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柯的呼吸漸漸弱了起來,甚至她感覺自己的力量也一點一點正在消失,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不然怎麼會這樣,臉緊緊貼在馬桶壁上,她無聲地笑了起來,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如果這樣死了她不甘心,但是如果這樣能讓她忘記這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她情願就這樣閉上眼睛就再也不要睜開。
上官程軍,我恨你,如果我能活著離開這裡,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將這些東西加倍還給你,北柯在心裡默念道,她一直都不是一個會記仇的人,但是從今天開始她將不是曾經的那個北柯,因為她深知軟弱就要被人欺負,所以總有一天她會變強大,將那些曾經她受到的欺辱全部都還給他!
她倏地睜開眼睛,漆黑的什麼都看不見,她此時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因為她的心已經不存在了,沒有心何來痛?取而代之的是仇恨與憤怒,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她都會努力活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歸來,回來要債!
洗手間裡有些猙獰的聲音傳出來,紅杉嚇得哆嗦成一團緊緊窩在沙發上,她無法想像洗手間裡正在發生的事情,這一刻她替那個女人感到悲哀同時也有些同情,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的下場就輪到自己,她想逃,但是卻不敢,因為她知道逃離的後果,或許她還沒有離開這個屋子就已經死了。
就在北柯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失去知覺的一瞬間,她的頭被扯了起來,她睜開眼睛看到了依然盛怒的男人,她艱難地輕輕笑了一下,故意說道,「上官程軍,殺了我吧,這樣你就可以解恨了,不是嗎?」
男人終於還是上當了,「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這樣我才快樂!」說著他緊緊扯著北柯的頭髮將她生生從地上扯起來,然後抬起腳放在馬桶邊緣,又將北柯的臉按在了自己的皮鞋上,使勁地蹂躪著,「將我鞋上的髒東西舔乾淨!」
「唔--」北柯努力反抗,但無濟於事。
「舔乾淨!」此時的上官程軍像一條瘋狗一樣,那聲音穿過洗手間的門,穿過房間,傳到了門外,煞七微微一愣,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房間,沒有發現少爺,他向裡走了幾步,「少爺呢?」
紅杉驚恐地指著洗手間,說不出話。
煞七匆忙走向洗手間,在到了門口看到裡面的那近乎殘忍,血腥的一幕時,他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北柯滿臉是血地跪在上官程軍的面前,看起來已經快要不行了,她跟前的地上掉著兩撮長髮,一看就是被人生生扯下的,她原本還夾著鋼板的手臂此時也耷拉下來,但是,上官程軍的手裡卻依然攥著她的頭髮,使勁地搖晃著,嘴裡依然不停地喊著,「舔乾淨!舔乾淨!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吐我,舔乾淨!」
「少爺!」煞七衝向前,毫不猶豫推開了上官程軍。
北柯的又一撮頭髮被扯了下來,隨著上官程軍鬆開的手,飄落了下來,有些淒涼,也帶著些哀怨,時間在此時凝滯,煞七怔怔地看著一點一點倒下的北柯,突然有些無措,此時的她讓他心疼,同時此時的少爺讓他心寒,他從來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的悲痛,甚至可以說絕望。
「你幹什麼!」上官程軍上前了兩步一把揪住了煞七的衣領,毫不猶豫地打了兩拳,然後將他摔在了地上。
煞七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站起身,「少爺,你變了,你以前從來都不是這樣,你真的變了,變得我都快要不認識了,北柯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她才十九歲,少爺!你跟她之間沒有任何的仇怨,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你在教訓我!」上官程軍說著再次上前一把揪住煞七,同一時刻,他的身體猛然地顫抖了一下,手揚了起來卻遲遲沒有落下,兩人對峙了有幾秒,他突然鬆開手,吼了一聲,「來人!」
兩秒後,進來了兩名保鏢,「少爺。」
「將他關進地下室,沒有我的准許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保鏢有些不解地看了煞七一眼,齊聲喊道,「是,少爺。」
「少爺,你雖然忘記了北柯,但是你曾經真的很愛她,我不希望等你有一天想起她的時候--」煞七說道。
「堵上他的嘴,將他拖出去!」上官程軍吼道。
「你會後悔的,少爺!」煞七的聲音越來越遠,上官程軍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將她拎起來出了洗手間。
紅杉看著地上的女人,嚇得尖叫了一聲。
上官程軍瞪了她一眼,重重地將北柯扔到了床邊的地上,她的臉不偏不倚正好貼在剛才她吐的那些污穢上,他看著紅杉冷冷地說道,「脫了衣服躺倒床上去!」
紅杉哆嗦地點點頭,雙腿不聽使喚,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難道你也想像她這樣?」
「不,不要!」紅杉驚恐地看著地上幾乎是血肉模糊的北柯,努力地搖著頭,連滾帶爬地從沙發上下來,爬到了床上。
北柯微微側了一下臉,緩緩睜開眼睛,藉著昏暗的視線,正好看到他就在她跟前,他的長褲滑落下來,緊接著襯衣也飄了下來,一角還落在了她的臉上,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力氣去動一下將臉上的東西弄掉,她再次重重地閉上眼睛,兩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落在了冰涼的地板上,跟地上的污穢融合在了一起。
上官程軍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北柯,伸出腳踢了她一下,北柯的身體像木棍一樣轉了半圈,臉朝在了上面,她臉上的贓物和血液都融在了一起,看著不僅僅是讓人反胃,更讓人感到恐懼,然而,上官程軍卻諷刺地笑了一下,一隻腳放在了北柯的胸腔上,來回碾了幾下,北柯忍受不住咳嗽了兩聲,可是他的腳卻依然沒有拿開,反而更用了幾分力氣。
北柯無力地睜開眼睛,緊緊抿著的嘴突然張開,一股鮮紅從她的口中噴出,然後卻又無聲地落下,重新落到了她的臉上、身上。
她的模樣看著倒讓他沒有感覺,只是,她這雙黑眸突然讓他害怕,他微皺了一下眉頭,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就連踩著她的那隻腳也莫名地顫抖起來,他慌忙移開與她對視的雙眼,冷笑,「滋味怎麼樣?」qpgs。
「我……恨……你……」北柯緩緩地張著滿是鮮血的嘴,說出了這三個字,但是後兩個字她沒能發出聲音,上官程軍只聽到了一個「我」字,他瞥了她一眼,「想喝水?好啊,我讓你喝一些聖水。」說著他褪去內褲,滾燙的尿液撒在了北柯的臉上身上,將她臉上的贓物都衝開了,卻露出了她早已蒼白不堪的小臉,她一直睜著雙眼,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她要把這個男人刻在心裡,這輩子就算是他變成了灰她也要認出他。
紅杉嚇得閉上了眼睛緊緊捂著耳朵捲縮在床上,這真的比她看的恐怖電影還要恐怖。
上官程軍撒完「聖水」得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扭臉看向紅杉,「如果你也想嘗嘗味道,我可以也賞賜給你一些。」
紅杉倏地睜開眼睛,使勁地搖著頭,渾身顫抖個不停,「不,不,不要。」
他握著自己的小弟看著紅杉,吼道,「過來,吻它!」
紅杉爬起來,哆嗦著上前,只是還未到他跟前的時候,卻嚇得大小便失禁。
「媽的!將這個賤女人拖出去扔到水池裡。」
一瞬間進來兩個保鏢,將早已經叫不出聲的紅杉拖了出去。
「把唐莉叫來!」他又吼道。
原本就在隔壁房間裡的唐莉沒幾秒鐘就出現在了房間裡,看到地上的北柯,她起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輕撇了一下嘴,哼,如果就這樣死了才好,她笑著上前,「軍,你叫我。」
「脫了衣服躺沙發上!」都兩沒少。
唐莉乖乖地將睡衣脫去,躺在了沙發上,不多時,女人的嬌喘聲,男人的低吼聲在房間裡響起,北柯雖然動彈不了,眼皮再也無力抬起,但是耳邊的聲音卻異常的清晰,響亮。
「叫,聲音再大點!」粗葛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一聲脆響,唐莉的臀部瞬間出現了五個紅手指印。
「啊--」她更大聲音地尖叫起來,不知是真的因為「快樂」還是因為剛才那一巴掌的疼痛。
這聲音不知道響了多長時間,因為北柯感覺那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她什麼也聽不到了,一瞬間之後,她感覺自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野外遊蕩,周圍靜的可怕,她想喊卻喊不出聲,每走一步都感覺腳下像是有無數的針一樣地紮著,痛得她幾乎快要死去,這是哪裡?小貝?小貝?她在心裡著急地喊著,突然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刺得她不敢睜眼,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地睜開了一個小縫隙,清晰地看到了上官程軍的臉,突然,他的臉變得猙獰起來,緊接著,他張開血口大嘴狂笑起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