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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153但求此情長相久3 文 / 雲蒙居士

    夜風清冷,滿地冷月如霜。

    宛若靜靜的坐在冰涼的玉階上,雙手交叉放與膝蓋上,一會兒望著乾淨的夜空裡群星伴曉月,一會兒望著地面偶爾被風吹落的梧葉,就這樣呆呆的不知過了多久,更漏報夜久,夜露沾衣涼,重重宮闈燈火漸落,夜開始沉睡了可她卻無分毫睡意,春香悄悄的走到宛若身後把一件白羽披風給她披上,輕聲提醒著,「夜深了娘娘還是回寢殿安寢吧。」春香握著宛若冰冷的手為她哈氣溫暖。宛若沉吟了片刻默默的說我還不想睡,你若困了自己先去睡吧。春香道;「娘娘不困春香也不睏,春香知道娘娘心裡苦,娘娘是明白人皇上臨幸曹嬪是早晚的事,之前潘婕妤的事娘娘都熬過來了,如今何苦在這樣折磨自己啊。」宛若目光幽幽的望著春道;「我抄了白卷佛經卻終究做不到心如止水,也許我的情根種的太深。潘賽花雖貌美卻並無其他長處,這曹秀娟卻是個聰慧的人物,她有才情有容貌,更有手段,也許今夜之後這昭陽宮真的就開始冷了。」

    春香見宛若如此悲觀忙安慰,「娘娘快別抬舉了曹嬪,論才情她如何跟娘娘相比,再說娘娘和皇上是患難與共的,皇上的心還是在娘娘這兒的,娘娘切莫太多心了。」

    宛若苦苦一笑,手撫了撫自己的腰然後哀婉道;「二十多歲的女子如何與年方二八的女子相比,她們裊娜纖巧,朝氣蓬勃,從頭到腳每一處都是新嫩如蕊,而我已過二十,而且生產三次,從古到今女人的榮辱都與自己的年輕貌美和男人的恩寵息息相關,他曾許我六宮無妃,而今不過是空談罷了,是我太過天真相信他許下的承諾,而今才體會到何為無情不似多情苦。」

    說罷宛若仰頭望著沉沉夜空,繁星閃閃,淚欲落下,她努力的仰著頭淚未落卻淌進了心裡,苦澀的要她瞬間窒息。

    一朝得寵曹氏正是春風得意時候,她本想一早去昭陽宮請安而到了門口卻聽裡頭傳話說皇后娘娘鳳體不適,今日的請安就免了,曹氏自然明白皇后所謂鳳體不適的緣由。

    曹氏等剛走出昭陽宮卻碰到了同樣來問安的潘婕妤,昨晚曹氏得幸不光宛若傷痛難眠這潘氏也是氣得半死,「曹姐姐來的好早啊。」潘氏笑盈盈的跟曹氏打著招呼,一雙繡目卻凜冽如刀,恨不得把對方給撕了。

    面對潘氏的敵意曹氏莞爾一笑,神色從容道;『妹妹來的也不晚,只是今日皇后娘娘鳳體不適,要你我不必請安了,妹妹還是回宮吧,若覺得在宮裡太悶,不如隨我去紫泉宮小坐,皇上一早命內侍省送來紫筍茶,我還沒來得及喝,妹妹不如隨我去嘗嘗鮮。」曹氏的話語淡若清風,然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寫滿了得意。潘氏卻也不示弱,她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略顯的小腹故作嬌態,「姐姐的美意妹妹心靈了,只是妹妹如今有孕,太醫說我身子弱為了龍胎最好是少飲茶。」曹氏雖剛得寵然在潘氏面前她終因無孕而不及,「既然如此,那妹妹慢行,姐姐先走一步了。」

    回到紫泉宮琉璃邊幫曹氏更衣邊笑盈盈的說如今小姐得寵了,咱們紫泉宮也算揚眉吐氣了,奴婢能看得出皇上是喜歡小姐的,今早險些誤了早朝。

    曹氏的臉頰微紅,「我也喜歡皇上,是真心的喜歡,皇上看似冷峻然而卻也很是溫柔體貼,具才情與風流為一身,為天下好男子之極也。」

    琉璃道;「皇后娘娘鳳體不適必然是因為昨夜皇上臨幸小姐的緣故。」

    對於琉璃的揣度曹氏點點頭,「興許如此吧,不過我還是不想得罪了皇后娘娘的。」

    琉璃道;「小姐只要得寵便得罪了娘娘,不過小姐繼續如昔日一樣對娘娘謙恭興許也就無事了,那景園宮的潘婕妤就是太過輕狂娘娘才不喜歡她的。」

    曹氏撫了撫頭上的追粗,長歎一聲,「願得一人心,白首不離心,可是偏偏我的夫君卻是不能與我一心之人。」琉璃忙拿話安慰,「小姐快別感傷了,只要小姐對皇上一心,奴婢相信皇上縱然無法對小姐一心也會對小姐用心的,你看皇上給小姐的畫像。」曹氏看到慕容伊川昨夜為自己做的丹青心緒瞬間晴朗起來。

    曹氏知道自己能得幸全靠初夏的安排,得意不忘本曹氏打發山青悄悄的給初夏送了一對金手鐲算是謝禮。

    過了晌午慕容伊川打發太監德全給曹氏送來一支藍田紫玉簪,一對紫玉花瓶,同時下旨晉封曹氏為貴嬪。

    慕容伊川照例給去啊寧國給母親請安,蕭太后問及曹氏可滿意否?

    慕容伊川笑道;「曹秀娟雖出身將門卻如書香門第的女子一般溫柔嫻淑,秀外慧中。」

    蕭太后看到慕容伊川在提及曹氏時微帶悅色心中明白一二,「你身邊就得需要一些做事得體的女子,哀家要你平衡後宮你如今算是做到了,切忌不要獨寵妃嬪,太宗德宗及前朝年間有寵妃凌駕與皇后的,哀家不希望在你這一朝也是如此。」慕容伊川忙說母后多慮了,兒臣心儀的女子唯有宛若而已,至於其他全是因為子嗣。

    蕭太后點點頭,「知曉分寸就好,不過宛若的心態窄,哀家勸過她多次可終究無果,皇帝也好皇后也好最忌諱的就是兒女情長。」

    因為一夜未眠,一整天宛若都覺神情恍惚,她要春香去御花園採了一些白菊來插瓶,眼下的白玉瓶,碧玉瓶墨玉瓶及紅玉品都不適合插白菊,宛若打發翠翠去內侍省取一支紫玉瓶來插菊,不大一會兒功夫翠翠便回來了,她空手而歸,春香就問你怎沒拿來花瓶?翠翠猶豫了一下才吞吐著說總管說紫玉瓶沒有了。

    春香納悶的說怎會沒有了,前兩天我去取琉璃尊的時候明明看到那兒擺了兩支紫玉瓶,上頭還鑲嵌著一圈墨玉紋路。

    翠翠看了宛若一眼,吭哧了半天才說一個多時辰之前皇上打發德公公把那兩支紫瓶給了紫泉宮曹娘娘。

    聞得此言宛若只覺心涼,手裡捏著的花枝也瞬間落地,「算了,用墨玉瓶插吧。」

    春香忙扶住宛若關切道,「娘娘還好吧。」

    對於宛若的打擊不止紫玉瓶這一撞,也就一炷香時間昭陽宮掌事太監秦明來報說皇上晉封曹嬪為貴嬪,一念之間宛若感覺自己從雲端跌入了無底的冰窟窿。

    宛若甩開春香扶著自己的手瘋一樣的衝到院子裡然後用力去折唯一一株花開未敗的紫薇。

    春香和翠翠等人頭一回看到宛若如此她們先是驚,然後便是憂,「娘娘快別折了,小心手疼。』春香死死攥住宛若的手,然後吩咐太監秦明把紫薇給刨了。

    對於慕容伊川而言曹氏和他之前所染指的妾侍不同,她的溫柔細膩,纏綿多情喚起了慕容伊川凍結的春心,與曹氏的一夜**並非單純是身體上的滿足更多是感情上,她要慕容伊川有了一種再次與一個女子談情的衝動。慕容伊川難以自持的去惦記曹氏,在御膳房處理了幾分緊咬的公文便去到紫泉宮。

    慕容伊川的再臨要曹氏無比歡喜,「臣妾以為皇上黃鶴一去不復返了。」曹氏挽著慕容伊川的手溫情漢磚。

    慕容伊川笑道。「朕也以為昨夜是鳳凰台上鳳凰游,誰知朕不捨要秀娟你鳳去台悠悠啊,朕有些累了,為朕吹一曲《紫雲回》解解悶。

    曹氏挽著慕容伊川走到殿內,此時紫玉花瓶裡已插上了初戰的白菊,殿內流轉著一股淡淡菊香。

    慕容伊川臨窗而坐,宮人奉茶之後便悄悄退去,曹氏尋出竹笛而後直接坐在慕容伊川懷中為其吹奏《紫雲回》,期間不時抬眸與君相望。

    慕容伊川見曹氏並未戴自己賜的紫玉簪就問那紫玉簪你可是不喜歡?

    曹氏柔聲道;「臣妾喜歡,」

    慕容伊川道;「既然喜歡就插上給朕看。」

    曹氏搖搖頭,「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昨夜是臣妾與皇上的新婚夜,而今日皇上送臣妾簪子,秀娟希望自己的夫君能親手把那簪子插在秀娟發上,求得與君白頭不相離。」

    曹氏的柔情要慕容伊川柔腸百轉,「好,朕就滿足你這個心願。」

    曹氏親自把紫玉簪取來慕容伊川仔細的為其插在雲鬢之上,此情慕容伊川不自已的想起昔年時候與西門若萱的種種,她也鍾愛紫色,自己送了她一根紫玉簪定情,也親手為她插上,雖眼前人非昔日人,不過那目光裡流轉的纏綿情愫卻也不及釀同。

    慕容伊川在紫泉宮呆了兩個時辰,若不是擔心政務他怎捨離開曹氏的溫柔鄉。

    回太極宮的路上德全悄悄與慕容伊川說昭陽宮那邊傳來消息說皇后娘娘不好。慕容伊川聞言微蹙眉,並未有去昭陽宮的意思,「她是在跟朕志氣,等她安靜了朕再去。」

    在沒有曹氏的溫柔做對比的情形下慕容伊川把宛若的任性捧在手心,只是如今他發覺自己居然無力面對宛若的那份熱性,既然無力,索性冷之,只待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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