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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144西風罷暑秋意濃2 文 / 雲蒙居士

    話說潘賽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宮女們御花園的一席話能要自己從雲端跌落,,從嬪將為婕妤,禁足,自己的宮女被罰俸,這一切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一時間要她難以接受,當太監德全把慕容伊川的旨意宣讀完了潘賽花抓了一把瓜子金塞進德全手裡,「公公可否帶我去見皇上,我真的沒有在私底下妄言皇后娘娘,求公公了。」儘管潘氏放下身段然德全還是把她遞過來的瓜子金推開,「婕妤娘娘還是好生珍重吧,奴才勸娘娘在宮裡靜心養胎,安分守己,皇上氣消了也就無事了。」潘賽花見德全不領自己的情終究也無奈,只得認之。

    等德全走了之後潘賽花越想越是生氣就拉了金枝在一旁,『我總覺得此事蹊蹺,咱們幾個在御花園說什麼皇上怎會知曉。「金枝也緊張起來,「小姐莫非懷疑咱們景園宮有內賊?」潘氏微微點頭,「沒錯,那日除了你我還有幾個宮女隨著,我總是對這宮裡頭的人不那麼放心,保不齊其中就有皇后的眼線,你不動聲色的暗中觀察,若有可疑之人速拿之。」金枝點頭答允。

    儘管慕容伊川嚴懲了潘賽花然宛若依舊心意難平,不過她也無奈,畢竟潘氏有孕,也非犯了太過出格的錯,只能將此事告一段落。

    慕容伊川見宛若依然鬱鬱寡歡心裡也甚是不得勁,「若不是潘氏有孕在身我必廢了她,這次要你委屈了,我必當好好補償你。」對於慕容伊川的放下身段宛若絲毫不領情,「我若在不依不饒外人必然說我不賢,現在我也想開了,我就是那出身別人說與不說事實就擺在那裡,誰要你當初不好好挑偏將我這出身商吏且還是庶出的秀女迎娶過門,或者你可早一些休妻再娶一個有摸樣有家世的。」慕容伊川蹙蹙眉,「你又說傻話了,等日後你和樓蘭國王相認了,那時誰還妄言你的出身,只是西域五國和波斯的戰事一時間還結束不了,就算你不是樓蘭公主也無妨,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

    突然太監德全挑了簾子進來,「啟稟皇上,駙馬大人求見。」

    一聽鍾離文俊回來了慕容伊川大悅,宛若的眉心也微微一動。

    「朕知道了,你要駙馬在御膳房候著。」德全領命自去。

    宛若轉眸看向慕容伊川,「政事要緊你快去吧。」說罷又給對方整理了一下跑帶髮冠。

    慕容伊川走出昭陽宮乘龍碾回到太極宮直奔御膳房而去。

    鍾離文俊在孟州呆了兩個來月盡心查辦知州和都監這樁i相互彈劾的公案,可以說是拔出蘿蔔帶出泥,通過對張都監與陳知州的仔細調查發現他們二人利用職權在地方上胡作非為,結黨銀絲,而且與朝廷不少重臣都有交情,從各自家裡查抄出來不少金銀財寶,全都是他們中飽私囊而來,其中還有與朝廷及個地方官員往來的一些信件,從中揪出了五六位貪贓枉法,利用職務收受下層官員賄賂的朝廷重臣。

    如今鍾離文俊已將張都監與陳知州帶回京城關押在刑部大牢,等待下一步的審訊,同時設案的幾位朝中大臣也已抄家沒收財物,然後下獄。

    「臣參加皇上。」鍾離文俊連忙給慕容伊川行君臣之禮,而慕容伊川一臉和悅的將其攙起,「愛卿此行辛苦了,快坐。」慕容伊川要鍾離文俊坐與下垂手。

    鍾離文俊從肋下抽出上方寶劍雙手奉上,「微臣的使命已完,這上方寶劍也該奉回。」

    慕容伊川接過上方寶劍轉身放回原處。

    回首,慕容伊川繼續與鍾離文俊道;「原本知州與都監之間的矛盾朕沒想到幕後居然有如此大的利益鏈,看來這官官相護已甚尋常啊。」

    鍾離文俊從容道;「在德宗晚期至中宗一朝天下太平無事,而君王則實行無為而治,自然從朝廷到地方上官員的行為也就鬆散,上松則下更散,某一部分官員的自我約束就沒有了,**膨脹,膽子就大了,而皇上您要重整朝綱,嚴制瓜園們的不正之風一開始自然會抓出一部分為所欲為者,只要皇上拿張都監與陳知州這件案子以儆傚尤,微臣想往後朝廷官員也好地方官員也好自然不敢放肆。」

    慕容伊川點點頭,道;「可見老莊的無為不適合治國理政,朕最近一直在看唐《酷吏傳》,朕在想若用一幫酷吏不知是如虎添翼還是?」接下來的話慕容伊川沒有說而是把問題拋給鍾離文俊。

    鍾離文俊一聽慕容伊川說要用酷吏嚇的顏色更變,連忙勸諫,「皇上萬萬不可用酷吏,無論是漢武帝還是武則天他們都或多或少被扣上了暴君的帽子其緣故就是因使用酷吏。皇上想做一代明君就決不能用酷吏,,在微臣看來這每一個酷吏好比一條六親不認的瘋狗,由酷吏製造出來的冤假錯案可是數不勝數啊。」向來鍾離文俊都是溫和從容的然此刻面對酷吏二字卻無法淡然如初,慕容伊川微微一笑,含糊的說朕也只是說說而已,愛卿切勿當真。

    鍾離文俊這才鬆了一口氣。

    五日之後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三堂會審張都監與陳知州的案子,公堂上除了張都監與陳知州之外還有被他們牽出的六位朝臣及四位地方官,通過查抄家產及一一詢問刑部為一眾人等分別羅列出了至少五項罪名,其中就有貪污受賄,中飽私囊,欺男霸女,剋扣糧餉,亂增賦稅,結黨營私等等。

    定案之後刑部尚書將卷宗交由慕容伊川過目,看罷卷宗慕容伊川直接批下斬立決仨字。

    因為兩位地方官的相爭牽扯出了一個巨大的官官相護的利益鏈,儘管有幾位官員罪不至死,然慕容伊川把題目全都斬殺,為的就是殺雞儆猴,以此告誡天下自己整肅官風的決心,同時被硃砂的都是前朝官吏,慕容伊川也是想藉機清除中宗一朝的官員,從而提拔新人,這樣一來從朝廷到地方都是自己提拔起來的官員,那麼他們自然對自己是忠心耿耿。

    在張都監家裡查抄出來幾封信是其寵妾劉氏與太尉蕭素原的小妾王氏的往來,她們是表姐妹,,雖然慕容伊川沒有因此事而奈何蕭素原,然蕭素原卻成日裡提心吊膽,在張都監被斬首其家人被流放之後的第三日蕭素原將小妾王氏殺死,提著腦袋與慕容伊川請罪,再三說自己與此事無關,為了證明清白特意將小妾王氏殺之,將王氏與劉氏往來的書信呈遞給慕容伊川,這位王氏夫人平日裡深受蕭素原寵愛,她還為蕭素原生有一子,然蕭素原為求自保,消除帝疑,不惜犧牲自己的愛妾。

    慕容伊川對於蕭素原的誠意很是滿意,他早已暗中調查清楚其與張都監一案確實無骨骼,而他的小妾與張之小妾的往來也只是相互問候而已。

    此事後蕭素原依舊穩坐太尉,位列三公,寧國公府繁華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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