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陳熙現在已經說清身世了。」
喬喬盡量用很平穩的聲音回答著,畢竟這件事給她的生活帶了巨大的衝擊,陳子元看了看喬喬,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張了又張想說什麼,可是卻又什麼也沒有說,到最後,尷尬且勉強的笑了笑。
「那你今天來是特地來看我的是麼?」
他問的這麼直白到讓喬喬不太好意思起來,但是也點了點頭。
「對不起,知道了這件事,我現在才來看你。」
她的這一聲對不起到讓陳子元有些驚訝了,但是,他的眼裡浮現出一絲笑意。
「我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的,你還願意認我?」
陳子元看著喬喬,一字一句的問著。
「不管你是誰都好,也割捨不了我和你的血緣關係。所以,我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不是麼?雖然不能為你做很多事情,但是,以後我會盡量讓你過的舒適一些。」
這些話都是喬喬發自肺腑的話,陳子元心裡感動卻也愧疚,不管怎麼樣,只要陳熙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他就算是現在死了也值了,就算……看了一眼喬喬清亮的眸子,這樣的善良讓他不敢直視,對於這個女孩他也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了。原諒一個父親的自私……
「只要你肯認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你稍等一下,我寫一封信,你幫我轉交給陳熙。」
……
從監獄出來之後,手裡拿著陳子元給陳熙的信,不知道為什麼,喬喬覺得,這信沉甸甸的,而且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到底是心裡說了什麼?
「怎麼了,出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裝憂鬱啊?」
荊玉臣這麼一說惹來翹喬喬一個大白眼
「我沒事兒刷什麼帥,你才裝憂鬱呢,你全家裝憂鬱!」
哈哈……這才是沒事兒的樣子麼,打開車載音樂,搖頭晃腦的跟著音樂搖擺,喬喬是服了這個大少爺了,放個肖邦也能這麼嗨,就跟聽舞曲兒似的,他真是做到雖然不聽舞曲兒但是心中有舞曲兒的無上境界了。
「怎麼樣,談的不錯?」
喬喬搭隆著臉,她也不知道算好還是不好,不過一場談話下來,陳子元問的最多的就是陳熙怎麼樣,陳熙什麼什麼的,說來奇怪,她以為自己會嫉妒的,可是莫名其妙的,她心裡一點嫉妒的心裡都沒有。反倒是覺得好像在聽一個父親在訴說對女兒的思念似的,她是不是太冷血一點?
「荊玉臣,我不明白為什麼,剛才他一直說陳熙如何如何,我心裡一點妒忌的感覺都沒有,就好像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心情雖然很複雜,但是那種什麼血緣關係而帶來的所謂久別重逢的關係卻一點都沒感覺到,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她的話讓荊玉臣聽著了間歇性的抽搐,也不搖頭尾巴晃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之後才說道
「你這麼問我,我也沒啥答案,但是一般來講的話,要真是有血緣關係怎麼樣也有點一種血濃於水的牽引吧,不過你情況可能特殊,你也別在意,感情這個東西,相處一下就有了。」
特殊?那她還真是特殊,哎,這不看吧,心裡鬧挺,這看了更加的鬧心。算了,想多了也沒用。
「你送我去大宅吧,我這裡有陳子元給陳熙的一封信。」
信?荊玉臣挑了挑眉,有啥話帶一句不就好了,好端端的寫什麼信呢?不會有什麼貓膩兒吧、
「喂,好端端的寫信幹啥啊?不是有啥貓膩兒吧,你把信抽開看看。」
看信?喬喬趕緊搖搖頭,這是別人的**,就算對方是她親爹,也不能隨便就這麼打開看啊。
算怎個爸。「好事兒你就不帶幹幾件兒的,看人家的信這算咋回事兒啊?我不看,有沒有點道德?」rvpd。
就說她嫩吧,這是她自己的事兒呢,不看,萬一有啥貓膩兒她後悔都來不及!
「你就聽我的吧,看看怕啥啊?沒貓膩兒就怕人看,有啥事兒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說,讓你轉達,還寫信,一看就是有鬼。」
荊玉臣信誓旦旦的說著,喬喬不解撇了撇嘴角,有貓膩,能有啥貓膩?要是有貓膩的話,早就爆發了。
「不管怎麼樣,我不同意。」
她可是又底線的人!這種事兒說啥也不幹。荊玉臣抓狂了,這小妮子是不是山頂洞人啊,還是周口店人,怎麼這麼食古不化呢?!
「不停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有你哭的那一天」
這話的語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可是喬喬不管抱著包包,索性就閉目養神起來。
不過一個小時之後從城郊的監獄回到了s市市區,黑色奔馳停在秦家大宅的門口,荊玉臣說要等著喬喬出來,可是讓喬喬一頓神說,這貨是走了,再怎麼著,她現在還是秦御的妻子呢,就算秦家二老看她再怎麼不順眼也不能明面說出來。
「爸媽。」
顧嫂給開了門,一走進大宅,看著客廳的秦家看著電視的二老,喬喬就很禮貌的喚人。陳熙正巧正給秦夫人在削蘋果皮。看見喬喬立馬揚起笑臉。
「喬喬你來了。」
就算陳熙是表面功夫也好,喬喬也還有些安慰的,不管怎麼樣,這算是有人還能夠理她,秦夫人臉上也帶著笑,這樣的笑以前喬喬只覺得很親切很和藹,但是現在她卻有些不安和侷促,而秦老爺子雷打不動的看著電視,可是一點都沒有要跟喬喬說話的意思。
「陳熙,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有事?陳熙不自覺的看了看秦夫人。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那樣子好像母女倆在互相打個眼色以免被喬喬算計了一樣。
「什麼事?關於……」
關於?她總不能說是監獄裡的人有封信要給她吧,本來秦家人就對這件事很過敏,要是說漏了,那就是撞上槍口了。
「媽,我想跟跟陳熙討論一下摸底考試的題目。」
很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拉著陳熙就到了二樓,然後,在陳熙的臥室裡,將陳子元寫給她的信從包包裡拿出來交給她。陳熙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喬喬。不太明白給她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
喬喬指了指裡面。
「裡面有給你的信,我今天下午去了監獄。」
監獄……用不著再多說,陳熙也明白了,趕緊拆開信,看完一封信之後,陳熙的小臉上全是震驚,最後手都在顫抖著。
「爸!爸……」
急急忙忙的跑下樓,拖鞋都甩丟了一隻,可是她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她要去監獄,要去監獄!
「乾媽,我要出去,我要去監獄,求求你,快讓人送我監獄看我爸爸!」
秦家二老看著急的要哭出來的陳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按照她說的做,立刻準備了一輛車來,喬喬下樓的時候,看著幾個人忙做一團,雖然不知道信中的內容,但是也知道跟陳子元有關。
「陳熙,怎麼了,信裡說了什麼?」
拉住陳熙的手,喬喬擔心的問了一句。可是陳熙卻是冷冷的看著她。
「放開手!我爸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陪葬!」
被她眼裡的恨意震得不知道說什麼,但是也知道事態嚴重,可是陳熙根本不讓她跟著去,沒辦法就只能給秦御打電話,等夫妻倆趕到的時候,監獄的人又通知他們去市裡的醫院,這樣兩個小時後去了,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搶救室的外面。陳熙靠著手術室的牆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亮著的紅燈,好像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失去什麼一樣。
「媽,怎麼回事?」
秦御問著秦夫人,秦夫人也是六神無主。
「說陳子元在監獄裡用毛巾綁在水龍頭上自縊了。現在搶救呢。」
自縊?這兩個字讓喬喬的身子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好大叔的手疾眼快,及時的抱住了小妻子下滑的身子。
「怎麼會這樣?我下午去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自縊呢?」
喬喬喃喃的說著,秦御看著她蒼白著臉色,扶著她坐在椅子上。
「放心,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在大叔的懷裡,喬喬那種讓她自己都憎恨自己的感覺又出來了,她是擔心,但是卻沒有那時候失去慕父的感覺,好像,她沒有將裡面搶救的男人當做自己的家人一樣,怎麼會這樣?她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就是這種冷血無情的人?!
過了一個小時,搶救室的燈滅掉,醫生從裡面出來,陳熙噌的站起來,第一個衝到門口,這個舉動又一次讓喬喬內疚,她……也沒什麼資格說秦家二老,她也是個虛偽的人,說什麼接受一個毒販做自己的爸爸,可是現在她還是有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和舉動。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很討厭!
「醫生,我爸爸怎麼樣?我爸爸怎麼樣?」
陳熙死死的抓著醫生的手腕,生怕錯過什麼訊息。任誰都不會覺得裡面的病人並不是這個女孩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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