的,只顧著放搶,那曾注意到說漏了嘴。
「我抱著她,還親她?」
「對啊,就那天在階梯教室裡,我都看見了,你們兩個抱在一起。」巫俏俏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你看錯了?」看她那模樣,恨不得給他兩巴掌的模樣,他心中就奇怪了,照她的脾氣,當時應該會衝上去才算正常的。
「死鴨子嘴硬,我眼沒瞎,全都看見了。」她口氣酸溜溜的,「你要不信,問吉祥,她也看見了。」
「有時候,看見的不一定是事實。」見巫俏俏一臉的不置信,徐晨陽繼續道:「我也沒料到,她會突然撲過來,真的,完全是意外,當時我也嚇了一跳。」
巫俏俏歪著腦袋:「你沒,那個···」吞吞吐吐的,半天哼唧出兩個字,「親她?」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我現在輕輕清楚的告訴你,你聽好了,我沒有,我不喜歡她,更不可能親她。」他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入耳,這下她聽的是真真切切。一抬頭,正好對上他的雙眼,那眼神好熱切好認真,看的她的心直打顫。
「我、你、我,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幹嘛這麼認真。」她有些心虛,心也蹦蹦的亂跳。
「你呢?」不急於逼要答案的徐晨陽,最想知道的是她對項斌的感覺。
「我?我什麼我?我怎麼了?」
「你喜歡項斌?」
「當然啦。」
「為什麼?」雖然他不喜歡項斌,但卻不的不承認,他真的很優秀,良好的家世,聰明的頭腦,姓格又好,如果他對巫俏俏沒有企圖心的話,他會很樂意和他成為好朋友的。
「讓我想想。」提到項斌,巫俏俏就想起她溫軟的大手,和那句讓人心安的「俏俏,不好怕,你還有我?」
「黑老包,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迷路那次?」
「記得。」在長大之後,覺得小時候的事情很遙遠,可最近才發現,不管再遙遠,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特別是關於她的一切。而那次迷路,還是他尿床,說她是撿來野孩子那天發生的。而到現在他都清楚的記得,知道找不到她那一刻,內心的恐慌和不安。
「呵呵,有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救我,把我送進醫院的人,沒想到-,嘿嘿,我是真的真的沒想到的,有時候覺得世界很大,可遇見他之後,就覺得變小了,哈哈,你有這種感覺嗎?」
徐晨陽有些吃驚,他真的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事。
「有的時候我會做夢,夢裡有人牽著我的手,告訴我說:俏俏,不要怕,還有我。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個夢,直到前些天,我才知道,那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
「哎,太不可以思議了,所有的一切不是夢,而是真切存在的,活生生的。」
說這些的時候,她一臉的激動,但眼底卻蕩漾著一種叫做平靜的東西,這一刻,徐晨陽真的確信,在巫俏俏心中項斌有著別人無法替代的位置。
「你幹什麼?」巫俏俏的手突然被徐晨陽抓住,正在說話的她嚇了一跳,反射姓的要抽走。
徐晨陽不放手,不顧她在掙扎,反而靠近摟住她,「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也不知是因為掙扎還是別的原因,她覺得臉發燙,都快要燒到耳根了。
「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沒有,喂,你、你瘋了嗎?摟的這麼緊,快、快點放開我。」黑老包今天真反常,不過她也反常,她平時當他是哥們,有時也會拉他的手或胳膊,當從沒像今天這樣,心理碰碰亂跳,弄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真的沒感覺?」
「沒有。」
看她手足無措,大有惱羞成怒的架勢沒,擔心把她惹毛又賭氣不理他,徐晨陽不得已放開手。這丫頭平時也算聰明,怎麼遇到感情這回事這麼遲鈍?難道她一點都沒注意到他的心思,沒注意到提起林儀容時她酸溜溜的口氣?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啦?」他一鬆開手,最直接的感覺就是少了溫暖的懷抱,大半夜的有點冷,巫俏俏抱著胳膊,上下摩挲。
她走的前面,步子快而急促,但還是猶豫著放慢腳步,想他會快步趕上一起走,可慢走幾步後,他仍舊在後面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