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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146桂子花開,香飄雲外2 文 / 雲蒙居士

    話說昔日的福王府而今已是上官天絕的安國公府,雖換了主人,然門庭依舊。

    國公府裡曾經只有一棵桂樹,而今花園裡卻是桂樹成林,一切只因主人對妹妹的那份思念。

    桂是平兒的最愛,如今佳人不在,只留得芳香難了,思念難尋。

    桂花飄香,滿眼柔黃,上官天絕立在桂樹下默默發呆,他手裡握著一支玉簫,眉宇間是散不盡的哀傷與淒涼,去年花裡逢君別,如今花開又一年,世事茫茫難自料,多少魂夢已惘然。自打平兒去了之後上官天絕比之前更落寞,更是少言寡語,每日除了公事之外便是在府裡或練武,或飲酒,整個人看上去很是頹然。天絕無文采,無法與一般文人似的將思念化作文字表達,他跟著宮裡頭一位岳工學吹簫,半年多過去了如今天絕已能夠吹許多好的曲子,期間慕容伊川也在一旁指點他不少,若是情到深處天絕便用手裡的玉簫來訴衷腸。

    晚風漸起,夜深露重,上官天絕依舊站在桂樹下一會兒望著滿樹花開,一會兒望著滿天星辰,眼前閃現的便是妹妹那溫暖的笑顏。

    「上官大哥,時辰不早了還是回去歇息吧。」一個溫柔的聲音打破了沉寂,隨即天絕的肩被披上了一件外衣,回首淡月朧明下是素素那溫順的摸樣,一股暖意劃過心頭。

    一個月前慕容伊川已下頒下了賜婚詔書,天絕和素素已是未婚夫妻,他們會在重陽日完婚。

    原本上官天絕是想終身不娶的,然他的師父邋遢道人給他卜了一卦說起命中有賢妻愛子,這命中注定之事天絕不敢違背,也怕因為自己的固執耽擱了素素的錦瑟年華,等慕容伊川賜婚的詔書下來天絕卻是平靜的接受了,他對素素依舊淡然如常。

    上官天絕把目光從素素臉上一掃而過,淡淡的說你回去歇息吧,還有你做的桂花糕甚好,和平兒的不分伯仲。素素花了大半天的時辰做了一籠桂花糕給天絕來吃,以往每年這個時候平兒都會做桂花糕,之前王府沒有桂樹時她就去外面尋,都是親自摘花,親自做點心。

    素素柔柔道;「和你口味就好,等明日我多做一些送到宮裡給皇上和娘娘也嘗嘗。」

    上官天絕默默道,「隨你,最近娘娘可好?」

    如今上官天絕不能進入後宮,他與宛若很難單獨相見。

    素素平靜道;「娘娘一切都好。」

    次日素素把最好的桂花糕送到昭陽宮給宛若品嚐。

    宛若品嚐了一塊糕點後對素素的手藝讚不絕口,「和平兒的不相上下,若是她能品嚐到就好了,這兩日我總是莫名的難受,想必是因花思故人,素素你說平兒在那邊能否看到桂花?」

    見宛若如此傷感素素忙寬慰,「娘娘快別胡思亂想了,奴婢聽說人過了奈何橋就要喝一碗孟婆湯,之後碌碌塵寰之事一概不記得了,想必平姐姐也不記得咱們了。」

    宛若捏了捏花瓶裡插著的桂花幽幽道;「是啊,她該把我們忘了,只是我們忘不了她罷了。」

    一晃香菱在昭陽宮已呆了十天,她聰明伶俐且懂規矩,很快就和宮裡頭的太監宮女們相處融洽,而茜雪也甚是喜歡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玩伴,倆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偶然宛若看到香菱獨自蹲在梧桐樹下看捏著一片黃葉默默出神,故而就走過去蹲下甚來輕聲訊問,「香菱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香菱見是宛若忙起身行了個禮方才道;「回娘娘,香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宛若伸手愛憐的撫了撫香菱的小臉,繼續柔聲問道;「是不是想爹娘了?」

    聽到迪恩二字香菱先是動容,接著神情如常,口氣懇切的說香菱沒有。

    宛若i心疼的摟過香菱道;「跟我不用撒謊,若是想爹娘了明日我要翠翠陪你回寧國公府住一陣子,你若不在這宮裡呆了也跟我說。」

    面對宛若的關切只見香菱眼含霧色,不過小丫頭還是倔強的搖搖頭,語氣堅定的說在宮裡一切都好,娘娘和公主待香菱甚好,香菱不想出去。爹娘和太后都說了香菱要隨著晉王殿下。

    宛若明白香菱是蕭素原留在宮裡的人質,為的就是保全蕭家上下平安,表對皇帝的忠心,想到香菱小小年紀就成為了政治利益的犧牲品宛若很是為之痛心,然縱使自己如何憐她也終究無能為力。

    慕容伊川處理了一天的政務已是渾身疲累,自打兩年前他不慎摔倒傷了腰之後便留下了後遺症,隔三差五的腰痛,特別是如今每天都日理萬機,常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腰椎更受不了,常常到了晚上腰痛的厲害。,為此宛若跟太醫學了腰部按摩。慕容伊川如常趴在床上要宛若為他的腰做按摩。

    宛若想起香菱的事就想替丫頭求個情,」晌午我看香菱一個人坐著樹下形容哀傷,她定是想家了。「

    慕容伊川正在看宛若臨摹的字帖聽她說香菱的事便十分隨意的說小孩子想家是正常的,慢慢就好了。

    宛若道;「我覺得她年歲太小,不適合在宮裡,你能不能答應我把孩子送回寧國公府啊,想想她這麼小就離開爹娘,來宮裡做女官實在可憐。」

    慕容伊川很是不屑道;「她有什麼可憐的,在宮裡頭穿金戴銀,山珍海味,照顧的是儲君,陪伴的是公主,這是她的造化,等來年春暖花開雪丫頭也該讀書了,我正在留意翰林院或國子監裡有無合適人選做公主老師的,以往公主讀書都需從宮外的大門戶裡頭尋年歲相仿的女孩子做陪讀,我看雪兒那樣喜歡香菱,讓她做陪讀好了。」

    如此宛若也知自己在求情也是我果的,不覺有些痛心,手狠狠的捶了男人腰一下,「怪不得人說無情摸過帝王家,你們慕容家人個個冷血無情。」

    慕容伊川猛的翻過身抓住宛若的雙手,義正詞嚴道;」你不是慕容家人啊,記住你是皇后不是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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