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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232我心永恆,此生不換 文 / 雲蒙居士

    十月懷胎看似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然而有愛相隨卻也覺時光飛逝。

    還有三兩日素素便要分娩,最近幾天她覺得特別懶惰,故而每天只在自己所居的小院子裡隨意走動,府裡的大小事她都全權的交給了琥珀,碧痕還有管家他們仨來搭理,這下素素真成了個甩手掌櫃,啥事不問,安心待產,早在五日前負責接生的產婆便已住在了安國公府上,從鄉下尋的乳母也住了進來,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一早起來素素便覺得今日比昨日格外的懶,彷彿寸步難行。

    儘管渾身發懶,可素素還是攜琥珀去別院看自己之前釀的桂花酒,約莫用不了多少天就可飲了,每三五天素素都要親自去看上幾回。

    從別院回到落紅軒素素便覺得小腹有些隱隱約約的痛,「琥珀,我覺得不舒服,你把產婆叫來。」

    琥珀聞言忙緊張的問夫人是不是要生?

    素素手放在腹部喃喃的說我也不知,只是覺得肚子一個勁的疼,愈發嚴重了,我也沒經驗,還是尋產婆來給我瞧瞧吧。

    琥珀不敢怠慢,急忙差碧痕去請產婆,她一直在陪著素素。

    等產婆來的時候素素的腹痛比之前又嚴重了些,因為疼痛素素的桃花顏色早已蒼白如紙,額頭上的汗珠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滲透,琥珀已將她伏在了床上。

    產婆到了後經過一番查看後慌忙說,「夫人這是要生了,揚水已經破了一點兒,姑娘們趕緊準備開水,剪刀,好讓我給夫人接生。」

    素素拽住琥珀的手虛弱的說你快打發人把他從衙門裡叫回來,我要他和我一起等待孩子的落生。

    琥珀點點頭,「夫人安心,我i現在就打發人去叫老爺回來。」

    琥珀出離了落紅軒直接來到蘅蕪苑把上官如海叫到面前,「你快去衙門叫老爺回來,夫人要生了。」

    上官如海一聽自己的師母要生產自然不敢耽擱,忙去馬棚牽了自己的坐騎,飛身上馬,出離了國公府。

    除了在宮裡頭當侍衛的葉東河之外在天絕的徒弟裡頭就數上官如海年紀最長,武藝最精,做事沉穩,深得天絕的欣賞,在國公府裡他的身份也非同一般。

    如海第一次來自己師父所在的御林軍衙門,就被眼前的戒備森嚴給怔住了,

    衙門門口六個身強力壯,腰間佩刀,目光炯炯的侍衛把守,他們見眼前來了一匹馬,而馬上的年輕人自己並不熟悉,其中一個侍衛橫眉冷對來人,」各位大人辛苦了,小的是安國公府的人,來見上官大人,也就是小的的師父,麻煩大人去裡面通稟一聲。「上官如海翻身下馬對面前的幾個人畢恭畢敬,他們一聽面前這個穿戴不俗的年輕人是上官天絕的徒弟,頓時將剛剛的橫眉立目便了和顏悅色,「原來是上官公子,您等著,我馬上進去通病。」

    面對侍衛們的嘴臉如海心裡罵著狗眼看人低,不過表面還是滿臉堆笑。

    工夫不大上官如海就被侍衛帶到了衙門裡。

    此時上官天絕正和幾個副將商議事,聽說如海來此,便知定是府上出了事,等如海來到面前他忙問,「你何故來此?」

    上官如海給天絕深施一禮,然後又與諸位副將一一見過禮方才回答道;「啟稟師父,師母要生了,她命徒兒來衙門叫您回去。」

    聞得素素要生天絕再也淡定不起來,立馬從椅子上站起。

    衙門裡雖然還有許多軍務需要處理,然對於天絕而言此刻的頭等大事便是素素生產,他騎上馬飛也似的往自己的府上奔去。之前宛若的兩次生產都給天絕留下深刻記憶,他知道生產對於一個女子而言亦如湊夠鬼門關上走一遭,一路上他都在心裡默默的為素素祈禱,希望九泉之下的平兒能保保佑素素母子平安。

    等天絕回到落紅軒正好聽到了嬰兒呱呱墜地的聲音,隨即琥珀笑盈盈的跑到天絕面前,大聲道;「恭喜老爺,夫人生了,是一位白白胖胖的公子,母子平安。」

    天絕早就知曉素素懷的是男胎,他在意的是母子平安這四個字,如此自己懸著的心方才平塵埃落定。

    沒等產婆允許天絕便衝到了屋裡,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此時素素正精進的躺在床上,虛弱的不成樣子,產婆把剛剛出生的小嬰兒抱給天絕,「恭喜國公老爺,洗的靈兒。」天絕從產婆手中接過兒子,望著抱在紅色襁褓裡的小嬰孩一時間天絕有種流淚的衝動,小傢伙閉著眼睛,雙眉微垂,清秀的面孔帶著一股貴氣,小拳頭緊握著,此刻他安靜的等待著父親的憐愛。將這柔軟的小身軀托在掌心天絕的內心深處卻是波濤洶湧,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在胸膛裡澎湃,儘管小傢伙很輕,可托在掌心亦如千斤,那種沉甸甸的感覺也許就是父愛的力量。

    「素素,你受苦了。」天絕抱著小傢伙走到床邊,騰出一隻手去幫妻子拭去額頭上的汗水,他望著精力耗盡的素素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動,,雖說生育是一個女人的本能,可是當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她才會心甘情願的為他生兒育女,哪怕是為此九死一生。

    此刻面對素素天絕有的只是感激,感動,還有愧悔,她為自己傾盡所有,可自己終究只能給她一個妻子的名分和一個丈夫的溫情,卻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種感情,天絕是個粗人,不知風花雪月為何物,可他卻知道自己的情骨只屬於那個自己只能仰頭去看的女子。

    素素艱難的擠出一個燦若夏花的笑意來,「不要這麼說,我一點都不辛苦,絕,給我們的兒子去一個名字吧。」素素的目光裡泛著初為人母的喜悅與柔情,天絕將孩子放在她的枕邊,素素伸手小心翼翼的在兒子臉上游離,每一寸肌膚她都撫摸的仔細,儘管自己還是渾身疲憊,然此刻彷彿早已忘卻,心裡所感受到的是深深的幸福與滿足。

    天絕坐皺了皺眉,然後道;「名字我早已取好,就叫他守恆吧。」

    「守恆,我喜歡,平姐姐對我們的守護是永恆不變的。」素素由衷的說,同樣對這個名字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天絕點點頭,「是,我也會守護你們母子一生一世恆久遠。」

    其實天絕給兒子取守恆二子的初衷是自己對某個人的守護亦如這天上的日月星辰一樣恆久不變,可在素素面前他怎麼能探路自己真正的意圖。不過天絕此刻對素素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動情時候的衝動,既然倆人已結髮為夫妻,便會相守永不離,如今他們之間還有了共同的骨肉,如此把二人的距離再次拉近,進到了那種密不可分的程度。

    國公府上下因為新生命的到來沉浸在一片喜氣裡,上官天絕下令每個家丁丫鬟等商銀一兩,而此後素素的琥珀和碧痕,芳草,翠華,每個人商銀二兩。

    慕容伊川在得知天絕喜得貴子也分外歡喜,當天就打發德全賞賜了不少禮物,同時宛若也打發春香帶了不少禮物來祝賀。

    當天上官天絕便帶著小守恆來到祠堂給平兒及自己的父母還有上官家列祖列宗上香,報告上官家後繼有人這個天大喜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今天絕算是完成了平兒的夙願,百年之後自己到那邊對平兒還有父母也有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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