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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薰看了看腕上的表,十一點五十分,她苦笑了下,看來曾經認為最狗血的逃婚戲碼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呢。
陳淑樺看著紫薰漸漸發白的面龐,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紫薰,告訴我,是不是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懶
紫薰強忍住了鼻尖酸澀的淚意,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想他馬上就會來了吧。」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底的那無名的恐懼卻越來越強烈。
離十二點只有十分鐘了,秒針還在不停的跳動著,此時的紫薰卻期盼著它可以走得慢點,再慢點可是這總歸是個人想法而已,當分針移動十下之後,時針終於轉向了十二點整。
良久都沒有等到一對新人出現的人們,無論是社會名流,商界精英,還是看熱鬧的小老百姓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嘈雜聲越來越大,有的人是詫異,而有的人則是純粹的看戲,至於戲是喜劇還是悲劇根本就不會關心。
聽著外面的喧鬧聲,紫薰緩緩的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婚紗,就扭頭朝外走去,有的時候該面對的總是會到來的,不會因為你的害怕就會消失,就在她快要邁出大廳的時候,卻感覺身後多出了一個人,回頭望去,卻是歐震山站在那裡,臉色嚴肅無比,「這是歐家的家事,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蟲
看著這個俊庭一直以來最痛恨的父親,白紫薰點了點頭,釋然的笑了。
疑惑聲,詫異聲,幸災樂禍聲等等所有的聲音在他們二個人出現的一刻都消失了,氣氛一下子變得靜謐無比,紫薰的視線四下環視著,突然一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出現了,而且是站在離她最近的正前方,看著雲逸風所有所思的俊臉,紫薰趕緊把注意力從他的身上移開,他到底想幹什麼?
紫薰清了清喉嚨,對下面的人道:「非常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和歐俊庭的婚禮,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前的情形,因為無論我說什麼都無法掩蓋這場婚禮沒有新郎的缺憾,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希望大家可以原諒他。」
旁邊一直沉默無語的歐震山也終於開口:「作為歐家的大家長,我感到很慚愧,雖然不知道俊庭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缺席這場婚禮,但是他已經犯下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紫薰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當得起我的兒媳婦,當得起歐氏的當家主母,現在我決定將我現在手裡所持有的35%的歐氏股份,全都轉贈給我的兒媳,她現在就是歐氏除了歐俊庭外,最大的股東!」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紫薰扭頭望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呵呵,真可笑,歐震山,歐老前輩,這就是你這個曾經叱吒上海灘的商界領頭人做的事嗎?難道你覺得用你手中的股份就能彌補她今天此時此刻受到的傷害嗎?用錢就能掩蓋你兒子對她的屈辱了嗎?」一抹聲音從歐震山的不遠處傳來,他聞聲望去,竟然是盛豐地產的年輕接班人云逸風!
歐震山看著盛豐地產這個和自己的兒子並肩齊名的後起之秀,他這些話句句在理,字字鋼釘,他一時竟然絲毫找不到回駁的話。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紫薰冷冷的緊緊地盯著他,美眸中滿是憤怒,他還要將自己逼到什麼地步才罷休!她上前幾步,站在雲逸風的面前,兩人就這樣默默相對,一個是恨,一個是情。
雲逸風對她惡劣的態度絲毫不在意,他只是莫名其妙的往遠處掃了下,又不動聲色的超前又邁了步,他們兩個此時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而已,紫薰吃驚的想要往後退,但是已經晚了,雲逸風將腿在她的腳下一絆,就那樣,失去平衡的紫薰就那樣跌入了雲逸風的懷中,反應過來的紫薰頓時掙扎著想要離開,卻被他緊緊的束縛住。「親愛的,你怎麼還這樣投懷送抱啊?」
他們兩個現在的樣子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在場的有很多人已經對紫薰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在自己的婚禮上,竟然還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
紫薰還不知道,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已經全被不遠處的那個人影看在眼裡。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她原本的樣子,水性楊花到不行,不知道你是怎麼看上她的,嘖嘖嘖」
「你給我閉嘴!」身穿黑色筆挺西服的男人厲聲喝道,他冷冷的望著不遠處的一幕,突然就朝前面的人群快步走去。
而她旁邊的女人則得意的笑了,白紫薰,這次,你當真是完了
「你們究竟能夠還要這樣抱到什麼時候!」就在紫薰不停地掙扎著雲逸風的懷抱的時候,突然一道很熟悉的音色毫無準備的闖進了自己的耳畔,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就在這時,她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氣將雲逸風推開。
被推開的雲逸風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勾了勾嘴角。
在脫離開那個懷抱之後,紫薰猛地轉過身望著正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那個男人----歐俊庭,委屈,屈辱,傷痛,在這一刻通通的襲上她的心頭。
「啪!」失去理智的她衝到歐俊庭的面前,抬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歐俊庭,你怎麼能這樣的對我!!」她的眼睛紅紅的,一滴淚珠順著她的眼角輕輕留下,那麼的心碎,那麼的讓人心疼。
「呵呵,哈哈,哈哈哈!」看著她的樣子,歐俊庭突然仰天大聲笑了起來,不知笑了多久,才停了下來,「白紫薰,那你說說你都是怎樣對我的!」說完歐俊庭將手伸進上衣兜中,一把將那張100億的銀行支票取了出來,在紫薰的眼前晃了晃,冷冷的看著她。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紫薰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睜開,那張百億支票仍然在她的眼前,不曾改變,原來剛才不是幻覺,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