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這段時間有些事情要處理,需要回趟內地,所以醫院的事情你就多操心一些。」荊世瑞對荊世年說道。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你親自回大陸嗎?」荊世年輕聲道,他跟荊世瑞是雙胞胎兄弟,如果不是親人很少有人能真正地分出他們兩個。
荊世瑞點點頭,這件事他必須親自處理,這麼多年他雖然生活在這個信息發達的社會卻一直活在自設的封閉世界裡,他刻意切斷了一切關於他們母子的消息,但是現在他不能再躲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她也不會讓荊心將這個東西帶給他,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必須回去一趟。
看著弟弟那凝重的神情,荊世年點點頭,「那你放心回去吧,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嗯,謝謝大哥。」
荊世年輕輕拍了拍荊世瑞的肩膀,「回去吧,這麼多年也該回去看看了,不管當年的事情是誰的對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給釋懷了,孩子已經長大,你也應該回去看看了。」
荊世瑞點點頭,「心心跟松旭的事情你還是勸勸她,這孩子脾氣倔,我說了她不聽。」
荊世年歎了一口氣,「這個孩子從小被慣壞了,現在別說你了,我說什麼她也不會聽的,只是這次她回香港我感覺她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荊世瑞也有這樣的感覺,他贊同地點頭,「我也發現了,哥,我讓你看個東西。」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枚紐扣一樣的東西,放在了荊世年面前的桌上,「這個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吧。」
荊世年看了荊世瑞一眼,有些疑惑地拿起桌上的東西,「這不是當年你留給荊霞的東西嗎?怎麼會還在你手裡?」
「這是心心交給我的。」
「心心?她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荊世年一臉的震驚。
荊世瑞搖搖頭,「我不知道是誰給她的這個東西,但是我想不管怎樣我都需要回大陸一趟。」
「既然這樣,我想這次你回內地一定不會那麼的順利,我看還是讓人跟你一起吧。」
「不用了,人多扎眼,還是我一個人去比較好,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派人看著心心,我怕她被人利用還不知,做一些錯事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這件事我明白,你就放心回去吧,等見到了小霞和孩子給我打電話。」
荊世瑞點點頭,離開了荊世年的房間。
回了自己的住所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後,荊世瑞就趕往了內地,不管是凶還是吉他都需要去探個究竟。
荊世瑞剛出機場,一戴著墨鏡個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你好荊先生。」
荊世瑞一愣,心中暗叫不好,難道早就被人盯上了?他略微靜了靜神轉過身,「請問是哪位?」
「夫人讓我來接先生過去。」年輕男子恭敬地說道,「荊先生這邊請。」
荊世瑞順著年輕男子所看的方向看去,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打開的車窗旁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雖然只是一個側臉,而且這麼多年沒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荊霞,略微想了想,荊世瑞跟著年輕男子向車子走去。
坐上車子,荊世瑞便開門見山地問,「找我什麼事?或者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當年他們之間的約定是,如果她離開,那就帶著這顆荊花種子一起離開,除非到不得已她絕對不可以聯繫他,更不可以見面,而且如果要聯繫見面就必須以這顆種子作為信物,這顆荊花種子被密封在了一個金屬製的鐵盒子裡,而這個鐵盒只有紐扣般大小,其實當年荊世瑞做這個盒子的時候是有一個秘密的,只是這個秘密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所以荊世瑞猜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她絕對不會聯繫他,畢竟三十年她都沒有聯繫過他。
荊霞這才扭過臉,雖然已經年過五十的人,但是她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倒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貴婦,歲月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但是卻依然讓她在這場洗滌中改變了許多,在她的眼中再也找不到當年的清澈見底。
「這麼多年不見,你蒼老了許多。」荊霞輕聲道。
荊世瑞輕輕扯了下嘴角,「但是你依然還跟以前那麼的漂亮。」
荊霞也笑了笑,讓司機發動了車子,搖上了車窗,「你依然還是那麼討女人喜歡,我想她一定很幸福能得到你的愛。」
荊世瑞先是一愣,隨即輕笑,「那當然。」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說話,沒有多長時間車子就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小區停下,荊世瑞看了一眼外面,心想,難道那個男人就讓她跟孩子住在這裡?像他那樣的身份不可能給不起他們一套別墅,這裡雖然還不行,但是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荊霞看出了荊世瑞的疑惑,她笑了笑,給他指了一下自己的住處,「我就住在四樓的那個地方。」
「小霞,這些年你就是在這裡住的嗎?」荊世瑞問。
荊霞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推開門下了車。
荊世瑞心中甚是疑惑,終於到了荊霞的住處關上門他這才又問了一遍,「小霞,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跟他沒有在一起?」
荊霞沒有回答荊世瑞而是走到了茶具前,輕聲問,「想喝些什麼?白開水還是咖啡或者茶水?」
「白開水。」
「這麼多年你的習慣依然沒有改變。」荊霞端著倒好的白開水放在了桌上,「坐吧,客廳不大,但是已經很好了。」rrot。
「你們沒在一起?」
荊霞笑了笑,「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猜想的。」
「我跟他感情一直很好,這段時間他有事情忙顧不上我,所以我就回國來散散心,畢竟兩個孩子都在國內,我一個人來呆在國外想他們。」
「兩個孩子?」荊世瑞有些吃驚地看著荊霞,她跟邵振東有孩子?
「對啊,彼酉還是你給他取得名字,車宇是我跟他的孩子。」
「如果我沒有記錯,彼酉應該已經二十九歲了吧?」
荊霞笑著搖搖頭,「不,他現在的年齡只是二十五歲。」
「怎麼可能?你離開的時候明明已經懷了身孕,他怎麼可能才二十五歲?」
「我說他多大他就多大,現在他就是二十五歲,我想我有這個權利這麼做,因為我是他的母親,而你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你——」荊世瑞漲紅了臉,卻無言以對。
荊霞看了一眼荊世瑞有些惱怒的樣子,笑了笑,「他跟車宇都是我跟東哥的孩子,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你不用這麼的惱火,當年這是你說的話,怎麼,你現在不會是忘記了吧?」
荊世瑞看了她一眼,知道她這是故意在激自己,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坐在了她的旁邊,「我想你叫我來不會是想向我炫耀你有多麼的幸福吧?」
「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跟你炫耀嗎?」
荊世瑞坐直身體,看向桌上的一張邵彼酉的照片,伸手拿了起來,淡淡地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因為多年不見你已經變得我無法認識。」
荊霞不再說話,客廳裡一陣沉默後,荊霞站起身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面,轉過身,「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邵振東要殺了彼酉,所以我不得不找你來,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彼酉。」
荊世瑞拿著相框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看著照片上的邵彼酉,他的嘴角自然流露出了屬於父親的那種慈祥的笑容,「他現在在哪兒?」
「還在內地,具體在哪兒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幾天前他來過這裡然後又離開了,他一向行蹤不定,這次是徹底跟邵振東決裂,所以——」
荊世瑞一臉震驚地看著荊霞,「難道邵振東知道彼酉不是他的孩子?」
荊霞搖搖頭,「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我也沒有告訴過他,但是根據我的直覺他應該懷疑過或者已經知道,這次彼酉為了那個叫北柯的女人差點要了他的命,所以他發出狠話一定會殺了彼酉,所以我想他應該是知道了彼酉不是他的兒子,否則他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荊世瑞聽完點了點頭,「我現在需要知道那個北柯跟彼酉是什麼關係?」
荊霞歎了一口氣,這個北柯簡直跟她母親一樣,同時北幾個男人寵著,可是結果呢還不是死在了男人的手裡,就算是長得再漂亮那又能怎樣,人都死了漂亮還有什麼用,也許這就是孽緣,自己的兒子也偏偏被她的女兒給迷惑,「我想你應該知道北柯是誰的女兒吧?」
荊世瑞有些不解地看著荊霞,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想說她是溫韻的女兒?」
「沒錯,她確實就是溫韻的女兒。」
荊世瑞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她有些眼熟,原來她是溫韻的女兒,真是沒想到呀,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的孩子竟然也碰到了一起,「你的意思是彼酉喜歡北柯?」
提起這事荊霞就一肚子的火,「是,而且因為這件事他還跟我大吵了一架,我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見過他了。」
「照你這麼說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也就是說北柯在彼酉,松旭,還有上官程軍他們三個之間周旋?」
都然點對。荊霞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情,「沒想到這個北柯什麼好的東西沒繼承,卻偏偏將她母親身上的那股騷勁給繼承了,有時候我真的替定村感到惋惜,他怎麼娶了那樣一個女人,而且還因為那個女人丟了自己的性命,一點兒都不值得。」
「不許你這麼說小韻,她不是個那樣的人!」荊世瑞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管怎樣他都不許荊霞這麼說溫韻,因為他知道溫韻不是個那樣的女人。
荊霞諷刺地笑著看著荊世瑞,「怎麼,這麼多年你依然對她念念不忘?不過也未免有些太晚了一些,你想護著她,可是她已經不在這個人世,嘖嘖,多麼的可憐,還留下兩個可憐的孩子,唉!」荊霞故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目的就是要讓荊世瑞慌張,她是個女人,雖然溫韻已經死了,但是她卻依然活在荊世瑞的心裡,何止荊世瑞,就連邵振東到現在也對她依然念念不忘,每次他們纏綿的時候他的嘴裡都不由自主地叫著溫韻的名字,這讓她恨不得殺了那個女人,幸好她死得早,否則她也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荊世瑞惱怒大聲喊了一句,「如果你再這樣說小韻,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麼,心疼你的心上人了?荊世瑞你不要忘了,當年是你藉著醉酒的名義進了我的房間奪了我的清白,你應該對我感到愧疚才對,你沒有資格在這裡對我大聲吼叫,你沒有資格,我隨時都會讓你身敗名裂,你信嗎?」
「你——」荊世瑞指著荊霞,說不出一句話。
荊霞笑著伸出手握住了荊世瑞的手,放在唇前輕輕吻了一下,笑岑道,「不要用這個動作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的二哥,你要知道其實我愛的人一直是你,不是邵振東,如果當年不是為了你的名聲和在整個家族的地位我也不會懷著彼酉嫁給邵振東,其實一直到現在我依然無法忘記你,我真的愛你。」
「你,你胡說什麼!」荊世瑞甩開了荊霞的手,一臉的驚慌,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她從小被父親收養,在所有人的眼裡他們兩個跟大哥就是親三兄妹,所以不管怎樣她都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他承認當年的事情是他犯下的錯誤,但是他當時勸她把孩子打了,要麼就跟他離開這裡他們結婚,但是他她選擇了帶著孩子嫁給邵振東,現在她又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
看著荊世瑞那慌張的樣子,荊霞「哈哈」笑了起來,「看把你嚇得,你放心我現在對東哥還沒有厭倦,至少他的床上功夫比你強多了,像你現在這樣我想就算是一個妙齡女郎站在你面前也不一定能挑起你的興趣,放心,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我慶幸自己當年沒有選擇你。」
荊世瑞看了一眼荊霞,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的話說完了,那麼再見。」說完他拿起沙發上的東西頭也不回離開了荊霞的公寓。
荊霞站起身一直到他出了樓,她站在窗前說了一句,「我兒子的事情你不要忘了。」
荊世瑞沒有理會她,大步離開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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