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所有的喧嘩都暫告一段落,星辰靜靜,燈花頻落,人間已開始沉睡。
作為新郎官的西風烈送走了最後的賓客方才拖著疲憊的腳步朝後宅去,此時他已酒意闌珊。
春紅靜靜的婚床上等著,聽丫鬟說西風烈快過來了,一直陪著姐姐的春香便走出了洞房。
西風烈來到洞房後直接把門插上,幾步就跨到了春紅面前伸手扯下了春紅頭上的蓋頭,「紅兒,你真美。」「哪兒美?」,西風烈道哪兒都美。春紅含羞問道,這便是低頭含羞問夫婿,畫眉濃淡入時否。西風烈挨著春紅坐下輕輕捧著她精緻的下巴一雙大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這近在咫尺的新娘,這一刻他才真正把春紅放肆的看個仔細,倆人雖相識久矣,相愛久矣,可愛與規矩倆人始終無法親近,如今倆人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成眷屬。
被西風烈這麼死盯著春紅有些難為情,忙羞答答的低下頭去。
那一低頭的溫柔好似白蓮不勝涼風的嬌羞。
西風烈摟住春紅唇笨拙的靠近懷中嬌妻的唇,這是西風烈第一次這樣放肆的去吻春紅,有些忐忑,有些無措,當自己的嘴唇被男人熾烈的唇封住的一刻春紅有些眩暈,同樣有些無措,手緊緊抓著自己嫁衣的衣角,心在砰砰砰的亂跳著,男人的懷抱溫暖堅實,春紅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此生有依。
吻罷多時西風烈慢慢的把唇挪開手有些粗魯的去解春紅的衣扣,「風列,我們還沒喝交杯酒。」春紅看出男人的急切意圖慌忙柔聲阻止道。
西風烈恍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太心急了,咱們喝交杯酒。
「這鳳冠太重了我幫你拿下來。」西風烈貼心的幫春紅拿掉了鳳冠,盡顯其平日難見的細緻溫柔。
滿屋子的紅色恍的春紅覺得睜不開眼,這樣喜慶的紅色她是第一二次見到,第一次便是幾年前宛若與慕容伊川大婚時候,那時自己是看客,而這次自己卻是親歷者,這經歷著與看客之間的距離往往是無法衡量的,說天地之別也不為過。
春紅提起白玉酒壺給西風烈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倒滿一杯,清澈透明的液體泛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在翡翠玉杯裡靜靜的,「這是皇上親賜的合歡酒,紅兒,咱們拜了天地,喝了這合歡酒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我西風烈不會說好聽的,今後我一定會對你好就是了。」西風烈緊握著翡翠杯因為激動手居然有些微微發抖,聲音也有些顫抖,濃重的眉下是要人信服的赤誠。
春紅微微點頭,眸中已閃了淚光,「風列,我信你,」
倆人把交杯酒各自一飲而盡。
夜色越來越濃,春紅把屋子裡大部分的燈都熄滅,只留了一對紅燭與夜色相伴。
簾幕放下,**正起。
夏侯玉蘭借來京城吃西風烈的喜酒之機理所應當的住在了上官天絕的安國公府,次日夏侯海英與百里太和風萬里就離開了,而夏侯玉蘭則以去火龍客棧在京城的分棧收賬為由繼續留在京城,對於徒弟的心思夏侯海英自然明瞭,也就沒有多問。
夏侯玉蘭以為留在國公府就能與天絕時刻相處了,誰知天絕一早就去了侍衛營,她在府中呆了一整天直到約上柳梢了天絕才回府。
等天絕用過晚膳後玉蘭就央求說幫主陪我去皇宮玩玩兒吧,上次咱們去偷——還沒等玉蘭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天絕忙示意她住口,厲聲喝道,玉蘭你休得在胡言,上次的事你必須爛在肚子裡。
見天絕對上次去皇宮盜先皇遺詔的事如此緊張玉蘭很是不以為然,反而撲哧一聲笑了,那笑容燦若桃花笑春風,「幫主何時膽子這麼小了,這是在你房中,誰會聽到啊。」
上官天絕依舊十分嚴肅道,玉蘭上次的事你絕不可與任何人提及,哪怕是你我。你若在嘴上不把門以後就別來京城了,也許你還會給火龍幫惹禍
夏侯玉蘭看上官天絕有些不悅也不敢在多糾纏只好說那好吧,我以後絕對不會亂說話了,不過幫主人家很想去看看皇宮是怎個樣子嘛,你明天帶我去轉轉吧。
面對天真的玉蘭天絕微微蹙眉,「你以為皇宮是集市,別然想去就去,我皇上聖旨怎可誤入宮廷,玉蘭你若想在京城就別給我惹禍,你若管不住自己明天就回火龍幫。」
玉蘭失望的沖天絕撅撅嘴,「真沒意思,這兒不許,那兒不許的,幫主做這個安國公多沒趣啊,不如你明日辭官去,我們回火龍幫,咱們攜手闖江湖,那多自在。」
攜手床江湖,天為蓋,地為廬,那自然是天絕嚮往的,只是京城還有他剪不斷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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