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北柯就被上官程軍帶回了別墅,被關進了客房裡。
上官程軍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氣相當的「溫柔」,「乖乖地呆在這裡不要想著逃跑,因為你弟弟還在我手裡,哦,我忘了,你現在還是斷臂,就算是翻牆估計都翻不過去。」說完他又是一陣諷刺的笑。
北柯站在房間裡,一句話也沒有說,從醫院出來到現在,她一直都是這個眼神看著他,似乎在尋找他到底不對勁到哪裡,可是到現在她卻沒有找出來。
「都不許進去看她,每天三頓飯放到門口讓她自己去端,她的房間不許人進去打掃,還有,不許她離開房間半步。」這是上官程軍留下的「三不許」,然後他就下了樓。
北柯坐在床邊,生氣地噘著嘴,真不知道這男人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原本就有病,現在也不知道小貝在哪裡,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喲,你還會哭呀?真想不到。」不知何時上官程軍竟然出現在了門口,北柯瞪了他一眼,用左手抹了一把眼淚,扭過身子背對著他。
上官程軍玩味似的摸著下巴盯著她,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北柯,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如何,如果最後遊戲結束你勝利了,我放你跟你弟弟離開,如果你輸了--」
「輸了怎樣?」北柯接了上官程軍的話,使勁擦了擦眼淚扭臉看著他。
上官程軍盯著她看了兩秒鐘,搖搖頭,「我還暫且沒有想好。」
「如果我贏了你要說話算話,放我跟小貝離開這裡,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你覺得你有贏這個可能性嗎?再說了,我只是說放你和你弟弟離開,至於我跟你以後還有沒有關係這個我沒說。」
「你--」
「我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北柯啞口無言,他說的沒錯,他確實沒說後面的話,但是這個男人也噁心吧,為什麼她以前都沒有發現他竟然是個這樣的人,這個混蛋不要臉,她真恨不得的好好給他幾拳。
上官程軍「呵呵」笑了幾聲,向房間裡走了幾步,「我忽然間發現你生氣的樣子比較好看,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別人生氣、悲傷抑或痛苦。」
「你剛才說的話可否當真?」
「什麼話?你說那個遊戲?」
「是。」
「你覺得你能贏嗎?」
雖然北柯心裡一點兒底兒都沒有,但是既然已被他又弄回來了,無論如何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會試一試,「不比怎麼知道,說吧,什麼遊戲?」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從今天開始,如果你能用任何一種方法讓我主動要了你,你就贏,否則我就贏。」
北柯死死地盯著他,良久她說了兩個字,「無恥!」
「遊戲就是這,方法你自己選,我只要結果,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要知道像你這樣發育不完全的女人我上官程軍還從來都不屑多看一眼。」
「我要見我弟弟。」
「不要著急,一個月後如果你贏了你自然就能見到他,而且我保證是一個四肢健全的他,如果你輸了,結果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那要看我的心情。好好想想吧,過了今天就剩29天了。」上官程軍說完走到北柯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吹了一口氣,「我剛才忽然想到了如果你輸了我要怎麼做了,我要將你拉到拍賣場,拍賣掉,我想像你這樣的姿色應該能拍個好價錢,至於這具已經髒了的身體,我會讓人修復一下,這樣估計賣的價會更高了。」
北柯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都說這個男人不但殘忍而且還相當的無情,曾經她沒有感受到,但是此時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她放佛感覺自己正在拍賣場上,下面是無數頭餓狼在盯著自己,而他正坐在一旁得意地笑著,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被上官程軍察覺到了,他俯身湊到她跟前,「怎麼?害怕了?」
北柯扭了一下臉,她討厭他這樣弄著她下巴。
「不要害怕,到時候給你賣到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那裡,他會對你很好的。」
「無聊!」
「慢慢就有趣了,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不叫北柯,叫玩偶,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玩偶,哪天我玩夠了,就會把你賣掉,或者把你送到夜總會當小姐,總之我不會輕而易舉就扔掉,那樣多沒意思,對嗎,玩偶?」
北柯看了他一眼,從床上起來,走到窗前,坐在了地上,她需要安靜,如果再這樣的話她會哭的,因為她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現在她終於承認,愛上這個男人就是一場災難。
上官程軍沒理會她出了房間。
半夜,手臂痛得北柯從睡夢中醒來,醒來後才發現越發的疼痛,痛得她死去活來的,她喊了好幾聲都沒人進來,可是房間裡什麼都沒有,這裡比賓館還要簡陋,躺在床邊,北柯的眼淚不停地流著,她想像著曾經他抱著她睡覺的情形,那個時候的他怎麼看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他卻偏偏變成了這樣,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那麼她一定不會同意讓他離開。
門外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來,北柯無力地從床上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門口,才發現門被鎖上了,她滑坐在地上,汗水已經將她的衣服浸透了,她虛弱地敲著門喊道,「開開門,來人,開開門。」
「上官少,你好壞。」
「是嗎,還有比著更壞的呢。」
「上官少,這房間裡似乎有人在喊。」紅杉疑惑地看著客房門。
上官程軍輕輕扯了一下嘴角,「那是我的玩偶,想看看嗎?」
「玩偶?」
「嗯哼。」
「上官少,我想看看。」
上官程軍笑了一下推開門,感覺後面有東西,他用力猛推了一下,北柯來不及躲開,被擠到了牆上,而不巧的是她的胳膊正好擠在門跟牆中間,痛得她哇哇直叫。
「喊什麼喊!」上官程軍冷聲呵斥,進了房間,紅杉也跟著走了進來,在看到是北柯的時候她微微吃驚了一下,這個女人不就是一直傳聞懷了上官程軍的孩子,而且他還要娶她的女人嘛,她怎麼會弄成這樣子,而且看樣子手臂也斷了,她不由得嚇出了一聲冷汗,想起上次的事情,她偷偷瞄了上官程軍一眼,古人是伴君如伴虎,現在是伴上官程軍如伴虎,你都不知道下一秒你的腦袋是否還在你的脖子上長著。
北柯靠在牆上,艱難地說了三個字,「止痛藥……」
紅杉指著北柯皺著眉頭說道,「上官少,她胳膊流血了。」
上官程軍略微思考了片刻,冷冷交代,「拿止痛藥過來。」
「是,少爺。」門外的保鏢應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二十分鐘後北柯的痛漸漸緩和了一些,雖然還有些痛,但是至少已經能忍住了,她從地上艱難地站起來,因為從保鏢拿來止痛藥讓她吃下到現在沒一個人扶她一把,甚至現在上官程軍跟紅杉還在房間的沙發上熱吻,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她看看。
剛才流了太多的汗,此時北柯感覺有些口渴,她搖搖晃晃向桌子走去,那上面放著一杯水,是晚上趙嬸給她送來的,當時有些燙她沒來得及喝就睡了,但是如果要端起水杯,就必須經過上官程軍的跟前,北柯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其實她心正在滴血。
「你幹什麼?」上官程軍突然鬆開紅杉,冷冷地盯著北柯。
北柯沒有回答他,從他跟前經過,左手剛伸出還未來得及夠到水杯,上官程軍眼疾手快搶先搶走了水杯,「想喝水?」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給我。」qpgs。
上官程軍看了一眼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後又全部吐進了杯子裡,將杯子遞給北柯,「喝吧,我已經漱完口了。」
北柯直勾勾地盯著杯子裡還在晃悠的水,緊緊抿著嘴,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委屈的淚水在眼中來回打轉,今天就算是渴死她也不會喝一口水。
「喝啊。」上官程軍站起身,一點一點移向北柯,而北柯的雙腳像是被粘在了地上動彈不了,「你不是想喝水?喝啊。」後房然得。
北柯搖著頭,眼淚驟然落下。
「想喝水?好,我親自餵你!」說著他毫不憐惜地緊緊捏住了北柯的下巴,揚著手裡的杯子灌了下去,她努力不讓自己張開嘴,使勁地搖著頭,左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臂,可是他的力量是那樣的大,她幾乎拉不動,漱口水還是流到了她的臉上,順著她的脖子流到了她的身體上,也流進了她的嘴裡,她抵制不住「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她感覺好噁心,胃裡再次翻滾起來,而且猶如排山倒海一樣的翻滾。
終於將一杯水倒光了,上官程軍這才滿意地鬆開手,「怎麼樣?味道如何?」
北柯來不及跑向洗手間,甚至來不及蹲下來,就已經吐了起來,污穢濺到了上官程軍的身上。
「該死的女人!看來你是活膩了!」他憤怒地扯起北柯的頭髮將她向洗手間拖去,然後將她的頭直接按進了馬桶裡,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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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青有些忙,今天就一更了,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